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玩的就是命
本來走了就算了，不過那個叫寶哥的，卻非要在我麵前裝逼一下，要知道我正在氣頭上，結果他還說：“小子，在這裏就得按照這裏的規矩來，否則就是找死，明天我不希望，再有其他的事情發生，記得到時候過來！”
“哼哼！規矩？誰定的？”我冷笑連連。
聽到我這麽說服啊，所有的人，明顯都一愣，然後離開的李傑又走回來了，想要對我動手，卻被寶哥攔住了，寶哥也是笑著說道：“規矩？我定的，我就是規矩！”
“那你又憑什麽？”我接著問道。
“你找死！”李傑再次喊道。
我卻不屑地說道：“你這句話，我都聽了五六遍了，可我還是站在這裏！”
“我……”李傑暴怒要上前動手。
卻再次被寶哥攔住：“等下再動手，讓我說完的！”
然後寶哥再次對準我：“憑的是拳頭，誰的拳頭硬聽誰的，你也不是小孩子，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嗬，既然是拳頭，那我看今天，這裏就要換換人了！”我的聲音驟然變冷。
聽到我這話，寶哥哈哈大笑，而李傑卻早已經衝了過來：“找死！”
李傑又說了這兩個字，我卻冷哼一聲道：“又說廢話，我今天就看看到底是誰找死！”
我說話的同時，李傑的拳頭已經轟擊向我了，雖然是黑暗中，我卻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對方的拳頭。
李傑的拳頭被我抓住了，明顯一愣。接著卻暴怒連連：“找……”
那個死字沒出來，就聽到李傑殺豬般地慘叫聲，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哢吧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其實並不是骨頭斷裂了，而是膝蓋直接讓我踹變形了，沒錯我又用了當初那一招，致命的一招。
李傑當場到底失去了戰鬥力，這一切的變化太快了。借助走廊中陰暗的燈光，還有月光，我看到一群黑影衝向了我。
然而我卻不逃跑，也不衝向他們，轉身衝向了寶哥。寶哥雖然是個光頭大胖子，但是身手還算敏捷，反應也很快。
就地翻滾，想逃跑，我看他想逃跑，縱身一躍，就壓在了他身上，他本能想翻身把我壓在身底，卻被我立刻勒住了脖子，然後我一個翻著，靠在牆角，勒住他的脖子，怒喝道：“都他麽的別過來，老子本來就是死緩，既然你們不想給我活路，反正都是死，我今天也不建議多拉幾個人墊背！誰過來，我先弄死他，我再弄死其他人！”
我這狠話一放出來，寶哥當時已經被我勒住了脖子，喘氣都困難，卻還是用沙啞地聲音道：“別過來！”
寶哥之所以這麽說，當然是擔心自己的小命了，因為他能感覺到我手臂上的力量，知道我是來真的，不是嚇唬他。
其他人都停住腳了，一個是投鼠忌器，把我傷害到寶哥，另外一個就是我的狠話，這些人都是重刑犯，都是殺人放火的大罪，讓他們殺人放火，他們絕對不會有二話，但是讓他們視死如歸，送死，他們卻誰也不敢，不然也不會情願來坐牢了。
與此同時，外麵
早就吵翻天了，因為剛才李傑的慘叫，外麵值班的獄警，已經發現了。正在往這裏衝，走廊裏的燈，已經大亮，很快我所在的牢房的燈也亮了。
我卻不管那麽多，用拳頭，不停地揍寶哥的臉：“你他麽的讓誰暖床？你他麽的不是規矩嗎？你他麽的不是拳頭硬嗎？我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說完我在眾怒葵葵之下，一拳接一拳的揍，寶哥開始還能發出一點慘叫，後來直接就暈過去了，被我打的滿臉是血，我的身上臉上也都是血，周圍的其他人看著，有些竟然不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我從他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戲謔，無所謂，和同情。大多數，都是震驚和害怕，當然了也有些是敬畏。
衝進來的獄警拿著警棍指著我，大聲喝道：“張揚，你趕緊放手，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罪麽？你這樣是在找死！”
我冷笑一聲：“找死？今天我聽到很多遍了，那麽多人說我找死，我他麽的，到底做錯什麽了？老子是被冤枉的，殺人的是副市長的兒子，讓我頂罪！
現實這麽黑暗，這麽殘酷，根本就不給我留活路，既然要死，既然說我殺人，那我死最起碼也得有個實名吧，我今年就是要弄死他！”
說完我不管別人，繼續揍著寶哥的胖臉。寶哥已經昏迷，我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不過我覺得，他現在要是知道我這樣，肯定會後悔的。
我一拳接一拳的下去，然而就在我注意力集中在寶哥身上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緊接著就感覺手裏的寶哥被人強行拉走，然後就聽到那個胡警官的聲音：“快帶他們去治療室！”
而與此同時，我就感覺到棍子如雨點般落了下來，最後我被打暈過去，很快我又被弄醒了，然後接著打，又一次被打暈，再一次被弄醒。
那些獄警本來還想接著打我，但是我聽到那個胡警官說道：“別打了，你們不嫌累啊。監獄長已經準備向上麵回報了，這小子是死緩，隻要最高法院同意，就可以執行死刑了，你們打一個要死的人，也不怕報應？”
那幾個獄警聽後訕訕笑道：“那怎麽辦？”
“關進小黑屋吧，給弄點好吃好喝的，上麵文件一下來，估計就要執行了，幾千年的老規矩，斷頭飯總歸是好的，不能餓著上路！”胡警官說完就走了。
我迷迷糊糊被拖進了一個小房間，應該是他們說的小黑屋吧，果真是小黑屋，又小又黑。
小到我想直著躺下來都不可能，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小黑屋，直接說是棺材更貼切，但是這個棺材不是平躺著的，是立起來的。人隻能站在裏麵，連蹲都蹲不下去。
沒有廁所，沒有水，沒有食物，幹什麽都在這裏麵。劉濤進去的時候，就感覺到裏麵的騷臭味了，可是他沒有反抗能力。
小黑屋的門關上的一瞬間，劉濤聽到外麵的獄警談話：“你怎麽把他關在這裏啊？這可不是小黑屋！沒人能在這裏撐幾天，若是這小子死了，那上麵會追究責任的！”
“追究什麽責任？這就是一個死刑犯，隻是等上麵文件下來罷了，若是提前死了，還省一
顆子彈！”另外一個聲音冷冷道。
“這到也是！”那兩個聲音越來越遠了。
我隻是迷迷糊糊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有時候我想喊，卻喊不出聲音。我就這樣被關在裏麵，什麽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模糊的意識中，我想到了我媽，我想到了方靜儀。我媽正哭著對我說：“張揚，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堅持下去，遲早會出來的，媽等你！”
方靜儀不知道什麽時候跟我媽站在一起，也說道：“是啊，張揚，你要活著活著出來，我等你！”
我聽了她們的話，原本放棄活下去的心，又燃起了希望之火。雖然我意識中清醒者，我知道這是幻覺，我媽可能對我那麽多，而且一定那麽說。
可方靜儀並不會，我和方靜儀其實根本沒有多少交往，也沒有多少了解。當初方靜儀隻不過是拿我做了一下擋箭牌罷了。
現實中被當做擋箭牌的太多了，像小說中電影裏那樣，當了擋箭牌，就有了不解之緣，然後兩人在一起了，其實幾率很小。
姑且不說現在的女孩的想法，單單說方靜儀那個時候隻有十五六歲，而且之前根本沒什麽交集。
十五六歲的小孩，能有什麽感情？和過家家差不多罷了。我根本不抱希望，其實從我被誣陷的那一刻，我和方靜儀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我對方靜儀的喜歡，或者說有那麽一些愛，隻不過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但是為了我媽，我也要活下去。求生的欲望，促使我恢複了理智，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渾身幾乎僵硬了。
而我的嗓子已經幹到冒煙了，我也不知道我幾天沒喝水，沒吃東西了，又餓又渴。我想大聲喊，叫人放我出去，就算不放我出去，也得給我吃的喝的。
但是我張嘴才發現，我根本就發不出聲音，我唯一能發出的聲音，就是仿佛哈氣那般微弱不可聞。
可我知道，如果我不喊我就可能真的死在這裏，我開始用盡力氣，捶打厚厚的鐵門。因為鐵門太厚，我的力氣又幾乎枯竭，所以捶打在上麵，幾乎就沒有聲音。
但是我還是不斷地捶打，開始聲音，就像墊著枕頭捶打牆壁，後來聲音越來越大，因為疼痛讓我回複了大量的知覺。
之後我一下一下的擊打，我感覺我的拳頭，都被我砸出血了，因為有一種黏糊糊的濃稠感。
我也不知道捶打了多久，忽然聽到鐵門的聲響，然後我就看到微弱的光，再然後我看到一根管子伸了進來。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那根管子突然如蛇頭一樣，突然動了一下，然後就噴出冰冷刺骨的水。
水！水！！水！！！這正是我需要的東西，不管外麵噴水的人心裏怎麽想的，怎麽戲耍我，可我第一次覺得，這水是如此的甘甜，如此的可愛。
我張大嘴，任由噴冷的水，攻擊我的口腔，然後拚命的吞咽喝水。最終我覺得自己喝了漫漫一肚子水，飽的已經快要吐了的時候，水管抽走，那個小孔關上，然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