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 曆練的機會

二長老張了張嘴,反駁不出什麽話來,抬眼看了看站在那裏的宰安侯,完全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樣子了,現在的他高大挺拔,渾身充滿著英氣,跟宰永言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長老宰方說完之後就揚長而去,宰安侯也轉頭回景夏小築去了,隻剩下二長老呆呆地站在地上,開始仔細考慮自己究竟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話說那一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宰安侯的安全可謂是有點沒有保障,除了二長老好像是時刻刻都在關注他、找他的漏洞之外,他很明顯地感覺二弟宰永言這段時間好像也總是有意無意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祭,你覺得這次的事情究竟是誰幹的?”宰安侯一個人留在景夏小築裏,反常地沒有去後山練功,這個時候他更需要的是靜下來跟祭討論一下目前的狀況和接下來要進行的行動。

“這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問你,你們越占派裏最看不慣你的人都有誰?”祭很不耐煩地問道,這簡直就是和尚腦袋上的虱子,宰安侯自己肯定也能想到的問題,竟然還來問他。

“除了大師兄之外,還有宰永言,二娘,加上昨天一直針對我的二長老。”宰安侯想起昨晚二長老說自己的那些話就覺得氣憤不已。

“哼,現在大師兄已經死了,就剩下你說的後麵三個人,而後麵那三個人的領頭的是誰?還不是你那野心勃勃的二弟?”祭真不明白,這些人之間既然是手足,為何還要如此相殘,即便是相殘的話直接明麵上比試一場就好了,弄這些見不得人的勞什子做什麽。

在它們獸類裏,從來就是隻有麵對麵的廝殺,沒有暗裏的勾心鬥角,這也是他非常不屑去做的事情。

“其實我也想過是宰永言,但他從小就跟大師兄在一起長大,兩個人形影不離,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怎麽可能還要在大師兄受傷那麽嚴重的時候給他一刀呢?”宰安侯心思還是太過於單純,對與宰永言那樣的行為是想都沒想過的。

“你們人類之間的爾虞我詐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我從第一眼看見宰永言的時候就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心狠手辣的人。”祭憑著獸類的直覺分析道。

見宰安侯好像仍舊不相信,便接著用事實說話道:“你想想,那晚你跟嚴存決鬥的時候,嚴存冒險祭出他還沒煉製成型的赤狻猊,那個時候宰永言離他最近,以宰永言的修煉水平,想要在嚴存將血抹在眉心的時候就可以阻止他很容易,而他非但沒阻止,反而麵色如常,是也不是?”

若是這樣回想起來好像真的是那樣的,就連站在宰永言身邊的那些師兄們都有的非常想上來拉住大師兄了,卻怎奈功力不及,而宰永言的雙眼從始到終隻在觀察自己的動靜,好像根本沒有管嚴存的死活。

“再來,雷印這門功法雖然隻使出了不到半成,但以我看來,若在情急之下用來殺人的話,在下意識裏第一想到的肯定是用自己最擅長的功力,能將雷印這門複雜的功法練到高深的人,你覺得越占派能有幾個?”祭的觀察可謂是細致入微。

祭說得越多,

宰安侯的眉頭就皺的越厲害,他本來是想在父親麵前立下誓言,想要將門派之中的害群之馬親手揪出來的,可現在竟然自己的親弟弟是最有嫌疑的人,雖然是異母,可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親兄弟隻有宰永言了。

“宰安侯啊,你的這個優柔寡斷的性格最後肯定會害了你,你現在想到宰永言就覺得下不去手,等到最後真的輪到你們兩個正麵對決的時候,宰永言殺你肯定連眼睛也不眨。”祭作為事外人,看得非常清楚。

這一夜對於宰安侯來說注定是無法睡去了,現在的局麵非常混亂,他不知道父親那邊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這殺人凶手若這次沒有害成自己的話,那下一步又會有什麽行動,希望不要再有師兄弟因為這種原因而死於非命了。

第二天一大早,宰安侯剛剛經曆了一晚上的失眠而昏昏沉沉地睡去,就聽見有人急急忙忙地敲自己的門,起身開門見是父親那邊經常服侍的一個小丫鬟,說是父親和二長老都在蘭蘊閣,叫他收拾收拾馬上過去。

一大早就叫自己過去,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難道殺人凶手找到了?宰安侯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弄的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隨便弄了點水洗了洗臉就運起了多迅步,朝蘭蘊閣跑去。

待他跑到蘭蘊閣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母親衛雨文坐在床邊,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而父親和二長老則也是滿臉的無奈和沉悶。

“爹,娘,師伯。”宰安侯有些莫名其妙地一邊快走進屋一邊喚道。

“安兒。”第一個開口的還是他母親,仿佛覺得永遠都見不到兒子了,一上來就將宰安侯抱在了懷裏,心疼地摸著他的頭。

“夫人,現在正好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也清楚,隻有這樣才是對安兒最好的。”宰弘濟最受不了這種女人哭哭啼啼的場麵,這樣會把他原來就很亂的心弄得更亂,於是不得已開口勸說道。

“我可憐的兒子,剛剛回來不久就又要迫不得已離開了,而且還要去那麽凶險的地方,你讓我如何能不傷心。”衛雨文剛剛平靜下來一點的心情又被勾了起來,肩膀一顫一顫地開始低頭抹起了眼淚。

“娘,您別哭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宰安侯滿頭都是問號,完全摸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

衛雨文見兒子問,也不答話,隻顧著擦眼淚,宰安侯隻能抬頭朝宰弘濟看去,但他父親也是滿臉的愁容,低著頭隻是歎氣而不說話。

最終還是沉不住氣的師伯宰方開了口:“安兒,你是不知道,那二長老就認定了你是最有嫌疑的人,今天天還沒亮就帶了十多個弟子一起到你父親這裏說這件事,說你是不祥之人,即便不把你關起來,也不能再讓你留在修姿院了。”

“我從未得罪過二長老,他為何如此對我!”宰安侯咬牙切齒地說道,看來祭昨晚說的不錯,人與人之間的親情在利益麵前真的是分文不值。

“安兒,二長老可能也有他的考慮,我跟你師伯商量了,讓你先去姬業海的海心島去一段時間,正好也是個曆練機會,門派中有你幾個

師兄現在就一直在那裏修煉,成果非常不錯,我會跟他們打招呼的,他們會處處照顧你的。”宰弘濟不忍地說道。

姬業海的海心島?宰安侯想了好久,似乎曾經聽說過,那裏是很多修煉者曆練的好地方,因為那海心島上生活著非常多的怪獸,而且姬業海裏也是非常多的海妖,殺死那些海妖可以獲得各種寶物,海妖和怪獸的屍體也可以用來賣錢,換丹藥等修煉需要的東西。

“那些人自身都常常難保,如何照顧我的安兒?”衛雨文說的其實是很在點兒上的事情,海心島上危險叢生,除了人與獸之間的鬥爭,還有各大門派弟子之間的鬥爭,而且在這種鬥爭是非死不休的。

“爹,娘,安兒願意去!”與其留在修姿院裏跟這些明裏暗裏的人勾心鬥角,還不如圖個安穩去外邊曆練,而且這樣也能夠早日幫助他達成目標。

“安兒,你可知本門派中隻有進入地藏期的弟子才能去海心島?若是修為不足的話,去了之後恐怕即便有再多人保護你也是凶多吉少。”衛雨文怕兒子不懂事,做出錯誤的決定,連忙提醒道。

“娘,您放心,安兒這一年來都在很刻苦地修煉,而且再加上身體內豹魂的幫助,現在已經是地藏期中級的水平了。”宰安侯微笑著說道。

“安兒!你可有說謊?”宰弘濟那天沒看到宰安侯和嚴存對決的場麵,所以聽宰安侯這麽一說還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哈哈哈,弘濟啊,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說你兒子有出息了吧?隻是一年的時間啊,就已經是地藏期了,這孩子以後的修為肯定在你我之上啊,說不定就是下一個越占派的奇跡啊!……”大長老對宰安侯是非常看好,所以這一上來就直接幫他吹到天上去了。

“如此啊,那我也就稍微放心一些了……”宰弘濟眼睛裏都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非常開心地撫摸著胡子說道:“安兒,那既然這樣你就把這次出行當作順理成章的曆練任務,好好跟你海心島上的師兄弟們去學習學習吧,等你再次回來的時候,爹保證把現在這件事處理幹淨。”

宰弘濟這麽說其實也代表他心裏對兒子有些愧疚,身為一派的掌教,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沒辦法保護,明擺著自己都相信不是兒子幹的事情,卻找不出理由來反駁那些不認同他的人。

見大長老和丈夫都那麽說了,衛雨文也稍微地安下心來,但是仍舊很不放心宰安侯的安全,拉著他的手反複叮囑,細細碎碎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宰安侯聽的心裏盡是溫暖。

宰弘濟為了免去再發生什麽事情而跟二長老產生不必要的摩擦,所以在見衛雨文說的差不多的時候,就催著宰安侯回景夏小築去把東西收拾好了,自己則傳下命令去,讓人告訴越占派在海心島上的弟子,三天後宰安侯即將到達,讓他們悉心照顧。

宰安侯跟祭則又是一番詳細的商量,那島上祭也沒有去過,因為他身為陸上的獸類,無法到海上去,為了能夠保證在海心島上的安全,他們兩個決定盡可能多的殺怪獸,然後換取能讓他們更加安全的一切資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