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奴隸”妻子

“通知他,一周之內我要看到關於宮家的成果。”華燈繚亂的酒吧門口,豪華的車子穩穩的一聲刹車停靠在那裏,早在酒吧外候著的人,恭敬的打開門,下車之前大主宰對著車裏的肖騏然吩咐了一句,轉身留下一個背影進了繁華紛亂的酒吧。

“主子,華董在華盛頓國傳來消息,那邊的分公司出了一點亂子,回來的時間可能要推遲幾天。”身旁候著兩個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大主宰,微垂著的頭,樣子看起來異常恭敬。

“亂子?……”幾人並沒有走酒吧的正門,而是走了旁邊的專用通道,直接從地下專用電梯進了酒吧頂層,走廊裏意外的安靜,腳步聲帶著節奏感,突然的停頓,在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有些突兀,因為他一個動作,身旁的人頭垂的更低了。

“一點小問題。”男人聲音壓低的說著話,頭頂傳來冰冷目光的注視,讓他手心裏發汗,靜默了幾秒鍾之後,目光移開,腳步繼續向前。

“通知華裏,三天之內回不來就留在那裏好了……”大主宰留下一句話,一陣壓抑的低氣壓空氣,砰的一聲,不算大聲的關門聲,卻敲在了在場的兩個人心頭上,兩個中年男人對視一眼,下意識的手抹額頭擦汗。

夜色正濃,空曠冰冷的辦公室裏,男人拳頭攥緊,青筋凸起,屋裏並沒有開燈,而是透過玻璃窗借著外麵的燈光和月光,低垂下的眸子裏滿是憤怒和仇恨,照片上的人影很模糊,一張偌大的照片上,布滿了身影,那是一張家族的合影,像是全家福一樣的相片,老老小小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甚至有些身影在這樣的光影下連五官都是模糊的。

抬起頭的瞬間,照片放進了抽屜裏,眼眸裏的情緒被冰冷淹沒,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呼喊,總有一天他要讓所有對不起香家的人付出代價。

“主子,七爺到了……”望著窗外出神的時候,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一世的靜謐,在這樣的夜晚,突兀的鈴聲,透著讓人毛骨悚然

的詭異。

“帶到老房間等我……”大主宰沒等那邊回應,就掛了電話,站起身深邃的眸子背著玻璃窗在黑暗中閃爍著,隨即走到一旁的保險箱,按了指紋,輸入了密碼,之後拿了鑰匙輕輕的打開了保險箱,冰涼觸感握在手上,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槍加上一個彈夾檢查好之後,放在了腰間,關上保險箱,大主宰轉身走到門前,按了密碼對了指紋,哢的一聲門自動打開了,利落的出了門。

這裏是酒吧,卻也是黑白兩道交界處的地方,也算是大主宰的一個據點,洗錢,煙酒走私,軍火交易每一樣在這裏都進行過,而今天又是一場小交易,地下是一個小型賭場,並不大但卻是一個很好的銷金窟,對於那些斯文儒雅的高官,衣衫亮麗的公眾人物,遊手好閑的紈絝子弟來說,這裏是一個天堂,白天的斯文,安靜,溫和,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一個黑暗的天堂裏,每一個都卸下了那偽裝的麵具,人性的貪婪,欲望,邪惡,大主宰每每看到都忍不住眸子裏閃爍著不屑,這就是人性。

這裏就是酒吧的地下,賭場的隔壁,緊緊一個走廊相隔,在這裏大主宰從來不喜歡太過光亮,夜晚就是夜晚,而這裏的黑暗,對於那些醉生夢死的賭徒來說是天堂,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見慣了別人肮髒不堪的地方,走廊大約兩米寬,牆壁潔淨反光,牆壁上方鑲嵌著小型白熾燈,每隔兩米的地方有一個燈,每走一步,空曠的走廊裏都會傳來腳步的回響聲,轉彎處把手著兩個人,看到大主宰恭敬的彎腰,打開了一旁不顯眼的小門。

“宮小姐,少爺回來了,請你去臥房。”映入眼簾的並不是給了自己忠告的蕭靈,而是連接,宮清溪抿了抿唇角跟在連姐的身後走到臥房,房間門打開,連姐隻讓宮清溪一個人進去了,宮清溪剛想說什麽,身後的門哢的一聲鎖上了,試探性的扭動了一下門把,果然和昨天一樣,被鎖死了,這裏就像是一個牢籠,她甚至連別墅其他的地方都接觸不到,去哪裏,該幹什

麽,都有人告訴她,而她相信自己必須按照他們的指示做,不然……自己可能真的活不到一個月。

“蕭靈都教了你些什麽?……”宮清溪還沒轉身,身後就傳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下一刻自己被翻身壓在了門板和溫熱的胸膛之間,這個時候宮清溪才看清,原來男人很高,至少高了她一個頭的高度,自己才到他的肩膀,耳邊傳來溫熱的濕氣,後腦頭發被用力的一扯,脖頸被迫揚起。

“大主宰,你……不能放了我嗎?我不是自願被送來的!——”宮清溪並沒有放棄說服大主宰,雖然她知道大主宰放了自己的可能性少之又少,但……總要試試的。

“今天放在餐桌的文件沒看?……”大主宰停頓在聽到她的話,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兩分,宮清溪吃痛,雙手放在身側想要推開附在身上的大主宰,但是動作卻在空中停滯下來,她想起來蕭靈說過的話,這個男人邪肆暴虐的讓自己心裏害怕,她很清楚他不是自己曾經接觸過的那些男人,宮城推過來那麽多的男人,沒想到……自己會栽在大主宰的手裏,自己比起大主宰簡直是天差地別,她在他的麵前,就像是螞蟻麵對大象一樣的渺小。

“媽媽,我該怎麽做……”突然間宮清溪迷茫了,如果不是母親的話,如果不是母親曾經說過她若是輕易放棄生命的話,她會死不瞑目,自己又何苦在宮家忍氣吞聲那麽多年,天知道她在做噩夢的每一個夜晚,多想,多想拿一把匕首將那個人殺了,就那樣同歸於盡。

眼淚不由自住的滑落臉頰,無論她多麽堅強,看過多少黑暗,她歸根究底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她甚至連大學都沒有畢業,在幼年時親眼看見母親慘死在父親手下,又被父親因為一筆交易賣給一個男人,成為奴隸,甚至她覺得突然哪一天她就這樣被折磨致死,永遠也睜不開眼睛,這樣的生活每天都是心驚膽戰的,她甚至隻能出賣身體,去換取呼吸,苟延殘喘的活著,步步唯贏的偷取每一分鍾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