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情況不妙了

月傾又在原地坐了一會兒,恢複了一些體力之後,這才慢悠悠的站起來。沿著原路返回了在自己的長月殿。回來的路上更是順利異常,片刻功夫,月傾就回到了長月殿。一走到自己的寢室,月傾看到憐珀正焦躁不安的來回在自己房門前走動。

看到月傾安然無恙的回來,憐珀不由得大喜過望,忙上前一步,扶住月傾。不過此女倒也聰慧異常,並沒有問月傾去了哪裏,而是服侍著灰頭土臉的月傾沐浴,一副忠心異常的樣子。看著憐珀,月傾的心裏不禁暖了幾分。不過她也沒有向憐珀解釋自己去了哪裏的意思,而隻是貌似隨意的問起了杜明笙今天的情況。憐珀忙回道:“太醫今兒又跑了幾回明惜嬪那裏,各種名貴藥物也用了不少,明惜嬪的過敏症狀倒是控製了不少,皇上心疼明惜嬪,也往笙紫軒跑了幾趟。”

月傾聽了,也沒什麽表示,臉上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來喜怒。反而轉口問起宮裏是不是又招了一批新的宮女。憐珀說道:“皇上親自招了一批宮女,都是聲音極為悅耳的人,讓明惜嬪挑了幾個後,剩下的人都讓各宮挑些回去。皇後娘娘不是閑人多鬧得慌,自己親口給回絕了,娘娘難道忘了此事?”

月傾仔細一想,倒還真有這麽回事,之前因為被香包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寧的,她就把這事忘了。白天遇見的那個宮女,雖然自己沒怎麽注意,但是看著麵生得很,應該是新進來的人,於是才會對憐珀有那麽一問。得到這些信息後,月傾便閉上雙眼,不再開口,顯得疲憊之極。事實上月傾也真的是有些累了,憐珀見狀,也不再多說說,麻利的伺候好月傾沐浴,換上寢衣躺在床上後,便識趣的告退了。

這一夜,同樣無法睡得安穩的還有太後。

太後的寢宮裏,明玉靜靜的立在一旁,恭謹異常的對著太後說道:“太後,三更天了,您該休息了。”

半臥在床上的太後歎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我怎麽睡得著啊。”明玉神色一動,問道:“太後可是為了香包一事?”

“何止是為了香包一事,其實香包事小。真正事大的是皇上的心思,你看皇上進來來找我的時候的樣子,明顯是不會對這件事情罷休的。我就怕他是忍了太久了,終於要動手來處置皇後,這可就麻煩了。”太後說著,搖了搖頭,也沒等明月接口,繼續說。

“皇後月傾這兩年確實有些驕縱了,這香包一事的確像是她做的。如果皇

上真的下定決心要把此事鬧大,廢後必然是最終結果。而且端看皇上對這個杜明笙的喜愛,月傾被廢,十有八九是這個戲子會當上皇後。思及此事,我還如何能睡得著啊!”

明玉聽著太後嘮叨著這些,也不插話,過了許久,才說了一句:“我看太後之前對明惜嬪不是極為喜愛麽?”這話其實也隻有伺候了太後幾十年的明玉敢問,其他人若是敢如此問,恐怕小命早就不保!

饒是明玉深得太後的寵愛,問到這樣敏感的話題,太後如有實質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接著輕哼了一聲。頓時嚇了明玉一身冷汗,絲毫不敢直視太後的眼睛,把頭低的更深了。

“你懂什麽!我喜愛她是因為她戲唱得好,可不是想讓她一個戲子當皇後的。就憑她一個來曆不明的戲子,就想跳上枝頭當鳳凰,從此坐穩皇後之位?簡直是癡心妄想!”

太後的最後一句是厲嗬而出,頓時嚇得身邊的明玉一個機靈,任何話都不敢再插,唯唯諾諾的陪著太後站了一夜。直至天蒙蒙亮,發了一晚上邪火的太後才有了倦意,在明玉的服侍下睡著了。

月傾心心念念還在想著父親的話,此時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就怕自己所做之事落入別人口舌,可是自己挖出來的香料之事,恐怕是有人有其他的心思。可是這心思又是為何?難道是想拉自己下馬嗎?

月傾覺得這件事情定然不會這麽簡單,隻要自己還是這後宮的主人,那麽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想了想,見到的那個宮女似乎有些眼熟,但是由於當時太急沒有看清楚,不知道現在再去找還能不能找出線索。

月傾毫無心緒,這突然之間似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自己,全部的事情也對自己相當不利,縱使太後嬌慣著自己,前提是自己有個大將軍的老爹,可是如果因為自己的事情而使家裏蒙受冤屈,那麽自己也是定然不會答應的。

如此想著,月傾便有了計劃。

既然昨天見到的是宮女,而且看她品階應該不高,所以要找的話也並不麻煩,可是這後宮之大,要找下來恐怕就有些困難了。

月傾前思後想,終於想到一個捷徑。

既然此人和香料有關,那麽也就是說是有心要和自己作對或者陷害自己之人,而這一眾後宮佳麗裏麵,也就隻有那麽幾個而已。

打定主意,月傾首先想到的是杜明笙。這杜明笙香包過敏卻不見好轉,說不定

就是因為私藏香包致使自己一直不見好轉而在慶功宴上暈倒,使自己落入下風。那麽就先去笙紫軒去瞧瞧。

月傾帶著自己一眾侍女去了杜明笙寢宮,杜明笙當時臉色已經好轉,嗓子也能夠輕微使用,便在院子裏吊嗓子,幾日沒練,她以為自己嗓子肯定有所受損,可是沒想到竟然還引來了宮中下人的一眾喝彩。

杜明笙見大家一時之間有所慌亂,回頭去看才發現月傾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而月傾的臉上卻帶著淩厲之氣,似乎是來看自己下場的。

杜明笙心裏有所思量,便上前一步說道:“恭迎皇後,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月傾見杜明笙如此,臉上笑意很深的說了一句:“妹妹身子歡實了不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來練曲兒哄聖上開心,聖上有此愛妃,真是極好的。“月傾便說便轉到杜明笙身後,齊齊的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宮女,發現那個麵孔並不在裏麵,便心想這杜明笙區區一個妃嬪,應當有八個宮女,而此時在場的一共就七個,還有一個難道是昨天的那個人?

月傾心裏有所考量,便不急著離開,往石桌旁一座說道:“我在此看看杜惜嬪練曲兒應該沒什麽影響吧。“說完還令自己身後的丫鬟給自己倒茶,反倒讓杜明笙一時之間也不好說出轟趕她的話。

便說:“姐姐能留下來聽曲兒,是妹妹的榮幸。“說完便給大家一個眼色,眾人都下去做事,隻留下皇後月傾及她的一眾侍女。

杜明笙選曲有個特色,曲風越是偏於奇特的她越是喜歡挑戰,故而現在唱的都是比較少見的吳儂曲子,而那詞曲更是一句都聽不懂是在唱什麽。月傾隻以為杜明笙是在用她聽不懂的話罵自己,將將唱了兩句,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宮女,那宮女臉上有著欣喜之色,似乎是吃了蜜一樣的笑臉,然而在看到皇後月傾之後,她的笑臉瞬間消失了。

“皇後吉祥。“宮女急急的行了禮,用眼角瞟了瞟杜明笙,似乎有責備之意。

月傾看到來人,便問道:“這也是你宮中的人?“月傾反複查看那宮女,並無昨天一點相像,看來是誤會了。

“是,皇後。這是妹妹宮內的丫鬟翠兒,剛剛去給皇上送湯了。“說完見月傾似乎忘記讓翠兒起身,於是自己也不好說什麽。

月傾見杜明笙的嫌疑已經消除,便起身說道:“你在宮中練著吧,本宮乏了回去歇著。“說著又帶著一眾人等走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