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準停,快跑!

“啊!”秦烈終於***無須再忍,他仰麵朝天,像一隻猛獸般發出狂嘯,九幽紫焰火燃燒得更加猛烈,已成熊熊之勢,他往前跨出一步,這時,有濃濃的*恣之光凝聚於他的右眼部位,一個通體透紅的小娃娃的虛影時隱時現,他的周圍環繞著黑煞鱷等玄獸的虛影,彰顯得猙獰怖異。

毀世之眼噴射出黑漆漆的*恣之光,以能穿透所有一切的威懾之力直射蒼穹,在穿透了兩名武王強者之後,眨眼間射出了近千米遠,射中了那頭威猛地站立在山頭的冰晶怪黿。

“嗚哇!”冰晶怪黿被這莫名其妙地一擊給徹底地激怒了,不由發現瘋狂的吼叫聲,其他玄獸聽了渾身抽搐,癱軟在地。小娃娃在將強佷的能量注入毀世之眼後,那威力可說是強大無比,隻是彼此間已有近千米之遠,那威力也有如強弩之末,不是很大的了,對於冰晶怪黿自然隻能造成驚嚇而造不成傷害,不過冰晶怪黿之所以如此憤怒,是因為它覺得對方這種挑釁是無端地蔑視,何況這裏麵還有著*恣的力量。

冰晶怪黿自然是不能容忍的了,它在狂吼一聲後,便朝著光源地瘋狂地直奔而來,這瘋狂勁,可是比那些裸奔者還瘋狂的。地麵在這龐大怪黿的踐踏之下,那已不是顫動而是在抽搐,怪黿所過之處周圍的高大的喬木像小草一樣倒伏在地,先前癱軟在地的玄獸也爬了起來,不要命地逃逸,好些都往秦烈這邊逃。

戰場的時間似乎停止了下來,白衣人帶著驚悚的神情,呆呆地看著那“火人”,剛才那“火人”發生了突如其來的變化,那傳輸出來的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對比和*恣之氣,讓他們是周身寒徹,好像置身於南極的冰層裏,而被穿透了胸膛的兩位武王強者,已是嚇得魂飛魄散,即便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倆也沒忘記用靈力愈合那傷口,畢竟求生是每一個人的本能,同時他們也趁此機會開始撤退。

秦烈丹田中洶湧澎湃的氣海一下子卻變得風平浪靜的了,小娃娃全身被金色條紋包裹了起來,把他包裹得像一顆粽子,有著一股強大的拖拉力量,把小娃娃一點一點拖拉進了氣海深處,就在他整個人快要被氣海淹沒時,他抬起頭,用恨毒的眼神斜睨半空:“小家夥,記住老祖今天是你的救命恩人,這可是老祖這輩子第一次救人,你得用十倍百倍千倍還償還,不然老祖我絕對饒不了你,我要把你的氣海像吹氣球一樣給吹爆。”

秦烈張著個大嘴,不住地喘著粗氣,身子像發癲癇一樣抽搐著,而那紫色的火焰消失了,臉蒼白得毫無血色,頭發幹枯,像冬天山坡上的草,好像在經過剛才那火燒火燎之後,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本想逃跑,可還沒邁出一步,就一頭向地上栽倒下去。

藍婉卿見些情形,趕緊又殺了回來,就在秦烈快跌倒在地麵上時,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像扔小雞似的扔到後背上,背著他衝向密林。

楚音靈等人這時方才回過神來,彼此對視了一眼,這才想起去追那逃跑之人。剛才他們之所以會那樣,是因為那彌撒出來的*恣之氣迷住了他們的心智,他們也就忘記了他們到這裏來是幹什麽的了。

“嗚哇!”瘋狂的怒吼聲似乎能將這片山林的樹木連根拔起,隨即便出現了冰晶怪黿那龐大的軀體,其速度不是慢而是快還不是一般的快,像疾風一般飛過,真讓人難以理解的是,它那麽龐大的軀體竟然會跑得那麽的快,在它前方是越聚越多亡命奔跑的二級三級玄獸也夾雜有四級玄獸。

藍婉卿還從沒像今天這樣不要命的,也從沒這麽驚心動魄過,與迎麵而來無數逃命的玄獸是擦肩而過,看著這一個個平日裏令人懼怕的怖異的麵孔,龐大可怕的外形,感受著凶殘暴虐的氣息,她覺得這簡直就是在往閻羅殿裏跑,頭皮發麻渾身冷森森的。

“不用怕,發揮出你的氣場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冰晶怪黿那裏。”秦烈覺得全身像棉花團似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趴伏在藍婉卿的背上,同時在暗地裏施展焚天永生訣,讓自己能盡快地恢複體力和靈力。

藍婉卿提神斂氣,神情狠絕,猛烈地揮舞著藍色長鞭,一鞭便將迎麵而來的一頭二級玄獸給鞭殺了,帶著濃烈血腥味的鮮血和碎屍,其威懾力是相當大的,很多

胡亂逃竄的大型玄獸一見,迅速改變了方向。

楚音靈等人在後麵盡力地追趕,卻被這比戰場上潰逃的兵還要亡命還要亂的玄獸給衝得七零八落,就連那些從樹冠上進行追擊的人,也因躲避那些會飛行的玄獸而顯得很是滯緩的。

這場大混亂對藍婉卿和秦烈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因為他們相當於是單獨行動,躲閃跳躍極其靈便,基本上沒受到什麽阻礙,而楚音靈他們是集體行動,自然受到極大的阻礙作用。

沒過多久,藍婉卿背著秦烈就衝出了潰逃的玄獸隊伍,看見了高大威猛的冰晶怪黿直接向他倆衝來,大有擋我者死的氣勢。

“轉啊轉啊!”秦烈急得直拍藍婉卿的肩。

“不要拍!”狂奔中的藍婉卿來了一個急轉彎,堪堪擦著冰晶怪黿如飛的軀體過去,似乎能感受到冰晶怪黿粗礪鱗片那砭骨的寒意,隨後一頭衝進了密林。

冰晶怪黿絲毫沒有減速,繼續狂吼大叫著飛奔,對於剛才躲避過去的藍婉卿和秦烈,它根本就是無視,對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它來說,敢於挑釁和蔑視自己的,絕對不會是這區區兩人,而應該是更多的人,那就成群結隊的楚音靈他們了,它得快速地追趕上他們,不能讓他們給跑了,不然他們出去後會冒皮皮,打飛機,說他們怎麽怎麽不得了的。

“散開!”楚音靈汲取了之前飛天金紋蛇的教訓,所以及早便下達了口令,隊伍立刻往四周分散開來,躲得離冰晶怪黿遠遠的,在它攻擊範圍之外,等冰晶怪黿過去後,她又發出指令,將隊伍集中起來追擊秦烈,可是秦烈和藍婉卿早已沒有蹤影。

“不準停,快跑!”秦烈不住地對藍婉卿說道,同時觀察著後麵的追兵還有遠處那驚魂的武皇級戰場,他有些放心不下秦震,因為楚言王這人陰險狠毒,而且他們是三個武皇級別的人強強聯手,即便秦震再強,也還是很難對付,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還怕群狼。

藍婉卿背著秦烈不住氣地跑了七八個小時,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跑跑,不要命地往前跑,反正跑得越遠,離危險也就越遠,至於跑到那兒了,那根本就不用去過問的。就這樣她跑了一天一夜,直到再也跑不動了,這才停了下來。

“你在這好好休息,我去找點東西來安慰安慰這個。”說著,秦烈拍了拍肚子,現在的他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因為他受的傷並不像看著的那麽嚴重,所以在半路上他就開啟了“生命霧氣”來修複,雖然他現在看起來臉色煞白,皮膚枯澀,怪是嚇人,可這都是因為那小娃娃忽然跳出來幫助自己時,將自己大量的精血給吸收了的緣故。

“就在這周圍,快點回來!”藍婉卿在樹冠上盤腿而坐,悄悄地運動著靈力使自己已枯竭的體力得以恢複。

沒過一會兒,有玄獸的吼聲淒切的哀叫聲傳來,不過這聲音極其短暫,過後山林又沉寂了下來,在過了二十來分鍾,這樣的聲音又傳入耳際,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時間要長一些,而且還夾雜著激烈搏鬥的聲音。

藍婉卿用了大約兩個小時的時間,將十個大周天運轉完後,那亂紛紛的氣血也得到了平複,卻驚訝地看見秦烈一身是傷,腳步踉蹌,走回來了。

藍婉卿從樹冠上飛躍而下,忙問道:“怎麽回事?東西沒找到卻把自己傷成這樣的了。”

“趕緊把這兩枚三級玄獸的靈原液吞下去,煉化後你就能很快地恢複了。”秦烈有氣無力地背靠著樹根坐下,把兩枚靈原液扔給藍婉卿,又扔了一枚在自己的嘴裏,盤腿坐著,緊閉雙眼開始了煉化。

“哦?”藍婉卿接過靈原液,臉上卻是帶著吃驚的神情,她分明感覺到這液滴有濃烈的靈力彌撒出來,恍惚間那天秦烈強吻她的情景又在腦海裏浮現出來,那時便感覺到嘴裏有一種柔柔軟軟的東西,莫非就是這個麽?

還有一個稀奇古怪的名字,靈原液,這名字是怎麽取的,這東西又是怎麽來的?自己怎麽沒聽說過的呢?

朝盤腿坐著的秦烈看了看,藍婉卿這個人神神秘秘的,讓人看不穿猜不透,與之前腦子裏花花公子的印象有些不著邊的了,感覺到有著濃鬱靈力的兩滴靈原液,藍婉卿沒有了絲毫的遲

疑,一口氣吞了下去,隨即開始煉化,感覺到那幹枯的經脈立刻變得很充沛,而傷口也比之前恢複起來更快。

天色已晚,秦烈和藍婉卿都煉化了靈原液並且靜修了不少時間,基本上差不多的了。

“哎,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藍婉卿看向秦烈的眼眸有著一絲疑惑。

“我不是說過了麽?在我倆同床共枕時,我什麽都告訴你。”

藍婉卿白了秦烈一眼:“就當我沒問。”

“你不是有幽幻地界的地圖嗎?拿出來看看,我們現在是在什麽位置了?”

“地圖不見了,不過我還是能知道個大概的,我看看,這裏應該是在幽幻地界的內部,離靈泉鎮應該沒有多遠。要是我猜測得正確的話,這裏的玄獸應該很多,我們在這裏有利的一麵就是容易造成混亂,好躲開敵人的追擊,而不利的一麵則是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們就成了玄獸的口中之物了。”藍婉卿輕靠在樹幹上,如大海般湛藍的眼眸凝視著蒼穹中的那像小小船兒的彎月,神情如同森林裏的夜色,有些迷茫的。

在過去的這段日子裏,完全可以用噩夢來形容,糊裏糊塗就置身於一場陰謀之中,一直都是在刀口上過,感覺這命不是自己的,而是被別人操控著的,現在處於更加危險的境地,為了逃生,隻能躲在森林裏,與玄獸為伴,這樣的人生真是太悲劇的了。

藍婉卿是寧可在那場混亂中死去,就像元塵那樣,寧可不知道楚言王是幕後主謀,那她就不用像現在這樣與這些追殺的人在這森林裏躲貓貓,過著像野人一樣的生活,特別的令人憋屈的是,明知道凶手是誰卻不敢說出來,不然的話,自己會遭受不白冤而死,那可比竇娥還冤的了。

秦烈從藍婉卿的神情看出了她的心情,憂慮與沮喪,突然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你采不采納?”

“什麽主意?”

秦烈把身子往藍婉卿那邊挪了挪,有一抹壞壞的笑掛在嘴角上:“我倆幹脆就住在這森林裏,結婚生子,享受天倫之樂,人生不過如此而已。不過藍婉卿導師,你盡管放心,我今生今世一定會對你好,把你捧在手心,疼你愛你到永遠。”

藍婉卿氣得直跺腳,把地麵跺得叭叭直響,又羞又惱道:“你什麽時候才能變得正經起來?”

“你看你看,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就裁縫的腦袋,當真了。其實我是想逗你樂樂,不想讓你耷拉著臉,像個苦瓜臉,這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女人的容顏可是很重要的,你要真白了頭,成了白發魔女,到時除了我,還真沒人會娶你的。”說到這裏,見藍婉卿又要發怒,忙擺擺手道,“好好好,我說正經的,眼前的情形可能會是,楚言王對我們也沒什麽可誣諂的,頂多也就是向外界宣稱,他受到了伏擊,隊伍死傷大半,連他自己都遭到重創,而我、你、石俊和秦菲都被敵人所殺,而秦震也自然會出現在遇難的名單裏。”

“如果像你說的這樣,我們還回得去麽?我們要是回去了,楚言王也一定會想方設法除掉我們的,你有你爺爺撐腰,也許能保得住命,但你絕對得向你爺爺保證,這件事全當忘記,對外界是隻字不提的,因為這西蒼域是楚言王的天下,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何況我們又沒真憑實據。”

“你分析得有道理,我們要是回到玄天城,楚言王肯定會那樣對付我們的,不過他想除掉我們,是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而隻能偷偷摸摸地暗殺,所以我們必須得小心再小民,也許能找到證據鑿穿他的陰謀詭計。”

“我沒有你那麽大的理想,也沒有你那麽大的膽識與魄力,我隻求能像以前那樣平平安安地過日子。”藍婉卿感到很是無奈,她出生平民之家,通過自己勤奮和努力,付出了比常人多得我的艱辛,終於獲得了導師之職,就這麽丟掉了,她確實是很不甘心的。

“藍婉卿導師,你突破到武王有多長時間了?”

“將近一年半。”

“鞏固境界了嗎?”

“鞏固了。你怎麽想起問這個來了?”

秦烈深思了好一會兒,笑嘻嘻道:“你隻要跟我在一起呆兩個月,我幫你突破到二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