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六章: 流言蜚語
小蓮不知自家小姐到底有想要做什麽,隻知道她們倆出府已經有半個時辰了,拉了拉她的袖擺說道:“小姐,我們已經出來這麽久了,要不還是回府去吧,不然王爺會擔心的啊!……”
“擔心?”肖雨夢不由的笑出了聲,他要是擔心的話怎麽會在書房呆上了整整一夜,怎麽會連一個好好的解釋都沒有就作罷了?
肖雨夢不管不顧走進了醫館,醫館並不是很大,但是人倒是很多,一眼看去隻有一個老郎中在給病人把脈,兩個大概是徒弟的人在櫃台抓藥。
她走進醫館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她隻是尋些事情來做,走上前去便對老郎中說明了來意道:“前輩,我也是學醫之人,無事可做,可否幫幫你的忙?”
老者看了她一眼,見她衣著不俗,相貌端正,而且發髻綰起,笑了笑道:“夫人說笑了,醫館太小容不下大佛。”
肖雨夢啞言,這老頭也真是的,她好心好意來幫忙居然拒人於千裏之外,心下有了不滿道:“前輩是看不起我嗎?”
“哪裏的事,夫人多慮了,老夫還要忙,還請夫人不要打擾。”老郎中見她就是個大戶人家的夫人,想來定是找樂子來了,並不予以理睬。
肖雨夢吃了個閉門羹不言不語的站在旁側看著,老郎中正給一個老婦人把脈,一隻手慢悠悠的捋著花白的胡須。
良久,他鬆開婦人的手腕提筆哦便寫處方,肖雨夢卻見他開的是風寒的藥方,不由的笑出聲來道:“前輩怕是看錯了吧,這位婦人所患之症並非風寒。”
郎中手中的筆一頓,婦人也是一愣旋即又咳嗽起來,額頭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你說我看錯了?不是風寒?”郎中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他行醫數十年,在這京城之中也是小有名氣,才會今日這醫館之中病患眾多忙都忙不過來。
被一個黃毛丫頭說自己看錯了病當然是心有不快,便問道:“你說我看錯了病,那你說她是什麽病?”
“哮喘!”肖雨
夢脈象都不用號,一眼便能看出這眼前的老婦人所患的是哮喘病,她咳嗽的樣子像是呼吸困難而不像是感冒時候咳嗽而已。
老郎中從未聽過還有哮喘這種病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你說她是患了什麽病?”
“哮喘!”肖雨夢又一次i篤定的說道,彎腰問道老婦人道:“你是不是感覺喘不過氣,胸悶?”
老婦人聽她說郎中開錯了方子,又被她這麽一問連忙點頭道:“是,是,前些日子隻是有些眼癢,鼻塞,沒想到今天突然就感覺咳嗽喘不過氣,而且氣短,所以這才來找郎中看病的啊!……”
老婦人敘述了病情,肖雨夢更加的確定這老婦人確實是患了哮喘而已,於是問道老郎中道:“你聽她所言像是風寒之症嗎?”
“這……”老郎中早聽過了老婦人敘述的病情,雖然黑風寒之症有相似之處卻又好似不是風寒,但他隻知風寒會如此,故此也隻能開治風寒的藥,對肖雨夢這麽挑釁說不出話來,期期艾艾道:“你……你說她並非風寒之症,那你說這婦人所患的是哮喘,你有藥可醫?”
“那是自然。”哮喘不過是小小病而已,他提起筆來便在新的一張處方單上寫道:白芥子,法夏,桂心各18克。延胡索12克。沉香,甘遂各3克。
老郎中從來沒看過這樣的處方,為了保證自己的名聲喝斥道:“一派胡言,我看你完全就是來砸場子的,說,誰派你來的?”
肖雨夢不屑的哼了一聲,這郎中真是坐井觀天,自己不會還要怨人。
她不想說什麽,到是小蓮開口說道:“大膽,我家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神醫,你居然如此汙蔑,你也不打聽打聽,承王妃什麽時候開錯過處方!”
眾人聞言都竊竊私語起來,特別是老郎中更是嚇了一跳,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承王妃。
他以為是來搗亂的哪家婦人,卻不曾料是京城名頭相當的承王妃,連忙跪了下去道:“草民有眼不識泰山,還
請王妃恕罪。”
肖雨夢對這個郎中根本沒有好感,作為醫者不思進取,以貌取人。
“沒事……”她壓下心中的不快繼續囑咐道:“將上述所寫的藥材搗成細末,老薑去皮搗成泥,再加以蛋清調和,分別敷在兩側的肺俞,風門,厥陰俞,敷一次六個時辰,隔六個時辰再敷上一次。”
說罷,她轉身就走,老郎中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承王妃,這時候連忙謝恩:“草民謝承王妃賜教!”
肖雨夢這時候懶得理這以貌取人的老郎中,最討厭這種倚老賣老的人。
在現代的時候醫學院裏也有高年級的學生,自以為自己學的比低年級的多就拿著自己那點醫術四處炫耀。
人要謙虛,才能進步,仗著一點醫術就覺得天下第一了,那種人她最討厭。
“小蓮,回府吧!……”肖雨夢說著,大步的跨出門檻,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本是想出府散散心,沒想到心情更加的糟了,哪還有心情在街頭晃蕩。
兩人不過出府一個時辰不到,太陽已經升到了當空,府裏更是一派流言四起。
她剛走進了院子便聽有倆奴婢竊竊私語,躲在一處回廊的柱子後交頭接耳。
一個說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春和同秋月一起去打掃書房見到了什麽?”
“見到了什麽?”另一個好奇心正濃,肖雨夢並不打算聽,卻聽那女婢說道:“今天早上他們竟然看到一個奴婢衣衫不整的從書房出來,而且聽說王爺在書房睡了一晚上,她們都在說那丫鬟勾引王爺。”
“呀呀,真是大膽呢,千萬不能讓王妃知道,可憐了咱們王妃那麽好的人。”
肖雨夢一愣,眼前浮現出那丫鬟的麵容來,她一下子便聯想到了在慕容楓懷裏的那丫頭。
原來他一整晚沒有回房,是和她在房中度過了一晚麽?
霎時,風拂來吹動著她的發絲,眼裏有些沁涼,腳下如生了根一般挪動不了半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