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塵埃落定
餘額不足
“…恩，看這釉麵，肥厚、細膩、光滑、瑩潤、平淨。釉色白中泛青，釉汁肥厚的地方閃現蝦青色，正是永樂青花的特點。
“再看這鈷料，也確實是永樂青花專用的蘇麻離青。隻有這鈷料才會有機會燒出濃豔的青藍色，猶如寶石藍一般的光澤。色彩雅致凝重，鮮豔奪目，層次分明。
“再看這梅瓶紋飾，正是永樂時期出現的靈芝紋，線條流暢，底部豐滿。這些，都是永樂青花的特點。最妙的是這梅瓶沒有款識……”
除了專家自己說的很痛快之外，其餘人因為聽不太懂大多一臉茫然。
郭偉陽更是等不及，直接打斷，道：“專家，你就告訴我這是不是假的就行。”
某專家似乎舍不得的又看兩眼，才抬頭道：“誰說這是假的？再沒有比這個更真的永樂青花瓷了。”
徐洋大驚失色，道：“它連款識都沒有，還這麽新，怎麽可能是真的？”
另一專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搖頭道：“其實永樂青花瓷一般是無款識的，隻有少數有年款。而朝代款識這種標誌，正是從永樂朝開始的。
“明代穀應泰《博物要覽》記載：永樂官窯年款一般篆書‘大明永樂年製’或‘永樂年製’，字越小越珍貴。細若粒米者為上品，鴛鴦心者次之，花心者又次之。
“目前傳世的珍品中，僅北京故宮博物院有字如花心大小、款識為‘永樂年製’四字的永樂青花瓷。而六字款‘大明永樂年製’和字小如鴛鴦心與米粒般的永樂青花，至今未曾見過有實物流傳於世。”
唐少哲雖然不明白，卻是暗暗的在謹記專家所說的話。有些北京博物館也沒有且未曾傳世的東西，雖然是官窯禦用產物，可是他在明代卻未必搞不到。
想到他有能力從明代帶回來一些未曾流傳於世的古董後，唐少哲幾乎在心中樂開了花。但是，猛然間想到一個問題，卻嚇了一身冷汗。
“主神，我這樣來往明代帶東西往返，會不會影響到曆史呀？”唐少哲急忙去問清楚。
“不會。”主神一向言簡意賅。
雖然鬆了一口氣，可是唐少哲還有疑問：“為什麽呢？”
“在伊特拉瑪諾斯福茲科克西法則的見證下，目前我們所進行的時空位麵穿越更確切來說，其實是在平行宇宙中的位麵轉移。
“宇宙是多次元的，因而同時存在一些平行宇宙位麵。每一個平行宇宙位麵都是自成體係的。或許2個平行宇宙位麵的文明發展脈絡會相同，但更可能是完全不同。
“每一個宇宙位麵的時間曆史，都是不可逆轉的。兩個平行宇宙位麵之間，無論二者多相似，都不會相同。因為他們是相互獨立的、唯一的。
“在通常情況下，各個平行宇宙位麵之間不會發生交集。假若有我們這樣的意外出現，也隻會影響到所穿越位麵的未來持續發展，而對穿越者本位麵的曆史無法造成任何影響。”
主神第一次很詳盡的解釋了唐少哲的問題。雖然還略微有點糊塗，但是唐少哲起碼已經深深明白了一點。自己的位麵穿越，不會影響到曆史，隻會對未來的發展增加一些變數。
而自己所穿越的位麵，因為有了自己這個變數，或許會讓接下來的曆史走向發生變化。不過，那就沒什麽關係啦。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平行宇宙的未來，管他何事？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郭偉陽卻像瘋了一般，對著徐洋吼道：“你不是說這是假的嗎？”
徐洋顧不得和他置氣，再度向專家組求證：“這個梅瓶如此之新，怎麽可能是真品？永樂年距今可是有600多年的曆史了。您再仔細看看，要不用機器測一下時間，好嗎？”
一個專家聞言立即皺眉，大聲道：“古董怎麽可能用簡單的新舊來衡量呢？600多年又怎麽啦？馬王堆還出現過漢代死了2000多年的女屍栩栩如生呢。
“不要認為現代科技水平進步了就小看了古人。屍體都可以保存這樣完好，瓷器完好如初的保存難度絕對比古屍要簡單得多。而且我相信，我的眼睛遠比機器可靠！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對我的判斷有懷疑？沒關係，我歡迎質疑，你可以去公司總部直接反應，換掉我這人讓別人去鑒定。”
更有一個專家搖頭道：“公司的接待經理，現在不但專業知識越來越差，而且還有其他問題。看來，應該要向上麵好好反映一下這個問題了。”
唐少哲根本就沒擔心過，直接對最初接待自己的工作人員道：“專家組已經鑒定完了，我們是不是辦理一下委托代理拍賣出售的手續？”
那人欣喜若狂，一件明青花的業務提成。雖然還不知道這個梅瓶會拍賣出怎樣的天價，可是已經足夠他無比期待了。
通常拍賣公司會向委托拍賣人和買受人各收取成交價5%的傭金，“卓越”接待員的個人提成算在委托拍賣人的5%傭金內。以目前青花瓷的價值來說，5%也會是一個巨額數字。
接待員連忙恭敬的引領唐少哲去辦公室簽字。
唐少哲剛準備離開，卻又停下來，似乎想起了什麽。
他回頭笑道：“哦，我記得剛才似乎還打了個賭。結果看來是我贏了。某某人，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了。看見你，就煩。”
說完，他也不顧氣得臉色發白的郭偉陽，直接抱起梅瓶，跟著接待員離開了。
郭偉陽恨得咬牙切齒，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瞪著徐洋，完全將錯誤歸結在了徐洋的身上。徐洋被他憤恨的目光盯得也很不爽。
這次的事情怕是他在公司要承擔一定責任的，再看在郭偉陽那裏似乎也不會落什麽好。兩下想來不由心裏暗恨，不由用怨毒的目光盯著唐少哲的背影。
郭偉陽半天沒說話，隻是指著徐洋哆嗦了半天，丟下一句話恨恨離開。
“唐少哲真是沒說錯，你就是個瞎子！”
何靜/香見他離開，也不敢停留，急急追了上去，還喊道：“偉陽，我的古玉還沒看呢。”
“你自己留下看吧，我沒心情了。”
…………
當晚，當郭偉陽花錢找了一幫五大三粗的混混們來到唐少哲的家中準備大肆報複一番的時候，卻發現房間門口貼著法院封條，家裏根本沒有人。
他不知道唐少哲家裏的房子近期即將被法院拍賣，並且已經搬家的消息。接到電話聽說沒人後，郭偉陽不但氣急敗壞的當即砸了手機，還仰天怒吼一聲。
“唐少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讓老子今天丟了這麽大的臉，看你郭爺爺以後能讓你好過才怪！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那個係的，有種你別來上學呀！”
唐少哲始終不明白，珠寶首飾的金店為什麽總是距離拍賣行很近。辦完委托拍賣的手續後，唐少哲大方的留下花瓶直奔金店。
“卓越”還在為唐少哲如此信任拍賣行而感動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唐少哲實在懶得再去辦理其他法律保證。
像這樣的永樂青花，都不用回明代繼續買，身上還有十來件呢。雖然口中說著信任的話，卻壓根沒往心裏去。甚至連拍賣開始後電話能否打到明代聯係上他，都沒去向主神谘詢。
走進一家省內聞名的“慶元”珠寶首飾金店後，唐少哲根本不和銷售小姐廢話，直接要求見店裏能做主的人。別人問他緣由，他隻說有筆大生意要談。
他被安排坐在專櫃前稍等，不一會兒，就有一個中年美婦蕩漾著滿臉笑意走了過來。
“哦，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有什麽大生意呢？能不能說出來，讓我聽一下。”
隻見她上身是裁剪合適的女裝，加一件純白的小披肩，下身卻是職業短裙，肉色的絲襪緊緊的包裹著一雙修長豐滿的美腿。
無論誰看第一眼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幹練而性感的職業女性。唐少哲也不例外。
但是美女他見得多了，站起後，直接挑挑眉毛，詢問道：“你能做主麽？”
中年美婦報以甜美的微笑，遞上一張名片，道：“敝人張美玲，‘慶元’珠寶店2分店的店長。店裏麵的事情，還是可以做主的。不知小兄弟怎麽稱呼？”
唐少哲接過名片，稍稍一看就收了起來，回話道：“我叫唐少哲。不好意思，來得匆忙，沒有帶名片。”
中年美婦張美玲表示不介意的擺擺手，直奔主題：“唐先生所說的生意，是什麽呢？”
唐少哲也不說話，直接伸手從懷中一摸，在中年美婦的驚訝中，從隨身空間袋中拿出了一錠金元寶。這是潤玉兌換回來的標準10兩\錠的元寶。
沒等張美玲想明白他的金元寶放在懷中什麽地方的時候，唐少哲已經走近將之遞了過來，交給了她。
“不知道你們是否收購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