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獵食者們
第十九章 獵食者們
屍體的拖動很麻煩，特別是此時原始動物們的戰場之上，很多都是斷肢掉頭之類的，嘎嘎拖到三十多隻之時，就已經渾身乏力。
看了看變得昏暗的天空以及還有一大片的觸手嘎嘎獸屍體，嘎嘎回到獸群。
“明天再繼續吧，叫上這些家夥一起，這樣就不用擔心耗費太多時間了。”
……
當一輪紅日升上最高之時，嘎嘎看著一百多隻觸手嘎嘎獸屍體堆起來的小堆，突然對之前看著小小的坑是怎麽裝下那麽多屍體的產生了好奇，“這些無處不在的坑果然充滿著未知的神秘感啊……不過，還是考慮接下來怎麽掩埋吧？”
泥土
嘎嘎盯著自己布滿利刃的雙爪，再看了看腳下的泥土……
“對了，後腿蹬，嘎嘎。”
回想起人類時小動物們刨土的動作，嘎嘎就覺得很好玩，此時正好試一試。
拖動屍體的動作這些觸手嘎嘎獸學的很快，不，從某些方麵而言，它們隻是將這個動作按照之前它們拖動獵物回穴那的方法做而已。
而蹬腿揚塵，從而掩蓋屍體……
嘎嘎盯著這些一蹬腿就開始衝刺的短跑選手們，表示鴨梨很大，而身為肉食的自己還吃不了。
然後，陽光在不斷揚起的粉塵中一點點偏斜下沉。
最終，當天空再次昏暗之時，嘎嘎發覺這一天獸群最大的收獲並不是這塊稍稍高出地麵，被覆蓋上薄薄一層的墳堆，而是被很好地鍛煉了的獸群衝刺能力……
這時，終於停下的嘎嘎正好看見了遠方的陡崖，從裏麵偶爾傳出輕微的獸吼聲，隻有精神力極高，而且感知在電力輔助強化了一點的嘎嘎才能聽見。
“說起來，之前直接把屍體扔到懸崖下不就可以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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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丘陵頂端，俯視著四百多隻觸手嘎嘎獸的獸群，嘎嘎不意間回想起最初到這個世界時，那一隻小小的可憐的單細胞。
“那時的生活還真簡單啊。”
在這座較高的山丘之上，穿過幾座低矮的丘陵，嘎嘎看見了電石礦所在的那座小山、剛剛離開的小平原地域以及其邊上那道長長的峽穀。
然後，嘎嘎轉頭望向身後，一滴冷汗冒出。
好密的樹林，好寬廣的高山，以及……好濃重的危險氣息！
之前自己活動的區域，都是千米以下的山丘，而此時嘎嘎前方的卻幾乎都是千米以上的山脈，淡淡的迷霧之中，各種植物茂密繁盛，而通過這次與雙鐮甲蟲的遭遇，嘎嘎甚至懷疑在其中或許有許多雙鐮甲蟲那樣的巨型昆蟲存在。
所以……
“調轉方向，全體向北移動。”
一聲長吼，嘎嘎帶著族群轉向北移動，在沒有一定實力之前，嘎嘎並不打算這麽早就進入高山地帶，“說起來磁感還真是不錯的能力啊。”
西北方就是原電石礦的所在地，而之前的雙鐮領地則在西方，嘎嘎再次派出一個小隊的觸手嘎嘎獸作為前出小隊，但沒想到這幾隻家夥不知怎麽的，居然從它們中幾隻個體的大腦中傳出了不滿的情緒波動。
“這是怎麽回事，不會現在已經有避戰的心理了吧。”回想之前派出的前出小隊，其中貌似很多都受到了較大損失甚至全滅，難不成給這些觸手嘎嘎獸留下了什麽陰影麽，這讓嘎嘎感到一絲無奈。
不過，要讓嘎嘎自己親自上前，也沒那可能，“誰知道我死掉後複活的這段緩衝時間內，族群會發生什麽事情，而且，搞不好還得再爭奪頭領之位，西奈！”
隨著離開原雙鐮領地，獸群逐漸深入了密集的丘陵地帶，越往前走，獵食者越多，而前出的觸手嘎嘎獸們對於這些獵食者隻有一個想法——食物啊！
如今前出的小隊再次恢複了八隻的基礎數目，這是嘎嘎考慮了周邊丘陵環境的影響，以及一旦全滅也不會有較高損失的情況之後，覺得較為合適的數目。
而此時，八隻觸手嘎嘎獸完全無法嚇退那些獵食者，所以，這一路走來，前出的觸手嘎嘎獸小隊反而有了一絲獵食小隊的作用。
獸群反到心安理得的吊在後麵，食用起前麵小隊吃飽後留下來的動物，甚至意外得為嘎嘎開啟了幾個獵食者獵殺任務。
但漸漸的，前麵小隊也開始出現傷亡，一群二十多隻刺狗正襲擊前出小隊，此時一隻觸手嘎嘎獸正疲於應付四周刺狗的攻擊，卻突然被一隻從草叢中跳出來的刺狗偷襲，因長時間戰鬥而脫力的觸手嘎嘎獸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刺狗一爪刺入脖子陣亡。
見此情形，嘎嘎立刻讓另外兩個小隊前出替換下了已經勞累不堪的原小隊。
“喵咪的，觸手嘎嘎獸們用數量優勢對付雙鐮甲蟲時它們不會用，現在反而被敵人用數量優勢攻擊。”
隨著小隊逐漸深入領地，獵食者的攻擊越來越多，但卻並沒有高等獵食者出現。
“難道片地區並沒有高等獵食者，而是全由這些普通獵食者給占有了？”
想一想這些普通獵食者在依靠數量和地形優勢之下，嘎嘎在一感受到前出同族出現疲憊的波動時就進行輪換，到現在已經替換了兩次前出小隊，嘎嘎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
獵食者的攻擊時間間隔不定、單次攻擊種族不定，而隨著小隊替換的次數不斷增多，看著身旁勞累休息的觸手嘎嘎獸越來越多之時，嘎嘎也察覺到一絲不對了。
“難道是在消耗獸群的體力？”並非之前沒有這種想法，事實上在第三次替換前出小隊之時，嘎嘎就想過是否是這個原因，但獵食者們的攻擊太過強烈，每次攻擊的獵食者基本上都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
“不過，雖然攻擊的獵食者時間不定，而且種族各異，但這密度也太高了點吧。”
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襲擊細節，當剛剛進入這片領地時，前出那隻小隊第一次遭遇八隻體型差不多的短尾獸，輕鬆解決；第二次遭遇十三隻混雜的獵食者，依舊較為輕鬆的解決；但第三次二十隻刺狗，這次讓嘎嘎不得不用用十六隻觸手嘎嘎獸替換下了陣亡一隻的前出小隊，而之後。
之後每次襲擊都沒低於二十隻，最高一次是三十隻混雜的獵食者團隊，而且隨著獸群不斷深入，獵食者攻擊頻率也在不斷增高。
不知怎麽的，嘎嘎從這些獵食者的攻擊中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疲憊自己龐大獸群的陰謀，但是……
“現在這些生物就有了這種智慧麽，而且經常出現獵食者合作進攻的情形，甚至這麽多種族的獵食者在攻擊時都是同一個方向一起進攻，戰鬥的意誌也隻有之前的食人魚能比得上，可能麽？”
召喚再次出現疲憊的前出小隊返回，這次沒有在放出小隊，嘎嘎讓獸群在一塊稍稍寬闊點的地方圍成一圈，開始休息。
雖然有點消極，但現在已經有一半多觸手嘎嘎獸疲勞不堪，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誰知道會出現什麽危險，所以還是先休息好了，再擴大前出隊伍或者整個獸群一起行動，搜查這塊地域吧。
……休息休息……
獸群聚在了一起，但獵食者的攻擊卻並沒有停止。
不過，每次進攻的獵食者數量和進攻的時間間隔卻在漸漸加大，當陽光再次升起之時，平均下來獸群基本上每個個體都吞下了與身體差不多一半大小的食物。
“我這是該對未知的敵人感到恐懼呢？還是該對它感到感謝呢？”看著疲憊卻又滿足的觸手嘎嘎獸們，嘎嘎相當滴無語。
“一個方向，一起進攻？”嘎嘎觀察著這些獵食者的攻擊模式，從前方、從左右，但就是沒有從後方進攻。“難道是為了從後麵突然襲擊？”
稍稍擴大後方的觸手嘎嘎獸數量，小心可能出現的攻擊，
重整獸群，讓所有個體集合，然後繞著這塊丘陵地帶邊緣移動。
“會不會有那麽一種可能，這些獵食者，並不是多麽團結，而是被控製呢？”思維跑馬中的嘎嘎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念頭。
將近一天的襲擊讓嘎嘎得到了某些信息，如果真的有那麽一隻或幾隻生物，它們可以控製其他生物向獸群發起攻擊，那麽……
首先，它們也是有控製上限的。連續不斷的襲擊中，最多的一次也隻有三十幾隻獵食者發起攻擊，而且其中，所有攻擊的獵食者中，都沒有發現高等獵食者的存在。
其次，這片領地普通獵食者數量很多。因為這片自離開之前那塊原雙鐮甲蟲領地，進入這塊領地之後，連續不斷的襲擊就一直在發生，總計已經有兩百多隻普通獵食者向獸群發起了進攻，而且還在不斷出現，而到現在為止，獸群才向裏麵移動了不到兩公裏。
“這獵食者的密度是不是太高了點啊。”
不過，最重要的是，如果真有這麽一個幕後的控製者，它肯定擁有了一定的智慧無誤，但智慧應該不大。
“啊咧，為啥咱突然想起‘兄弟們，給我衝！’這句話來著。”
晃了晃腦袋，嘎嘎將精神力擴散到最大，覆蓋了整個獸群，其中每一絲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精神力的觀察，但這隻是開始。
帶著自己的小隊，嘎嘎奔跑於獸群的邊緣，然後稍稍脫離獸群一定範圍，雖然因為之前犧牲了一百多隻觸手嘎嘎獸讓精神力有所降低，但相對於此時觸手嘎嘎獸整個物種幾萬甚至十幾萬的數量而言並不多。
繞著獸群奔跑，嘎嘎的小隊如同衛星般隨著獸群的前行環繞移動，按平麵圓擴散的八千多點精神力擁有五十多米的半徑，單向直線掃描甚至達到兩千米，成了最初的生物雷達。
觀察四周，一發現有敵人就對那處的觸手嘎嘎獸鳴叫示警。
在觀察到了六波獵食者的攻擊之後，嘎嘎終於發現問題。
對方每次進攻之前，都會在獸群外圍一百多米處匯集成一個小團體，不同的獵食者完全無視身旁的其它獵食者，它們明顯在某種意誌的控製下，聚集之後一同向獸群某點發起衝擊，即便之前這些獵食者中某些還在相互攻擊。
在嘎嘎的精神力觀察之中，很明顯的看到，三隻因為獸群的龐大而躲了起來的獵食者，突然像接收到某種命令一般，無所畏懼的從藏身點鑽了出來，與之前的表現判若兩人（獸）。
通過統計這些獵食者團體集合出現的規律，嘎嘎發現了一條圍著獸群的移動的線，“如果沒有偷懶沒出動的個體，那麽指揮獵食者對獸群攻擊的應該隻有一隻可移動的生物。”
站在一塊高地上看了遠方那條線的位置，是中間的幾座小山丘，“這麽看來應該是在山丘之上移動，遠程控製這些獵食者攻擊獸群，而這個控製者則隱藏在山丘上觀測全局。”
“啊，可惡，最討厭這些藏頭露尾的家夥了，咱才二級的腦細胞啊，希望不要一下就消耗光了。”
煩悶的左蹦右跳，無視身旁十幾隻同伴奇怪的眼神，嘎嘎鬱悶的撕咬下麵前的樹枝，發泄了心中的不滿之後才漸漸冷靜下來，繼續考慮。
吼叫著驅趕獸群向後退開，不斷遠離中間那幾座懷疑是控製者所在的山丘，隨著獸群的慢慢遠離，嘎嘎則帶著小隊沿著各種高樹、岩石與山丘躲避那個方向可能的視線。
或許是這樣做的確沒有被對方的視線發現，獵食者團隊的攻擊都是針對獸群，而隨著獸群的遠離，獵食者團隊集合的地點也在不斷遠離中間的山丘。
但是，隨著獸群的不斷移動，與中間山丘的距離也不斷拉大，獵食者團隊集合的地點終於在某一點上停了下來，連續三次在嘎嘎的觀察之中，三波的獵食者都是在那個點上聚集，然後衝向越來越遠的獸群。
這時，嘎嘎再次有了新的發現。
此時停止移動的獵食者集合地點，其距離中間山丘大概一百多米，而獵食者從那個地點開始衝擊之後，都是毫無恐懼地合作攻擊。
但當獸群與集合點的距離拉到一千米左右之時，在獵食者接近獸群的前一刻，獵食者群體中就開始出現混亂，它們中某些個體開始警惕並且遠離與自己不同種族的個體，甚至減緩衝擊速度。雖然仍舊攻擊獸群，但明顯出現了遲疑、恐懼等情緒，而不再有之前的團結無畏。
或許是控製者也發現了這處的情況，躲在離獵食者集合點不遠處的嘎嘎，在視線與精神力的協同觀察之下發現，原本沒有動物活動的山丘靠近獸群方向的邊緣開始出現動靜。
PS：多謝cosplay（100）、昀煦（100）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