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奏
第十一章 前奏
“山寨版多細胞，啟動！”
隨著自娛自樂的配音落下，整個陣勢組成的龐大身軀，隨著身後那根“鞭毛”的晃動開始慢慢的向前移動。鞭毛推動著後方的細胞擠壓前方細胞，這令小細胞一陣緊張。所幸除了部分細胞有些鬆動之外，並沒有出現什麽大的問題。
嘛，總體而言比太空堡壘第一次啟動時掉的零件少了N倍。
移動了一會兒，陣勢慢慢地停了下來。
雖然小細胞很想快點離開這兒，同一個地方呆太久是很危險的，但如果不好好控製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調節了一下鬆動處的細胞，對於之前移動時出現問題的部位進行了一些動作，感覺沒有新的問題後，小細胞再次控製身後那根“鞭毛”晃動起來。
“多細胞.偽，再啟動！”
龐大的身軀再次啟動，外圍的細胞一個個都緊密挨著。雖然仿佛下一刻就會如幼兒園小朋友堆得積木般散掉，但在小細胞的精細調控和同族們的習慣之下，整個陣勢還是堅定的緩緩移動著離開了這個空間。
……
【進入生物編輯器，主思維限製解除】
“我回來了。”
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空幻開始安靜的歇息。
在利用一根“鞭毛”推動者身軀向前移動了有一段距離後，沒發現什麽威脅的空幻回到了生物編輯器空間。
空幻沒想到控製一個簡簡單單的多細胞是一件那麽複雜的事。
不單要控製“鞭毛”中的細胞移動令“鞭毛”晃動，進而推動整個陣勢前進；還得小心維持陣勢中各個細胞不要散掉；同時每隔一段時間，某些細胞開始缺乏營養值時，主意識還得好好調控陣勢中的營養流動，不過後來嫌麻煩，空幻控製所有營養**隨著陣勢的移動在各個細胞間不停循環流動，需要營養的細胞自己吸收，這樣免得時斷時續的控製麻煩；並且在不斷的移動之中，還要及時對不時出現的問題部位細胞重新排列，以免散架。
到之前進入生物編輯空間，整個軀體居然沒有“散掉”，小細胞都認為是個奇跡。
“看樣子剛開始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的精力除了控製身體內部各細胞排列和營養流動外，能控製一根鞭毛晃動都是係統保佑了。”
“要不要去掉另外兩根鞭毛呢？”
“不行，當裝飾品我也不要變成蝌蚪。也許以後熟練了就可以控製了，還免去了以後再排列。嗯，就是這樣。”
“咱這是一步到位。”
“那麽之後便是不斷地練習，從而熟練這些控製，養成一種習慣性的控製吧。嘛，準確的說是讓潛意識來代替我的主意識控製細節，否則太勞心了吧。希望還留著的營養值能夠滿足這段時間需求。”
“好了，繼續練習吧。8051，回見。”
【……】
【生物編輯完成，主意識進入小細胞】
【主意識選擇未分裂】
“晃動鞭毛，推進。”
龐大的陣勢再次前行，而兩側的鞭毛則被陣勢拖動著無力的同行。
“有細胞缺營養，營養怎麽沒流到那兒去。可惡，居然被細胞把通路塞住了。”
“左下表皮有細胞被水流衝開了，控製細胞愈合。”
“消化道的細胞，現在沒你什麽事也不要亂跑，我**。”
……
“試試張嘴？”
“口腔細胞注意，準備張嘴。”
龐大的陣勢繼續緩慢前行，而在其前端，細胞開始慢慢蠕動，仿佛有什麽即將打開，不過。
“口腔細胞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都散開了!”
在靜靜蠕動了一會兒後，前端的細胞突然擠壓著分散開來，主意識控製不及，於是前部的細胞便隨著水流向口腔內凹陷。
“該死。停下，快停下！”
陣勢慢慢停了下來，主意識利用通過電極化細胞細細擴散的精神感應，仔細感知了一下前端凹陷的部分，本來緊密排列成半球形的前端口腔細胞核表皮細胞，在接到張嘴的控製信號後，開始向四周分散，但由於排列的突然鬆動，導致細胞間擠壓躲避從而發生混亂，而無意識的單細胞們亂成一團，隻知道緊靠身旁的同伴，主意識又控製不及，於是被前行的水流一衝就內翻了。
“我的天啊。”
“要改變嘴的形狀。”
極度鬱悶的小細胞被四周的電極化細胞擠壓著，完全無法行動，所以此時隻能想象著自己就是這個龐大“軀體”的意識而非小細胞的意識，不過看來要做到還需要很多時間。
“改成上下咬合的吧，雖然沒有骨頭，咬合沒力，不過隻是將一群單細胞包圍進去還是可以的。”於是，在快速進入生物編輯空間短暫思考之後，漆黑水域中這個不倫不類的山寨物前端往前突出，並出現了裂縫。（參考平滑極度縮小版的鴨嘴，而且是軟的。）
“再次張嘴。”
這次基本沒出大問題，通過表皮細胞間的拉動，以及夾層中細胞的穩固，突出部上下以一個角度慢慢分開，露出了內部密布單細胞尖刺和電極的口腔。
“快速合上。”
在調整了幾個張開時鬆動的細胞位置後，主意識開始試驗極度重要的“閉嘴”動作。
單細胞生物的感知範圍極為有限，很多時候沒有碰到它們，或周圍環境沒大的變化，它們都不會有什麽反應。所以攻擊時，將嘴慢慢靠近大群單細胞問題並不大，但如果像張嘴那麽慢的話，在“閉嘴”前，口中的食物可能就會跑掉大半。
所幸結合晃動“鞭毛”的經驗，“閉嘴”動作還是正常的完成了。
“不斷重複。熟練。”
於是，在偶爾路過，被現在正“忙著”的小細胞們無視的落單單細胞生物奇怪的感應中，這個龐大的“多細胞生物”不斷重複著“張嘴”、“閉嘴”、晃動身後“鞭毛”拖著兩側的“鞭毛”無力地艱難前行的古怪動作，然後重複之……
——————————咱是艱難練習的分割線—————————
時間又跳過了一條水溝。
寂靜漆黑的空間中，由遠及近的遊來一個龐大的身軀。
隻見它前麵的長嘴一張一合，身後那根鞭毛努力晃動，兩側的鞭毛卻仿佛營養不良般，偶爾晃動兩下，改變一下身軀前進方向，然後又耷拉下去。
經過漫長的練習，期間零散的單細胞生物和有機質勉強維持了陣勢的消耗，陣勢中的小細胞們終於沒有犯懶突然逃課的情況出現。
營養在體內成了一個首尾連通的類似循環的線路，在軀體不斷移動擠壓下，在體內各細胞間流動，滿足著細胞們的需求。
而鞭毛的晃動和口腔的開關也逐漸熟練。
雖然小細胞對體內某些動作，開始出現在不去控製時也會自主行動的情況感到些許疑惑，但對於這種可以大大節省當前緊缺精力的問題，小細胞將其暫時放在了一邊，將空閑下來的精力用在了兩側的鞭毛上。
“成為多細胞的時間不遠了。”
被夾在內部，已經很久沒動的小細胞發出感慨。這不是期望，而是現實吧，因為隨著對這個龐大軀體的運動和體內各細胞的調節，整個身體行動已經越來越流暢，渾然一體。精神感知範圍也隨之擴大。
“這麽看來，對小細胞們的控製應該是用精神力吧，那麽意識和精神有什麽關係呢？”
思維已經比小細胞時快了不少，不過還沒完全解開罷了。
“咦，食物！”
正在辛苦練習的小細胞，突然感應到前方出現了一個超大型的單細胞集群，即便現在小細胞擴大了不少的精神感應都沒法發現其邊緣。
仗著尖刺密布的表皮，小細胞奮力晃動這鞭毛，向對方遊去。距離並不遠，就算以小細胞現在控製的龐大軀體，其麵對蝸牛都隻有望塵莫及的速度，還是在隻晃動了三兩下鞭毛的時間內靠上了這個超大型集群。
“帶刺的移動食物。”
對身旁隻有一根纖毛和一根尖刺的單細胞集群表達了幾乎是地圖炮級的鄙視之情後，小細胞控製著張開的嘴小心翼翼地圈定了一堆獵物，而感到水流出現異常的獵物們也開始晃動纖毛，準備離開。
不過，以它們那可憐的一根纖毛，已經來不及了。長嘴迅速閉合，在細胞群中蕩起一道寬廣的波紋，所過之地的獵物們瞬間大亂。
長嘴之中則卻在閉合後迅速安靜了下來。
“集群電擊真厲害啊！”
在長嘴閉合之後，小細胞立刻控製所有口腔細胞發動電極組件，然後便是刀光劍影加電閃雷鳴。
嘛，其實是一道道微弱的電流在狹小的口腔中相互接觸，組成了一道強烈的電擊網將口中的獵物完全麻痹，在隨後趕上的尖刺下一堆堆地變成碎屑。
再控製長嘴上下小範圍“咀嚼”了幾下，確保沒有漏網之魚之後，碎屑便在水流的作用下順著張開的“消化道口”進入“消化道”，被裏麵等待聚餐的小細胞們用纖毛一個個趕入口溝之中，而無用的渣滓也順著消化道排出。
“終於可以飽餐一頓了。”
等口腔中的食物基本都進入消化道後，“消化道口”再次關閉，小細胞控製著龐大的身軀努力晃動著鞭毛，張嘴向四散分開的獵物撲去。
由於數量巨大，除了部分擠在前麵攻擊山寨多細胞表皮，卻反被尖刺傷到甚至幹掉的單細胞外，其它單細胞大都由於漫無目的的逃跑而擠在了一起，這為龜速的山寨多細胞獵食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看我愛之長鞭，額。”
“這是什麽奇怪的想法啊，揮去揮去……”
一邊對自己想法表示奇怪，小細胞一邊控製著同樣密布著尖刺的鞭毛大弧度晃動，將所過之地的獵物一個個鞭成碎屑，然後控製長嘴將其吞下。這樣將張嘴圈定、閉嘴攻擊、吞下消化再到張嘴圈定的循環，變成了吞下已經被鞭成碎屑的食物吞下即可。節省了不少的時間以及發動電極組件消耗的營養。發覺這樣很不錯的小細胞，同時控製著兩側鞭毛的小細胞們開始分裂，以加長兩側鞭毛，進而擴大其殺傷範圍。
不斷熟練著三根鞭毛、口腔以及身體部分活動區域的運動；
體內的營養循環自行地、緩慢地如一張連接身體各處的運輸網將營養輸送到各個細胞；
與此同時，細胞間的聯係也在不斷地運動中變得緊密。
通過電極化細胞組成的網絡，主意識也慢慢的擴散到整個身體，感知範圍也逐漸擴大著。
在正高興地享用著食物的小細胞不知不覺之間，多細胞化正在慢慢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