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六章: 備戰掌教選拔

“哈哈,是啊,師弟你就別推辭了,就算是給我們個機會回門派跟掌教和師兄弟們團聚幾天好了。”王奎順著畢強的話,怕宰安侯覺得心裏過意不去,故意歪曲了幾個人的目的後說道。

“好!宰安侯有朝一日能夠成就心願,定不負各位師兄的厚望,將越占派發揚光大。”宰安侯的心裏也因為師兄們的支持對未來充滿了希望,不由得開口承諾道。

他是一個非常不願意許下承諾的人,但是一旦他對別人做下了什麽保證,就肯定會辦到,這是他對自己的最低要求,也是為了不辜負那些一直支持他的人,更是為了讓那些從一開始就不看好他的人永遠閉上嘴。

沒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有這樣的人氣,當初慕雲仙尊是知道宰安侯是被同門陷害的了,那時候徒弟肯定是被排擠的,現在卻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得到五個這樣強的人的支持,這麽一來的話,越占派最強實力的幾個人應該都站在他身邊了。

慕雲仙尊靠在床上,欣慰地點了點頭,想起了之前自己與宰安侯的爺爺的交情和淵源,心中也是感慨萬分,甚至開始有點嫉妒,沒想到那個老頭子竟然還有這樣的福氣,能有這麽一個爭氣的孫子。

既然決定已經定下了,靈昆就開始給掌教寫信通知幾個人準備回去的事情,而宰安侯則去秋伊堂告訴劉副堂主,自己有事情要回門派去了,讓他在火蓯蓉收到之後就找人直接幫他送到門派裏去,而那些存在他這裏的貨物還是先存著,等以後自己門派的人回到島上的時候,留給他們隨便換有用的東西來。

雖然隻是離開家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但是由於知道自己家裏人對自己的愛與期待,所以宰安侯覺得這一個月比之前那一年還要長上很多,聽父親的回信說他已經把大師兄死得事情處理好了,雖然仍舊沒有找到凶手,但是這件事基本上已經過去了,二長老也不找毛病了。

還有就是師伯宰方本來是正要出去雲遊的,可聽宰安侯這邊來信說要回去了,也就幹脆不出去雲遊了,就每天待在家裏等著宰安侯回家,可見他對宰安侯的喜愛到了什麽程度。

這日,宰安侯跟五個師兄,還有自己已經是個普通老人的師父慕雲仙尊,一起回到了琴盛山修姿院,遠遠地就看見父親和師伯站在山門口等著自己了,掌教親自等門派中的小輩回家,在別人看起來好像是比較驚奇的事情,可在宰弘濟眼裏看來,這隻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的期盼。

不管他從什麽地方回來,也不管他何時回來,父親永遠都會在家門口等他,這種平實的幸福,即便是一教之長,也希望能夠親自送給孩子。

“爹,我回來了。”

“見過掌教。”

宰安侯和諸位師兄一上來就紛紛向宰弘濟問好道,但宰弘濟並沒有直接就對這幾個年輕人噓寒問暖,而是眼光直直地看向站在最後被王奎扶著的慕雲仙尊,臉上一片欣喜和敬慕之情。

“慕雲仙尊,晚輩宰弘濟有禮了……”他恭恭敬敬地朝慕雲仙尊鞠

了個躬,臉上有些小小的尷尬,繼續說道:“小兒不懂事,不顧輩分,直接認仙尊為師,望仙尊多多見諒。”

宰弘濟到底是掌教,對於這種輩分和禮儀分的是很清楚的,慕雲仙尊論輩分是可以當宰安侯的爺爺了,也就是宰弘濟的叔伯輩,若是宰安侯認了慕雲仙尊當師父,以輩分來說的話,就至少跟自己爹同一輩了,這樣來說還真是亂了套。

“哈哈,賢侄不用多禮,我們修煉之人本就是超然物外,哪裏受這些禮俗的約束,師父不師父的隻是在傳道授業之時一個簡單的稱呼,跟你們這些人情血緣啊之類的關係扯不上,再說我已經把所有的修為都傳給了安兒,現在已經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了,也算不上他的師父啦。”

慕雲仙尊本性就十分豁達開朗,對世俗的這些牽牽絆絆非常不看在眼裏,但是說起自己這個非常有出息的徒弟,眼睛裏還是不由地往出冒光。

“前輩好心境,既然前輩不計較,弘濟若是再說這些也難免有些令前輩恥笑了,不過一日為師,終身為師,前輩為了安兒費去自己的修為,我這個當爹的對您都感激不盡,以後越占派就是您的家,您就放心住下來吧。”宰弘濟一番話說的也是情真意切。

對於這樣令人尊敬的老前輩,即便是他已經沒有任何功力了,其實也不是一般人能傷的了他的,因為他袖子裏畢竟還揣著那條厲害的烏龍呢,不過這點隻有宰安侯知道,所以他也不擔心師父在越占派被別人欺負。

說話間宰弘濟就已經把眾人的住所安頓了下來,由於慕雲仙尊自己要求,所以就讓他住在了宰安侯的景夏小築,那裏雖然相對於修姿院其他的住所來說稍顯簡陋,但是環境清幽,也足夠這一老一小住著了。

這一晚算是安頓下來了,宰安侯送走了父親,猶自在回憶著他老人家聽說五個師兄修為都有長進,還聽師兄們說自己到了海心島上做的事情,那個時候父親臉上的笑是停也停不下來,自己終於能夠成為讓父親為自己驕傲的人了,他的心裏也是非常安慰。

這段時間的艱苦修煉果然沒有白費,不過生命給與他的任務還遠遠不止這些,宰安侯也知道自己要達到的目標也不止這些,接下來的選拔大賽雖然誌在必得,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

“祭,看來現在我丹田裏的那些儲存的靈力也是沒辦法使用掉了,不過還好有了師父的修為,我想最好是能在選拔大賽之前進入到青元期初級。”宰安侯對祭說道。

“青元期也不是說達到就達到的,你現在是玄天期初級,離青元期還有三個等級,在三個月內連跳三級也有點不可能,你應該知道越往後升級就越困難。”祭說道。

“嗯,我知道,但是我想先給自己定一個比較高的目標,這樣子我就可以盡可能地往高跳,如果三個月之內真的能達到青元期的話,那是最好的,就算達不到,那肯定效果也是比目標低的話好得多。”宰安侯這是在逼自己。

“嗯,好,那我盡量幫你。”祭現在是越來

越佩服宰安侯了,沒想到宰安侯的野心與能力成正比,這樣的人如果不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的話,恐怕這世界上也就沒人能達到了。

就這樣,宰安侯就在琴盛山上繼續開始修煉,每天都有了新的安排,隻不過每天晚上他的修煉地點從海心島的丹爐裏換到了寒燃石室裏,整個門派的弟子都在流傳一句話,說大少爺已經厲害到連寒燃石室都不怕了,他是越占派第一個每天往寒燃石室跑的人,而且還一待就是一整個晚上。

雖然擔心兒子,但是衛雨文和宰弘濟都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他們心中最大的願望也是想讓兒子能夠在三個月後的掌教候選人大賽中脫穎而出,不過他們還以為宰安侯是地藏期中級的水平罷了。

可唯一讓宰安侯覺得有點奇怪的就是,這次回來之後一次都沒有見過宰永言,他也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母親,母親說宰永言在他離開之後好像是安靜了起來,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也不跟人來往,不知道在幹什麽。

畢竟是自己的二兒子,宰弘濟也是比較關心的,見兒子把自己關起來,還以為是有什麽情緒上的問題,好幾次找到他住的地方,敲了半天門才聽兒子說沒事之類的,讓他不要進去,兒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宰弘濟也就不方便說什麽了。

“宰安侯,我覺得你這個弟弟可能在搞什麽鬼。”祭特別篤定地說道,整個越占派裏它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宰永言了,他在祭的心裏還不如那個死去的大師兄嚴存像個人樣兒,所以它一回來就在時時關心宰永言的動靜,忍不住了才跟宰安侯說道。

“嗯,我也覺得他好像有點過於安靜了,不過可能也是在為掌教選拔做準備吧,他想做掌教的願望不比我低,尤其是二娘,給他的壓力很大,所以說不定他現在比我還努力。”宰安侯一邊閉目修煉一邊回答道。

宰安侯總是喜歡把所有人都從好的方麵想,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一個習慣,所以在祭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即便是他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也都根本不當一回事。

“你別不在乎,你也知道你弟弟那個性格,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使用任何手段,這次掌教候選人隻有一個名額,這個名額就是未來的掌教,你覺得以他的水平能跟你比嗎?他自己弱難道自己還不知道?知道了之後你覺得他會不采取什麽措施嗎?”祭最擅長的就是說服宰安侯,它對宰安侯的了解可能比宰安侯本人還深。

“你的意思?”宰安侯一聽就開始覺得有點動搖了。

其實想要讓宰安侯覺得這件事比較重要,不能把這件事的利害關係跟他自己掛鉤,他對自己的事情向來不關心的,他關心的隻有自己覺得重要的、需要保護的人,以及整個越占派的名譽和大局。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如果你這個弟弟為了成功而走上什麽邪路,使用了什麽邪門外道的方法,那到時候就不隻是他一個人倒黴了,而會給你整個越占派帶來負麵影響。”祭盡可能地危言聳聽,但是又讓自己的話看起來非常有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