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冷戰

劉東泉身上散發的冰冷殺氣,叫丹尼斯打了一個冷戰。他對劉東泉又有了新的認識,就是張沐雅隻是覺得有些涼,她沒有那麽敏感的觀感。

“泉,你怎麽了?”丹尼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以為現在這個狀態的劉東泉不會理他,出乎意料的是,劉東泉愁眉苦臉的說:“沐雅小姐真的是難伺候,每次到這樣的時候,你是怎麽辦的?”

丹尼斯裂開嘴巴:“每次我也發愁,都是拖著走唄,每次這個時候我都不像是保鏢了。”

張沐雅納悶:“你不是保鏢是什麽?”難道是她男朋友?

“我覺得我更加像是一個保姆。”

張沐雅呆滯了一下,原來她給他的竟是這樣一個人行不懂事的感覺,怪不得他剛才那樣說。

張沐雅撅著嘴:“我錯了還不行嗎?”丹尼斯驚得幾乎驚掉下巴,這個是什麽情況?

他跟著張沐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聽見張沐雅的這句話,丹尼斯都覺得不認識她了,難道劉東泉對她做了什麽?不對啊?他們就沒有單獨相處的時候,可是現在奇怪的事情就在麵前,劉東泉也覺得怪異,一臉驚愕的看著張沐雅:“你好古怪。”他可沒有聽過女人這樣嬌嗲的聲音,聽在耳朵裏有一種叫他骨頭都發癢的感覺。

原本丹尼斯還在觀察兩個人有沒有貓膩,可是劉東泉的表情不像是真的,難道,是我們的美女警察淪陷了?

“沐雅小姐,你是不是淪陷了?”丹尼斯一邊扶著自己的下巴。

張沐雅的臉上紅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劉東泉起先和丹尼斯住在一起,自從發現了過道裏有人在監視,就根本不顧張沐雅的反應,就搬到張沐雅的房間裏,反正是套間,他就住在沙發上。

浴室就在客廳的另一頭,張沐雅不好再裹著浴巾隨意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其實她的心裏有些躍躍欲試,想裹著浴巾在劉東泉的麵前走一圈,看看自己對他有沒有吸引力。

這麽一想,張沐雅的臉上有些發紅,這麽明目張膽的勾引一個男人,她那裏敢這麽做,最多也隻是想想罷了。

“斯登先生,那個小保鏢住到那女人的房間裏去了,現在下手就可以連保鏢一起幹掉。”麥斯嬉皮笑臉的把臉湊了過來。

克裏看見這個肥豬就一臉鬱卒,心裏的厭棄就別提了,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為了看看那個中國小甜點,他還是決定去那個房間踩踩。

雖然他不是色狼,但是看看美女賞心悅目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再說他也想去看看那個厲害的小保鏢是什麽人。

感覺到有人再動自己的門,劉東泉捂住張沐雅的嘴巴,叫她自己上床去裝睡,他坐回了客廳的沙發,躺在黑暗裏,他知道這個角度剛進來的人是看不見他的。

門慢慢的開了,劉東泉看見門打開了一道門縫,接著一個身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輕飄飄的,竄了起來,劉東泉心裏偷笑,克裏啊克裏,沒有想到你還有喜歡做蟊賊的愛好。

克裏摸進了張沐雅的房間,那個小警察他就沒有放在眼裏,他現在找的就是那個據說很厲害的小保鏢。

在房間裏巡視了一圈,他往沙發上看了一眼,他目光鎖定在沙發上,隻有這裏可以藏人,他仔細判斷男人呼吸的歘來的方向,輕輕一個躍起,一擊手刀就劈了下去,劉東泉假裝睡的迷糊一個翻身,克裏的手刀堪堪擦著他的後腦勺,落在了他原先腦袋躺的地方。

一擊落空,克裏隻當是巧合,接著第二擊飛快的擊出,依舊落空,沙發上睡覺那人,像是失眠的輾轉反側,克

裏一愣。

沙發上那個人發出來一聲輕笑,克裏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響,這個哪裏是什麽小保鏢啊,分明就是那個財迷劉東泉啊,“泉子……”克裏遲疑的收回了手,試探的喊了一聲,“嗯哼,你不是想試試我嗎?來啊,不許破壞東西哦,花錢的。”

劉東泉說的話落在克裏的耳朵裏就像是笑話,劉東泉有多少錢他不知道,就是上次那一櫃子黃金,劉東泉隨便露出一點點,就可以把這個酒店最好的六層包下來。

“你不至於吧,這點錢……”

說著克裏手循著劉東泉的聲音已經擊了出去,目標就是他的咽喉,劉東泉的身子輕輕的向後一讓。

克裏再次落空,他原本篤定自己肯定擊中,但是在劉東泉這裏,就這一會他已經失手三次。

也不再出手,有些沮喪的坐在了劉東泉的對麵。“臭小子,你惡心我麽?”克裏還有些惱羞成怒,這個劉東泉,“我才不要信,你就這麽點本事。”劉東泉輕輕搖頭。

“又不是和你競技,又不是爭生死,那麽認真幹什麽?”克裏笑的不動聲色,剛才雖然是試手,但是次次落空,克裏的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裝吧。”劉東泉鄙視的看了那個臉皮厚的家夥,“說吧,你來做什麽?”劉東泉坐在克裏的對麵,好整以暇的看著克裏,看他說出什麽大天來。

“還不是你得罪了麥斯那個肥豬。”克裏白了他一眼,他算不上大名鼎鼎,可是什麽時候淪為要幫色狼采花來了?

“哦?”劉東泉挑起眉毛,“色狼調戲我的老板,我不過盡忠職守,能得罪誰?”

克裏一聳肩:“那我不管了。”

“別……”劉東泉笑眯眯的製止他,“你得去幫告訴那個肥豬,就說保鏢已經搞定,美女洗浴中。”

“好玩。”克裏頓時明白了劉東泉的意思,劉東泉給他的感覺越來越有趣了。

真不想又一天和他站在對立麵上,克裏有些遺憾,劉東泉似乎感覺到了克裏的想法:“怎麽,沒和我動手就真的很遺憾嗎?”

“肯定有機會的,如果有一天要分生死,你可為今天我們坐在這裏而留情。”克裏說的輕描淡寫。但是他的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重,似乎是不妙的結局,他不敢想,也不知道自己和劉東泉能不能走到那個地步,但是現在他們還是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

“你很期待嗎?”劉東泉不動聲色的繼續試探,克裏咬牙切齒的說“你個沒良心的家夥,我那裏看的像是很期待的,我是很期待和你切磋,可是沒有想要和你一教生死。”

“你就當各為其主好了,很簡單。”

“你說的真的是好簡單。”克裏看向了劉東泉。

“我覺得吧,天下好男人那麽多。你幹嘛隻瞄準我一個。”劉東泉的話叫克裏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再次朝劉東泉衝了過來,這個家夥說的話簡直可以氣死人,冷天王,什麽冷天王?

“劉東泉,我看你就簡直一個假天王,真流氓。”兩個人電光火石的交了幾手,劉東泉嘿嘿一笑:“你發現了啊。”

張沐雅站在門口,看見糾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感覺倍受震撼,難得的幽默一把:“要不要我繼續回避?”

兩個人又對了幾拳頭。這才分開坐下,克裏隨著聲音望了過去:“果然是不錯的甜點。麥斯那個混蛋的眼光不錯,美女你好,我是這個流氓的朋友。”克裏笑嘻嘻的給張沐雅打了一個招呼。

劉東泉扔過來一聽可樂,“堵住你的嘴巴。”轉臉淡淡的給張沐雅說:“這個家夥不是

壞人,一會我們治治色狼,你還是繼續睡覺,等一會他一出去,你就去洗澡,我們吧色狼引過來。”

“你拿我當誘餌?”張沐雅不敢置信的看著劉東泉,看見劉東泉臉上的堅定,沒有雜念,也明白過來,整治色狼,還不是給她出氣,無奈的點點頭,“聽你的。”

克裏給劉東泉擠眉弄眼:“你有奸情啊。”

劉東泉不客氣的說:“我打你啊。”把克裏氣的差點把剛打開的可樂丟回去。

“喝完可樂去辦事。”劉東泉命令克裏,“不去。”克裏沒有好氣的說。

張沐雅委屈的看了看克裏:“那我去裝睡,還是去洗澡。”

“裝睡!”

“洗澡。”兩個人異口同聲,接著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兩個人互相踹了對方幾腳,誰也不想吃虧,看見傻眼的張沐雅,兩個人各自轉開了腦袋。

臉上都是訕訕的表情,克裏一躍而起,“我去了。”劉東泉看了張沐雅一眼,“別緊張,一會有什麽聲音你也別管,隻管慢慢的洗,一邊洗一邊唱歌,就和你平時一樣。”

“我不緊張。”張沐雅咬住嘴唇,深深的看了一眼劉東泉,“你和雪飛兒什麽關係?”這個問題輾轉於她的唇邊,但是始終沒有問出口。

“想說什麽?”劉東泉看見張沐雅臉上的猶豫和遲疑,“沒。沒什麽。”接著她抱起自己洗浴用品,像是受驚的小鹿衝進了浴室。

“我有這麽可怕麽?”劉東泉摸摸自己的下巴。

“真的?”麥斯一臉的驚喜,高人出馬就是不一樣,他搓搓手,幾乎流著口水,猥瑣的笑著朝張沐雅的房間撲來:“美人、我的小點心,我來了,叫我好好疼疼你。”

擰開水閥,熱水嘩嘩的噴流而出,細細的泡沫慢慢的溢出浴池,張沐雅在自己的身上打滿泡泡浴,一邊搓泡泡,一邊想著他在門外。所以一點也不擔心,按照劉東泉的吩咐唱起歌來。

“雲中雨,你是你,自從與你相遇,花開一瞬花有聲,風中情,我是我,錯過就是永遠,淚落一世悲無盡,花開花謝,緣起緣滅,我們何時還能再相見?天有情,人有情,無情風雨帶走花落水。

春來春去,情深清淺,我們怎麽奢望時光倒流回?地有意,月有意,嗯……”

唱到後麵,張沐雅的臉紅了起來,自己怎麽選擇了這麽一首歌?就好像是自己為門外那個人選擇的情歌,羞死人了,水流嘩啦啦的再響,她的臉一陣灼熱,就連耳朵也是燒燒的,她的臉肯定紅的不像話,為什麽明明在淋浴的花灑之下,她的嘴唇還是有一種焦灼的幹渴的感覺?

後麵就是在斷斷續續的哼唱,劉東泉的囑咐,她貫徹的很是徹底,但願他沒有聽見自己的歌詞,小心髒撲通撲通的不爭氣的狂跳,就連呼吸也不自然,水流過緞子一般光滑的身體,就好像某人的手輕輕的拂過。

劉東泉不會知道張沐雅現在的想法,他聽見這首歌隻是覺得很好聽,“就這個房間。”門外傳來了克裏的聲音,“麥斯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房間去。”

“斯登先生,你確定沒有問題?”麥斯遲疑的問了一聲。

“當然。”克裏笑的深沉,他知道劉東泉已經聽見了他的聲音,笑容中的古怪,色狼此時精蟲上腦,那裏看見了這個斯登先生的古怪。

“那你先回房間。”麥斯不在意的擺擺手。看向張沐雅的房間,臉上的冷笑斐然,小娘們,你還不是落在我的手裏?

“麥斯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享受這個美麗的夜晚。”克裏笑的深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