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監獄風雲

肖行因為那個年長一些的警察的一年之差,先被臨時關進了拘留所,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好事,如果直接把他的筆錄直接遞交檢查院的話,那麽等待肖行的是審判,想要再翻案,雖說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那種可能性實在是低的可憐。

拘留所不同於監獄,這裏環境都不太相同,由於各個地方的經濟條件不太一樣,所以拘留所的設施也有著千差萬別,不過拘留所的作用都隻有一個,都是關犯人的地方,幸好海都市的拘留所還算是不錯,沒有那種幾十個人關在一起的壯觀場麵。

海都市的拘留所的大鐵門緩緩的打開,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飛快的駛了進去,肖行正坐在這輛警車之上,他還是那副模樣,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很快,肖行就被交接進去了,警察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雖說快要過年了,不過警察可不會因為過年停止辦公,但是能把一些麻煩事情放在年後再說,這何嚐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呢,所以,肖行很快的就被移交到了這裏。

在拘留所中,一切程序走完,肖行暫時被分到了一個六人間的號子中,要說海都市的拘留所環境真的很不錯,裏麵是一張大通鋪,號子中的六個人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躺在這個大通鋪上麵。

肖行來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快是晚上了,經過一套程序走完,完飯都吃過了,拘留所的廚師可不會因為你來的晚,特意給你做上一頓完飯吃,那種好事肯定輪不上肖行這種人,沒飯吃,你就餓著,等到明天早飯的時候再吃,餓上一頓也不會死人。

肖行餓著肚子走進了給他分配的號子中,不過肖行根本就沒什麽胃口,這兩天裏他根本就沒有好好吃上一頓飯,一方麵警局中給他的飯實在是不怎麽樣,一方麵他根本不想吃飯,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非常大,讓他沒有胃口。

號子中原有的五個人看著肖行被送了進來,其中一個一臉刀疤的人點頭哈腰的對送肖行進來的那個警察說道:“李頭兒,這是新來的人啊,這個人犯的什麽事兒啊?”

那李頭兒,瞟了一眼刀疤臉,一個正眼都沒有看他,很是不耐煩的說道:“還能有什麽事情,玩女人唄,刀疤這個人給我看緊點,我看這個人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不要讓他給我在這裏惹出什麽事情來。”

刀疤臉立刻站直了身體,敬了一個四不像的禮,連聲說著是,惹的那個李頭兒哈哈笑了一下,拍了拍刀疤臉的後腦勺,樣子十分的親昵,刀疤受到這種禮遇一副非常受用的樣子,把脖子伸的老長,本來他比李頭稍微高了一點,就是為了讓李頭拍他的後腦勺,刀疤還特意把身體壓的低低的,讓李頭兒幾乎不用抬什麽手,就把他的頭拍個正著。

肖行看了一眼那個刀疤的德行,就有些明白,他以前也聽說過,隻要是這種關犯人的地方,都會有一個號頭的,不管是監獄還是拘留所,警察的數量是遠遠不夠的,警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能盯控每一個犯人,這就需要從犯人中挑選一些有統治力,並且還能完全服從警察的那些人來管理犯人,當然這種犯人還是有些許的特權,但隻是一丁點而已,根本無傷大雅。

李頭兒警察出了這間號子,刀疤臉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腰杆馬上直了起來,臉上的諂笑馬上收住,臉上的刀疤變的立刻猙獰起來,讓人看上去就很是害怕,號子裏的其他幾個人見到刀疤臉這個樣子紛紛退後的半步,生怕他對自己不利。

肖行也看到了刀疤的樣子,他現在滿心都是事情,根本不去理會刀疤的神態,見到號子中唯一的那張大通鋪,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表情淡淡的,仿佛什麽事情都跟他無關一樣。

刀疤臉見到肖行的樣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臉上露出了笑容,這種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臉上的肌肉把幾處刀疤擠在一起,更顯出了他的猙獰,號子中那幾個人看到刀疤臉的樣子,紛紛心頭一顫,其中有個膽小的,雙腿都開始打顫,很明顯,他們知道,這是刀疤臉要發作的前兆。

在這間號子中,隻聽見刀疤臉一個人說道:“新來的,你叫什麽名字,懂不懂規矩?”

肖行聽到刀疤臉在跟他說話,掃了他一眼,轉而繼續在想自己的心事,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讓他根本沒有在意,他能看的出來這個刀疤臉,還是有兩下子的,不過那點功法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刀疤臉見到肖行根本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在這個號子中,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從來都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他,刀疤臉立刻大怒起來,衝到肖行跟前伸手就要去拽肖行的頭發,想把他從大通鋪中拽下來。

肖行注意到那個刀疤臉的動作,伸手要拽自己的頭發的一瞬間,立刻伸出手,抓住刀疤臉伸出的那隻手,刀疤臉立刻停頓在了那裏,和肖行開始較起勁來。

肖行是什麽出身,是野戰部隊的精英,雖然腿上受過一些小傷,但是手上的勁道絲毫沒有收到什麽影響,加上這幾年也沒有把功夫放下,雖然不能和在部隊的時候想比,但是也差不到那裏去。

刀疤臉似乎還真是有那麽兩下子,剛開始手上的勁道還非常的足,和肖行拚了個勢均力敵,但是幾秒中之後,似乎力氣有些跟不上了,被肖行把手扳過來,突然一股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時,被肖行反手剪到背後,胳膊硬生生的從肩膀中扭了下,立刻就脫臼了。

這種被擰脫臼的感覺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刀疤臉當然是個正常人,他立刻就大叫起來,聲音像是殺豬一般,叫的非常難聽。

肖行本來就不想對這個刀疤臉怎麽樣,隻要他不來惹自己,肖行也不會去惹他,見到刀疤臉的胳膊已經脫臼,蹲在地上抱著胳膊哀嚎,他也沒有再上去補拳。

沒過多一會兒,號子的門再次被打開了,進來的是另外一個警察,那個李頭兒把肖行送進來之後不知道去了那裏。

刀疤臉聽到號子的門有響動時,立刻就停止了哀嚎,立刻坐在了床上,本來已經扭曲的麵孔,立刻放鬆下來,不過臉上的汗滴還能顯示出他肩膀上傳出來的痛苦。

那個警察把號子門打開之後,根本沒有往裏麵走一步,不耐煩的說道:“大半夜了,不睡覺在裏麵幹什麽的,殺豬啊,你們是不是都想進小號啊。”

號子中立刻有一個人跳了出來,連忙對這個警察陪著笑臉說道:“對不起啊,天太黑了,我剛才不小心碰到床上了,有些痛,給您添麻煩了。”

警察看了那個人一眼,再次罵道:“你眼睛長到褲襠裏麵了,這都看不清楚,以後走路看清楚點,在敢給我嚎叫一聲,我非讓你在小號中住幾天不行。”說完,也不等那個人回答,“啪”的重重的把號子門關上了。

那個人低著頭,看不清臉上是什麽表情,不過嘴中一直說著:“是,是!”神態恭敬之極,就連那個警察把門關上之後,還是弓著腰久久都沒有直起了。

刀疤臉等到警察走後,狠狠的看了肖行一眼,不過神態立刻變了一個模樣,他強擠出一分笑容,不過這個笑容看樣子是從內心中發來的,沒有一絲憤怒的樣子,隻聽他說道:“行啊,新來的,看樣子有兩把刷子啊,在這個拘留所中能幹過我刀疤人可不多,你是頭一個。”

肖行淡淡的對著刀疤臉說道:“我不想惹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刀疤臉陪著笑說道:“嗯,我知道,我知道。”說完,又看了肖行一眼,說道:“這個兄弟,能把我的胳膊接上不能,我現在實在是疼的要命。”

肖行看了一眼刀疤臉,他雖然說話故作鎮定,可是臉上的汗水絲毫隱瞞不了他身體上的疼痛,看樣子他現在的疼痛感到了極致,肖行看了一下,說道:“嗯,知道了,你先站在門口再說。”說完,他指了一下門口的位置。

刀疤臉聽到肖行的話,有些不解,不過現在他的胳膊疼的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他又不敢叫警察,這個號子裏隻有肖行會接胳膊,聽話的走到離門不遠的地方。

肖行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摸了一下刀疤臉胳膊掉了位置,一隻手抓著他是手腕,另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突然,肖行的表情稍稍變了一下,往門口看了一下,馬上說道:“咦!李頭兒,你過來了?”

刀疤臉聽到肖行的話,立刻扭頭朝門的方向看去,號子中所有的人,都看了過去。

肖行抓住這個時機,飛快的擻動了一下刀疤臉掉了那個胳膊,隻聽見從刀疤臉的肩膀上傳來“喀拉”一聲,刀疤臉的胳膊就被接上了。

刀疤臉直到胳膊被接上,這才反應過來肖行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可是號子中有那種反應慢的,見到號子門還在關著,不解的問道:“李頭兒沒來啊?”

刀疤臉胳膊被接上之後,心裏麵舒服了不少,對著那個反應慢的人直接就踹上了一腳,說道:“滾一邊去,兄弟給我治病呢。”

肖行把刀疤臉的胳膊給街上之後,並沒有什麽興奮,在部隊中接胳膊是常事,根本沒有什麽值得炫耀的地方,又回到剛才的地方坐了下來。

肖行知道剛才那個警察進來,這號子裏的人那種表現的意思,刀疤臉是這個號子的號頭,看來對這個號子中所有人沒有少施展他的淫威,這裏麵的所有人都怕他,在這裏,是靠實力打天下的,警察來的時候,他要是對警察說他的胳膊被人打了來,可能以後他這個號頭的位置就保不住了,沒有一個警察會用一個失敗者,要不再來一個新的號頭,或者直接讓肖行當號頭,這都有可能性。

刀疤臉現在對肖行這麽好,也許就有這麽一層意思在裏麵。

肖行淡淡的看了那個刀疤臉一眼,說道:“我對號頭沒有興趣,你放心吧,我隻想在這裏好好的呆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還是這句話,你老老實實的當你號頭,我接受你管轄就行了。”肖行說話的口氣非常的平淡,說的話哪有一點當小弟的覺悟。

似乎這個刀疤臉對肖行也沒有了當老大的覺悟了,連忙陪著笑說道:“是,是,不知道這位兄弟高姓大名啊,以後咱們估計關到一個監獄裏麵的多,以後在監獄中

還能有個照應。”

肖行還是那副淡然的語氣,接著說道:“我叫肖行,以後在監獄中?嗬嗬!那等進了一個監獄裏麵再說吧。”說完,在通鋪中找了一個位置躺了下來,經過這兩天的折騰,他不想在這裏和這些人,再多說什麽了。

刀疤臉的聽到肖行的話,臉上的笑容依舊,不過內心中卻鬆了一口氣,這個地方一般的人是關的不會太久的,不久之後都會差不多被送進監獄,在這裏能當上一天的號頭,就多少有點好處,肖行不跟自己爭號頭這個位置,他當然會樂不可支,這種地方就是靠實力說話的,隻要不再去惹肖行就行了。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拘留所的起床號就響起來了,號子裏的人聽到這個聲音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樣,他們都有這這種條件反射,而肖行是第一天來到這裏,但是聽到到這個聲音還是比較敏感的,因為在部隊,他也會經常聽見這個聲音。

每天早晨這裏的人都會被叫起來,然後圍著操場跑操,刀疤臉在號子裏對肖行還是非常的恭敬,湊到肖行跟前小聲的說道:“肖兄弟,等會兒出去了給點麵子,不要讓我太難看了,行不?”說完,用滿是期待的眼神看著肖行,要是肖行不買他的帳,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肖行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什麽的。”

刀疤臉聽到肖行的話,非常的高興,對著這個號子的其他人,說道:“你們出去的時候都給我小心一點,要是讓我聽到一丁點風聲,小心你們的狗腿。”說著,就用他陰毒的眼神掃視著號子中的其他人。

其他人的目光與刀疤臉的目光接觸到之後,都有些瑟瑟發抖,看來刀疤臉在這個號子中的積威還是很強的,沒有人敢反抗他的話。

刀疤臉滿意的看了看其他人,率先走出了號子,走出號子之後,臉上又恢複了最初的那種強勢之色,他是這裏的老大,對其他的人根本不放在眼裏。

肖行隨著人流來到了操場上,看著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沒有什麽表情,他聽著在講台上說話的那個警察,這個警察就是昨天送自己進來的那李頭兒,講了一會兒,就開始跑操了。

肖行跟著刀疤臉在他身後慢慢的在操場上跑著,隻聽到刀疤臉邊上的人跟他小聲的在聊著天,看樣子那個人應該也是一個號子裏麵的號頭,那個人說道:“怎麽樣?聽說你號子裏新來一個人啊,收拾住了麽?”那個人說話間,頭稍稍的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正緊跟著刀疤臉的肖行,接著說道:“是你身後這個人吧,看起來沒什麽大不了的,要是進了我的號子,我分分鍾就把他給搞定了。”

肖行聽完他的話根本沒有什麽反應,隻是尾隨著他們,刀疤聽到那人的話,心裏麵一顫,生怕肖行會不高興,他也側了一下臉,看了看身後的肖行,發現肖行的臉上並沒有什麽異常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他撐著麵子說道:“你淨說大話吧,老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收拾他還是很簡單的事情,昨天睡覺前已經搞定了。”

那個外號叫老狗的人,邪邪的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是麽?我昨天晚上可是聽見了一聲非常淒厲的叫聲啊,看來你成績不錯啊?”

刀疤臉聽到老狗這樣說,心裏麵頓時一顫,他下意識的側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仿佛昨天的疼痛還在他肩頭一樣,不過他馬上就正常起來,接著說道:“是啊,那個小子的肩膀昨天晚上讓我給弄掉了,他新來的,怎麽能不給眼色看看,”說完,他看了一下老狗,不過連忙就轉換了話題,接著說道:“不說這個了,老狗,聽說馬上就要判你了,你聽說你要去哪沒有,等到時候我們去一個監獄,再一起打天下。”

老狗聽了刀疤臉的話,點了點頭,也不再肖行的問題上糾纏,他接著說道:“嗯,是該判我了,不過我也不知道要去那個監獄,算了,去哪都一樣,你想著我們去監獄了還能像現在一樣風光,那種地方藏龍臥虎,我們去了不知道能不能吃的開。”

刀疤臉的臉色也是一暗,點了點頭,說道:“聽天由命吧,我想應該問題不大,大不了再打出來就是了,在這種地方實力就是最強的,我可不怕他們。”刀疤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抽了一下,他覺得對肖行非常的佩服,在這種地方永遠都是用實力說話的。

肖行在他們身後聽著這兩個人說話,心裏麵不禁有些好笑,不過想想他自己,和這兩個人也沒有什麽區別了,現在的他可能也馬上就要開始判了,他也隻是在這裏等待著,想太多了也沒有什麽用處。

刀疤臉雖然對肖行在外麵一副老大的模樣,不過進到號子中卻是換成了另外一個樣子,肖行在外麵沒有拆穿他,他現在知道了肖行來這裏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想法。

還在號子中,刀疤臉和其他幾人人在說笑,肖行並不想與他們為伍,隻是遠遠的坐著,那幾個人知道肖行不喜歡他們,也不敢過來打攪肖行,外麵的警察這個時候把號子的門給打開了,語氣十分生硬的對著裏麵說道:“誰叫肖行,現在有人來看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