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分離彼此

班級的座位每個月都會換一次,但隻是換組。胡鳶與葉淩分割兩地,葉淩在第一組,而胡鳶在第五組,安排像是在預兆著兩人的結局,它在說那便是距離,那便是結束。胡鳶望著第一組的葉淩,心裏湧流著傷感,他不甘於心已經開始分離,連距離也要遵循。自那次的分離葉淩從來不正眼看胡鳶一眼,而他卻那麽自卑的期盼與她相視。

我們的結局原來是這樣,本來沒有交集,是你有意遇上我,隻是匆匆過客而已。葉淩望向窗外,回憶彼此的相遇、相知、分離。兩人一個看著左一個看著右,永遠也看不到對方的心,空氣寧靜的讓人窒息。

6月份的夏天格外悶熱,葉淩把那頭長發剪了,留了一個很短的娃娃頭。安妮埋怨她的狠心,頭發跟女生的生命一樣,怎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其實,安妮也知道葉淩把那麽柔順的長發給剪了,其實,隻是把胡鳶的愛化作長發,想重新找回自我。盡管借口含糊,也無她選的把頭發當成媒介來毀滅。她不會忘記彼此所帶來的原有傷害,隻是自欺欺人罷了。為什麽那麽多人還是會選擇這種愚昧的借口當繼續生活的理由呢。

學校即使並不重視美術學科,但還是規定每星期兩天一整下午留給藝術生來練習繪畫。班裏隻有葉淩是藝術生,她每星期那時

候都會往藝術樓跑,那是她最愛的時間,因為它生活充滿了樂趣。

當初她想學美術時,母親不同意,她費了很長一段時間勸說才說服,所以她很認真地學習,隻要一有空餘時間,就抱著她心愛的速寫本亂塗亂畫,剛開始一張張不成樣的圖畫給母親看,母親總是跟她說沒有藝術細胞,但她總覺得美術就是歸屬感,所以不屈不撓地一遍又一遍臨摹,抱著全部的心思都放進去。如今,它正能幫她將所有的傷感都化為烏有,陶醉自我,沉溺其中。

胡鳶看著葉淩那空位子,走出了教室。藝術樓是位於一層樓的建築物,全都是用落地窗建造而成,所以可以清楚的看清內部。胡鳶躺靠在離藝術樓不遠的樹下,陽光灑下來的星點落滿樹葉的裂縫裏,胡鳶瞬間那麽的耀眼,葉淩心無旁騖繪畫,卻不知那雙緊盯著她那鷹一樣的眼。

“喂喂,你看,是高一(3)班的胡鳶啊!”

其中幾個女藝術生往外看,正看到胡鳶一直看著藝術樓的某一處。每個女生都有一個心目中的完美男人,而胡鳶帥氣的外表,優異的成績,狂放不羈的性格,無疑是她們理想中的最佳人選,他是那麽的神聖不可高攀,就算是遠遠觀望都能使人幸福無比。

“他的眼神很專注啊!你說他是不是在看我

,很開心呢!”

葉淩旁邊那女生癡笑著,已經完全陷入自已的幻想之中,就算幾率渺小似乎為零,也寧願自欺欺人在自我陶醉。她旁邊的女生忍不住打破她那花癡的表情。

“你少臭美了,畫你的畫吧!還想不想考進好的藝術學院!?”

那女生不滿的撇了撇嘴,走出了現實。葉淩向落地窗外望去,對上胡鳶的眼,心中無比驚訝,在他的眼神裏葉淩讀出他的意思,騙人的吧?他的眼神根本就是無情的,但現在專注而深情,直視著她,想要表達給她知道。葉淩不想無聊的猜測他的情感,把頭轉過去了,繼續繪畫那幅未完成的石膏像,也不理會那一陣陣的**。

胡鳶的眼黯淡下來,劉海遮住那雙受傷的眼睛。從一開始我就做錯了,但我到底到怎麽做,才能求得你的原諒,自已也有一天要頭痛這些事情吧。之前,從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感情,現在了解了,可是,卻隻有痛苦,是誰說愛情是使人幸福的東西,一旦沾上了如毒品一樣能讓人無法自拔。他每時每刻都浮現著葉淩的笑臉,內斂而自然,但無法觸碰。

我們隻能這樣嗎?那為什麽要讓我遇見你,我多想把你抱在懷裏,對你說出一直沒有勇氣說出的話語,而你卻拒我於千裏之外,我怎能釋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