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喜歡你

最近夜翀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喬南溪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但是到底是哪裏怪,具體的她又說不上來。

雖然從前他對她也不錯,可如今,他對她好的有些出奇,甚至就連她平時揶揄他,他都是但笑不語,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

喬南溪被他搞得有些坐立不安,某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終是忍不住對坐在對麵的夜翀問道,“你……該不會是有什麽事情想要求我吧?”

夜翀聞言,微微抬起黑色的眸子,但是手中的刀叉還沒有放下。

薄唇開啟,他不答反問道,“你覺得有什麽事情是你能搞定而我搞不定的?”

喬南溪眸子微瞪,但是隨即一想,他說的也對。

如果連夜翀都搞不定的事情,估計她也費勁兒。

不過頓了一下,很快的,喬南溪便又道,“那你是不是對我有所圖?”

夜翀切了塊牛排放進嘴中,嚼了幾口,徑自回道,“這倒是有可能。”

話音落下,喬南溪美眸微瞪,隨即道,“我就說嘛,不然你最近幹嘛怪怪的。”

“我怎麽怪了?”

喬南溪抱著肩膀,一副你已經被我看穿的模樣,出聲回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到底又算計我什麽了?”

夜翀放下刀叉,拿起餐布隨意的擦了下唇角,然後出聲回道,“最近我倒是沒想麽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所以用不到你去盜。”

喬南溪還等著他的下文,但卻幾秒都不見他接話,頓了一下之後,她這才恍然大悟,非奸即盜,既然不是盜,那就隻剩下……奸了?!

想到此處,喬南溪的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她瞪著夜翀,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夜翀見狀,不由得微微挑眉,率先發起攻勢,“你想到哪兒去了?”

喬南溪瞪眼道,“你知道我想什麽?”

夜翀道,“難道你心中想的不是我想的嗎?”

喬南溪道,“你先說你想到什麽了。”

“我想帶你去東京。”

喬南溪本以為夜翀又要說什麽不上道的話題,但卻沒想到他突然說這個,微微一愣,喬南溪出聲問道,“東京?為什麽要帶我去那裏?”

夜翀道,“你最近在壹信也什麽大項目,我正好要去東京談一筆生意,你跟我去吧。”

喬南溪心底劃過一絲異樣,其實明明是有些小高興的,但她嘴上偏偏道,“你去談生意,我跟著湊什麽熱鬧啊。”

夜翀道,“留在香港你更美熱鬧湊。”

喬南溪聞言,不由得瞪了一眼,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麽牙尖嘴利,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吵架竟然吵不過一個男人。

其實夜翀說的事情,基本上就算是定下來了,更謬論喬南溪心底深處也是想去的。

隔天,兩人就乘飛機從香港去到東京。

下了飛機之後,兩人從VIP通道出去,機場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豪車,司機站在車邊等候,看到夜翀出來,立馬笑臉相迎,他說的是日文,但是喬南溪都聽得懂。

“夜先生,歡迎您來到

東京,我先帶二位過去酒店那邊。”

夜翀點頭,然後跟喬南溪一起上了車。

路上,喬南溪側頭看著窗外,夜翀出聲道,“我有三天的時間,你都想去哪裏玩?”

喬南溪聞言,側頭看向夜翀,開口道,“夜先生這樣的大忙人,還有空玩?”

夜翀道,“隻有工作能力不強的人,才會忙的連玩的時間都沒有。”

喬南溪本想揶揄一下夜翀的,但卻被他密不透風的給擋了回來,她恨的壓根癢癢,好像她就很少在嘴上討到過便宜。

兩人一路上閑聊著空餘時間過去哪邊玩,車子幾十分鍾之後就停在了東京帝國酒店的門前。

司機下車打開車門,夜翀和喬南溪邁步出來,然後一起往酒店裏麵走。

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就辦好的,夜翀到前台用英文CheckIn,上電梯的時候,喬南溪道,“你不會日文?”

但是之前那名司機明明是日本人,他跟夜翀說話,夜翀也點了頭。

果然,夜翀俊美的臉上不帶多餘的表情,徑自回道,“會,不想說而已。”

喬南溪似笑非笑的道,“幹嘛?有敵視情節啊?”

夜翀道,“沒到非說不可的地步,既然有選擇的機會,幹嘛要挑自己不喜歡的?”

喬南溪道,“那你喜歡什麽?”

夜翀幽幽的瞥了眼喬南溪,“我喜歡你。”

喬南溪聞言,霎時一愣。

夜翀看著她,幾秒之後,繼續道,“我發現出國之後你的話變多了,哪兒來那麽多唧唧歪歪?”

喬南溪很快收回發愣的視線,眼球微轉,她不著痕跡的掩飾著心底的慌亂,開口回道,“是你說的出來放鬆一下,難道我要跟你一直板著張臉嗎?”

夜翀瞥了眼喬南溪,薄唇開啟,“難道你覺得你現在沒有板著張臉嗎?”

“……”喬南溪語塞,反正她說不過夜翀,隻能幹憋氣。

電梯叮的一聲在頂層十七層打開,夜翀和喬南溪一前一後的邁步出來。

夜翀下榻的房間,無一例外的是總統套房,兩人進門之後,發現行李箱已經被安放在客廳的顯眼位置。

夜翀道,“一會兒我要出去一下,你累了就直接休息,如果餓了就叫客房服務。”

喬南溪隨意的嗯了一聲,然後拖過自己的行李箱,邁步往客臥的方向走去。

夜翀見狀,不由得道,“你幹嘛?”

喬南溪頭也不回的道,“主臥留給夜總,像是我們這樣的跟班,住客臥就好了。”

夜翀聞言,竟是沒有馬上反駁,喬南溪回去客臥之後,關上房門。

在往房間裏麵走的時候,她經過了一麵鏡子,無意中一瞥,她發現鏡子中的人,唇角竟然是上揚的,她先是一愣,隨即站在鏡子麵前,連著看了好幾秒鍾。

她為什麽會是笑著的?

喬南溪自己都有些迷茫,但是轉念一想,好像最近她的心情一直都不錯,不知不覺中,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夜翀嗎?

喬南溪

腦中忽然浮現出夜翀的模樣,他總是能麵無表情的就把對方氣得七竅生煙。

那張俊美的外皮之下,隱藏的到底是怎樣的一顆腹黑的心,怕是喬南溪最有發言權了。

她最近一直在琢磨夜翀到底是吃錯了什麽藥,為何好像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她和顏悅色起來,可直到剛才無意中看到自己上揚的唇角,喬南溪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變得人不隻是夜翀,還有她。

想了一會兒之後,喬南溪拖著行李箱徑自邁步向前,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雖然不累,但卻有些困。

喬南溪去到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倒在床上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站在床邊,她眼皮發沉,沒有完全睜開。

恍惚中,她聽到夜翀的聲音,“你先睡吧,我出去了,晚上就回來。”

喬南溪嗯了一聲,隨即便再次睡去。

她這一覺睡了兩個多小時,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神清氣爽。

穿著拖鞋走到客臥外麵看了一圈,果然,夜翀已經不在了。

喬南溪看了眼時間,現在才下午三點,夜翀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她一個人在酒店裏麵待著多無聊?既然來了,那就得好好玩。

想著,喬南溪換上一條白色的緊身超短褲,上身是一件黑色寬帶背心,外麵罩了件白色的襯衫,戴上棒球帽和墨鏡,邁步出了酒店。

她打車直奔東京最大,也是匯聚年輕人最多的夜店——幻夜。

喬南溪可以說一口連日本人都聽不出國籍的流利日語,乘車到了幻夜,她給錢下車,然後徑自邁步往裏麵走去。

幻夜是晚上七點之後才正式營業,其餘的時間,它的一層是咖啡廳。

邁步走進去之後,她看到一層的座位上坐了四成左右的客人,服務員邁步上前,微笑著用日文說著歡迎光臨。

喬南溪微笑,隨即道,“我找觀月翔真。”

服務員聞言,微微一愣,很快便微笑著道,“請問小姐有預約嗎?”

喬南溪道,“你跟他說,他有一位三年未見的老朋友來找他。”

服務員有些模棱兩可,喬南溪徑自道,“你就這麽說,他一定會見我。”

服務員不確定喬南溪的身份,隻得點頭道,“好的,那請您稍等,我去打個電話。”

喬南溪坐在一層的某個座位處,另一名侍應生給她倒了一杯現磨咖啡,喬南溪心情不錯,微笑著道,“謝謝。”

許是三十秒不到的樣子,之前的服務員便快步走過來,然後滿臉笑意的道,“這位小姐,我們老板說是讓您樓上請。”

喬南溪點頭,隨即邁步上樓。

夜店的第三層,屬於這裏老板的私人空間,喬南溪一路來到樓上,剛剛走過走廊的拐角,忽然一抹身影閃過,快到她還沒看清楚來人,一陣拳風已經率先襲來。

多年職業的本能,讓喬南溪的身體做著最快的回應,兩人二話沒說,先過了十幾二十招,最後一個動作,是喬南溪的右手直逼對方的咽喉,所有的動作,這才驟然停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