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鬧鬼

其實,不僅僅是謝安內心激動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就連張貴和李鶴心裏也是無法平靜!張貴一生中第一次殺人,卻那樣的利索。他自己都不相信這是自己作的!

李鶴雖然是靈官,可是因為心腸好的緣故,從未殺過陰人,今天殺了,還是自己的同事。.

三人捫心自問。殺人好麽?為何自己頭次殺人卻不手軟?

彷佛心有靈犀,三人都同是有了一個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無論是誰。膽敢阻止我前進的步伐,我都會將其滅絕!”

縣陰世。

縣太爺此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床上!紅袍也將頭一批靈官的屍體全都帶回來了!將小黃埋在了公家陵園裏邊。

將縣太爺兒子的屍體放在了縣太爺的家中,屍體旁的小肥豬母親,哭的驚天動地,讓人不自覺的潸然淚下!在場的人都不禁感歎:兒子果然是母親心中的一坨肉啊!

這位婦人看起來心地很脆弱。看見兒子千瘡百孔的屍體,也不喊叫一定要抓住凶手!也不怨天怨地!隻是一味的哭,邊哭邊說:

“媽對不起你啊。不該讓你和你爸去看熱鬧啊!”

在醫院病床上的縣太爺,麵色陰沉的躺著。他不敢回去。他不想回去。不敢看自己夫人的樣子。不想再看見兒子的屍體,生怕自己忍不住落淚,讓外人看了笑話!生怕自己見了兒子的屍首,會哭的比自己夫人還要慘。也怕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場麵。

“張全德!”縣太爺脖子上

圍著紗布。叫到!

“縣太爺有何吩咐?”張全德,也就是紅袍矮子,也就是黃秘書的接班人,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

“那三人的身份查到了麽?”縣太爺雙眼顯出狠色!

“查了。主犯謝安,昨日剛死,死亡年齡正好十八歲!生前是XX煤礦的礦工!家住陝西省XX市。家中還有父母!他母親身患重病,父親在新疆打石頭!家中條件並不好!”

頓了頓又繼續道:“從犯張貴,死了五十六年!死亡年齡四十五!是本縣首富,祖孫三代都是開礦的。如今孫子接手。而謝安。正是在張貴的孫子煤礦上打工的!”

“那個靈官呢?”縣太爺淡淡的說!

“那個靈官叫李鶴。死了六十年了。死亡年齡二十五!二十年前做的靈官!他本是獨生

子,生前沒有成親。並無子嗣!陰世也無老幼!他的父母早在十幾年前就陰壽用盡死了!”

縣太爺沉思了一會兒。又道:

“李鶴隻是獨身一個人。就沒法查了。張貴是本縣首富,也不好查,他在陰世這麽有錢,肯定不會虧待自己陽世的親人,絕對是買了運的!你去查查謝安家人父母的陽壽還有多少。在查查謝安的陰壽還有多少!”

“縣太爺,我查他們資料的時候順便也查了他們的陰壽!”

不顧縣太爺驚訝的目光,繼續說道:“李鶴的陰壽還有二十年。是個長命鬼。張貴不知道為何,查不到他的身份證,也查不到他的陰壽,和他家人的陽壽!”

“張貴,哼!有錢了不起了。居然拿走自己的信息。唉。算了,張貴和李鶴就找他們本人就行了。你把謝安的說下!”縣太爺很無奈!一身火氣無處發泄!

“謝安的陰壽還有六十年!他母親的陽壽還有兩年,他父親的陽壽還有十年!他們的陰壽。.在他們沒進陰世之前沒法查!”

張全德依舊恭恭敬敬,一副正兒八經的秘書樣子!

“嗯。都現在了。還沒有發現那夥亡命徒的蹤跡。看來是跑遠了,唉~不在本地陰世,我也沒法抹除他的陰壽,也隻能等他父母下了陰世,子債母還吧!”縣太爺唉聲歎氣的說!

“縣太爺,如果你真的很恨謝安,我到是有一計!”紅袍矮子恭敬的低頭說到!

“哦?”縣太爺疑惑又期待的看著張全德!

“抹除別人的陽壽,我們做不到。抹除謝安的陰壽,我們現在也做不到。嘿嘿。但是謝安和他父母是至親啊。我們可以把謝安的陰壽分配到他父母的陽壽上。嘿嘿。即使抓不到謝安,也可以讓謝安在十幾年內死去!他父母嘛~~~讓他們在陽世也不能消停,我們每晚派陰人去他家鬧,讓他們死也死不了,整天提心吊膽,恍恍惚惚!在十幾二十年中慢慢的死去,等下了陰,嘿嘿~~~~我們有的是時間收拾!當然,如果抓到謝安就更好了。但是也可以報複他陽世的父母啊。嘿嘿,縣太爺,小的不才,隻能想到這些了!”張全德很陰險的笑著說!

縣太爺沉思片刻:“也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抓到了謝安,可以提前收拾他父母,收拾他們一家三口!即使沒抓到謝安,他也活不久了。雖然沒法親自雪恨,可是他的父母還在。到時候

讓陝西那邊的陰世,把他父母調到我們這裏來就行了。唉。可是還要等啊,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手刃仇人!”

“縣太爺,現在養病要緊。報仇也不急於一時!”紅袍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縣太爺便揮揮手令他著手去辦了!

當晚。

“啊!有鬼。姐姐,你醒醒快看啊。有鬼,有鬼啊!”照顧謝安的親戚,謝安母親的妹妹驚慌的搖著床上謝安母親!

此時整個房間燈亮了又滅了,桌上的杯子無緣無故的自己跌落在地上發出破碎的響聲、屋裏的桌椅踢裏跨啦響個不停!

謝安的母親此時也滿眼驚恐的看著忽明忽暗的家!

“救命啊。,救命啊!鬧鬼了!”照顧謝安母親的親戚,也就是謝安的小姨。驚恐的大叫一聲衝出了屋子!

謝安的母親躺在床上無力的伸伸手,想讓自己妹妹別丟下自己。可是人已經跑了出去。

謝安母親雙眼驚恐萬分。電視機也自己打開了。裏邊播放著午夜新聞!

扇子自己飛起來,對著謝安的母親不停的扇。蓋著的涼被突然被揭起。在屋子裏飄一圈,又蓋回謝安母親的身上!

她此刻已經叫不出來了,隻是驚恐的瞪著雙眼,嘴張的老大,看著屋裏的一切。突然感覺脖子被掐住了,就在自己要窒息的時候又放開了。

謝安的小姨不敢在照顧謝安的母親了,第二天便趕緊回家。根本不敢再逗留了!隻剩無法死掉的謝安母親,每日自己照顧自己,自己做飯自己吃。早上做一頓,一直吃到下午。這樣每天可以隻做一頓飯。帶著虛弱的身體,蹬著爛拖鞋,整日自己起居,一到晚上便惶惶不可終日!

遠在新疆的謝安父親,聽到消息,急急趕回。每晚陪著謝安的母親擔驚受怕。

直到習慣了這一切,不再怕了。一到晚上便拿把菜刀,發瘋似得在屋裏亂砍!隻是睡不成覺。一閉眼就要被各種方法弄醒。要麽是一杯開水淋在身上。要麽是一碗辣椒醬倒在頭上!為了讓謝安的母親休息好!謝安的父親天一黑,便坐在床邊,手裏拿一把菜刀瘋狂的叫囂!

每當謝安的母親在謝安父親的守護下睡著了。家裏的門突然又大開起來,謝安的父親起身去關門,回來之後,謝安的母親又被弄醒了!

就這樣整日憔悴的度過後半生。沒有一夜是平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