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八章: 山鬼的蹤跡

原來那水鬼魂是一種非常陰的東西,從來都是在陰氣重的地方存在的,而全世界陰氣最為濃重的地方就是處在師揚大陸整個大洋最深處的海底煉獄裏,據說那裏聚集著數不清的水鬼魂。

這水鬼魂是海上的遇難者的冤魂幻化而成的,又因為長期生活在最深處的海底,常年不見天日,又常年無法托生,所以怨氣和陰氣就更加重,有時候很多隻水鬼魂會融合成一隻大的水鬼,升到距離海麵近一些的地方,勾引更多的人落水成為新的水鬼魂。

但是在很久以前的上古的時候,水鬼魂不是已經被大陸上好幾位神幻期的大能一起聯手鎮壓在海底了嗎?現在怎麽能上岸來,而且還能在這陽氣濃重的海心島上出現?

“所以說我們采到的這是一棵還魂草了?”靈昆到底還是最見多識廣的,雖然沒有親眼看過這個還魂草的樣子,但是這麽多年來從書上和從長輩們的嘴裏聽到的傳聞也是非常詳盡了。

“師兄,具體是怎麽回事?”畢強在一邊聽的心驚膽跳的,可卻還是一頭霧水,所以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魂草是世間一味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草藥,而水鬼魂們畢生的心願也就是尋找這樣一味草藥,然後達到凝聚幽魂結成實體的目的,可是它們結成的實體不是人體,而是陰氣更加重的水鬼。”靈昆的聲音中帶著一些恐懼,那些原本以為隻是傳聞中存在的恐怖生物竟然好像離自己並不遠。

“這樣凝結成的水鬼跟水中勾引人落水的水鬼唯一一個不同的就是,它們可以上到陸地上來,隱藏在陰氣重的山林裏,這樣就轉化成了山鬼,傷害更多的人,帶走更多人的靈魂關到海洋最底下去,讓人永不超生。”

這些鬼類是沒有任何善惡觀念的,在它們死去的一瞬間,求生的希望就變成了死後的怨氣,那種怨氣指引著它們去做唯一的一件事,那就是讓更多的人跟它們一樣慘死,成為冤魂。

“那還魂草旁邊的粘液就是山鬼留下的?”王奎大驚失色地問道,當時他隻是一心專注於采草藥了,並沒有關心旁邊的環境,若是那時候真的有一隻山鬼衝上來的話,那他現在肯定已經也變成一隻冤魂被關到大海最深處去了。

“沒錯,但是現在非常詭異的一點就是,那山鬼明明已經發現了回魂草,而且看起來還在旁邊逗留了一段時間,為什麽又離開了呢?”靈昆皺著眉說道,但是其中的原因不管怎麽想都想不到。

“除非它是被人強行趕走或者叫走了……”宰安侯試著猜測道:“若是趕走還好,可若是能有人讓山鬼聽他的話,說走的就走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已經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若是他就是專門驅使山鬼的話,那這海心島上的山鬼一定不止一隻!”

一隻山鬼就能出其不意地害死許多人,若是其數量還不止一隻的話,那真的是太恐怖了,可能對於海心島上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毀滅性的災難。

“這樣看來的話,這株還魂草不能留在我們這裏,但是現在送回去的話應該也不可能了,就像

羊入虎口一樣。”靈昆說道。

“不如……再送他們闊雷派一個人情?”祭邪邪地笑著提議道。

“這樣不好吧?我們已經將他們門派的弟子傷、殺了那麽多了,應該不需要這樣趕盡殺絕吧。”宰安侯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你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迫害你們越占派弟子的……”

“不如把它扔到闊雷派的領地去!也好能給我們越占派在闊雷派手下受傷、送命的那些同門師兄弟們小小的報個仇!”祭剛想繼續說下去,柯挺就先打斷了它的話,陰沉沉地說道。

“嗯,既然這還魂草不能留下也不能送回去,那肯定是要找個地方扔掉的,扔到別處還真的不如扔到闊雷派去,若是能借此機會讓那山鬼幫我們除掉闊雷派在海心島上的勢力,也算是山鬼們做了一件好事。”靈昆狠了狠心,說道。

越占派和闊雷派向來都是水火不容的,一方麵仁慈的話就會受到來自另一方麵更殘忍的打壓,曾經越占派曆代長老也是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來對待闊雷派的,沒想到闊雷派越來越囂張,後來還使用詭計奪去了齊戎國宰相的職位。

祭不說話了,有靈昆他們五個的主意,宰安侯肯定也不好說什麽了,畢竟闊雷派的好壞存亡對他來說都是沒什麽關係的,宰安侯那個憨厚的心裏裝下自己覺得重要的有數的那幾個人就已經完全放不下別的人和事了。

事不宜遲,還魂草是王奎拿回來的,所以現在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決定還是由自己將還魂草給送出去,跟靈昆打了聲招呼,就將那還魂草重新包裹起來,揣在懷裏跑了出去,直奔闊雷派的領地。

待目送王奎的背影離開之後,屋內的這幾個人又陷入了沉思,現在隻有他們六個人知道海心島上的事情,若是直接離開的話,其實也是一個好辦法,至少能保證他們幾個人的安全,可是若就任山鬼這樣橫行的話,說不定整個師揚大陸都會陷入恐慌。

最好是能把事情遏製在最初始的階段,他們這幾個人的力量也許不夠,可是可能那山鬼的數量現在也沒發展到不可控製的階段,實在不行就去找劉副堂主,以他們秋伊堂的勢力,應該很容易糾集到一些更加強大的高人的。

“師兄,現在這個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的時候,先不要聲張,免得打草驚蛇,讓那些山鬼把我們當成攻擊目標……”宰安侯謹慎地說道:“而我們幾個現在要做的除了小心防範並且暗中打聽消息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加強修煉,希望在山鬼來之前我們可以有更強的實力來對付他們。”

“嗯,你說得對。”靈昆心裏的想法也跟宰安侯不謀而合。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每天晚上幾位師兄去休息之後使用這個煉丹爐。”宰安侯沒有具體說自己究竟要拿它做什麽用途,現在若是讓師兄他們知道自己是要拿煉丹爐來煉自己的話,那肯定又免不了一番糾纏。

“好,這煉丹爐是師弟你換來的,想什麽時候用就什麽時候用,不必跟我們說。”靈昆時刻記

得什麽東西是宰安侯最有權力擁有的,實際上按照宰安侯的身份來說的話,就算他說這套小院都是他的,這幾個人也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話。

“師兄,在這海心島上你還是輩分最長的,以後別說什麽是誰換來的話了,你是師兄,閱曆和修煉水平都比我們幾個強,有什麽事還是得你來定奪……”宰安侯把話放在前麵,對於這個師兄他還是非常看重的,怕靈昆又要退讓,於是接著馬上說道:“那我出去修煉了,時間比較緊張,各位師兄也抓緊吧。”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隻剩下靈昆那幾個人站在屋裏以無比崇敬和讚賞的心情望著他的背影直到離開。

宰安侯的確是和他說的一樣在抓緊時間修煉,離開屋子之後就直奔這海心島上最高的山峰,然後從山腳開始往山頂跑,盡量不用自己的功力,而是完全依靠本身的體力來攀登。

這山峰已經是高聳入雲的那種了,而且十分陡峭,遠遠看去就像是被人用刀切過一樣,與地麵的位置接近垂直,宰安侯在上邊攀爬的時候,很多情況下都是沒有可以踩或者沒有扶的地方,他隻能學著靈猴那樣跳躍,去抓離自己最近的那處可以抓的地方。

等他好不容易爬到山頂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西斜了,站在雲霧繚繞的山頂,寒風從四肢間劃過,整個海心島盡收眼底,站在最高處往下看去,仿佛這個世界都是自己的一樣。

遠處高飛的雄鷹掠過時,突然看到山頭站著一個男人,像是有些受驚,發出一聲尖利的長嘯,宰安侯心中激動,也跟著發出了一聲長嘯,那長嘯在山峰和雲朵之間來回飄蕩,好久才慢慢消散去了。

豪情萬丈地在山頂站了半天,宰安侯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始慢慢往下走,下山的路更加危險,好幾次都差點跟著滾落的碎石一塊滑下去,還好他眼疾手快,抓住旁邊的樹枝之類的東西。

待他回到越占派的小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靈昆他們幾個吃完飯把給宰安侯剩下的那份放在鍋裏,蓋上蓋子,保持溫度,自己則各自回到屋子裏修煉去了。

由於知道宰安侯想要在晚上的時候用煉丹爐,所以這幾個人都非常有默契地調整了自己的時間,每天早晨比平時早起一些用來煉丹,而原本晚上煉丹的時間則用來在屋子裏修煉功法。

能有這樣真心對自己的師兄,宰安侯心中覺得非常溫暖,所以三兩口吃完飯之後,稍微休息了一下就來到了煉丹房,他也要努力修煉,這樣才能在遇到大的危險的時候幫助並保護這幾個師兄的周全。

“祭,我們開始吧。”這還是第一次進入到煉丹爐裏,不知道裏邊的情景跟寒燃石室中的有什麽區別,宰安侯心中多少還是有點兒忐忑的,卻還是盡量穩定下來心神,對祭說道。

“嗯,我先提醒你,這丹爐是上好的丹爐,我用的又是靈力化作的真火,所以裏邊的情況一定比死還難過,你真的決定要這樣做了?進入了煉丹爐如果想半途放棄的話,那隻有死路一條。”祭也有些擔心地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