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成親

言少由聽了忽然笑了,像是鬆了一口氣,也伸出手緊緊的回抱住蓮白。

兩人緊緊的擁抱著,場麵無比溫馨。

大當家的嘴邊雖然也溢出了笑容,不過礙於長輩的威嚴,他還是輕輕的咳了兩聲。

渾然忘我的兩人忽然發現周圍還有一個人存在,連忙鬆開了各自摟著對方的手,表情雖然尷尬,不過卻都是透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於是,大當家裝作嚴厲的樣子,狠狠的瞪了蓮白一眼,然後,看向言少由的眼神像是在用刀子剜一樣,“我有說過要把女兒嫁給你嗎?”

言少由聽了忽然一愣,然後,他的神情倉皇,有些不知所措,“大當家……”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蓮白給接了過去,“哼!老頭!你不同意也不行!”

蓮白忽然站直了身子,然後把手放在小幅上聽了聽肚子,道,“我這裏可能都有言少由的孩子了,你是想讓你的孫子沒有爹嗎?”

聽了蓮白的話,一旁的言少由不禁又有些臉紅,不過大當家卻是被她給氣了個半死。看著蓮白鬧脾氣的樣子,心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的這個女兒哎,可真是不理解他的苦心,總要讓這小子吃點苦頭,以後才會更加懂得珍惜麽。隻是現在,大當家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女大不中留,兒孫自有兒孫福吧。

蓮白看到自家父親搖頭,自然是知道父親已經同意了的。遂連忙跑到大當家的身邊,高興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大當家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視線又轉向言少由,語氣已經不似剛剛的嚴厲,“那我一會兒安排安排,你們今晚便成親吧。你們這檔子事,整個寨子裏的人都是都知道了,我可不想讓蓮白被人說了閑話。”

晚上就成親?言少由聽了,本來是有些猶豫的,因為,再怎麽說,言府的人,就算不是他的親人,奶奶從小把他養到大,這份恩情也是在的,所以,成親那麽大的事情,總是要回去知會一聲。

不過,再到後來,他聽到那句蓮白會讓人說閑話,便沒把自己的猶豫說出口。

蓮白,確實是不該這麽沒名沒分的,就跟了他。

蓮白是把剛剛言少由那抹小小的猶豫給看在眼裏的,考慮到他有話可能不好跟她爹說,便想著回了爹爹的意思。

卻沒想到,後來言少

由阻止了她,而且,還很真誠的說確實不該讓她受了委屈。

蓮白雖然怕言少由為難,不過,哪個女人不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有個名分呢?

遂也把要去找爹爹的事情也壓了下來。唉……就讓她自私這麽一回吧。

因為大當家的一聲令下,所以,今日的山寨中所有的人都非常忙碌。

成親的時候需要用到的食物酒水,布置新房,各種各樣的,大小事務不斷。

隻不過,雖是匆忙,一切,還是井井有條的在進行著。

蓮白穿著一襲大紅色的喜服,婆子在她身後為她梳妝,門忽然被人推開,蓮白望過去,是他的爹爹。

她爹爹的臉上,褪去了以往所有時候的嚴肅,淡淡的,但卻讓人看了心酸。

蓮白的鼻子一酸,不由的奔上去緊緊抱住了大當家。大當家嗬嗬笑著,抹了抹他的新娘發髻,“怎麽了,害怕?”

蓮白搖搖頭,不過卻還是沒有說話,仍舊是那般緊緊的抱著。

大當家忽然伸手把蓮白推開了一些,然後,在蓮白還疑惑的時候,忽然從懷裏掏出了個東西。

那是一個非常精致又小巧的梳妝盒。大當家把梳妝盒給了蓮白,蓮白接過,看了看大當家,才把梳妝盒打開。

裏麵,是一成套的飾品。有項鏈,耳環,發簪,戒指,鐲子等等。

蓮白一愣,然後又抬起頭,卻聽到大當家道,“這些,是當時我與你母親成親的時候,你母親的東西,現在,你長大了,我把她悉數交由你。”

蓮白的眼淚忽然就上來了,她抹著梳妝盒裏的那些首飾。她的娘親去的早,那時,她還很小,很小,小到,她甚至連對母親的長相都很模糊。她哽咽著,忽然,拿起了其中的一個發簪。然後,遞給大當家,笑著說,“爹爹,你幫我把這些帶上好嗎?我……想讓娘親看著我出嫁。”

大當家的臉上本來也透著感傷,不過聽到蓮白這麽說,卻點了個頭。因為平日裏沒做過這種事,所以大當家有些笨手笨腳的。弄疼了蓮白好多次,不過,蓮白始終忍著沒叫出來。

到了最後,大當家看著麵前的蓮白,忽然有一瞬間,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妻子一樣。他輕歎一聲,繼而,望向蓮白的眼中慈愛與堅定交織,“那小子,如果不是……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嫁給他的。不過,

以後,蓮兒,以後,若是他敢欺負你,你就與爹爹說,爹爹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定是會給你討回公道。”

“這大喜的日子,什麽老命不老命的啊!”蓮白撅著嘴,有些孩子氣的回答道,不過,她卻是不住的點著頭,淚花四濺。

大當家見狀笑了一下,伸手抹去蓮白臉上的淚,“你還說我,這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麽。”

然後,又揮揮手招來那婆子,“快些給小姐看看,妝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那婆子忙應了一聲,把蓮白又拉回到梳妝台前,蓮白剛坐下,卻發現,她的爹爹,已經走了。

兩人成親的時候進行的很順利,除了,言少由挨了自家嶽父幾個冷眼還有被一幫土匪給灌的直吐。不過到了後來,大當家的見他已經昏昏沉沉了,便下令那些土匪不準再灌他了。

他可不想自家女兒的新婚之夜以女兒一直照顧女婿而告終。

有嶽父維護著,言少由好不容易出來了。先是到牆角去吐了一陣子,吐到,差點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然後,他用袖子擦擦嘴,正想回房,卻見到旁邊一個嘲諷的聲音,“瞧你那副病氣的樣子!蓮白真是瞎了眼!”

因為還帶著醉意,再加上天色又黑,所以,言少由眯著眼睛打量了許久,才認出,那個正坐在石階上獨自飲酒的人便是蓮白的義兄肖冷峰。

肖冷峰見他望過來,又是冷哼了一聲。

言少由搖搖頭,心知他心裏頭不痛快,便想著這麽大喜的日子,不與他計較了。

言少由搖搖晃晃的要走,但這在肖冷峰的眼中,卻變成了言少由是在無視他!

於是,心仇加上舊恨,肖冷峰憤怒了。一把丟在手裏頭的酒罐子。酒罐子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酒水四濺。

隻見肖冷峰一個箭步,衝到言少由的麵前,用力的攥緊他凶前的衣襟,憤怒的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不配與你說話嗎!”

言少由一個用力,甩開他的手,可能是因為力道太大,所以,他一個不穩跌在了地上,“我知你心情不好,我要回去找蓮白。”言少由的解釋很簡短。

不過,這聽在肖冷峰的耳朵裏就不是那麽回事了,隻見他又幾步衝過去,把地上的言少由給拎了起來,憤怒的咆哮道,“你這是在同情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