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紅鷲在身

幾滴鮮紅的血液，滴在玉石桌麵上變成了透明，最後化成煙霧散盡。

這是個秘密。常相思趕緊把自己的手包紮好，如果大、陸上的人知道她的血就是紅鷲，她被分成幾十塊都不夠用。她靜然地坐著，而依墨那麽幅字畫，大約是在娘親研製出紅鷲時寫的，她使勁想著這其中可能有的含義。

“長相思，思求無止。念念去，無止相思。什麽意思呢？”常相思默默念叨著，一個人“吱呀”地推開了門，她心砰砰跳了一下：“誰！”

“姑娘，是若華，奴婢給太子爺擦擦臉。”

常相思揚揚手讓她進來。若華一邊給太子爺擦臉，一邊對常相思道：“今天好奇怪，都鳩國的王後過來了。”

“是嗎？”常相思眼睛一冷。

“聽說都鳩國的王後來這裏，是想請大王找一個人。”若華正說著，轉頭一看，常相思已經不見了。

此時常相思已經在禦廚那裏，偷偷尾隨一個端菜的宮女，點穴讓她暈了過去，再穿上她的衣服，端著菜滴溜溜地跟著大隊伍去了。

在王宮中，宮女們是低等的婢女，不得麵聖以及見貴賓，所以都得蒙上麵紗。

焰國王宮氣派豪華，同時端莊肅穆，以灰色和青色為主，遊廊十八個回，王宮中不少奇異的樹木花草，哪一棵放在外麵賣，都夠一個人一輩子的吃穿用度了。

遠遠的，常相思就聽見那把矯揉造作的聲音。

“嗬嗬嗬，這件事情，就有勞裘大王了喲。”

“客氣，請用膳。”裘無止他

一抬頭，便在那排宮女中看見了一雙清亮的眼睛。

隻見常相思把菜放在了端秀王後的麵前，行了行禮，便退下了。裘無止假裝看不見，命道：“都下去吧。”

“是。”常相思嘴角揚起冷笑，不出三天，端秀的臉就會起滿臉的紅疙瘩，五天後就開始潰爛，十天後就這樣結黑痂。她的臉，永遠也不會好了。

回去的時候，常相思從中溜走，火速和宮女換回了衣服，回到了裘君諾的寢宮。

而這時裘無止在見了白端秀之後，也來到寢宮中。

裘無止把手裏的畫卷在常相思的麵前打開，是常相思的畫像，落款是公玉賦。隻見上麵的人栩栩如生，麵如春花，淺笑嫣然，畫裏麵那個人手裏那把孔雀扇子，還是公玉賦賞給常相思的。

常相思現在看到這東西就惡心。

“你已經被全大、陸的國家通緝了。”裘無止將畫卷遞過去，常相思沉默在畫卷上一劃。

“呼啦啦！”畫卷變成黑蝶飛散，裘無止驚訝地看著她，通常死物無法化蝶。

“是人皮。”常相思雲淡風輕，公玉賦的口味重得很，喜歡用人皮作畫。

現在常相思的處境堪憂，裘無止望著低著頭沉默的她道：“那你有什麽打……”

常相思突然伸出一個手製止他的話：“噓！”

裘無止的話生生吞回了肚子，他尷尬地站著，隻見她閉眼，側耳傾聽。

“小……姐……”

是小沫兒在呼喚常相思！她就在不遠的地方！小沫兒是外公上空

度苦心調教出來的頂級殺手，心狠手辣，年輕有為，隻是比常相思大一歲。而在常相思被公玉賦處死的那一天，不僅僅是小沫兒也被打得如同一灘爛泥，如同一隻喪家犬一般！

未等裘無止反應，她已經消失在皇宮之中。自從這個女子出現之後，一切都總是不按照裘無止的預料發展。

“小姐……”

“小……姐。”

聲音越來越近了，常相思穿過王宮，越過大街，往一個深山跑去。這急切的呼喚聲，讓常相思的心裏滿是著急，跟隨著聲音一路狂奔。

終於在一片森林裏的深處，她看見了小沫兒。此時正午的陽光，在頭頂上晃悠悠的，身邊的樹木也在隨風搖晃。

而小沫兒身受重傷趴在了地上。常相思熱淚盈眶，衝過去把小沫兒抱起來，滿臉都是傷痕的小沫兒又驚又喜：“小……姐，你……好了？”

無論什麽時候，小沫兒第一個惦記的人永遠是常相思。常相思把眼淚抹掉，哽咽道：“我很好，我帶你去療傷。”

“估計……走不了……這裏很多敵人……呃……”小沫兒疼得咧了咧嘴，遍體鱗傷的她，讓常相思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抱她。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老大，這就是闖入我們地盤的女人，我們已經狠狠教訓了一頓了。”

常相思低頭望著即將昏迷的小沫兒，她舊傷未好，今日又被一群山賊對待。常相思的眼淚差點沒下來，她難以想象一個受了重傷的人來到這裏，還要被這麽一群畜生用劍挑斷經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