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章 設局(2)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當著宋珍的麵,用剛才她送他的錦帕來替她擦髒!這個夜瑄,還真是知道怎麽挑起女人的嫉妒,無形之中給她製造麻煩!

“不必了世子,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來就行。”以免落人口舌,宋璃猛然間收回了手。

而似乎也已達到了目的,夜瑄他並未強留,隻是一個勁的對宋璃注視打量,皮笑肉不笑。

“女人心,海底針,剛才在廂房前璃兒你可不似這般態度,怎麽現在……哎。”

最後一次撂下重磅炸彈,夜瑄看似不解的歎了歎,接著無奈的搖頭走開,全然不顧身後那先前還對其示愛的宋珍,完全在沒有要搭理的跡象。

該死的夜瑄,他這分明是在公報私仇!

知道對方的話會在宋珍宋璿心裏起什麽作用,宋璃不得不對夜瑄歎一句卑鄙!

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哼,今天算她倒黴,遇上了這麽個瘟神,晦氣!

不爽的瞪著那已遠去的俊立的背影,宋璃這梁子可謂是結大了。然而,還不待她這廂氣完,那頭宋璿的質問之聲便已咆哮而出,怒火衝天:“你個賤人,你竟敢勾引夜世子!”

“夠了璿兒,注意場合,有什麽話我們回去再說。”

不似宋璿那般衝動,顯然宋珍要識大體的多。不過對於宋璃,她也並不如表麵上表現的那般大方,因為在她眼裏,宋璃分明看到了她對自己的怨恨及憤懟,極其幽冷……

宋府,夜幕已上。

“娘,宋璃那小賤人竟敢不知廉恥的去勾引夜世子?這個公道你可得好好為我們主持主持!”

一回到房內,宋璿便忙不迭的開始告狀,心中之氣盛旺,急欲要發泄出來!

“什麽?竟有這等事!”

因為要忙於周旋在各夫人中間重攀關係,所以當時事發時田淑芬並不在場。此時,當她聽到宋璿這般說,她第一反應就是眼皮直跳,心中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啊,不信你問珍姐!想來那賤人是趁著換衣服的檔子去勾引夜世子的,所以事後夜世子才會對她那般態度!哼,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居然把主意打到夜世子頭上了?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難怪她之前去了那麽久才回來,原來是早有圖謀!”

宋璿火冒三丈,一張臉氣的通紅!

聞言,田淑芬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總感覺這件事有些棘手,“該不會夜世子真看上那小賤人了吧……?”

“那怎麽行?夜世子是姐姐的,隻是姐姐才能當平陽侯世子妃,她宋璃算哪根蒜哪根蔥,根本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不行,我得把這件事告訴爹爹去,也好讓他知道那小賤人到底是個什麽貨色?竟幹出這等有辱門風的醜事來!”

“站住!告訴過你不要衝動,怎麽說了這麽多遍你還是一點都聽不進去!”

宋璿性格爆烈,總是行事魯莽。見此田淑芬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狠狠地瞪著!

“告訴你爹幹什麽?難道你還想促成那小賤人的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的脾性,若夜世子真對那小賤人有意,你爹他會阻攔?肯定為了自己的前程一早就將人雙手獻上了!”

田淑芬太了解宋仁修了,為了自己的仕途,他可以做任何事。就譬如和平陽侯府結親,隻要能成能給他帶來利益,他又哪還會管是嫁哪個女兒?

對宋仁修而言,嫁誰都是嫁。可對田淑芬則就不一樣了,她必須保證是她的女兒攀上了高枝,這樣榮華富貴她將來才能享之不盡!

“那怎麽辦?難道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小賤人得逞嗎?娘,姐,你們咽得下這口惡氣,可我心裏可咽不下!”

猛的一甩袖子,簡直恨得牙癢癢,握緊拳頭,宋璿氣呼呼的,雙眼不住的直盯著場上!

“傻丫頭,娘怎麽可能讓那小賤人得逞呢?本來這一次我就會讓她好看的,可誰知她運氣那麽好,竟然逃過一劫沒有當眾出醜?”

本來都已經安排好了,

讓春花從中做了手腳,可誰想那賤丫頭機靈,不僅沒有失了儀態反而還博了個滿堂喝彩,真真氣死她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隻不過是那賤丫頭走運,而不是事先洞悉了她的計劃!所以隻要春花還在她那裏,自己就不愁沒有下手的機會!

“放心吧,那小賤人為娘自會收拾,一次不成還有第二次。隻是當務之急我們首先是要解決的是柳杏!知道麽,據說那賤人肚子裏懷的可能是男胎,這萬一要是生下來,將來為娘主母的地位--”

田淑芬其實什麽都知道,畢竟自己如今已人老珠黃,就算再保養得當也不及柳杏那般年輕貌美,且膝下又沒有兒子,一旦那柳杏生下男嗣,將來肯定危及她的地位,是她最大的威脅!

“什麽?那賤人懷的是男嗣?那怎麽能行?娘,我們應該馬上行動,就像以前處理那些妾侍一樣,神不知鬼不覺!”

同樣也感到了危機,沉思了一下,宋璿開口應道。

而搖了搖頭,田淑芬似有些憂慮,並不那麽全然放心:“今時不同往日,我們凡事都要慎重。以前你們祖母不在,這個家凡事我說了算,即便暴斃幾個妾侍也不足為奇。可是現在,你們都知道那老婆子對我的態度,若是我一個不小心被她抓了把柄,那麽必是後患無窮……”

“再者,前頭幾個都是那麽死的,如今再來一個柳杏--很難保你爹他不有所警覺,所以這件事得從長計議,切不可毛手毛腳壞了大局!”

田淑芬如今顧慮很多,猶豫著舉棋不定。然就在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宋珍發話了,其表情生冷,眼中似有什麽幽毒閃過。

“既然這樣,那就兩個一塊兒。借刀殺人,以除後患!”

“珍兒的意思是說……把柳杏之事嫁禍給宋璃?一舉兩得我們作壁上觀?!”恍然大悟,田淑芬覺得此計甚妙,不禁連連點頭。

而聞之一笑,似眼中似乎誌在必得,宋珍表情幽冷,話也說的陰風刺骨:“宋璃……必須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