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自從顧長風那夜離去之後,夏唯一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雖說她也並不想看到他,可是這麽莫名的消失不見,給她們母子倆扔在這個與外界隔絕的鬼地方,她多少還是擔心跟埋怨。

顧長風不在已經過去三天了,夏唯一從第二天吃飯後便要跟夏天在一起,親自照顧夏天,管家沒有得到顧長風的指示,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可夏唯一口氣強硬,弄得管家很為難,最後沒辦法隻好答應。

所以這三天夏唯一雖然逃不出這個地方,但是沒有顧長風那個討厭的家夥,每天還能跟夏天黏在一起,日子過得倒也順心。

直到今天她原本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劇情頗為曲折的電視劇,夏天因為年齡小看不懂肥皂劇,而昏昏欲睡到最後直接夢周公去了,而夏唯一正看到緊要關頭全神貫注的時候,身後一陣陰風掃過脖子,夏唯一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管家悄然走到夏唯一身邊,給她使了個眼色,夏唯一站起身順著管家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心就涼了半截,怎麽又是她!

夏唯一沒好氣的扁著臉,“馮琦,你又想幹什麽?”

馮琦更沒好臉色,今天仍舊是一身火辣打扮,那暈染的煙熏妝將她的眼睛凸顯的格外魅惑,那鮮紅的紅唇妖冶如火,馮琦冷冷的開口,“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夏唯一被馮琦的話問的一時啞言,正要開口說是顧長風禁錮她們母子時,站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管家先回應了馮琦的話,“馮小姐,是主人的安排。”

聽到這個回答,馮琦憤然的將手中上萬的包包揮向管家,“用你多嘴!”她用的力度很大,況且她揮出去的包包上滿是尖銳的鉚釘,這要是砸到管家身上,那還得了。

夏唯一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撲了過去,用後背硬生生擋下了強烈的撞擊,根根分明的鉚釘和過硬的力度,砸在脊背上當時就疼的夏唯一直不起身來,眼淚都差點沒擠出來。

馮琦並沒有因為夏唯一的阻擋而暴怒,反而看到夏唯一忍痛受了那一擊後而彎下去的身體,而嘲諷的笑彎了嘴角。

管家一時不知所措的看著忍著劇痛而彎下了腰的夏唯一,“你,你沒事吧?”管家自然是知道馮琦脾氣差了點,隻要順著她的意思也就沒什麽事,但是另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夏唯一居然會突然撲過來替她擋下那一擊,這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夏唯一是顧長風親自帶到這裏的,要是因為她的疏忽而受傷,即使她在這裏工作了很多年,顧長風也不會留情的。

夏唯一都快疼的昏厥過去了,冷汗都冒了出來,順著臉側往下淌,可看到完全傻眼了的管家後,夏唯一還是強忍著痛苦,緩緩直起身,勉強擠出笑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這跟你沒關係。”

馮琦看夏唯一那副假善良的模樣就惡心,“既然風都不在,你就不用再裝了,看起來真另人惡心!”

夏唯一被馮琦幾句話徹底激怒:“馮琦你怎麽這麽沒教養!你父母就這麽教育你的嗎?”

“賤、人,你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次!”馮琦火大的衝上前,直奔夏唯一來。

管家見狀急忙擋在夏唯一前麵,她可不能再讓這個惹事的姑奶奶傷害到夏唯一了!她可擔待不起啊。

夏唯一其實沒想跟馮琦正麵衝突,隻是馮琦太過分,總是找她的茬,她自認為跟馮琦無冤無仇,頂多就是她心目中的假想敵,可她也確實跟顧長風毫無關係,要說關係也就是建立在夏天身上,所以對於馮琦所有激烈動作的種種,夏唯一也一直處於不跟她衝突的狀態。

“老太婆,你給我滾開!”馮琦火氣很猛,見管家護著夏唯一,自然氣不打一處來,一個使力就將管家推倒在地。

夏唯一見管家被推到地上,也火了,“馮琦,你怎麽能那麽對管家!”

兩人之間沒了阻礙,馮琦沒回答夏唯一的話,抬手就是一巴掌,用的力度之大將夏唯一打的頭偏向一方,耳根子都在嗡嗡作響,腦袋都一片空白,遲遲沒有動作。

馮琦還很惡毒指著夏唯一鼻子罵:“這一巴掌是警告,讓你明白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告訴你,你休想母憑子貴進入顧家!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婊、子!”馮琦說完還不解氣似的重重一推,將夏唯一推倒在地。

夏唯一臉上火辣辣的泛疼,被馮琦推倒在地都沒讓她回過神來,就連馮琦什麽時候離開的她都完全不知道,隻知道自己被管家扶起來坐到沙發上,然後被打傷的臉被敷上了冷冰冰的東西。

“夏小姐?夏小姐!”管家一連叫了好幾次,夏唯一都沒有回應。

睡得香甜的夏天一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當他醒來後看到夏唯一左臉紅紅,腫得高高的,嘴角還撕裂的慘樣子,頓時就慌了,睜著大大的眼睛,手足無措的想碰又不敢碰,隻能幹著急的詢問:“媽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會變成這樣?是不是那個壞蛋回來了?是不是他打你了?”

夏唯一見夏天那副模樣,知道他擔心自己,所以夏唯一也盡量裝作沒事的樣子,安撫著夏天,“媽咪沒事,媽咪隻是上樓的時候,地太滑撞上了扶手,你看現在冰敷過已經好很多了。”說著夏唯一還移開了手中拿著的冰塊包,做出個誇張的表情給夏天看,可一扯到傷口所有的逞強都化為泡影,疼的她齜牙咧嘴的趕忙將冰塊覆上臉頰。

夏天看著夏唯一那樣,也疼的咧了咧嘴,“媽咪,你怎麽那麽不小心啊。”夏天心疼的摸了摸夏唯一的手。

夏唯一將夏天哄回了房間後,拜托了管家照顧夏天,隨後自己回了臥房,她現在這幅樣子,夏天很緊張她,她編了個那麽撇腳的謊言,無論夏天信不信,她都感到無力。

馮琦今天說的那話太狠,那一巴掌也同樣狠辣,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嫁給顧長風,更沒有想過要用孩子來套牢顧長風!馮琦看到她和夏天在顧長風的家能夠那麽生氣想必也是自然反應,她本來就在乎顧長風在乎的緊,之前就為了顧長風不惜綁架夏天,現在看到一個女人正大光明的在顧長風的家,她自然是嫉妒心起。

而她今天的舉動和言語也讓夏唯一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顧長風那次的告白也許隻是一時興起的謊言……或許他已經習慣於遊走在花叢間,就拿馮琦來說,那麽霸著顧長風不放,就能看出顧長風身邊的女人有多可怕,而她夏唯一不過區區弱女子,鬥不過她們也根本不想鬥。

馮琦不是顧長風的女人嗎?他們就結婚生子就好了,為什麽顧長風非要夏天不可呢?

這令夏唯一很是匪夷所思,難不成是因為顧長風喜歡現成的?覺得夏天已經這麽大了不用再……可是這也不對啊,顧長風想要養孩子,那有什麽困難的!

想不通啊,夏唯一靠在床上糾結著,臉上火辣的感覺在冰敷下也好了很多,隻是嘴角的撕裂隻要稍微動一下就會很疼,夏唯一現在也隻能盡量的不張嘴,不說話。

就連晚上管家叫她吃飯,她都拒絕了,她現在張嘴說話都疼的她齜牙咧嘴的,拿鑰匙吃一口飯傷口就別想好了,她隻等著傷口趕緊結痂然後不再裂開就好。

所以由於饑餓晚上夏唯一的睡眠也很淺,雖然是睡著的狀態,可耳朵還是隱約能夠聽到擰動門把手的聲音,然後是不

穩的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

沉重的呼吸?夏唯一被自己的所聽到的嚇了一跳,立馬驚醒,因為她有夜盲症的原因,所以睡覺的時候都是不關燈的,也是為了晚上起夜的方便,因為開頂蓬的大燈太亮,所以她睡覺都是開著床頭櫃上的荷花台燈,暗暗的粉色燈光灑在床頭,不是太刺眼又很容易助於睡眠。

可是當夏唯一驚醒的那一刻,還沒看清狀況的時候,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隨即壓下的便是被堵的唇。

“唔,啊……”對方的吻太過激烈,牽動著她受傷的嘴角,疼的她冷汗直冒,雙手也拒絕的拍打著對方強壯的身軀。

男人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吻著夏唯一的唇雖然方式激烈卻毫無章法,橫衝直撞的舌一舉傾入夏唯一的口中,讓她根本就沒辦法招架,對方的舌頭如蛇一般遊走在她口腔內,企圖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蛇,夏唯一豈能讓對方如願,皺著眉頭忍痛躲閃著,可終究還是敵不過對方那過於強硬的吻技,當舌尖被對方纏住並拉出裹入對方的口中時,夏唯一真的快要被弄瘋了。

她推櫃著身上越壓越重的男人,男人將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了她的身上,再加上他激烈的吻,夏唯一已經快要被對方弄的窒息了。

“顧長風,你放……唔。”夏唯一猛然偏過頭躲開對方的吻,趁機說出憋著的話,可話還沒說完,男人的右手已經攀上了夏唯一的脖子,手掌虎口處箍住夏唯一尖俏的下巴,指尖一個使力將她的頭再次掰回了原位,唇再次欺上。

男人像是吻不夠似的,右手一隻箍著夏唯一的下巴,防止她再次逃開他。

而左手緩緩拂過夏唯一的香肩,指尖挑開女人的睡裙肩帶,大掌撫上女人的身體,緩緩遊走向下。

夏唯一瞪大了雙眼,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她不要,不要能再被顧長風侵、犯!這個男人……休想再得到她第二次!

在男人的手越來越向下的時候,夏唯一終於忍不住抬起左腿,用膝蓋狠狠的擊向男人的下、體,夏唯一雖然使了很大的勁,可抬起的腿還是沒有擊中要害,隻是頂上了男人的大腿內側,可這也足以男人吃痛的鬆開了夏唯一。

夏唯一趁男人吃痛放開她的時候,抹黑跳下了床,往想象中的門的方向跑去,可還沒邁出兩步,人就被整個撲在地上,夏唯一悶哼一聲,渾身摔得生疼,男人像是故意一般,特意報複似的。

可現在這種時候,夏唯一可不想再多想,她隻想躲過顧長風!

男人身上散發的酒氣很大,看來是喝了不少的酒,夏唯一很是無奈,喝醉酒的男人怎麽力氣還是這麽大!夏唯一真恨不得顧長風現在醉成一攤爛泥,然後她還能趁機報複踢他兩腳。

“唯一……”男人低沉的嗓音,因為喝醉酒吐出來的酒香更加迷人,那溫熱的酒味噴灑在夏唯一的後頸,夏唯一光是聞著這些酒香都快要醉了。

“顧長風,你別亂來。”夏唯一說著毫無作用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說這種話對於一個醉酒的人有什麽作用,可她還是隻希望對方能夠用一絲清醒來放過她。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你為什麽不能原諒我……你為什麽總想著離開我?顧白有什麽好,你為什麽要喜歡他,為什麽,你為什麽!”顧長風原本低低的聲音裏摻雜著一絲欲哭的感情,可當他提到顧白的那一刻,徹底被激怒,連帶著原本撫摸著夏唯一肩頭的手猛然抓住夏唯一的後頸,猛力的搖晃著,整個人也暴躁了起來,“你說話啊!你為什麽要喜歡他?你是我的女人,你永遠都是我顧長風的女人!你別想逃,一輩子都別想逃開我,哼!”顧長風霸道的說完,隨即放開了對夏唯一後頸的折磨。

夏唯一至始至終都不在理會顧長風的風言風語,她現在權當顧長風已經喝醉,包括他說的那些話都是醉話!她一定要想辦法逃走,一定要逃開這個惡魔!

顧長風埋下頭,將唇湊向夏唯一的耳畔,輕柔的輕啄了下,而後又咬住了對方可愛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地廝磨著。

夏唯一難受的想要躲開顧長風,半個身子都被顧長風這種折磨法弄得電流穿過,酥酥麻麻,渾身也開始無力。“不要……顧長風,求你放過我,我不想……”不想再被你占有一次!

“唯一,給我。”顧長風在夏唯一的耳邊低吟,溫熱的氣息吐進夏唯一的耳廓,激的夏唯一一個顫栗。

“我不要,不要。”夏唯一拒絕,恐懼縈上心頭。

顧長風像是沒聽到般,繼續著對夏唯一耳鬢廝磨,夏唯一快要被折磨的崩潰哭了,就在她眼淚即將奪眶而出的那一刻,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夏唯一連想都沒想就爬起身,往門口跑去,可她在黑夜中完全就是瞎子,連所謂的門都是在她毫不確定的情況下找去的。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好,她的方向還真跑對了,當她碰到手把擰開跑出去那一刻,她真的都覺得自己解脫了,走廊的燈是照明用的,所以晚上都會開著通宵,所以此刻的她看的清楚,隻要她現在跑下樓,躲過顧長風她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可事情往往就不像人心中想的那麽美好,當她還沒跑走一步就已經被人扛上肩頭,夏唯一隻覺得整個人在空中繞了半圈,隨後腦袋衝下被人抗在肩頭,顧長風的手掌還附在她睡裙下裸、露的大腿上,而那隻不老實的手,還有一點慢慢移動的感覺。

“顧長風!你放下我,你這個混蛋,流氓,放開,放開我!”夏唯一已經不管臉上的傷,即使疼的再嚴重現在也沒有即將要到來的事情嚴重,而她被顧長風如此對待,腦袋也因為倒立而逐漸充血,整個人暈到不行,雙頰都紅撲撲的了。

顧長風扛著夏唯一走進自己的房間,黑暗中顧長風像是能夠看見一切似的,醉酒的步伐稍顯不穩,目標卻直奔那張king size的大床。

當夏唯一被硬生生的拋出一個弧度,然後墜落進床中央的那一刻,整個人直接陷了進去,柔軟的床墊摔起來雖然不疼,可腦袋一直充血的她突然又被摔了這麽一下,整個人更混沌了,掙紮了好久才足以雙手支撐著床墊而坐起身。

可沒等她緩過來,身側一熱,整個人被另一個人包圍在兩臂之間,男人如鬼魅一般再次與她貼近,酒後的身體燥、熱不堪,貼在夏唯一稍顯冰涼的身體上,幾乎燙傷了她,可這絲冰涼卻另男人更加的渴望帖服在夏唯一身上,整個人更是越湊越近。

夏唯一思緒還懵懵然的,但是下意識的就是很想躲開這個令人燥、熱的感覺,所以思想還未回神動作已經欲爬出男人的懷抱。

因為夏唯一的動作,男人很不滿的皺起眉頭,原本湊在夏唯一臉側的唇角,不滿的一口咬上了對方的下顎,男人雖沒有太用力,可足以讓夏唯一感到疼痛。

“唔……不要……”夏唯一想要歪過頭,躲去男人的折磨,可男人既不鬆口,還從兩齒之間探出了火熱的舌尖輕舔著被咬在口中的那塊領地。

又疼又麻的感覺,惹得夏唯一難受的閉起雙眼,因為男人惹人的動作刺激的夏唯一睫毛都在微顫,那眉心皺起的川子,能夠清楚地看出她的難受。

“顧……唔,不……”夏唯一艱難的支撐的雙臂,最終因男人那突來的動作而徹底瓦解,再也無力支撐起上身,重重的向後倒去,再次

陷入柔軟的床中。

而隨著夏唯一的動作,男人的吻也再此襲來,男人壓低了身體鼻尖的呼吸噴灑在夏唯一的頸間,男人的舌濕滑柔軟不斷流連在女人纖細白玉的香頸,夏唯一難受的攥緊拳頭,好似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清醒一點。

“顧長風……不要……”夏唯一發出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滿含情、欲的嗓音低低啞啞的,因為被挑起的情愫而連聲音都透著濃厚的鼻音,聽起來的拒絕非但毫無力度,更有欲拒還迎的誘惑力,一瞬間連她自己都僵直了身體,更別提身上的男人更加肆無忌憚的動作了,也就分秒之間,在夏唯一還在呆愣於自己的嗓音的同時,身上的睡裙已經被男人剝掉的無影無蹤。

夏唯一隻覺得身上一涼,然後男人的身體再次貼上,這次沒有了衣服的觸感更加火熱,原本身上的一絲涼意都被男人炙熱的身體所取代,連她自己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唯一,他有沒有碰過你?”突然男人滿含情、欲的低啞聲音在夏唯一的耳邊響起,夏唯一不禁渾身一顫,思緒也逐漸飄遠,顧長風所指的他是說的顧白吧,雖然顧長風問的語氣並不駭人,可她就是沒來由的顫抖一下,跟顧白在一起這麽多年,除了兩人比較親昵的擁抱,和少得可憐的親吻以外,她的身體確實沒有被顧白碰過一絲一毫,她雖然知道顧白是很想跟她有進一步的關係,可是她潛意識裏就是有一些接受不了身體被‘觸碰’,雖然顧長風的‘觸碰’她同樣不喜歡,可這種的抵觸跟對顧白的那種抵觸是不一樣的,這種感覺他還是分得清的。

或許她是有處、女情結吧,因為顧長風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對於顧長風的觸碰雖然不願意,可全然都是歸結於顧長風本人,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和對她與夏天的傷害,所以才不想被男人碰。

酒醉的男人因為身下女人長久的走神,而不滿的沉下了臉,連閃爍的眸光都異常深邃,女人的走神和剛才他問完那句話的顫抖他都感受的很清楚,這讓男人心裏逐漸騰升起一絲不明的火氣,還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他碰了你。”男人陰沉的發話,替女人做了回答。

夏唯一回過神,毫無焦距的眼眸望著上空,而男人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女人那張因為被挑起情、欲而熏紅的雙頰。

“沒有……”女人反駁,卻毫無力度,這讓男人更加不相信她的話。

“這裏他碰過了嗎?”男人的尾音剛落,溫熱的唇便霸道的欺上了女人微張的紅唇。

夏唯一猛然一縮,並不是因為男人的觸碰,而是因為男人先前的那句話,顯然顧長風也感覺到了,瞬時,親吻變了質,男人重重的咬了一口女人的下唇,過於薄弱的唇被男人那重重一咬下,疼的夏唯一思緒一下清明了不少,掙紮漸起。

男人壓製住女人不堪一擊的掙紮,也順勢放開了被咬傷的唇,隨後溫柔的輕輕啄了一口,隨後將吻下滑,吸允上女人的脖側的動脈處,留下了一朵朵綻放的深色吻痕。

“唯一,你是我的,他碰過的地方我都要消毒,別怕,不疼的。”男人輕哄著,隨後吻逐漸下落,雙手也緊緊握著女人無力的手章,十指緊扣。

激情的一幕將兩人緊緊湊在一起,廝磨在一起的兩人,都逐漸沒了理性,男人早已拋開了一切,全身心的都投入在了女人身上,而女人也迷茫著一張俏臉,任由身上的男人所作所為。

當男人再次占有了女人,夏唯一迷亂的思緒逐漸找回清醒,這種無力的感覺讓她好似又回到了五年多前的那個夜晚,同樣被男人壓製,被男人索取,被男人占有,抗拒不了……

想起來,好像就是在這張床上,一模一樣的床上做著此刻的事。

夏唯一無聲的勾起唇角,自嘲了笑了,那笑未抵達眼底,無力的可憐。

當男人停止了一切,喘著粗氣趴伏在女人的胸上後,女人同樣紅著雙頰,呼吸不穩的起伏著胸膛,她剛才確實被男人逐漸帶動到沉浸其中,可結束後的失落卻飛快的侵蝕著女人的心房。

也不知兩人相擁在一起過了多久,反正是在夏唯一已經困乏的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蒙之間身體突然騰空被人抱起,隨後她覺得自己在移動,直到沉重的眼皮從黑暗到光明的轉變,那有些刺眼的光亮,迫使她不得不皺起眉頭,渾身無力的連想要抬手擋一下光亮都做不到,適應了一會,夏唯一才逐漸睜開雙眼。

也瞬間僵住。

四壁全都是錚亮的鏡子,將人照的格外清楚,連遍身的痕跡都看得一清二楚,夏唯一顫了顫眼眸,微腫的臉和撕裂的嘴角看起來比之前更駭人,可下唇被男人咬傷的齒痕也清楚可見,可這些根本比不上渾身沒有一點完好的皮膚看起來恐怖。

夏唯一躺在足以融入四五個人的按摩浴缸裏,眼神有些茫然的盯著對麵的鏡子,水花漸起,當身邊多了一個人的時候,夏唯一終於動了動身。

顧長風將夏唯一攬入懷中,單手掬起一灘水揚上女人的身體,再用指尖輕輕摩挲著有些慘不忍睹的皮膚。

夏唯一安靜的躺在顧長風的懷中,隻是視線卻一直透過鏡子看著自己的不堪,太過平靜的的一張臉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當男人的手碰到夏唯一的那一刻,會微微蹙眉,隨後在男人的手離開那一瞬又會攤開。

男人的動作格外溫柔,眸色深沉的盯著女人的肌膚,呼吸越發粗重不穩,而手上原本老實的清洗,也變得不再單純。

夏唯一自然是感覺到了,更能從鏡中清楚的看到男人貪戀的動作,夏唯一再也忍受不了的一躍而起,趁男人呆愣的那一刻跨出了浴缸,赤腳踩在被水濡濕的白瓷地磚上,向門邊跑去。

在她驚喜的打開了門正要一腳邁出的那一刻,整個人猛然向後倒去,跌進了堅硬的胸膛,夏唯一臉上解脫的笑容定住,隨後逐漸消失,癡癡的垂下了頭,視線定格在了腰間的那隻有力的手臂。

“唯一,你不乖哦。還沒洗完就想逃,嗯?”男人輕佻的聲線激的女人一個激靈。

看到夏唯一的那副模樣,男人嘴邊的笑容越發狂肆。

貼合在女人的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浴室內翻騰的水蒸氣,逐漸迷了兩人的雙眼,溫熱的空間裏瞬時間燥、熱起來。

男人關上了門,將女人抵在冰涼的鏡子上,女人因為後背的冰冷而縮了縮身子,想逃。

男人卻將手抵在女人身體的兩側,灼熱的盯著女人低垂的眼簾。

許是被盯得久了,女人逐漸抬起了雙眼,望向了隻是單純盯著她的男人,可也就視線相對的那一瞬,忽然拉近的距離,男人的唇便壓上了女人的唇角,舌尖輕輕刮過女人的唇畔,觸碰到女人的傷時,女人還因為疼痛而悶哼一聲。

可男人卻因為女人的聲音越發瘋狂,原本細細的親吻也變成了深吻,直到兩人的唇舌相纏為止。

按摩浴缸的熱水還在不斷騰升著霧氣,鏡子也被濕氣染得塗上了一層白霧,再也看不清楚。

刺眼的燈光在煙霧繚繞下黯淡了不少,昏昏的燈光打在吻得火熱的兩人身上,迷迷蒙蒙的。

浴室,一片旖旎,當再次傳來喘息與那聲聲的呻、吟之後,連窗外的月亮都羞紅了臉,而躲進了烏雲之中。

纏綿,還在繼續,而愛,也在進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