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二章: 陰毒的陷害
這日,陽光正好,所有弟子都在練武場上修煉武功,而宰方也像以前一樣,一個人偷偷摸摸地跑到後山去修煉,而所有人都沒見到宰永言的身影,他此刻正坐在遙化院裏向母親報告著這段時間的情況。
“豈有此理,沒想到老娘辛辛苦苦的弄到了那顆抽髓丸竟然沒有把那小子弄死,還間接幫助他得到了如此奇遇。”二夫人經飛荷咬碎了一口銀牙,拳頭攥的緊緊地,仿佛在她手裏握著的就是宰安侯的脖子。
“娘,這次宰安侯一回來,爹對他的態度與之前大不一樣,非但沒有再提不讓他修煉武功的事情,反而宣布讓他可以跟我一樣隨意使用藏經閣。”宰永言憤恨地說道,現在這種事情隻能跟他娘說了,在沒有確定自己能非常有把握地當上掌教之前,他不能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野心。
“嗯,我還聽說宰方那個老不死的,竟然非常喜歡宰安侯,不僅為了他當著所有弟子的麵多次讓二長老下不來台,還自覺自願地給宰安侯指導修煉,這樣一來,那宰安侯說不定就更囂張了。”經飛荷現在也是有點兒亂了。
她也畢竟是個女人,雞毛蒜皮的爭鬥還行,欺負一下溫和善良的大夫人衛雨文她算是厲害的,可真的遇到這種大事的時候,她也沒了主意。
宰永言可不像他娘一樣不淡定,心中一狠,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放低了聲音說道:“娘,這宰永言一年以來雖然變化很大,但是有一點卻還是跟以前一樣。”
“哪點?”經飛荷見兒子如此表情,也知道他定然是有了新的主意,頓時警覺了起來,跟著壓低聲音焦急地問道。
“他右手仍舊帶著大夫人給他做的手套,那就說明……”宰永言拖長了聲音,一抹陰險的微笑從嘴角劃出。
“就說明他還是個不祥之人!哈哈哈……”經飛荷突然爆發出一陣明顯是在努力壓製著的長笑:“看來這掌教之位還是言兒你的,那宰安侯天生就是個廢柴,就算有再多的奇遇也沒用。”
相比於整個門派的聲譽來說,宰安侯目前的那些優勢都已經不算什麽了,宰弘濟既然能夠那麽多年為了防止被教內之人說自己偏心而對宰安侯冷言冷語,那也就能為了保護門派聲譽而將宰安侯的所有修煉廢掉!
“不過……娘,您也清楚,這宰安侯有那麽多人護著他,也不是說動就動的了,這可能得需要您的幫助。”宰永言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一次次的將自己娘親拖下水,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就這樣,一個非常惡毒的計劃在兩人之間生成,過了好長時間,宰永言才從母親房裏出來,滿臉的陰霾直奔君充樓。
現在弟子們都在練武場上練武,君充樓裏隻有嚴存和一個留下來照顧他的心腹弟子在,宰永言的這趟行程的目標,不言而喻。
“二少爺。”服侍嚴存的弟子正巧端著洗完臉的水盆從君充樓裏出來,準備去倒水,抬頭看見二少爺宰永言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趕緊朝旁邊退了兩步,低頭招呼道。
“嗯……”宰永言眼珠一轉,停了下來說道:“
先把水放下,我有事交代給你。”說著還有些厭惡地朝那弟子揮了揮手。
“是是。”那弟子戰戰兢兢地說道,像他這種地位的弟子,平日裏巴不得能夠幫助二少爺幹點什麽事來拍他馬屁呢,現在抓到這麽個機會,當然再願意不過了。
“你啊,到景夏小築去,告訴宰安侯,就說大師兄嚴存臥病在床這幾天一直覺得那晚在藏經閣那般對待大少爺,十分愧疚,想讓大少爺百忙之中抽空到君充樓一趟,當麵向大少爺陪個不是。”怕那弟子說不清楚,宰永言還特意將每個字都幫他想好怎麽說了。
“可是……”大師兄明明這幾天都在罵大少爺啊,怎麽會覺得對他愧疚呢,這弟子腦袋一時間轉不過來,不明白宰永言的意思,呆呆地問道。
“讓你去你就去,問那麽多幹什麽!”宰永言看那弟子好像有些遲疑,心中怕漏了餡,決定給他點好處:“拿著,這是白玉赤陽丹,吃了之後能讓你至少少修煉三年,去吧!”隨手塞給那弟子一顆乳白色的丹藥,宰永言就頭也不回地朝君充樓走去。
無利不起早,那弟子原本還想問個為什麽,但看到那白玉赤陽丹之後就像腳底抹了油、心眼裏也抹了油一樣,撒腿就出去滿修姿院地找大少爺去了。
君充樓裏的光線很暗,剛走進嚴存的房間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個癱軟在那裏的人,像坨煮過了又放久了的麵條一樣,毫無生氣。
興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剛剛產生了睡意的嚴存就被驚醒了,自從被那銀雲豹嚇到之後,他就從來沒安心地睡過一次好覺。
“該死!我不是讓你出去別打擾我了麽!還拿不拿我這個大師兄當回事了!都要造反了嗎!咳咳……”嚴存的情緒非常不穩定,還以為是剛才服侍他的那個弟子不聽吩咐又進來了,於是沒好氣地大罵道,可到後來氣息不夠用,開始狂咳了起來。
宰永言皺了皺眉頭,滿臉的嫌棄,現在嚴存在他眼裏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沒想到還如此張牙舞爪,若不是今天來是有目的的,他是打死也不會踏進這病貓的房間裏一步。
“嗬嗬,大師兄,你這脾氣可不小啊!……”他諷刺地說道。
聽來人聲音不對,嚴存心中一驚,稍微轉了轉頭,看見竟然是二少爺宰永言來了,還以為他是專門來看自己的,沒想到這個時候他仍然把自己當一回事,一陣溫暖襲上心來,就想坐起來給他行禮。
可剛剛一動,就牽動了十分嚴重的內傷,悶哼一聲就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二、二少爺,對不住了,我……”他有些尷尬地笑道,幹裂的嘴唇動了動,後麵的話就實在不好意思說了,宰安侯的這次打擊對他來說實在是夠受的。
“行了行了,你就躺著吧……”這廢物竟然好像跟自己很熟的樣子,宰永言見了心中的厭惡就更加深了,眼睛裏寒光一閃,陰惻惻地說道:“反正也是活不長的人了,我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計較那些小禮小節了。”
活不長的人?嚴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問道:“二少爺,您是什麽意
思?”
一陣不安襲上心來,這幾天雖然一直躺在床上,但外邊的事情也從照顧他的弟子口中知道了一些,聽說宰安侯目前的勢頭好像壓過了宰永言,不過他覺得自己跟宰永言是一條道上的人,怎麽也想不到竟然這麽快自己的“同伴”就要對自己下手了。
“嚴存啊,大師兄……”宰永言陰陽怪氣地拖長了聲音叫道:“你也知道,弟弟我從小到大沒別的圖的,唯一想要得到也是必須得到的就是那掌教的位置,但是現在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眼看著就要壞了我的好事。”
“大師兄你從小就對我不錯,我想你也不忍心看著我的夢想就這麽破了吧?”宰永言殘忍地看著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的嚴存,繼續說道:“而且你現在都這樣了,就算以後能動彈了也是個廢人,還不如把這條破命就施舍給我,也算是做了件大好事。”
沒想到時到今日他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嚴存覺得自己真是一個蠢到底的人,早就發現這宰永言是個陰險狡詐的人了,竟然還願意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一起做盡了壞事,到頭來卻也成了他的犧牲品。
“宰永言!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你今日的行為被你爹知道了嗎?掌教大人一定會大義滅親的!”嚴存知道自己今天也凶多吉少了,但還是希望最後能拿掌教大人的威嚴嚇唬宰永言一下。
“哈哈哈,大師兄,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今天的事,隻有你知我知,你死了之後,難道我還會自己背叛自己嗎?哈哈哈!”宰永言的笑聲極為猖狂,他就像一隻野狼一樣,盯著被他逼到絕路上的可憐的小羊毫無意義地掙紮。
想著時間也不多了,宰永言也不再跟嚴存廢話,迅速地在右手掌心凝聚起靈力,運掌如風,朝著嚴存的天靈蓋上就拍了下去。
若是往日,嚴存當然不怕,但這個時候,宰永言隻用了半成不到的功力就把他完全了結掉了,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
看著床上已經真的沒有生還希望的嚴存,宰永言心中一陣冷笑,一條人命對於他來說就像草芥一樣卑微,即便那是自己同門師兄弟的命,就算是他的父親宰弘濟,若是有天擋了他的路的話,以他的性格應該也能毫不留情地抹去。
那被宰永言吩咐去找宰安侯的弟子遇到的情況可不如宰永言這裏順利,問了好多人都不知道大少爺的去向,不過也正是由於宰安侯到後山練功的習慣,倒是給他贏得了不在現場的時間。
就在宰安侯很晚的時候回到修姿院之後,走在路上聽到有人說嚴存吩咐了弟子到處在找他,說要給他道歉,他這才感到滿腦子都非常糊塗地朝君充樓跑過去。
到了君充樓的時候已經是日落時分,嚴存的屋子門緊緊地關著,宰安侯多了個心眼,在門口等了半天,隨便拉住幾個路過的弟子假裝問大師兄在不在裏邊。
那幾個弟子見大少爺問,就非常熱心地幫他敲門,可敲了半天竟然都沒人應答,幾個弟子對看了一眼就決定直接推門進去,當這一堆人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嚴存的屍體都早已經冷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