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神遺之血與南月冷

本來以為天地門不會對這樣的結果善罷甘休的,沒有想到天地門的掌門人揮了揮手,就讓報幕人員宣布這一屆齊白山神府開寶競拍大會的勝者便是五大世家隊。雖然如此,那些其他的英雄們也沒有隨隨便便的離去,他們留下了一點兒東西,就是被泡在白礬裏的血液。

天地門的掌門人和天地門年紀最大的封頭長老一起領著五大世家隊的成員來到了齊白山神府麵前。至於其他人,天地門的掌門人根本管都沒有管,看都沒有看一眼,完全交由自己的徒兒們處置了。

一路上,辰宮炎不斷的幫南月冷輸著真氣,甚至將極為珍貴的天元丸交給了南月冷服用。此時南月冷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雖然也曾經受傷過,可是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如此細心的對待過。這就是朋友嗎,這就是友情嗎,還真的是一種讓人覺得心裏很暖和的東西。

來到齊白山神府麵前,天地門的掌門人先是亮出神戒,喊了幾句古怪的咒語,於是神府的石門就一分為二,慢慢的打開。仔細看看那石門,上麵雕刻的東西雖然奇特,倒也不少見,起碼五大世家隊都覺得對這樣的圖案有印象。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需要神遺之血的門。之間天地門的掌門人,將收集來的各位英雄的鮮血全部倒在了那個裝有水印的罐子裏。可是沒有效果,一點兒效果都沒有。而且那些暗紅色的血跡,進入水印罐子以後,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水銀罐子再次恢複純純淨淨的模樣。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即使不能夠打開這座石門,那些血液也不該消失。莫白語極為警惕的望著四周,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能夠信任這個天地門的掌門人。和他擁有統一思想的人,並不在少數,起碼辰宮虎、上官義、還有南月冷都包有著同樣的想法。

至於辰宮炎的想法,莫白語不能夠確定。從進入這個神府以後,辰宮炎的表情就有些怪異。隻見他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在這能夠打開神府最後一道門的神遺之血上,而是不時的拿著眼睛東看看西瞧瞧,像是漫無目的,又像是在確認著什麽。

“那些英雄的血,果然不是神遺之血。倒了這麽多都沒有用,嗬嗬嗬,這下子就完全依靠你們幾個了。不知道你們幾個的血,是否有一個人會具有神遺之血?如果沒有的話,那就隻能夠非常遺憾的恭喜你們獲得勝利,寶貝確實拿不走的。”天地門的掌門人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道,雖然他心裏已經十分確定,這扇關了三千五百年的石門,終於在今天可以打開了。

第一個過去嚐試的是辰宮虎,但見他用一柄小刀,劃破自己的手腕,血液就這樣慢慢的流了下來。與原先不同的是,辰宮虎的血雖然依舊沒有撼動石門分毫,但是卻沒有像其他英雄的血那樣被水銀吸走,依舊留在了水銀罐子裏。

辰宮虎也覺得有些詫異,爾後拍拍頭,下結論道:“肯定是因為這個水銀短時間內隻能夠吸收一定的血液,現在他達到飽和了,所以就不能夠吸收老子我的血液了。老子我的血液雖然不是神遺之血,可是也是堂堂正正的人類之血啊。”

莫白語走上前拍了拍辰宮虎的肩膀,爾後接過辰宮虎手中的小刀,也劃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液一滴一滴的滴下,齊白山神府最後一道門還是紋絲不動。隻是和辰宮虎的血液一樣,雖然依舊沒有撼動石門分毫,但是卻沒有像其他英雄的血那樣被水

銀吸走,依舊留在了水銀罐子裏。

“看來辰宮虎你的推斷是對的,你看我和你一樣。雖然我們的血依舊沒有撼動石門分毫,但是卻沒有像其他英雄的血那樣被水銀吸走,依舊留在了水銀罐子裏。說明這個水銀罐子的吸收能力是有限的,已經喝飽了,再也不能夠吸收血液了。”莫白語拍了拍辰宮虎的肩膀,和他一起退到了一旁。

原本還有些心情忐忑的辰宮虎,看到莫白語的情況和自己一樣,才漸漸的放下心來。本來就是這樣嗎,他辰宮虎隻是一個凡人,一個凡人而已。雖然血液不是神遺之血讓人有些小傷心,不過,還是凡人之血,這也是值得慶幸。

這個時候,辰宮炎走到了一棵極為粗壯的大樹旁。伸手從樹皮中一淘,竟然拿出來幾塊水晶石。辰宮炎有些迷糊了,真的是有些迷糊了。天不知地不覺,更不明白自己。現在自己是在清醒著,還是在睡夢中?

應該是在睡夢中吧,一個清醒的人怎麽能夠這樣簡簡單單的心想事成呐。感覺道這個樹皮裏會有東西,結果真的是從樹皮中拿出幾塊水晶石來。怎麽可能,這個地方他又沒有來過,怎麽可能知道這裏麵有什麽東西。

或者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辰宮炎的力量又厲害了幾分。所以才能夠感覺道這裏的氣氛的異常,才能夠發覺,哪裏有什麽東西。像是再確認一般,辰宮炎開始離開原來的位置,四處的遊走。

看到那條輕輕淺淺的小溪,辰宮炎直覺小溪裏麵應該有一種極為奇特的藥草。這個藥草可以和著院中的樹皮練成一種極為有用的丹藥,這種丹藥可以治好南月冷的病。可是煉製這種丹藥,似乎需要一個奇怪的藥鼎。

藥鼎,藥鼎在哪裏。懷著這樣的想法,辰宮炎的腳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庭院不遠處的亭子中。看著那潔白未曾沾染一絲塵土的大理石桌子,辰宮炎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過去。熟悉的質感,仿佛很久之前就在這裏摸過一般。

辰宮炎坐在了石桌上,感受著清風暖陽。好熟悉的感覺,仿佛曾經有千百次坐在這裏一樣。明明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是一個平常人根本到達不了的地方。而且自己從小在遙雨城長大,根本不曾出過那個小鎮。

所以,自己是在做夢,絕對是在做夢對吧。否則怎麽能夠對別人的院落如此熟悉呐。自己又不是梁上君子,更不是妙手空空,所以自己一定是在夢中,絕對是在夢中。既然是在夢中,自己就可以膽大妄為了。

想到這裏,辰宮炎從石桌上躍下,爾後蹲在支撐石桌的的柱子旁,在上麵用手畫了一個太極。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畫太極,但是感覺既然是在夢裏,那麽這個石柱子應該會因為自己畫了一個太極,而有所改觀才對。

說不出緣由,就是直覺一般的認為。果不其然,當辰宮炎畫完太極以後,那個石柱子真的是分開了。倒不是四分五裂,而是從裏麵彈出一個盒子來。打開盒子,裏麵正是熬製丹藥所需要的藥鼎。

嗬嗬嗬,果然是他辰宮炎的夢境,竟然如此得心應手,簡直爽呆了。辰宮炎想夢境之中,似乎也不方便煉製丹藥。所以就把那個藥鼎,重新裝回盒子裏,爾後在石桌上畫了一個八卦。石柱子的盒子就又彈了回去,一切恢複如初,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辰宮炎覺得很稀奇,真的是很稀奇。按理說他什麽夢沒有做過,但是

這樣奇特而又真實細膩的夢境,他還真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呐。原來自己和以前終究是不同了,這就是時間的力量嗎,還真的是驚人呐。

以前做夢的話,不是夢見和家裏人一起出去郊遊,就是夢見和自己的妹妹辰宮婷婷打打鬧鬧,要不就是夢見那個美麗的妓女,後來也曾經夢見過司馬嫣嫣。可是現在的夢境,無關春風秋月,無關風花雪月,隻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院落,隻是一些一直站在自己身旁的友人。

很多人說夢是現實的反應,是自己壓抑東西的釋放。這次在夢境中自己也沒有忘記給南月冷找解藥,這說明了什麽?莫非,不可能吧,他辰宮炎會喜歡上了南月冷?不對吧,南月冷這樣冷冰冰的姑娘,根本不是他辰宮炎的菜啊。

你看從他喜歡過的妓女還有司馬嫣嫣來看,似乎都是那種一笑傾人國,風姿綽約,情商極高的女孩子。沒有一個芙蓉麵,總得有一個柳蛇腰吧。這個南月冷每天粗布衣服,寬大無比,動手粗魯,為人冷淡,根本不是他辰宮炎會喜歡的類型。

上官義的血液進入水銀罐子以後,出現的反應是依舊沒有撼動石門分毫,但是卻和辰宮虎還有莫白語一樣,沒有像其他英雄的血那樣被水銀吸走,依舊留在了水銀罐子裏。上官義見狀竟然舒了一口氣,看來他對這個神遺之血是抗拒的很。

最後一個是南月冷,她的神情有些緊張。小時候道人說過,她南月冷是玄武使者。既然是玄武侍者,那麽她的血應該也算的上是神遺之血,應該會有作用才對。自己究竟是蟲子還是一條龍,馬上就可以有分曉了。

南月冷並沒有接過上官義遞過來的刀子,爾後直接從自己的傷口上取出來血液灌入了水銀罐子內。讓人驚奇的是,水銀罐子突然發生了很奇特的變化,展現出五彩光澤來。非但如此,水銀罐子裏麵像是被誰注入了真氣一般,給人舒爽的同時也給人壓迫感。

南月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這情形,似乎那位老道的話並沒有說錯,她南月冷真的是玄武侍者。原來是這樣,原來是真的,看來自己受了那麽多的苦,也是應該的。因為她南月冷是玄武侍者,所以就注定要比別人承受更多的苦難。

其他幾個人也驚呆了,上官義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幕,心想原來這南月冷果然是玄武使者。而辰宮虎想好厲害,竟然讓他碰到了一個神仙。莫白語的視線也從來未曾從水銀罐子中離開,如果南月冷真的是玄武使者,那麽這代表著什麽,四象絕陣會重新出現嗎?

眾人心情無比激蕩的時候,辰宮炎已經走到了庭院的竹林旁。他用手輕輕的撫弄著滿園的翠竹,若有所思的道,看來這個地方和我是極為合拍的。今日能夠做這樣一個夢,那是再好不過了,報仇雪恨以後,我就建立這樣一個庭院,和妹妹辰宮婷婷一起住吧。

如果可能的話,應該把其他幾位也叫過來一起住,這樣才熱鬧。想到這裏,辰宮炎露出一個笑臉來,未來的生活還真的是值得人去期冀啊。雖然現在的生活如同掉在你泥沼裏一般,越動彈,越下陷,不過想想未來,一切還是值得的。

正當他如此暢想美麗未來的時候,辰宮虎那粗厚的聲音卻傳來過來,他大喊道:“辰宮炎,你躲到哪裏去了?拉肚子了嗎?快點兒出來,出現了神奇的一幕,快點兒過來看。再不過來,我保證你會後悔,絕對會後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