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二章: 殺氣襲來(中)

好奇怪!王曠逸暗暗的想著,伸出手,卻什麽都沒有觸碰的到。

眼前一轉,好像又到了另一個場景裏麵。

這個場景,王曠逸一開始覺得是很陌生的,但是腦海中,有有種奇異的熟悉,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捉摸不透。若是再仔細深入的往裏想,王曠逸腦子又會有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可是一旦停止了這種想要想起來的想法之後,腦子又不會痛了。

王曠逸後來也索性放棄了回憶。

然後,出現在王曠逸眼前的,是一個少年,跟隨著他的行動,王曠逸,心裏的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更是強烈了。

“又來了,你還真勤快呀!”士兵強笑著,要知道能在一周內抓到超過二十個逃犯的人可是不多見啊。

“最近監獄不夠用嗎?怎麽總是有越獄的犯人?”冷酷,從語氣裏很難聽出這出自一個少年之口。

“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吧。”士兵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了。“其實這並不是什麽普通的犯人,他們這些人都是因為發明了一種能在短時間加強自身力量的藥,但卻不想為王命所用。他們亡命天涯,原本都已經被人遺忘了。但……”士兵似乎說漏了一些秘密,於是馬上住嘴了。

“但什麽?不想死就說!”少年臉上依然平靜,在火光中卻顯得很冷,看上卻令人膽寒。“我真的不能說啊!大爺,你就饒了我吧!求求你了!”士兵幾乎是癱軟在地上,他周圍已經滿是逼人的戾氣,好像要將人吞噬。“給你兩個選擇,死或活!選!”少年表情依然冷峻。“大爺我不想死,可這真的不能說。我這是說也得死,不說也得死啊!您就高抬貴手,給小的一條活路吧!我這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死啊!”士兵哀求著,眼淚汪汪,又不敢動,生怕戾氣將自己吞噬。少年的手緩緩抬起,指著士兵,握緊雙拳,戾氣淹沒了士兵。頓時血光四濺,房間裏充滿著死亡的氣息。少年轉身走出監獄,沒人看見他,隻隱隱聽見空氣中傳來“你該死!”。

少年走出監獄後,盲目的走著,不知覺中走到了一個上坡上。月光披在少年的身上,看得出他很孤單……

不知走了多久,少年好似累了,就地躺在了斜坡上,看著月……真的很冷!沉重——少年進入了夢鄉。

這裏是一間很大的別墅,很大,真的。仔細看看,一個少年笑得很燦爛。一切都很美好,少年擁有一個幸福的家,他的家人也很疼他,他很快樂,而且無憂無慮。生活像一潭很純淨的水,無暇,很好;但有的時候,這不好,因為它也易受汙染;漫延很快,打碎幸福,黑暗就是在這時,掩埋——在這個少年十三歲時,命運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從此,他幸福的生活就此與他告別,離開他,永遠的遠去。無憂無慮的生活就此終結——

或許那晚少年永遠也不能忘記吧,一個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刻骨銘心,在心裏劃下一道永不能痊愈的傷痕。幸福的時光真的很短,稍瞬即逝。少年那晚因為學習,回家晚,所以就正好

在窗口目睹了意見血案,當事人正是他最親的家人:奶奶。突然,一棒打在少年的頭上,他暈過去了。過了一會兒,少年醒了。

他發現自己被綁著,嘴裏塞著毛巾。盡力掙紮,卻無法掙脫。聽到腳步聲,抬頭看,這正是爸爸。爸爸拿開他嘴裏塞著的毛巾。少年立即哭了,“爸爸,奶奶剛才殺了外婆他們!為什麽,我們是一家人啊!為什麽?”

“你看到了什麽,快和爸爸說!”爸爸問,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我——奶奶剛才用刀捅外婆,看上去很用力,外婆馬上就倒下了。可奶奶卻在笑,她在笑啊!殺了人還在笑!”說最後兩句時,少年幾乎失控了。“哦,是這樣啊。爸爸知道了,你跟我來。”說著,扶起少年。“爸爸,幫我解繩子吧,這勒得我很疼。”

少年停止了哭聲,信任地看著爸爸。爸爸沒有回答,隻是走著,帶著少年來到了一個房間。“媽媽!”少年幾乎衝過去的,但被奶奶攔住了,“你——,你們——爸爸!媽媽!你們要對媽媽幹什麽?!放開媽媽!”少年吼著,這是他平生最大的聲音。

“別著急啊,你爸爸馬上示範給你看!”奶奶對著少年微笑,樣子很難看,臉上的皺紋好像地上裂開的縫隙後再踩上一腳後的樣子。“我不想看到你的臉,你讓我惡心!”少年轉過臉,臉上滿是厭惡。

“啊!”爸爸竟然拿刀捅媽媽媽媽,“不要!你們殺我就好了,不要碰媽媽!”少年哭喊著。“小子,這是教你怎樣才是懂禮貌的表現,以後要對奶奶禮貌些,知道嗎?好好學著吧。”爸爸笑著說,但媽媽卻滿是痛苦的表情。“快向奶奶道歉,不然你媽媽就多受一點苦,快!”到已經架到了媽媽的脖子上,劃破了皮膚,血緩緩的流出來。“別,我馬上道歉。奶奶,對不起。”少年盡量表現出一幅充滿歉意的樣子。“放開刀!”少年說,聲音裏充滿著無力。但已經來不及了,帶劃破了媽媽的喉管,血濺在了少年的臉上。媽媽死了……“不!”盡管無力,卻還是想表達出什麽。血,從少年的身上流出。夜深了,可以清清楚楚聽見血汩汩流出的聲音,“我死了嗎?!我不想死!誰來救我?!”無力呻吟,卻想求生……

“啊!我不會死的!”少年從睡夢中中驚醒。

“誰說你會死?你瘋啦嗎?我還從沒見過你這副樣子呢?你還真是讓我憐香惜玉呢!哈哈!”樹後有一個熟悉的黑影。

“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在……”少年對此很驚訝嗬。

“我?我應該在哪啊?”黑影在黑暗中狂笑,但似乎有點憂傷。隱約中可以看見他抬頭仰望著那座大山,神情琢磨不定。

“要離開了嗎?”少年的心情同樣憂傷。

“你能理解孤獨一個人的心情嗎?“樹後漸漸顯現出一個身影,倚坐在樹下,仰望月明。黑暗中隱約可見那凝望著明月的雙眼,仿佛看透一切人世滄桑。但充滿著悲傷、孤獨,迷茫……更似需要一個答案,來彌補或者說是安慰那一顆受傷的心。

少年先是渾身一顫,心海波瀾起伏。

天地間悄悄靜默了,遠處不知是哪裏傳來的風聲。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少年腦中似遇著一個霹靂,心也不由得顫抖了,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嗯,或許吧。”少年低聲說著,腦中是這三年來不斷的噩夢,更或者說是支持他活著的理由吧。那一天,永遠不會忘記。閉上眼睛,彌漫在心頭。三年前的那把刀,直插在心底,縱然欲要拔去,也終是傷得更深罷了。深心中,有一道傷痕,淌著血,很痛……

深呼吸,感受到的也不過是冰冷的風。微弱的月光,也隻不過是一星燈火,但卻溫暖著兩顆在寒冷的黑暗冰冷、破碎的心。夜,真涼!

不知過了多久,風更大了,這或許是夜色最濃的時候。烏雲漸漸掩沒了明月,也隻不過還有幾顆頑強的閃爍,發散更為微弱的光芒,“你呢?你為何而泣?”聲音中帶著顫抖,但更多的是傷心無奈。從少年眼中看不到絲毫光亮,那曾經的溫暖,終也還是要煙消雲散。能看到的,隻有陰霾,傷痛……

“呃。”那人好似驚訝,但又平靜下來。“從前有個孩子,很陽光,很喜歡笑,而且也很快樂,因為他有家。但是後來的一場變故,家——”說到這,樹後仰望天空的身影慢慢地站了起來,倚在樹上。借著幾星光亮,終於可以看清了。但少年還是吃了一驚,“這還是泣嗎?他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啊。”少年記憶中的泣,從來都是一身潔淨的白衣打扮,可從來沒見過他的衣服上有半點汙垢,更不用說是滿身沾血的泣了。“家被人奪走了,隻留下一具具屍體和血泊一片。孩子在孩子在血泊中哭著,撕心裂肺,,終於也因為體力不支,暈倒在血泊中。醒來時遠行回來的父親坐在床邊關切地看著自己,抑製不住情感少年撲向父親又再一次哭了。但孩子始終沒有忘記雪恥,他發誓一定要殺了那一個奪走了家的人,讓他血債血償。從此,孩子與父親相依為命。從此孩子更加努力地學習,練習劍術。自上一次卡殼後,泣很平靜,隻是閉上了雙眼,但仍然可見的是眼角那一處曾濕潤過的地方,泣依然說著,而少年也似乎明白發生什麽了。對!那一天一定會來的!孩子是這樣想著。可是還沒等到那一天,父親就離他而去。留下的:

唯一的回憶就是父親說過的一句話:孩子別哭!你要堅強!孩子自然很是傷心,剛開始時每天都躲在牆角裏哭泣著,希望父親能夠回心轉意,不要留下自己一個人。但現實總是殘酷的,父親沒有回來。後來,傷心的情感越來越少,逐漸變成了憎恨,憎恨丟下他自己一個人的父親。隨後孩子也漸漸適應了孤獨一個人的生活,每天都是孤單一個人的,一直……此後,他一直在努力尋找那個人,那一個奪走他至愛親人生命、讓他無家可歸的人。即使要以死作為代價,他也願意,要為自己最親的人報仇雪恨。就是這樣的日子,孩子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春秋,但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人。就在孩子對此無可奈何、無能為力,卻又感到不甘心時,父親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