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九九歸一
第二卷 明朝那些事兒—
晚上沒有了需要準備的工作，唐少哲感覺自己居然閑了下來。剛準備去和酈兒調笑一二，卻又被告知沐睿回來求見。
呃？這家夥不去養傷，回來做什麽？
“小人沐睿，拜見公子。”頭上還裹著藥的沐睿依舊叩頭行禮。
“呃？快起來，快起來。你的傷還沒好呢！話說，你不去養傷，怎麽回來了？”唐少哲急忙將他拉起來。
“小人這條命早已交給了公子。今日聽聞公子有事兒，小人如何能夠不在身邊效勞？這傷沒甚大礙，早就不疼了。都結了疤，幾家大夫都說沒事兒了。”
唐少哲繼續勸了勸，自己還不至於剝奪傷病假。那種老板絕對不會受歡迎的，奈何沐睿堅持要上班。好吧，這樣的員工是每個老板夢寐以求的。
“恩，好吧，既然回來了，正好有件事要交給你。你有沒有聽說過京師有什麽武功高手？”唐少哲有些期盼的望著沐睿。
“呃，倒是有幾個武館很出名的。”沐睿還待細說，卻被唐少哲打斷。
“你去一家一家看過來，記住，我要能真正叫響字號並且有武功的人。別給我找那些江湖騙人把式，那我還不如找常三學呢！”
“是，小人謹記。”
“恩，這段時間就先忙這事兒吧。過年給你發紅包~”
送走了沐睿，唐少哲又招呼來了常三。他很想打聽一下武功的事情。昨晚桂凡的表現完全證實了這個時空位麵的大明絕對有著武功的存在。
而且，就看桂凡的樣子，武功絕對低不了。起碼比自己在現代知道的一些武功要強太多了。自己既然來到了這裏，那麽不學上兩手就實在太可惜了。
每一個男孩子心中其實都有一個武俠夢。唐少哲也不例外。學會了武功，再加上主神，唐少哲自信的本錢就多了一條。
“常三，你學過武功麽？”
“武功？小人學過的那兩下子根本就算不上武功。武功傳承一般都是秘術，各家各門都是秘不示人的。何況真正練武功，耗費不菲。小人家境不好，學不起。”
“呀？這麽說，窮文富武這幾個字還是真有其事？”
“是。小人雖不會武功，可是卻見過別人練武。真正練到高深之處，不敢說萬人敵，百人斬是輕而易舉。”
“哦？那你聽說過今早那個桂凡麽？”
“恩，今天聽順天府的人一說，小人也記了起來。六年前，聽說此人孤身單劍闖進了牛家堡，血洗了滿門十七口。不過，家人仆從卻無人傷亡。
“聽說，似乎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有人說，牛家堡似乎和桂凡的師門有恩怨；還有人說，牛家堡欺淩桂凡家人；也有消息說，桂凡是代人受過。
“嘿嘿，反正草莽之中的消息滿天飛，誰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小人也是自桂凡屠了牛家堡滿門之後才知道其人。”
唐少哲聞言一笑，道：“草莽？有趣的稱呼。可知道天下最厲害的人是誰？”
“您這麽一問，我倒是想了起來。8年前草莽之中有一人被稱為天下第一。據說此人家傳一套浮光劍法，使出來如浮光掠影、無跡可尋。
“據說拳掌功夫也是一流，人稱‘拳劍雙絕’。真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後來突然就沒了消息。哦，對了，桂凡也曾敗在此人劍下。”
這個時候唐少哲的興趣更濃了：“哦？這麽厲害的人物叫什麽名字？”
“這個我記得。恩，方白。對，就叫這個名字。”常三十分肯定。
天下第一高手突然就沒了消息？失蹤了？還是死了？死於仇殺還是病故？唐少哲對‘天下第一’四個字有著超乎尋常的八卦心理。
武俠小說中總看見什麽天下第一高手啊、打遍天下無敵手呀，都是很牛叉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就是死了，也會留下什麽秘籍呀，寶藏啊之類的東東。
“哦，對了。關於此人突然銷聲匿跡，可曾有過什麽傳聞？”唐少哲多問了一句。
“有傳言說，在他失蹤之前的半個月，有人在應天府紫金山下見過他。此後就徹底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了！”
“哦？該不會是在哪裏遇見了什麽厲害人物吧？”
“嗨，怎麽可能？應天府紫金山附近除了一座破破爛爛的寺廟之外，沒聽說有什麽厲害人物。何況方白那時早已打遍天下無敵手了，誰能比他還厲害？”
“哎？說不定那裏就有什麽隱居的高人呢！”
“噝，您說的這話也有可能。”
明顯聽出來常三言不由衷的唐少哲，有些失望的讓他下去了。少不得臨走還得給幾顆動物軟膠糖與他。上次似乎常三就挺喜歡這東西。
一宿無話。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八。唐少哲起床後，又是酈兒趕過來為他伺候梳洗和早點。佳人一片脈脈情意，豈能輕言相負？
“哈，無所事事的日子也蠻好的。”唐少哲正與酈兒閑話，卻有人前來求見。
看著麵前這位長須男子，唐少哲絲毫沒有印象。
“閣下是？”
“在下趙王府詹事——朱明。吾家王爺想請唐客卿去王府做客，特命在下前來延請。”
趙王朱高燧？似乎是永樂帝朱棣的第三子，後來因為謀逆獲罪。唐少哲對這個人沒什麽好印象，自然不肯去。幹脆自稱被順天府衙門封禁後無法安心出門。
那朱明笑了笑，道：“吾家王爺正是聽聞唐客卿所居之地居然被順天府以莫名理由封禁，心急如焚之下才想要邀請唐客卿進府一唔，共商此事。”
唐少哲早已想明白了。無論是那家貴人暫時封禁這裏，也撐不了多久。自然，就不想去和趙王朱高燧攪和到一起。
於是，自然繼續婉言謝絕。不但感謝了趙王的一片美意，還說出自己身處嫌疑之地，不便亂走。畢竟，與桂凡拚鬥的人是他。
一直磨到最後，唐少哲也沒隨朱明前去趙王府見朱高燧。
朱明臨走時似笑非笑，似乎已有所指道：“順天府之作為，怕是有人留難與公子。公子若有所需，盡管來趙王府與王爺一唔。相信到時候，很多問題必將迎刃而解。”
唐少哲隻是笑著應是，口中卻說著什麽“大明是法治國家，配合司法機關正常調查是每個人應盡的義務。最後，他相信順天府一定會早日調查清楚還自己一個公道。”
這些連他自己也不信的話，自然把朱明聽得啼笑皆非。但是臨來之前他是得到交待的，一定要好言好語相邀。因此，朱明也隻好悻悻而去。
因為查禁，‘紅袖招’院子裏姑娘都很閑。唐少哲見人多無事，腦中頓時冒出一個主意。仔細考慮一番後，覺得也是個實驗。
於是，招呼潤玉一聲，唐少哲就帶著酈兒將600年前從事第三產業服務業優秀工作人員集合在了大堂之中。
“這兩日生意不景氣，大家似乎有些消沉。說起來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既然如此，那麽便由我來給大家做一個補償。
“不過，直接補償有些單調。難得大家都有空閑，不如我帶大家做個遊戲。優勝者得到的獎勵豐厚些，其他人也會獲得一份紀念品。大家意下如何？”
見眾人似乎有些興致不高的樣子，唐少哲自然知道是沒有動力的緣故。說不得拿出幾瓶跳跳糖，直接放在麵前桌上。
在這裏的姑娘如今哪一個沒聽說過群魔亂舞的鼎鼎大名，看見獎品後立時動力十足。這東西目前隻出現過6份，是唐少哲送出去的禮物。
而有幸品嚐過的人，又將此物誇的天上少有、地下全無。一時之間，到處都在追問此物，卻是有價無市。6瓶，實在是太少了。
也有人來找潤玉打聽價格，潤玉自然去問唐少哲。可是唐少哲這次帶來的跳跳糖不多，自然不打算賣。外麵的行情他也聽說了，可是手中存貨不多，也隻好忍著。
如今拿出這個做獎品，原本對唐少哲所說的遊戲最沒興趣的小姐，都變得興致勃勃。可是當唐少哲拿出遊戲道具後，現場卻是傻了眼。
“恩，這東西叫做‘九九歸一’。看，總共有六麵，而且顏色不一。每一麵不同顏色之上，又有一個九宮格。
“我們要做的遊戲就是：打亂六麵九宮格的顏色，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讓不同顏色的九宮格歸於一統。”
說話間，唐少哲做個示範。他先將手中所持之物原封不動的高舉示意，然後開始轉的亂七八糟，再次舉起來給大家示意。
大堂眾人被他的展現看的一片驚呼。這樣六個麵亂七八糟的，能複原回去麽？怕是要慢慢琢磨許久吧？
聽到現場的驚訝之聲，唐少哲很快明白了大家的擔心。為了避免給修真上仙的臉上抹黑，又為了震撼現場，唐少哲很無恥的呼叫了主神。
“主神，還記得我剛才的旋轉順序和線路麽？”
“絲毫不差。”
“哈哈，果然還是你可靠啊。現在把我剛才的旋轉順序重複告訴我一次吧。”
“好的！”
在現場的陣陣驚歎聲中，唐少哲繼續用比剛才打亂順序時還要快的速度，將六種顏色複原如初。當他再次展示恢複完好之後的時候，現場已經是一片驚呼。
“天，這般複雜的九宮格，唐上仙居然這麽快就複原了？”
“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完全可以稱得上神乎其技呀！”
“這叫做九九歸一麽？看起來真是好有趣呢！”
……
於是，被順天府封禁起來的‘紅袖招’的大堂裏，居然傳出了絲毫不遜於往日的嬉鬧之聲。非但引得來往行人駐足，就是門口的順天府官差也忍不住探頭探腦。
（今天零下9°——零下20°，小區的暖氣管道卻破裂了。搶修停暖一天，冷死了。根本沒法碼字。唉，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