第十章 兩虎相鬥

張氏集團在中國各地有將近數十家工廠,總公司更是在號稱中國第一城市的上海。

張氏集團創世人,張白鶴,更是上海商界知名的商業大佬,雖說還不夠的上數一數二,但是整個家族的崛起速度卻是非常之快,甚至這幾年還在上海引起了軒然大波,沒有人敢小覷這個突然崛起的集團。

就在今天,張氏集團的會議廳。

張氏集團的創始人張白鶴站在會議廳的落地窗旁,望著外麵的上海。

在偌大的會議廳之中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張白鶴,一個是他的兒子,張文龍。

張白鶴年近七十已然白發,過不了多久,他指定是要退休的,而他的兒子,張文龍則肯定會接管他的位置,這是集團上下,人盡皆知的事情。

但是,在集團之中沒有誰反對,反而很讚成張文龍這樣有頭腦有野心,而且也公認最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的人。

此刻,張白鶴眉頭緊蹙,臉色陰沉,他這樣的年紀,他這樣的地位,很少能夠有事情讓他有如此大的變化,除非發生的事情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一個人的底線,是說明觸犯到了他不能夠容忍的東西。

“文龍,這件事情你想怎麽處理?”張白鶴轉身,望向就坐在他身後會議桌旁的張文龍道。

“魚死網破。”張文龍神色平靜,但是眼中卻是燃起熊熊怒火。

“我不阻擋你,但是你要量力而行,喬家不好惹,他們在上海的地位不遠遠隻是我們看到的那麽多,否則他們絕對不可能,在得罪了慕容瀚海的情況下還能夠在上海安然存活。”張白鶴輕聲說道。

今天這件事他沒有辦法阻擋,他作為張文龍的爸爸,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隻能夠無條件的支持,不能夠有一絲的不願,就算這所帶來的後果是整個集團的倒閉,他為了兒子,也不能夠說一個不字。

因為在他的心中,對今天從兒子口中所知曉的事情,也是相當的憤怒,甚至到達了不可遏製的地步。

所以,盡管麵對的是比他們強大很多倍的喬家,他也沒有絲毫的退卻,畢竟,他已經年近七十,看透了很多東西,有些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他必須去捍衛。

“這個我知道,我會量力而行,但是喬家必須為他們今天所做的一切所付出應有的代價。”張文龍神色陰沉,不管他現在的表情如何的平靜,在張白鶴眼中,他的這個兒子,已經怒火中燒,如果不是對手太過的強大,他一定會暴走。

今天,張氏集團這兩個掌舵人的簡單談話,幾乎就是已經把整個張氏集團掛在了刀尖之上,一個不慎,偌大一個張氏集團,將會瀕臨瓦解。

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基業就會這般失去。

但是兩個人,卻好似沒有絲毫的怨言。

因為,他們口中的喬家已經觸犯了他們的底線,觸犯了他們的逆鱗。

有些事情可以忍,有些事情不能夠忍。

因為有些事情甚至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

兩虎相鬥必有一死。但是誰死?誰活,就不得而知了。

陳耀祖卻是全然不知道,張氏集團的命運,全然掌握在他今天看到的那個他救了的女

孩的爸爸的身上。

那個看似簡單的男人。就是張氏集團創始人張白鶴的兒子,張文龍。

陳耀祖也不知道這一切的起因隻是因為女孩張小可。

更是不知道他惹的天大的麻煩,也與這一切有著關係。

對於剛剛來到大城市的陳耀祖來說,這無疑不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但是同時,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不是不對的,麵臨危險的同時,帶給陳耀祖的還有天大的機遇。

……

……

陳耀祖和孫尚書跟著李叔回到了酒店之中。

酒店還是正常營業並沒有什麽奇怪,此刻的陳耀祖就是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什麽天大的麻煩?

陳耀祖雖說不是嚇大的,但是李叔肯定不可能騙他,既然是天大的麻煩,那麽就說明,這個麻煩肯定要比他小時候打了鄰家小孩那個麻煩要大。

“難道今天淩晨一棍子把那個男人殺了?不可能啊!”陳耀祖心中想著。

他記得孫尚書和他說過,孫尚書把他打暈的那個男人帶回了酒店,那就說明那個人應該沒死。

而且陳耀祖那時候下手也不是太重,甚至那個男人腦袋都沒有流血,比他在胡同之中打傷的那個青年要輕多了,要知道胡同之中的那個青年頭部可是都開花了,都可能死了。

他在外麵打昏的那個更不可能有大問題了。

“李叔到底是怎麽了?”陳耀祖忍不住再次向李叔問道。

“耀祖,你也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這件事情和昨天孫尚書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有關係,你去了就知道了,這次老板都說是大麻煩,那這個麻煩就小不了,你們說是不是天大的麻煩?至少對我們來說肯定是的。”李叔也是很著急,畢竟陳耀祖出事了,他也有些擔心,這才來了幾天,萬一陳耀祖真是出了什麽事情,李叔怎麽向遠在村子裏的陳耀祖他媽交代?

“陳晟來了?”陳耀祖心中暗道。

他聽了李叔這麽一說,倒是覺得有些安心了。

這可能完全是李叔把這所謂的‘麻煩’理解錯了。

他的心裏是認為陳晟這樣的大人物所說的麻煩,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無異於就是大麻煩。

有時候能夠這麽理解,但是有時候也不能夠這麽理解。

反正陳耀祖現在也是隨便了,不管怎麽樣,他接著就是了,反正他也是為了酒店著想沒有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他心安就可以了。

如果真的冤枉他,或者那個男人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他也認了,誰讓他現在沒權沒勢,大不了跑路。

三人一路上沒有繼續說話。

反倒孫尚書很是平靜。

酒店的一層就是保安的宿舍,這也可以說明酒店的福利也是相當不錯的,對於員工也是很好。

昨天孫尚書就把那個被陳耀祖打昏的男人帶到了他們的宿舍。

而經過和李叔了解,陳耀祖也是知曉,陳晟已經來到了這裏。

憑借陳耀祖的猜測,陳晟應該事先不知道這件事情,等來到了酒店才知道的。

這就說明,陳晟對這件事情還不是很了解。

宿舍在一個還算偏僻的地方,遠離了前台。

其實真正說起來是酒店的一層,還不如說是在酒店外麵又新建了一個小型宿舍,這個宿舍在酒店一層之中是很難看到的。

因為在前台不遠處有個小門,從門中進去,才能夠看到一條走廊,這就是員工宿舍了。

李叔帶領陳耀祖和孫尚書一路向目的地奔去,速度不減分毫。

很快,三人就到達了陳晟所在之地。

一個大約二十多平米的小房間。

擠滿了十多人。

大多是保安隊的。

還有保安經理。

當然,這之中也有陳晟,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是個女人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發,容貌雖說不至於沉魚落雁,但是那雙美腿,卻簡直沒有絲毫瑕疵。

陳耀祖沒有去多看,而是看向了昨天那個被他打昏,但是現在已經清醒的男人。

如果陳耀祖沒有記錯,這個男人應該叫做張濤。

是昨天他在胡同口之中聽那群青年說的。

這個叫張濤的普遍應該比那些青年要大上不少,而且穿的衣服也和那些青年不怎麽一樣。

陳耀祖和孫尚書剛剛來到這裏,就自覺的看了看那個叫張濤的男子。

叫張濤的男子看到陳耀祖和孫尚書兩人也是膽怯,特別是陳耀祖。

畢竟昨天陳耀祖的那一下,他可是記憶猶新。

“你們來的正好。”陳晟看了看陳耀祖和孫尚書,隨即指了指張濤,“這個人你們應該認識把?”

“認識。”陳耀祖點了點頭。

“具體情況我已經問過這個人了。”陳晟若有所思,“這回你們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老板,有些事情你還不清楚。”陳耀祖急忙說道。

他隻記得昨天他立即就把張濤打倒了,那麽後來的事情張濤也肯定不知道,而知道在胡同之中細節的也隻有他了,因為他清楚的目睹和經曆了所有。

這個張濤則是不知道什麽。

看來陳晟知道的也不過是表麵而已。

“哦?”陳晟略顯驚訝,“難道不是我所聽到的那樣?”

陳耀祖剛想說話,但卻欲言又止,半晌後他走到了陳晟身邊,看了看四周的人之後,小聲說道:“借一步說話?”

陳晟一愣,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了這個小房間之後,陳耀祖把昨天的事情大約說了一次。

畢竟昨天的事情他總是要和酒店之中交代,因為過一段時間那個張小可的爸爸很有可能再次來到酒店之中和他了解情況,到時候事情也肯定是會讓陳晟知道,那麽到時候知道不如現在讓陳晟知道。

他可不知道那個被他打昏叫張濤的那個男人到底和陳晟說了什麽,所以為了盡快的擺脫這個麻煩,陳耀祖還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陳晟說了。

畢竟他是個小人物,經不起這個折騰,如果真的惹上什麽事情了,那麽他還真不能夠解決。

隨著陳耀祖給陳晟講解,陳晟的眉頭皺的愈來愈緊。

一直到陳耀祖講完,陳晟才說了句,“這件事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