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六章: 相思無益,惆悵是輕狂

“你便當我是在發瘋吧。”末泛夕沒有任何反省的意思。反而順水推舟的就認了顧清筠的話,就當自己是在發瘋吧!

“你……”顧清筠還想說什麽,柳衾打斷了她即將開口的數落,“清筠,今日我們便去見識見識你的才華!”

顧清筠一頓,意識到這裏還有柳衾在場,明麵上這隻是她和末泛夕的事情,沒道理將事情擺到柳衾的跟前,所以也不再多說,隻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末泛夕,“要見識也是看我們當朝丞相的,如此年紀便已高高在上,這後無來者不知道,前無古人倒是真的。”

柳衾哈哈一笑,“清筠謬讚。”

知道這人是在打馬虎眼兒,顧清筠隻能斜了斜眼,否則要是再說下去,天都黑了。

“行了,不管是見識誰的,我們都得先去了才行。”末泛夕終於開口,隨後拉著顧清筠便向前當先行去。

等重新進了那一間空曠的屋子的時候,顧清筠沉著聲音說:“柳衾,這裏的建築之法改日教我一教。”

“你要這個方法做什麽?你總不能在世子府也鼓搗一個吧。”末泛夕眼露疑惑的看著顧清筠。

黑暗之中,隻有點點的光芒透出,顧清筠借著這微弱的螢火之光,看著末泛夕臉上露出的疑惑,“難道我就一定要用在世子府麽!”

再者說,她現在和末泛夕也隻能是比陌路還要好上那麽一些而已,上一場婚禮被破壞之後,雙方冷淡了這麽多日子之後,上麵都沒有一個定論,隻是派了個人來說上一句婚禮延遲,也沒說具體延遲到什麽時候。

末泛夕一挑眉,便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這屋子可不是我建的,設計上也是因為我曾經無意中結識到的人,隻是他四海為家習慣了,我倒是沒有辦法在聯係上他。”柳衾笑笑,有些抱歉的說道。

顧清筠點頭,“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想不到清筠小小年紀,能夠這般去想。”仿若是窺破紅塵一般,那一個飄零遠去的女子離開了他的視線,難道到最後也隻能說上一句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麽!柳衾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屋子裏有些朦朧,有些惆悵……

末泛夕的手微微收緊

,在聽了這話之後便有些不滿,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不滿什麽,是不滿顧清筠的認命,還是不滿柳衾與顧清筠的互動,總之那情緒他自己說不太明白。

顧清筠皺眉,“你握痛我了!”她的聲音沉沉的,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末泛夕這才放鬆了自己的手,心下有些懊惱,隻是卻並沒有放開。“你要學這個建築方式,我倒是可以教你。”他轉了個話題。

“哦?那可是感情好。”顧清筠眉眼一亮,正一步跨出,耀眼的陽光將她那一瞬間的神色映襯的媚眼如絲!直看得末泛夕移不開視線。

他們出了梅兒一開始邀請顧清筠的院子,見著梅兒還站在那裏,盯著身前的那一壺青梅茶神情有些哀傷。

這一瞬間顧清筠下意識的便想到了曾經自己低迷的那一個時期,好友在自己身邊嘮叨的詩句,“直到相思了無意,未妨惆悵是輕狂……”當真是世間無數癡男怨女數不盡道不清的相思惆悵!

說罷也不待梅兒與柳衾理解了那其中的深意,當下拉著末泛夕便向前而去,誰讓末泛夕的手一直抓著她的呢。

末泛夕看了一眼身後因為這一句而麵色有所鬆動的梅兒與柳衾,“清筠當真是這世間難得一見的才女,隻是是否你曾經也遭遇到了這般的情況?”

末泛夕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顧清筠在聽到自己前一句時還是嗤笑一身,可是在聽到了後一句時,那驟然握緊的手,以及霎時間變得黯然的眸子。

幾乎是下意識的,顧清筠就被末泛夕攬入了懷間,一如當時在百葉林時一樣。

兩人尚未跨出這個院子,所以這樣的動作也沒有落入他人的眼底,否則估計會被說上一句傷風敗俗,這末泛夕的名聲估計要再敗上一層。

“謝謝!”良久之後,顧清筠將末泛夕推開,破天荒的她道了謝。

末泛夕挑高了眉頭,“此話不必多說,我們還是去湊湊熱鬧,這般的氣氛著實不適合我們。”柳衾此刻也醒悟了過來。“世子說的不錯,隻是清筠,這剪秋之賽,我們便看你的了!”

幾人一合計,便去了所謂的剪秋大賽,出來的時候,她吩咐了翠環,且先回去,她遇

上了末泛夕與柳相,下午便和他們一起隨便逛逛。

本來翠環是不願意的,可是看到末泛夕與顧清筠相牽著的手,會意的笑了笑,也是知道這世子的聲明在外,也是無人敢惹的,更何況還有當朝柳相在一邊相隨。也就放下了心,獨自回去了。

到了那千湖邊上,早已人滿為患,可是末泛夕自有招數,隻見他放開了顧清筠的手,走到了一個視野頗好的台子上,對著那裏的人便是一聲犀利的質問,“這裏是本世子早先便預定的位置,你們怎麽就坐上了?”顧清筠和柳衾二人緊隨其後,此時正麵麵相覷。

原來這就是末泛夕在人前表現出來的樣子!當真是囂張跋扈一隻。

“世子,又是你,別人怕你,我韓俊可不怕你。”韓俊,乃是鎮國將軍韓雲的小兒子,平日裏也是一個二世祖的形象。隻是他與末泛夕倒是沒有交鋒過。

“我也沒有要你怕我,隻是這位子可是我早先預定的,要不現在自己走?要不待會兒被本世子給打下去?別說,本世子不給你麵子,這兩個選擇你二選其一吧。”

末泛夕一本正經的坐在了韓俊剛剛起身卻還依舊溫熱的椅子上。正翹著一雙二郎腿,極其囂張的看著韓俊,說白了就是有意的挑釁。

本來這剪秋大賽就尚未開始,看台上就來了這麽一出,眾人識得這二人,紛紛知趣的向後退了退。

顧清筠和柳衾卻並沒有走上看台,這個時候湊過去可絕對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這顯然是要開打的意思。

許是末泛夕惡名在外,“公子,這世子雖然隻有一人,可是憑我們也不是他的對手。”所謂囂張要有囂張的資本,很不巧的末泛夕既有那個身份,又有那一身為了不挨打而被禾親王以及明帝‘逼著’學的武功,一般十來人都不是對手。

“難道就將這位置讓出去麽?哼,一群飯桶,不知道平日裏養你們是做什麽的?關鍵時刻一個個的都不頂用。”韓俊咬牙怒吼,他不想再眾目睽睽之下,將位置讓出來,畢竟這裏的人都看著呢,若是自己真的這麽做了,不知道會受到多少人的唾棄。

“那,我們,我們上?”一個小廝模樣的試探著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