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 不能再拒絕

雖然極度的排斥他,可是身體裏有什麽在迅速生根,迅速膨脹,那種欲望是陌生的,難耐的,嘴唇都咬出血來,還是克製不了那些異動。

她的眼淚淌了下來,含著的滿是絕望,難堪,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自己已經不能再去拒絕。

一滴絕望的淚滴落到淩屹墨的手彎,他頓了頓,吻上了伊夏薇的雙頰,他討厭女人的眼淚,但是這一次他卻近乎溫情的吻幹了她的眼淚。

“對不起,我會負責。”

聲音嘶啞隱忍著不知名的情緒,依舊是好聽的調子,就像魔音一般,映在了伊夏薇腦子裏,揮之不去。

此刻是騎虎難下,因為那種隱忍已經達到極致了,他被折磨得癲狂,即便知道她還是個女孩,他也抵擋不住這生猛的藥勁。

唯一的辦法,他還是向伊夏薇道了歉。

……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她不要,嗚嗚,不要。

伊夏薇有記憶以來就沒有哭過,她一直過得不好,還可以說艱苦得不像人過的日子,或許是悲痛還不夠多,又或許是她善於隱忍。

那麽以往都沒有哭過,這次卻破天荒的哭了,她再也忍不住時,一狠心就咬在淩屹墨的肩部,用了生平最大的氣力來發泄,似乎能減輕一絲痛苦。

一道血紅的牙印,滲出絲絲血跡,淩屹墨悶哼一聲,動作卻依舊沒有停下。伊夏薇死死拽住半開的落地窗,想要擺脫這種入了骨的痛,但他的強勢不容她滑落。

落地窗半開,六月的熱風吹拂,但伊夏薇卻渾身冰涼,被身上的人火熱的包裹著,痛恨著卻又無法抑製的低吟。

他的力度依舊很重,她的唇被封住了,發出難忍的輕吟,分明該排斥的,但身體卻在迎合著他,承載那一次又一次的強勢。

時間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他最後倒在了她懷中,不省人事。

淩屹墨本就有舊傷,加上這一次情況更加嚴重,此刻他渾身發燙,幾乎要灼傷了伊夏薇的手,他那個樣子真的好嚇人。

手一軟,淩屹墨就摔倒在地,伊夏薇怕得要命。

他會不會死呢?

她不敢去探他的鼻息,最後癱軟的滑落在落地窗旁,眼神空洞,嘴唇也開始發紫,她是怕的,怕的心都顫抖起來了。

雖然痛恨他做了這種事,但他倒下那一刻,她的心還是猛地一緊,她怕他永遠起不來了,怕他就這樣死在她麵前。

也不隻是誰放出的消息,咖啡廳外已經圍了一大群的記者,都抱著最大的熱情,紛紛張望著,卻又沒人敢闖入,因為那畢竟也是淩家長孫,怎敢敗了他的興致。

田林接到消息後,立刻趕來了,他腦子裏仍是老爺子拍案而起的模樣。

他從沒見過老首長這般發怒,那是下了死令的,要是少爺果真做了這種事,那就別再回淩家,淩家容不下這樣的不孝子孫。

“少爺。”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淩屹墨,田林眼眸一暗,隨即看向了蜷縮在牆角的伊夏薇,厲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種眼神就像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十分恐怖

伊夏薇不斷搖頭,不斷搖頭,還不停說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嗚嗚,嗚嗚。”

她蜷縮在落地窗旁,渾身發抖,身上的工作服很亂,有撕扯的痕跡,不知何時頭發也散落了下來,此刻悲慘得不似人樣。

田林一雙眼陰鶩的看著四周,那香薰的煙爐已經熄滅,但那種香味依舊飄散了一室,這個香味很怪異,田林緊蹙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麽。

難道少爺是被陷害的?

田林拿出透明的塑料袋,裝了一點香爐裏的灰,隨即踱到淩屹墨身旁,將淩屹墨扶了起來。

經過伊夏薇身旁時,田林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眼裏有很多複雜的東西,伊夏薇看不明白。

她驚嚇的望著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她不知道接下來這個人要幹嘛。

田林手裏握的是新型德國進口微型消音手槍,瞬間殺人,威力巨大。

出發前,甄荷交待他一定要處理得幹幹淨淨,即便是少爺真的做了這種事,也要處理的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

手裏的搶已經對準了伊夏薇的腦袋,隻得一瞬就可以結束這一切,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伊夏薇純淨的眸子呆呆的盯著那一把槍,她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說,是誰讓你幹的?!”

“不,不,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伊夏薇雙手抱住腦袋,拚命的搖頭,可是那把槍依舊一動不動的指著她,那麽可怕。

田林死死的盯著伊夏薇,想看出一點破綻來,但她的眸子純淨得一絲雜質都沒有,見她穿的隻是普通的工作服,田林手頓了頓。

這時候,淩屹墨痛苦的嚶嚀了一聲。

田林失去了最後的耐性:“再給你十秒,若還是不說你就永遠沒有開口的機會了,十,九,八……”

伊夏薇拚命搖頭,她撕心裂肺的痛呼到:“你不配穿軍裝,你不配……”

“三,二……”最後停在了二字上,他不配穿軍裝,這句話讓他本來揚起的手停了下來。

他初入部隊時,是那一批中唯一一個留在特種作戰部隊的,他曾經問過老首長為何會把他留下,這麽好的機會本該給更優秀的人。

老首長的話鏗鏘有力,他說:“你的確不是最優秀的,但你是最正直的。”

這麽多年捫心自問,他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但今天事關淩家聲譽,他竟然就忘了這條他信奉了三十多年的準則。

首長說了,手裏的槍隻能對準敵人,決不能是自己的同胞,更何況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小姑娘。

他再次細細看了一眼伊夏薇,隻見她的手垂落在地,似乎已經準備好接受這一切。

這樣解脫也好,她還想到了婆婆,那個將將離她而去的婆婆。沒想到時隔不久,她就又可以陪在婆婆身邊了。

還是隻有婆婆對她最好,隻有在婆婆身邊她才覺得自己不是被世界遺棄的人,可是婆婆卻離開了,永遠不回來了。

她想去陪婆婆了,她一個人在那裏肯定很孤單,她還想聽婆婆講故事,

講梔子村的故事,她還可以蜷在婆婆懷裏,感受那一份溫暖。

婆婆,小薇來陪你,她閉上了雙眼。

一滴淚啪的滴落在木質地板上,碎成了片片花形,托出難以承載的絕望。

這幅場景讓田林的手抖了又抖,他是一個軍人,他怎麽會把槍指著這麽一個無辜的小姑娘。

但凡清醒一些就知道這個姑娘也和少爺一樣,隻是一個受害者罷了,他額角都滲出汗來,他很後怕,他差一點就犯了大錯。

預期的子彈沒入頭顱的撕裂感沒有到來,待伊夏薇睜開眼時,田林已經毅然收回了手裏的槍。

他不殺自己了?

伊夏薇有些疑惑,但還是十分害怕的盯著田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田副官,少爺怎麽樣了。”門外的士兵見這麽半天田林還沒出去,都有些著急。

“你別過來,別過來。”看著走過來的田林,伊夏薇使勁往後退,但後麵是落地窗,她根本退不了。

“別怕,孩子。”田林看見她這麽驚嚇,眼裏有一絲歉意。

最後,田林掏出一張銀行卡和車票,塞到了伊夏薇手裏,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不要再出現在大家麵前!”

伊夏薇不知道為何田林又放過了她,但她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

“田副官,這是怎麽回事啊?”有個好奇的小兵向田林打聽起來。

田林轉身便拉上房間門,嗬斥道:“不該問的別問,還不扶好少爺。”

“是。”

大家把淩屹墨扶到了咖啡館天台,一輛直升機已經等在了半空。田林最後看了一眼樓梯口,隨後也上了直升飛機。

伊夏薇一把抹幹淚水,拉好不整的衣衫,也顧不上褲子上的血跡,拖著撕裂般的下體,她尋著咖啡館後門,離開了那個地方。

當火車駛離帝都時,已經是深夜,伊夏薇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的世界,眼神迷茫虛無。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得幾乎改變了她整個人生。

這麽多年,她都在想,事情怎麽就成了這那個樣子,若是她不去送那杯咖啡,若對方不是淩屹墨,她會不會逃過一劫。

人生最大的特點就是沒有如果,她隻得認命。

這就是她和淩屹墨所有的故事。

第一次,她冒著傾盆大雨救了他;第二次,他奪了她珍貴的第一次。

第三次?

她從未想過有第三次,即便是想過,想到的也是如果今後再見到淩屹墨,一定要繞道而行、退避三舍。

可是事情就是這麽巧合,事隔幾年後,她和淩屹墨又巧合的在林氏的年會上相遇,而且她還破天荒的成了她妻子。

能成為他的妻子,她開始是很排斥的,因為這個男人曾經毀了她的十八歲,讓她差點就死在田林的槍口下。

如果田林不是出於良心放過了她,那她就活不到今天了。

可是到後麵,她發現墨爺和她印象中的那種人不一樣,墨爺渾身都充滿正義感,他就像一團烈焰,炙熱光亮,讓人不得不正視他,看到他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