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趙中天十足一個老狐狸,知道曹曉格現在就像一個不懂水性的落水之人,在現實這一灘水中不斷地掙紮,拚命地尋求讓一管能夠求生的稻草,而這一管稻草就握在自己的手中。曹曉格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逃了這麽久最終還是落到了趙中天的手中成為了趙中天的玩具。曹曉格雖然是在外麵走動很多的東西也都學到了,但是獨來獨往的性格是她的致命弱點,身在江湖又遠離江湖,江湖上的陰險她很難覺察得到。就算是陷入了這麽的困境還願意和網友交心,曹曉格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善良的人活在了一個錯誤的地方。

曹曉格回到家裏麵,發現家裏麵的擺設還是和自己出來時候一模一樣,隻是到處布滿了粉塵,曹曉格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家這麽的荒蕪,沒有一點人氣。從頭到尾收拾一遍之後,開始尋找劉翠可能會給自己留下的線索,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找遍了發現沒有任何關於劉翠要到哪裏去的線索。曹曉格知道劉翠這一次策劃已久的自殺,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離開這樣一個沒有任何人情味的世界。

曹曉格第二天的時候到監獄裏麵看望自己的父親,曹震見到自己的女孩現在變得更加的成熟穩重了,比之前來看望自己時候堅強了很多。曹曉格見到自己的父親在監獄裏麵變得日益滄桑了,完全變得沒有脾氣了,和街上的乞丐差不多。曹曉格很心痛地留著眼淚,曹震叫曹曉格不要哭了,並說自己在監獄裏麵這麽艱難都活了下去,要不是還有曹曉格這樣的一個希望在世上,自己早就不想活了。曹震問及曹曉格在外麵過得怎樣,曹曉格心裏麵本來有很大的委屈但是聽到曹震這樣的說又把那些到了喉嚨裏麵的話吞了下去。曹曉格想起自己的母親劉翠的事,於是問曹震自己的母親可能會去什麽地方。曹震想了很久有點為難地說:“你的母親在信中說得很明白,要你不要找她。”曹曉格聽到曹震這樣的話,知道自己的父親曹震一定是知道關於母親劉翠在哪裏了,這個地方可能是隻有曹震和劉翠知道的。

曹曉格求了很多次曹震告訴曹曉格自己的母親在哪裏,曹震都不肯開口,隻是在曹曉格要離開的時候才塞給曹曉格之前給的那一本書,告訴曹曉格那本書上麵有她所要的一切答案,要曹曉格好好地看。曹曉格回到家以後很認真的看了一下這本書,發現除了破舊了很多沒有什麽的不一樣,但是既然父親這樣說了,曹曉格認為其中必定是有不少的秘密在裏麵。經過了一夜的觀看發現書的中間夾著一張白紙,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白紙,看上去和其它的白紙沒有什麽不一樣。曹曉格再次去曹震和劉翠的房間裏麵希望能夠在那裏找到一些答案,可是除了基本破舊的字典之外沒有什麽秘密。曹曉格又把字典仔細地翻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麽有用的東西。曹曉格很煩,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賣什麽藥,要是有什麽秘密在監獄的時候麵對麵為什麽不少,弄得好像是在拍偵查片一樣,讓人這樣的費工夫。曹曉格找線索找到肚子餓了,出去找東西吃,曹曉格自從自己的母親離開之後沒有在家裏麵吃過飯了。要是可能的話盡量不在家裏麵吃飯,因為曹曉格每一次見到家裏麵空空的樣子就會想起一家人在這個地方一起吃飯的情形。

曹曉格在外麵買了一些東西回去之後,發現家都被自己翻開了一遍。吃完東西之後曹曉格就躺在大廳裏麵睡覺,睡著睡著發現自己沒有枕頭,去拿枕頭的時候想起自己的父親在自己16歲的時候送了自己一個枕頭,在枕頭的下麵有一些東西像是一本書一樣很硬的。當時曹曉格問過自己的父親為什麽枕頭的下麵這麽硬的,當時曹震隻是說為了區分正負麵的,母親劉翠曾經就反複對自己說過這是父親送

的不要隨便把這個枕頭弄不見了。後來這一隻枕頭枕得實在不是很舒服就把枕頭扔到櫃子裏麵了,至今還在櫃子裏麵的某個角落。曹曉格想起這一個枕頭就去櫃子裏麵找這樣一個枕頭。枕頭外麵很重的一個梅味,積了很多的塵,拍完塵之後打開枕頭裏麵,發現裏麵是一本書,書裏麵有一個地方是空的,空的地方放著兩個金手鐲和兩個戒指好像出生時候就是一對的。曹曉格拿起這些東西看了一遍又用牙咬了一遍發現這些東西是真的。怎麽也不敢相信這麽貴重的東西會放在自己的枕頭裏麵當做是自己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曹曉格不禁對著這一個枕頭發呆,想起了自己在十六歲的時候,家還是一個相當幸福的家,自己也沒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忽然生日上一個情形從自己的腦海裏麵閃過,那就是父親為自己送上一張白紙問自己上麵寫著什麽,自己半天沒有想出來,後麵父親用藍色的墨水潑在紙上顯出了“生日快樂”幾個字。曹曉格把藍色的墨水潑在了那一張白紙上,上麵果然有幾個字,那就是“大廳的第三個地板”。

曹曉格來到大廳,剛好在地板上麵鋪著一張紅色的毯子,曹曉格翻開這一個紅色的毯子敲了一下第三個地板,發現上麵的地板好像是空的。曹曉格心裏麵有一種不祥的預兆,懷著恐懼把那一個地板打開。眼前的情形把曹曉格嚇了一跳。

地板的下麵是一個很深的洞,用燈照了一下發現下麵竟然是一個小方格,下麵放著一個很大的玻璃缸,好像是養金魚的缸,上麵浸泡著一副炭一樣的屍體從衣服還有頭發上可以判斷這個自己的母親。曹曉格不禁哭了起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麽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離開這一個世界,怪不得自己的母親不想自己去找她,原來她就在這一個家裏麵。曹曉格把自己很多心裏麵的話對著自己的母親說了一遍之後就把那一張地板蓋上去,把地毯平鋪好,好像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

曹曉格這樣所有的心事都已經了結了,她決定不離開這一個房子了要在這一個房子裏麵陪著自己的母親,每一天晚上都會和自己的母親說話。

曹曉格在家裏麵住久了,很多人都知道了曹曉格回到家裏麵的消息。趙中天不久也知道了曹曉格回到了家裏麵的消息。趙中天要梁秀麗去看一下曹曉格,名義上是看曹曉格關心曹曉格,實際上是想利用梁秀麗去看一下曹曉格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

梁秀麗來到曹曉格的家裏麵,曹曉格帶梁秀麗進來,梁秀麗環視了一下大廳,不禁感歎道:“曉格想不到你的家被你收拾得這麽的整潔,看起來實在是太舒服了。”

曹曉格冷笑了一下說:“家,這還是一個家嗎?一個人也能說是一個家嗎?”梁秀麗聽完這樣的話,不禁疑問:“怎麽會一個人,你的爸爸和媽媽呢?”

曹曉格反問梁秀麗:“這樣的問題就要問你自己了。”兩人說起曹家的情況梁秀麗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被自己的丈夫趙中天騙了,原來那一次旅遊前趙中天並沒有安排人去把曹震救出來,自己是受了趙中天的騙。梁秀麗見到曹家現在這樣的一個情況,臨走的時候塞給了曹曉格一張銀行卡並告訴曹曉格那張銀行卡的秘密就是趙小偉的生日。曹曉格怎麽也不敢收下這一張卡,因為曹家被趙中天害成了這個樣,有的隻是恨,加上趙小偉和自己之間的情已經慢慢的變淡了,沒有什麽愛情可言了。

梁秀麗回到家裏麵隻是有保留地對趙中天說了一些關於曹曉格曹家的情況,念到曹家也是被趙中天害成這樣的心裏麵有點內疚,說曹曉格現在過得人不像人,鬼不似鬼沒有任何的生活來源。趙中天聽了梁秀麗這樣的話之後心裏麵不知怎樣的有一點的內疚,

整個人也感覺到好像很空的樣子。梁秀麗知道自己要是不把曹曉格的情況說得更加的慘趙中天是永遠不會罷手的,趙中天心理上已經出現了很多問題的事情梁秀麗是觀察出來的,有時候在趙中天的身邊梁秀麗都會感到很害怕。

聽到梁秀麗說曹曉格這樣的情況之後,趙中天真的是很久沒有過問關於曹家的事情了,不過趙中天開始變得更加的奇怪,有時候幾天都不回家一天到晚都在酒吧裏麵過。就算是回到家裏麵也是醉醺醺滿身酒味的,有的時候睡著還會叫另外一些梁秀麗不知道的女孩子的名字。不過梁秀麗算得上是一個開明的女人,加上很多風花雪月的事情梁秀麗已經不再去想了。梁秀麗有時候也會問自己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為了什麽。梁秀麗從趙小偉離開之後沒有了什麽寄托,每一天過得味同嚼蠟一般,把每一天不斷重複。

趙中天有時酒醒的時候也會覺得人生很無聊,無聊到自己總是要用酒來麻醉自己。趙中天本來心中的遊戲對手就是曹家,現在見到曹家一點的意思都沒有了,就像是放到籠子裏麵的老鼠之前玩的時候活蹦亂跳的,現在連動都動不了了,自然連玩的興趣都沒有了。趙中天思考著要監獄裏麵的曹震出來,這樣的話再養一段時間等曹家恢複生機之後遊戲才能夠開始。

第二天的時候趙中天真的是找了很多的關係,花了很多的錢,要求要將曹震弄出去。很多之前收了錢要求把曹震弄進去的人不解為什麽現在又要把曹震弄出去,隻是見到一遝遝的鈔票也就在心裏麵說幾句人傻錢多就是了。經過一番的運作,曹震真的是被釋放出來了。

曹震回到家裏麵,曹曉格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曹震不是要十五年才能夠出來的嗎?現在居然就能夠出來了。曹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快就能夠出來的,但是心裏麵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這一種感覺就像是自己上一次進入監獄時候的感覺一樣。晚上關上門,兩父女悄悄打開大廳的第三個地板,這樣一家人也就算是團聚了,這一個家也就有了一個家的感覺。在和劉翠會麵的時候,曹震很深情地表達了自己對劉翠的愛,還有說到自己和曹曉格可能會離開這裏一段時間。曹曉格不知道為什麽一家人才剛剛相聚現在又要離開了,曹震要曹曉格不要問這麽多而且離開是現在就要離開不然的話以後會有很多麻煩的。

曹曉格就算是不知道什麽回事,但是自己的父親比自己還想和母親在一起的感情更加的強烈,這樣做的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曹曉格也沒有多問,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之後就和曹震一起連夜離開了這裏。第二天的時候趙中天叫梁秀麗去曹家慰問一下曹曉格,還要梁秀麗帶去了一些金錢還有禮品。

梁秀麗去到曹家之後發現曹家根本就沒有人,回到之後梁秀麗很著急地向趙中天說曹家沒有人在裏麵的事情,還責問趙中天是否對曹曉格做了什麽事情。了解這樣的情況之後,趙中天一拍大腿知道自己是大意了,想不打曹震一離開監獄就和曹曉格一起離開了。趙中天這一次就真的是失算了,趙中天口中說道想不到自己聰明了一世卻糊塗了一時,自己一時的大意讓曹曉格和曹震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在大廳上麵不斷地跺腳,用句誇張的話來說就是地板都被跺穿了,最後趙中天想到自己還有一個秘密武器那就是還沒有被曹曉格識破的知心網友。

曹震和曹曉格連夜買了一趟最近離開車站的火車票,離開了這一座城市,曹震擔心自己買票的事情還有離開的時候會被人家發現所以在火車行駛的半路就下車了,來到了河南鄭州這一個地方,兩父女準備在這裏做一些小生意,從此隱姓埋名平靜地過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