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跟他沒感情

沈澈不可置信地看著客廳裏的一切,若不是自己拿鑰匙開的門,他都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回來的時候就聽到樓下保安的說,他們這幾天不斷接到住戶的投訴,他家裏二半夜的太吵太鬧。他原先還抱著懷疑的態度,估摸著保安是不是弄錯單位了,可現在一看滿眼狼藉的客廳,再看看陶歐陽和一個陌生的男青年,他震怒了。

這是趁我不在偷漢子的節奏嗎,這是明目張膽給我戴綠帽的節奏嗎,好你個陶歐陽,還把男人帶回家,你這是用我的錢養你的小白臉是不是!

男人遇上這種事情沒有理智可言,更何況是像沈澈這麽衝動暴躁又大男子主義極重的男人。

他大跨步地走到沙發前,一把揪起莫小白的衣領,咬牙切齒地怒吼道:“你對她做了什麽?!”

莫小白慫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我……我什麽都沒做啊。”

“什麽都沒做?”沈澈感到了一絲慶幸,但他不信,他掄起拳頭二話不說對著莫小白的鼻梁就是一拳,然後像甩泥鰍一樣將莫小白朝門口一丟,“呆會兒再收拾你!”

莫小白隻覺得眼前一黑,鼻梁跟斷了似的劇痛,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個淩空拋起,再狠狠地摔落在地,“嗷……”屁股肯定碎了。

躺在沙發上的陶歐陽已經被沈澈的聲音驚醒,她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沈澈怒不可遏的眼神,她猛地彈坐起來,“領導,你怎麽回來了?”不是說一個星期的嗎,說好的一個星期呢,艾瑪,小心髒快受不了了。

“虧得我提前回來了,不然還不知道你幹的好事,”沈澈暴跳如雷,眼睛看到她的衣領斜得快露出一邊肩膀,他簡直快瘋了,“陶歐陽,我以為你隻是頑皮搗蛋,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麽不知廉恥。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帶男人回來苟且,半夜還大吵大鬧招鄰居投訴,你小命不要了是不是!”

陶歐陽揉了揉眼睛,混混沌沌地說:

“哦,我叫我兩個朋友來家裏看世界杯啊。”

“兩個?還兩個?”沈澈氣瘋了,繞著淩亂不堪的茶幾走了一圈,視線也在屋裏掃了一圈,“另外一個男人藏在哪個角落,識相的快點給我出來。”話音還未落,腳邊的啤酒罐子乒乒乓乓摔倒一片。

陶歐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慌慌張張地解釋道:“報告領導,我另外一個朋友是女的,”一想,不對啊,薇藍已經走了啊,艾瑪她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她苦逼地說,“她剛走,去學校了……他他他他也是我的閨蜜,雖然是男的,但我們情同姐妹,絕對不是你想得那樣。”

沈澈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但是潛意識中是相信她說的話的,把男人帶回家苟且這種事情,他晾她也不敢。他低頭看看這看看那,自己好好的家竟然成了垃圾堆,真心疼啊,特別是那鍋裏冒泡的湯料,太惡心了,屋裏濃濃的酸辣味道就是這發出的。

唉,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啊?!

沈澈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她一臉剛睡醒的樣子,再看看莫小白捂著鼻子痛得嘴臉抽筋的樣子,斥責道:“你當他是姐妹,他未必,你這個傻缺怎麽這麽不長心眼啊。”

陶歐陽撅著嘴,看莫小白那樣她都覺得疼,“領導,你真的誤會了……你不問問清楚就動手打人,這樣不好吧……”

莫小白用腳指頭想想也猜到了來人是誰,他搖搖手說:“歐陽,我沒事……”他站起來澄清道,“我跟歐陽是朋友,我們什麽事都沒有,還有個女生朋友剛走不到五分鍾,真的,你要不信,我這就打電話喊她回來作證。”

“不用了,”沈澈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拒絕了莫小白的提議,他扭頭正視著他,質問道,“你剛才想做什麽你自己心裏很清楚,小子,你還嫩了點兒。”

莫小白一陣心虛,“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這一拳,他是該打。

“哎

呀小白,你流血了。”陶歐陽看著莫小白手指間流出鮮血來,忙趕過去看,可是,她才抬腳,下一秒就被沈澈擒住了肩膀,“你給我站著,我允許你動了嗎?”

陶歐陽可是遇強則強的性子,欺負她是其次,欺負了她的朋友可要不得,看著沈澈凶巴巴的樣子,陶歐陽的火爆脾氣一下子就被激活了,“那你想怎麽樣麽,不就是在你家裏吃了個火鍋看了幾場球賽麽,我打掃幹淨不就好了,你打人就不對。”

聽聽聽聽,她還有理了。

“你放開我。”陶歐陽用力甩開他,轉頭朝傷勢不明的莫小白跑去,“莫小白你沒事兒吧?”

莫小白也嚇到了,鼻子劇痛,流了一手的鮮血。

沈澈一股無名烈火熊熊燃燒起來,他的手還痛著呢,她怎麽就關心別人不關心關心他,“陶歐陽,你弄沒弄明白,這是我家,你要在我家招待朋友是不是應該提前知會我一聲,你非但沒有知會我,還把家裏搞成這副樣子,我還不能生氣了?”

陶歐陽聽了“我家”兩個字就上火,她張口就來,“那對不起,你家我住不起,我不住就是了,我帶我朋友上別地耍去。”

“你站住,”見她要走,沈澈更火了,“丟一個爛攤子在家裏不收拾完了休想走。”

莫小白自知理虧,拉了拉陶歐陽的衣角,輕聲勸道:“別跟你老公吵架,你們是新婚,吵架傷感情。”

“我跟他沒感情。”

我跟他,沒感情……陶歐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顧及到沈澈越來越難看的臉。

沈澈心頭酸了一陣,隱隱的,說不上難受,但就是不痛快,他指著莫小白,“你,快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莫小白真有點害怕,這不是學校裏那些不入流的學生痞子,這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嚴厲冷峻,有地位有背景,也是陶歐陽的丈夫,他認了。“歐陽,我沒事,流點鼻血而已,我先走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