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係統又升級
走過長廊，三人一妖獸就進入了鬼屋中間地帶。這裏有封閉的廂房、經常鬼出沒的廚房，還有染血最多的宴賓大廳。
端木靈仔細地看著鬼屋地圖，當先走在前邊帶路，上官倩蓉接過楓刃又是調笑又是蹂躪那張人性化的小狗臉，一路上說話聲不停，也不知道是說給端木靈聽還是說給大家聽。
“這鬼屋啊，宴賓大廳原來可說是裝點得金碧輝煌，而這老宅原身便是清朝時期一個大官的房產，據說這個大官那時候深受皇帝寵幸，風光無限。哪知道就因為支持皇子站錯隊的問題被新皇所忌，當朝罷黜了。而後大官在家裏鬱鬱寡歡，天天花天酒地。”
“大官後來因為魚肉鄉裏，欺男霸女而被人參奏到禦前，使得龍顏大怒。但是新皇怕貿貿然處置先帝在時無限風光的大官會招人話柄，於是他派了一隊殺手，暗夜裏潛入這棟宅子，將大官全家上下三百多口都殺死了。”
“那一夜，宴賓大廳血流成河，地板上的暗紅色並不是後來人裝飾的什麽紅木地板，而是真正由血染紅的！一夕家族被滅，也許這棟宅子裏積蓄怨氣太深，竟使得這裏成為名符其實的鬧鬼凶宅。嘛，若是沒有這個靈異名頭，我們家也不可能隨便圈個宅子承包，你說是不？”
上官倩蓉嗓音低沉喑啞，在光線昏暗的大廳裏回響，充斥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悚意味，那位白先生聽得臉色都青了，一路上目不斜視都不敢往深褐色的地板和牆壁看，恐懼的不得了。
對此，上官倩蓉和楓刃都報以鄙夷的嗤笑，讓白先生的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難看得緊。
在不為人所察的角度，白先生雙拳緊握，神色猙獰：上官家的人又怎麽樣？鬧出人命來，一樣難以收場！等出了鬼屋，他要好好報複這些讓他出洋相的人！
哼，上官家就是權勢再大，還能大得過無冕之王麽！
奇怪的是，在明明最應該鬧鬼的宴賓大廳，端木靈幾人卻沒被任何靈異事物驚擾到。
若一定要說那裏給人感覺怪怪的，那就是一種如影隨形的窺視感覺。
“這裏果然好多冤魂。”楓刃咕噥一聲，由於聲音太小，也隻有端木靈和抱著它的上官倩蓉聽到了。
上官倩蓉笑了：“這不是廢話嗎？在這裏枉死的無辜太多了，他們死後不見天日，自然就成了冤魂不得超度啊！
凶宅的名頭也是因此而起，你想想這宅子裏死了那麽多人，之後住進來的房客還能有好？其實就在大官全家上下暴斃不久，朝廷就封了一個閑王住進來，那個閑王出了名的遊手好閑，喜歡聲色犬馬，府上舞姬名伶源源不斷，後院陣容也算龐大了。但也正是因為宅子裏女人多了，陰氣自然就多了，陰盛陽衰之下……
哼哼，倒黴的自然還是那個閑王。不知道是哪個腦殘的女人想要對受寵的側王妃下藥，結果這側王妃不但沒被禍害死，那個閑王反而虛不受補，活活被內火七竅流血而死了！嘖嘖，慘呶！”
“那麽鬧鬼的廚房，可能是那個閑王的鬼魂在作祟嘍？”端木靈回頭問了一句。
上官倩蓉撐著下巴。“這個嘛，很有可能。又或許是王爺龐大的後院女人們的怨念太深臨死前的詛咒？”
“哼，人類的陪葬製度，愚蠢之極！”楓刃不屑地撇撇嘴。
上官倩蓉狂揉了一通這小家夥的小腦袋：“小家夥，別充大人！”
“那個，我能不能問下，封閉的廂房又是什麽典故？”一道弱弱的聲音突然從她們背後響起。
是那位心中憤恨卻不敢表現出來的白先生。
上官倩蓉懶散地斜睨了他一眼，就又開始講起故事來：“這次是民國時期。上回大宅裏死了閑王，因為沒揪出下藥的罪魁禍首，繼承王位的世子索性將整個後院的女人都給父親陪葬了，這棟宅子一直沿承到世子的血脈
徹底斷絕，也沒有人再進來住。直到後來民國時期，軍閥混戰，時局動蕩，一座富戶人家大老遠地為了避禍遷徙進來，本以為就此安生下來，哪知道這就是他們一家人倒黴的開始。
當時本地有個很有名的戲子，叫梨春。他長得麵若好女，唱腔身段那也是一絕，沒少遭到垂涎。他們戲班子因為遭人陷害，散的散死的死，梨春流落在外無奈，投奔了他勢利眼的姑姑，也就是那家富戶的女主人。
他涼薄的姑姑雖不說虧待梨春，對梨春也不太重視。將人丟到後院客廂就再也沒管過，梨春的日子很不好過，無奈做起了下人活計。哪知道他偶有一天興致來了在吊嗓子，就先後被富戶父子看上了，然後父子倆接下來一段日子裏因他反目，家宅不寧。
這樣一來梨春的姑姑，富戶女主人也知道了這件事。她惱恨梨春勾引她的丈夫兒子，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侄子，派人封了廂房門窗還不準任何人送進吃喝。
就這樣，梨春自然活活渴死餓死了。而封閉的廂房自此成了高危地帶，但凡誰住進去，最後死因必是詭異的餓死或者渴死。到最後十分詭異的是，梨春死後五年間富戶父子和那個女主人先後都死在了這間廂房裏。”
白先生重重打了個寒戰。
上官倩蓉不以為意瞥去一眼，“忘了說了，這棟宅子裏最後死的是一個食人魔，死亡現場就是在那條無風卻能使窗簾搖擺的長廊。”
“嘔——”白先生臉色唰得變成慘白色，低頭狂嘔起來。
端木靈歪著頭著重在上官倩蓉提到的幾個地方標注了一下，才重新抬頭道：“那麽咱們先去鬧鬼的廚房吧！”
“不用，這裏就有大收獲。”楓刃咂嘴，眼神鋒利。
端木靈和上官倩蓉都一怔，同時戒備起來。
端木靈眼角餘光一掃周圍，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一雙幽綠的狠戾眼眸，讓她頓時一個激靈。
“叮！發現三隻中級怨鬼，請宿主使用控魂術！”
端木靈眉頭一挑，目光灼灼地與楓刃對視一眼，笑開。
不愁刷不滿技能熟練度了，這棟鬼宅還真是個寶地啊！
“靈靈，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上官倩蓉一看她們含著笑意的眼神，就了然了，忙問道。
端木靈點頭，低聲在她耳邊道：“發現了三隻中級怨鬼。”
“叮！宿主請注意，您已經被冤魂包圍，請盡快使用控魂術解除危機！”
端木靈眼瞳一縮：“糟糕！我們被冤魂包圍了！”
什麽？上官倩蓉和楓刃都瞪大了眼，這下場麵有些大了。更何況她們身邊還有個拖油瓶——白先生！
總不能在外人麵前暴露她們的奇能異術吧？
“楓刃！”上官倩蓉倏然笑了，“那個男人交給你！”
楓刃卻眯起了眼：“哪有那麽麻煩？端木靈，你準備好了！”
端木靈立刻明白楓刃的意思，做好準備。緊接著上官倩蓉隻感到手臂被針紮一樣的刺痛，忙不迭地鬆開手，楓刃從她懷中跳下，挑釁齜牙一樂：讓你剛才蹂躪我！
渾身炸毛的楓刃，黑珍珠一般的小眼睛中閃爍著迷人的幻彩，隨即便是一片幽深的黑幕。在它發功之後，時空漸漸靜止了。
上官倩蓉來不及表示驚訝，就跟那位白先生一起杵在了原地，連意識也似乎被封在了那一刻。
端木靈對她歉意一笑，隨即很快展開動作。隻見她端正眉目，五指張開對著眼前逼近的三隻中級怨鬼喝道：“控魂術！收魂！”
“叮！宿主成功施放‘收魂’，正在進行中……”
“叮！恭喜宿主收服中級怨鬼三隻，靈能+6，技能熟練度+15，升級條滿5/9，請宿主繼續努力！”
大的已經對付完了，那麽接下來……輪到小的了！
楓刃滿頭大汗，四肢在顫抖。端木靈眼尖地瞥到這一幕，連忙擋在它麵前：“你別逞強，我來就好！”
“端木靈？”
楓刃不明白端木靈為何阻止自己。但是看著對方堅定的麵容，楓刃將反駁的話語吞下，主動踱到了她後邊，一言不發。
別誤會，它絕不是對端木靈有意見，而是養精蓄銳準備拖長時空靜止的時間。雖然這對尚未完全破除封印的它來說有些艱難，但是看著端木靈擋在自己前邊，心中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楓刃撤回投向端木靈的複雜眼神，幹脆專注地發揮著自己的輔助能力，盡量為端木靈拖延時間。
一秒，兩秒……端木靈屏住呼吸嚴陣以待，眼前霧蒙蒙的冤魂層層疊疊，目測不下於二十個。她攥住了拳頭，時間限製是一方麵，她更多的還是興奮。
要是都收服，會不會就地升到3級？
不過目前最緊要的還是不能浪費時間。端木靈抽空向楓刃瞥去一眼，正看到滾大的汗珠低落下來，一滴滴匯聚成了淺淺的水窪。
端木靈心一凜，立即喝道：“控魂術……”
“選擇控製淨化！”這時候楓刃閉著眼喊道。
端木靈不疑有他，點點頭又繼續喝道：“控製淨化！”
眉心一陣灼痛，端木靈眼見得粗壯的紅光出現，如虎入羊群般撲向了那群正圍著她們意圖不軌的冤魂，隨之而來的便是係統悅耳的提示音——
“叮！宿主成功施放‘控製’，怨氣淨化中……”
嗷嗷的野獸嘶吼聲從那些亂竄的冤魂中發出，卻逐漸被紅光包裹在內越來越小，最後隻剩數條白色的魂靈站在原地，人影模糊。
“叮！恭喜宿主成功淨化上等冤魂八隻，目前宿主可控1級魂靈+8，技能熟練度+24，升級條滿49/45，已超出升級條件，係統當前關閉功能維護升級中，請宿主耐心等候。”
升級了！果然又升級了！而且這回技能熟練度刷到了80，靈能值刷到了21！尤其是靈能值翻了三倍，總該能夠係統升級的吧？
可惜端木靈現在還不知道，她高興得太早了。
望著眼前八隻若隱若現的白色魂靈，端木靈麵無得色，隻覺得它們很可憐。就不知道楓刃讓她淨化它們做什麽？
“時間不多，我就長話短說跟你解釋了。”楓刃不知何時重新睜開了眼，一躍至端木靈的懷中，目光平淡。“這些冤魂再沒淨化之前借助此地怨氣之利橫行無忌，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命，超不超生的它們早已不看重了。你盡可驅使它們戰鬥，畢竟八隻上等冤魂算是不小的戰力了。”
端木靈‘哦’了一聲，“隻是我不懂，為什麽剛剛還有二十多隻冤魂，係統控製淨化後竟隻剩這八隻了。”
“大概，其餘的那些都是下等冤魂吧。你不感到惋惜麽，若是收服的話，它們定能讓你獲得不少熟練度，甚至能一舉刷滿值？”
端木靈深吸一口氣：“是挺惋惜。不過那是因為我還不懂係統淨化還分等級的，控製下等冤魂隻是白送炮灰。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也不算晚。你看宅子裏這麽多隻冤魂怨鬼，也不缺那十幾個，我還可以再捉。不過下次控製淨化的時候，我會先有選擇地將下等冤魂上等冤魂區別開的。”
沒想到她還蠻豁達的。
楓刃暗暗點頭，“那現在係統升級了？”
“嗯，應該還得等一會兒才能升級完畢。在此之前，我們還是呆在這裏吧？”端木靈建議道。
楓刃看了眼天色，“我沒意見。反正要在鬼屋呆上三天三夜，也不著急。”
隨著它話語落下，靜止的時間再度緩緩流逝。一切靜止的事物重新正常運作起來，包括上官倩蓉的思維。
“小靈靈！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