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0章 毀成這樣,裝什麽抑鬱?

慕瑤神色一暗,她之前也在擔心藍鳶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但是她偷偷在無人之時使用了藍鳶,感受到淡淡的暖流和幽藍色的內力存在,這表示藍鳶一切正常。

南逸驍唇瓣一樣,突然道:“這紫色內力怕不是隱身的玩意兒?”

這般一說,慕瑤也有些迷惑:“這幾日我在書房用藍鳶感應下,丞相府這麽大,定然是藏在了什麽地方讓藍鳶感應不到,也是常理。”

……

一大早。

顧平誌便很早出了門。

聽門房的小廝說是皇上臨時想去西圍場狩獵,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去了西圍場。

顧平誌不在書房,慕瑤趁私下無人,轉動收上化為手鐲的藍鳶,在房間內四處緩慢走動,然,藍鳶就好像是普通的鐲子,毫無生氣,靜靜的呆在她的手上。

看來東西根本不在這,緩緩放下冰藍色的手鐲,抿了抿唇。

耳尖輕動,慕瑤似是感覺到了門外傳來緊促的腳步聲。

她放下衣袖,腳步一錯走上門邊,由著門縫中看見領頭的紙兒一身煞氣的邁進院子,上了台階,身後跟著四五個灰衣下人。

這般動作,顯然目標地是書房,想要針對的人就是她了!

唇角冷豔翹起,噙著若有若無的冷笑,眉眼中的厲色乍現,這個紙兒還真是自己送上門來,正巧,她最近手癢得厲害,也不介意打女人。

拿著手中的撣子掃了掃兩旁安放的如意花瓶。

紙兒的聲音在門外尖銳的響起:“人就在裏麵,你們把她給我綁起來!”

畢竟是書房重地,紙兒不敢太過囂張,推開門,冷冷瞧著慕瑤,眸光深沉帶著殺機。

慕瑤麵色平靜,淡淡掃了進門的幾人:“你們想幹什麽?憑什麽綁我?”

紙兒冷笑,看著慕瑤死到臨頭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憑什麽?就憑你趁著大人不在府上,便手腳不幹淨!昨天下午大人放在書房的玉佩,今兒我來拿便不見了,這書房向來隻有你清掃,不是你還有誰?”

慕瑤掃視紙兒一眼,擰眉,有些不甘:“紙兒也在大人跟前伺候,怎麽獨獨就隻抓我?”

“你!丙然牙尖嘴利,我知道你定然狡辯,我在大人府中近五年,若是手腳不幹淨何必等著現在,還有,你一來清掃書房,這大人的玉佩就突然不見了,你的嫌疑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這紙兒句句口齒清晰,辯解毫無漏洞,看來已經是有備而來,若是此,她提出搜查房間,怕是那玉佩正藏在她床上,等著捉個人贓並獲吧,慕瑤眼不由危險的眯起,抿著唇。

“紙兒說得句句在理,慕瑤無話可說,不過——”

慕瑤點頭,話勢猛地一轉:“不過慕瑤怎麽不知這是不是栽贓陷害?”

紙兒聞言,目光一沉:“你一個小小新進的下人,誰會想陷害與你?哼,不過是想為自己脫罪吧?”

遂目光一斜,示意身後的下人準備動手捆了慕瑤。

慕瑤神色一凝,目光凜然,隻一眼,便讓人不敢輕易上前。

她看著紙兒,扯唇噙笑:“證據呢?這麽多新進的下人,誰沒有嫌疑?沒有證據隨便亂抓人,就不怕大人的賢明被你敗壞了

嗎?”

“你!”紙兒高喝。

身後跟著的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愣在原地不知如何。

“你們還不動手。”紙兒側頭命令著身後遲遲不動的幾人。

幾人上前圍住慕瑤,上前將她擒住,慕瑤站著也並不避閃,目光隻是淡淡帶著笑,深深望了眼紙兒。

莫測微翹的弧度讓紙兒心抖了抖。

紙兒派人捉拿府中內賊時,浩浩蕩蕩,書房外的站著不少看熱鬧的丫環婆子,各個眼中目露鄙夷。

為首的婆子看著被押解出來的慕瑤,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新來的下人就是眼皮子淺,連大人的東西也敢拿!我呸!”

身旁穿著灰衣的小廝跟著啐了一口:“就是!沒見過世麵,咱們顧府的好東西多著呢,留著內賊怕是一日不得安寧!”

紙兒昂首挺背的最後一個從書房走出來:“各位稍安勿躁,此等小賊也不必驚擾大人,依照府中規矩,便打他二十板棍趕去府去。”

眾人紛紛義憤填膺:“趕去府!”

“紙兒你毫無證據,憑借猜測推理,隨意誣陷我們下人,這難道就是為了大人?”

慕瑤挑眉,懶洋洋的看著一群的丫環下人圍著,並不怒,倒反笑,格外鎮定沉著。

她並未有所緊張,更沒有被押解冤枉的慌亂無措。

紙兒冷眼而視,隻把慕瑤當故作鎮定:“證據?你們兩搜他身,你們兩去他床上搜。”

慕瑤回望,一派無知者的淡然。

一炷香後。

“他身上沒有。”

“他床上沒有。”

紙兒詫異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驚呼:“什麽!怎麽可能?”

狐疑的打量著慕瑤,狠厲道:“說!你把東西藏在哪了?你是不是還有同夥?”

慕瑤眯了眯眼,看著這個紙兒,是狗急跳牆嗎?

“我實在不知道紙兒說的話?是你帶人闖入書房突然說我偷了大人玉佩,我不過是想要個證據,如今你找不著證據,又反倒說我藏了?”

慕瑤刻意咬重了“突然”二字。

試問,那個小偷會再麵對突然的抓捕,怎麽會有時間或者反應,立馬去藏起贓物呢?

“你!”紙兒咬牙,慕瑤說的句句在理,如見沒有在慕瑤床上找到玉佩,就不能一時定慕瑤偷竊罪。

可是!

她記得,昨日她明明把大人的玉佩塞進了慕瑤的枕頭下麵,怎麽會找不到?

眼神驚慌的閃動,紙兒抿唇,千辛萬苦等著大人離府設計的局,不能這麽久散了!

手自覺地緊緊拽了拽。

心中徒然升起一計。

然,這時一道聲音從人群中出現。

聲音低沉清越,讓人不覺心頭拂過一陣春風般濕潤。

紙兒抬眉,看見一張布滿刀疤的臉,兩道長蜈蚣的刀疤把先前凝成的溫潤滅得個殆盡,本有幾分清貴高雅的氣質也因為一身的粗布灰衣抹殺。

紙兒不悅的擰眉,瞧著著突然打破計劃的下人:“怎的了?”

“我與這慕瑤小子住在一塊,今早上起時發現他枕下有一塊上好的玉佩,不知這玉佩是不是紙兒說的那

塊。”

雖然長得粗獷嚇人了點,不過這話說的倒中聽!

“哦——”紙兒揚起一抹淡笑,先前的不悅盡收:“慕瑤,人贓並獲,莫非你還不承認嗎!”

“這是什麽……”紙兒笑容在看見那塊玉佩時,驚愕的急轉了幾個聲調。

然,眾人等著刀疤下人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時,滿懷憤恨的目光變成錯愕,遂便是一陣無語!

這是耍他們嗎!

這玉佩色澤暗淡,打磨粗糙不說,最主要的是樣式難看!一團不規則的圓狀,上麵刻著鏤空雕刻的平安兩字,這等俗物湊個份子係在身上就隻能隨便看看,尊貴人怎麽可能會有這樣普通的玉佩,簡直拉低身份!

真是沒見過世麵,這樣的玉佩算什麽上好的玉佩!簡直是鄉下人進城,什麽新奇都當寶!

慕瑤看見那玉佩忍俊不禁,差點笑了出來,拚命沉著臉忍著,身子一抽一抽,順勢低下頭哀怨道:“紙兒,原來這就是你說我偷大人的玉佩?其實這是我爹在世時給我留的,不過,若是大人也有這樣玉佩,那、那、那你就抓我好了!”

慕瑤低垂著臉,忍笑著肚子直抽,南逸驍不愧我夫,讓你把那玉佩藏起來就好,想不到你還來了這麽一招?

耍他們也別這麽明目張膽,好嗎?

餘光瞥見紙兒一陣青一陣白的臉孔,心裏一陣爽快。

“怎麽可能!大人才不會有如此粗鄙的玉佩!”紙兒怒起。

南逸驍訕訕收回掏出的玉佩,淡淡道:“那這小子就沒有了,他睡我旁邊,膽子又小絕對不可能做這等偷竊之事。”

紙兒眯眼,今日之事她可不想就這樣完了:“你是他的同夥?”

南逸驍搖頭:“紙兒,我要是他同夥怎麽可能把他的玉佩偷來給大家看?不過我覺得你沒有仔細的證據,為何死死咬住一個新來的下人?莫非是你看他留在書房伺候大人,想要鏟除他?”

言罷,一語驚醒夢中人。

眾人紛紛看著紙兒,目光複雜,猜測是不是真有此事。

紙兒麵色泛紅,眼神左右逡巡,心也跟著跳得厲害,方寸大亂,咬了咬唇瓣,狠狠的瞪著對方臉上的刀疤,盡量穩住心神,一字一句嚴厲道:“別胡說,冤枉了大人!好了!既然此事沒有證據,我就暫且饒了你,不過玉佩失竊與你逃脫不了幹係,你去找管事重新領份差使去。”

慕瑤冷笑,想要如此就打發了事?想趕她走,她就偏偏不走,還要天天在你跟前蹦躂,給你添堵!

“紙兒對不起,你看能不能不讓我走,今由此一鬧,大家定然都認為是我偷了玉佩對我有成見,不如就先讓我留在書房好好洗清自己的清白,我從今以後一定好好做事,不添麻煩,盡職守,等大家重新相信我的清白接受我在領別的差使可好?”

什麽?還要留在書房!

紙兒臉色一白,卻在感覺到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敢有任何的變化,僵硬著一張臉,淡淡扯出一抹笑,點頭強裝大方道:“嗯,也可,留在書房看著你,要是你敢有任何覬覦之心,我立馬讓人送去府去!”

慕瑤笑著應下,覬覦之心?他如今明明是男兒身,怎麽覬覦那個顧誌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