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二章: 美人在懷

數天未曾洗漱胡子邋遢,眉毛頭發上還沾染著片片潔白的雪花。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雙手十指紅腫,手背龜裂。指甲裏還殘留著烏黑的泥屑。隻有一雙精湛的雙眸,飄忽不羈,依舊靈動十足。

“小平平……”秦應哥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兒,乍然有些手足無措,完全失去了在山崖下那股頑動的勁兒。他有些躲閃著欣平的目光,表情訕訕。

對每一個女孩來說,被一個男人欺騙,而且偷偷和別的女孩結婚,這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很顯然,秦應哥極為老實。雖然他在下方叫囂的厲害,當近距離接觸時,他完全成了個乖乖子。其實他心裏非常清楚。這數十天來的煎熬,完全是自我懲罰的一種放逐。隻有這樣,他才能稍稍減少自己心中的負罪感。同時,為了博得美女的芳心,受這點罪算什麽?

欣平怔怔的看著他,突然轉過身去,幽幽歎道:“去洗洗吧!”

秦應哥聽得發愣,她嫌我髒?是啊,老子這身裝束,確實有礙自己英俊瀟灑的形象。但倏然間又想到另一種可能!她如果把我騙開,再躲到別的山峰,叫老子怎麽爬上去?不行!不能上當!

秦應哥被欣平搞得怕了,他真怕對方轉眼間視自己為陌生人,內心閃過一絲心悸,顧不得身上的汙垢,猛地上前緊緊的摟住她的嬌軀。

欣平如遭電擊,嬌軀瞬間僵硬,顫聲道:“放開我!”

秦應哥咬牙道:“不放,再放了我去哪兒再找你去?我不想再受這份罪了!”

欣平腰身被抱,隻覺得秦應哥雙臂如同鐵箍般有力,十指相叉,緊緊環繞。充滿不可動搖的信念。

欣平歎息一聲,“你以為自己能困住我嗎?”話音剛落,她發覺對方身軀猛的一顫,雙臂又加了幾份力道。隻聽秦應哥道:“我知道困不住你,但現在除非你把我胳膊砍下來,否則打死也不放!”

欣平強忍住笑意,內心的惱恨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不過這家夥到處沾花惹草,看見美女就邁不動步子,如果不趁機敲

打一番,以後哪能得了?於是,她冷下心腸道:“你以為我不敢砍你的胳膊嗎?叫你到處勾三搭四!”

秦應哥是什麽人?那是七竅玲瓏心。雖然欣平努力裝作冷漠,但她放軟的身軀早已出賣了一切。秦應哥頓時一顆心放到肚子裏。緩緩的鬆開手,裝作可憐的道:“胳膊砍掉再也長不出來啦,還不如砍我頭發好了。”

欣平轉過身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再也無法保持冷漠無情的模樣,細心的替他抹去頭上的雪水,柔聲道:“去洗個澡,在二樓早已備好熱水,換洗衣服也有。快去……”

秦應哥一聽,心花怒放,還是自己老婆體貼啊,剛才果然是故意想敲打我。被老子猜中了!哇哢哢,老子泡妞大全果然不是白學。女人果然是屬雞蛋的,哇哢哢……

這個世界的女子,繡樓是極為隱秘的所在,既然欣平默認讓他進入,已經原諒了他之前的種種,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他文縐縐的衝著欣平施了個禮,“那……我先洗澡啦小平平,咱可說好,不許逃跑,否則回來,哼哼……打屁股!”

“你……”欣平臉紅過頸,雙眼急急的看著四周,生怕被人聽到。她瞪了秦應哥一眼,幸好雨晴小師妹早已去山下充當探哨,要是給她聽到,羞都羞死了。

秦應哥賺足了口舌便宜,哈哈一笑,騷騷的閃入樓內,洗白白去也。

二樓熱氣升騰,直徑五尺有餘的木桶,齊腰高。毛巾、皂角、換洗衣服一應俱全。秦應哥苦盡甘來,頓時覺得疲憊湧上心頭。折騰了十幾天,著實不易。男人泡妞,非得大毅力不可!他騷騷的想著,三下五除二的脫掉破爛的衣服,邁入木桶內,熱浪襲來,爽的四萬五千個毛孔,舒暢無比。

洗完了澡,欣平親自下廚,弄了點可口小菜,一壺美酒,在靜瑟清冷的斷崖上,二人相對而坐,含情脈脈。

像他們這種修真者,已經過了辟穀的境界。對於食物美酒來說,隻不過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罷了。而今夜明月高懸,蟲鳴蛙叫,

更是為了添加些許浪漫的氣氛。

欣平是極為安靜的性格,就是這段時間因為秦應哥的負心,讓她行銷骨瘦,如今愛郎親至,讓她恢複了以前的性子。而秦應哥卻是個閑不住的主兒,他舌燦蓮花,為了烘托氣氛,時不時拿出點笑料,惹得欣平抿嘴輕笑。那一瞬間的芳華,連天上皎潔的月亮,也比了下去。

秦應哥從蟠龍山說起,凡間帝王相逼、說到吃了‘人參娃’、弱弱的說到與尚明月結婚。後來到修真界的一切。同時,屁顛顛的把藏在懷中的‘人參娃’交給了欣平。

儲物袋被李嬌嬌取走了。但秦應哥是什麽人?狡兔還三窟呢。他不喜歡把所有東西放在一個籃子內。所以才被搜走了儲物袋,而懷中的‘人參娃’卻留了下來。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憑借藏在襪子裏的無敵臭氣彈脫身了。

如果要是以前,秦應哥給欣平‘人參娃’,絕對會讓她驚喜不已。但現在卻不在乎了。有了愛人相伴,就是金山銀山也不過如此。對於尚明月,她不再去嫉妒了。按理說自己才是插足者,人家小丫頭可是從小的青梅竹馬。

她突然想起一事,旁敲側擊的詢問秦應哥《抱樸心經》的進度。秦應哥訕笑著左右而言他,眼神閃爍,總是插科打諢。讓欣平內心歎息,這個呆子,什麽都好,就是不愛修煉。這種性格幾乎是天生的。她又不願去強迫他。人生,老是做些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那活著有什麽意思呢?

不知不覺,已到深夜,欣平抿嘴幹了最後一杯殘酒,輕聲道:“呆子,二樓我讓人收拾好了,你今夜就去那兒歇著吧。”

秦應哥看了她一眼,死皮賴臉的道:“小平平是不是也在二樓?要不然我不去!”

“你……”欣平瞪了他一眼,嗔道:“你這人怎麽沒個正經?我們還沒……”

下邊的話,作為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自然說不出口,但那層意思,卻是再明白不過。現在被你抓抓摸摸,已經是她的極限,如果想要成就好事,就抬著花轎來娶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