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三章: 本王的心裏隻有…

她一驚,問道,“怎麽不像了?……”

“你比其他的女子都要特別,性子不同。但骨子裏又很溫柔,有時候我看你的眼睛啊,好像是曆經了很多事一樣,很累的樣子。很滄桑的樣子。但是有時候看你啊,又好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對什麽都感到新奇,好像是另外一個時代裏過來的啊!……”她這樣說著,也是憑著直覺。

肖雨夢也覺得好笑,果然是小孩子最敏感,“你又在胡說了,我就是這個青儷國的子民啊!是肖府的大小姐呢!是肖老爺子唯一的女兒,若不是我,還有誰呢?你可別天天想著這些了啊!……”

“知道啦!”念易安畢竟是小孩子,天天也隻想著玩樂,雖然偶爾有深沉的樣子,但裝也裝不像。

慕容楓又是忙到很晚才回府,當他疲憊地坐在床榻上時,見她熟睡著,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卻不想,她卻睜開了眼睛。

“又是這麽晚?快睡覺了吧,明天還要早朝。”

他隻是無奈地點頭,“聽風閣出了點小事,不過不打緊,你說巧不巧,竟然是穆玉凡在惹事。看來他還真的不怕死啊!”

她坐起來,披了一件衣服,道,“晚上的時候穆玉心來找我說話。你可知道她說什麽?……”

“你說罷,我哪裏猜得到。”

“她告訴我關於穆玉凡的情報,他本來是嬴政跟前的一個試藥的太醫,後來誤食了長生不死藥,就活到現在了啊!……”肖雨夢隻是撇嘴地攪著頭發,好似滿不在乎一樣。

聽此,慕容楓亦是驚訝,“嬴政?秦始皇?這麽久遠?那他豈不是活了上千年?那就怪不得出手那麽闊綽了……竟然真的有長生不死一說。那該如何對付他,穆玉心說了嗎?……”

她不想讓他知道,也就掠過了那一環,“沒說,就是告訴我這些。而且她恨穆玉凡恨得入骨。“

“為什麽?不是他的妹妹嗎?……”

肖雨夢一擺手,道,“根本不是親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穆玉心自己都想不起有多久,她快死了,被他救下一命,然後誕生了一個詛咒,就是她活不過二十

五歲,二十五歲之後會以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然後又是一個輪回,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反正這穆玉心是恨透了穆玉凡。”

而慕容楓似乎對這種答案並不驚訝,“我說呢!哪裏有讓自己親妹妹進王府做侍妾的哥哥,原來不是親的,這就說得通了。而且他好像並不是很想得到天下。”

“那是因為他早就做過幾任皇帝,什麽朱元璋啊,就是他。”

肖雨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慕容楓快要笑瘋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笑,隻是覺得那麽醜的皇帝竟然是穆玉凡。穆玉凡模樣不差,難不成是為了不重複而故意醜化自己?天知道這個決定對於那麽自戀的一個人來說是有多痛苦,想到這個就忍不住發笑。

“別笑了,趕緊睡覺!”肖雨夢忍不住了,又開始催他說著。

最近也是比較閑的,要不是穆玉凡有事沒事給自己找事兒,那肯定是清閑的。

而那穆玉心好像也像是轉了性一樣百般地勾搭慕容楓,這一切肖雨夢都看在眼裏,心裏是不舒服的,卻沒有說什麽。慕容楓是知道自己的老婆懂事兒了,他自己也是自覺的。隻是穆玉心太媚,好幾次都差點把持不住。

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便想找她說清楚了。

這一日下午,後花園裏,慕容楓將她叫到亭子裏來。

“穆玉心,本王希望你知道,本王的心裏隻有一位夫人,無論你怎麽努力都是徒勞的啊!……”他正色,而穆玉心隻是偏頭看著他發笑,這男人雖然長得俊,但嘴巴卻好似笨了點。

她一步一步地移到他的麵前,雙手鉤住了他的脖子,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果真有一股子清香呢!王爺,你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才來這麽跟我說的吧?別啊王爺,我身為您的妾室,您自然也可以來我房裏休息!姐姐最近身子不好,想必王爺最近,應該是憋壞了吧!”

她的聲音很軟,在他的耳畔回蕩著,他隻是冷冷將她推開,“本王是來讓你自重,你雖然是本王的妾室,但是本王沒有要你身子的意思,更沒有那個打算。本王是不會讓雨夢傷心的啊!……”

他承認,她是很

誘人,連說話都透著股子魅勁兒,“王爺,這不算是背叛,您看看哪個權貴家裏沒有個三妻四妾啊?多熱鬧,偏偏您這兒,就這麽冷清。你可知道我想你?晚上都睡不著覺呢!”

他曾去過望春樓,也見過她,那時她琴藝高超,他與她琴瑟和鳴一曲。他知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所以自那以後,便再也不去望春樓,她於他而言,不過是過客,肖雨夢在他心中的分量,哪裏是她所能及的?煙塵女子而已,無情而已,不必當真。

“你且珍重你自己。不要糟蹋自己。本王將你納入府中,可以好吃好喝地待你,但你別不知好歹惹怒了本王!”這是威脅了吧,他還從未威脅過一個女人,為了肖雨夢,他也算是拚了。

穆玉心見他如此厲色,便知難而退,等待著下一次的機會,下一次,她一定要讓他上鉤,讓肖雨夢看看什麽叫男人!什麽叫吃裏爬外朝三暮四的男人!

慕容楓拂袖走後,她便坐在亭子裏好生無聊。這漫長的歲月裏,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她破壞的家庭也是不計其數,她被人打被人罵,她都覺得是應該的,毫無怨言,一笑而過。隻不過是那些男人經不住誘惑罷了,不去怪男人,倒是去怪了一個柔弱的女子。

她卻仍然想著,若是那時候能夠從穆玉凡的手裏將蘇言救下,與他同生共死也是好的。而愛上蘇言那會兒,與蘇言在一起的時候,她仍然是青樓裏的頭牌藝妓。她彈得一首好琴,卻遲遲找不到知音,一首高山流水,彈得肝腸寸斷,那些人花了千金來聽,隻聽得裏麵的閑情雅致,完全聽不懂其中之意。

一日,蘇言仍舊按照規矩押上千金,隻為她一首曲子,她戴上麵紗,抱著琴坐在他的麵前,仍然是那高山流水,她以為他最後會拍手稱讚,但他卻踱步到她的跟前,輕輕地揭開她的麵紗,問道,“姑娘為何如此煩心?……”

她記得了,那像黑夜一樣深邃的眸子,還有那未經過歲月磨平的臉龐。他們相愛,因為一曲高山流水,而他們相離,也因為是穆玉凡得知了他愛上自己之後,在她的麵前毫不留情地殺了他,她哭的肝腸寸斷,從此琴聲再無知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