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女人得狠

喬南溪見保鏢們一時間沒有反應,她徑自邁步往門口走,其中一名保鏢下意識的伸手去攔,但喬南溪卻更快一步伸手揪住了男人的手指,她毫不遲疑的往反方向一扭,隻聽到哢嚓一聲,伴隨著男人痛苦的低吼,立馬失去了抵抗能力。

另一名保鏢眼睛一瞪,趕緊上前來幫忙,但也被憤怒的喬南溪幾秒之內打到了要害,敗下陣來。

喬南溪拉開別墅的門,邁步就往外走,不遠處站著四名保鏢,看到喬南溪來勢洶洶,立馬過來阻攔。

喬南溪是氣紅眼了,下手沒輕沒重,招招往對方的軟肋處攻。

她在組織學到的招式,那都是短時間致對方於無力還擊,甚至是死地的招式,一時間,四名保鏢紛紛倒在地上,或者暈厥,或是捂著要害的地方,痛苦的呻吟。

正在喬南溪邁步往別墅院門口處走去的時候,她走著走著,忽然間猛地一回頭,與此同時,已經出手,果然,風間澤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後,悄無聲息,也正在伸手。

兩人當即過起招來,喬南溪下手是又準又狠,風間澤則是又快又穩,攻守兼備。

兩人連著打了幾十招之後,風間澤一下子扣住了喬南溪的手腕,兩人距離很近,喬南溪一眨不眨的盯著風間澤,沉聲道,“你真當我打不過你是吧?”

風間澤不語。

喬南溪仍舊自由的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朝著風間澤的臍下三寸處擊去,那裏是人體的一處穴道,隻要是打的力道對了,會讓人在一秒鍾之內,喪失全部的還擊能力。

風間澤見狀,眸子一凜,趕緊拉開跟喬南溪之間的距離,堪堪的避過了這一下子。

喬南溪卻沒有一刻的停歇,她轉身就往院門口處跑去。

前院一共不下四十名保鏢,一幫黑衣男人跑過來,場麵可想而知,前路圍的水泄不通,後麵的風間澤又追了上來。

喬南溪站在中間,當真是前有狼後有虎。

風間澤用日文道,“喬小姐,你不要難為我們。”

喬南溪聞言,慢慢的轉回頭去,她目光中帶著蕭殺的寒意,一眨不眨的看著風間澤,唇瓣開啟,用日文一字一句的回道,“你要跟我作對,就不要怪我為難你。”

風間澤看著喬南溪,幾秒之後,他淡淡道,“這裏這麽多保鏢,你跑不掉的。”

喬南溪道,“我要見夜翀。”

風間澤道,“夜先生說過,他現在不想見你。”

喬南溪眸子一凜,開口道,“是麽……”

她忽然說出這麽兩個令人意味深長的字眼,風間澤忍不住右眼皮一跳,這個喬南溪,真的是很不好對付,她是夜翀的女人,他們不能對她來硬的,可是這個女人,偏偏自己又是又臭又硬,軟硬不吃,這才讓人最難下手。

就在風間澤莫名的有些恍神的時候,喬南溪已經朝著他衝了過來,她的右手伸出,劃破空氣,直奔著他的喉管而來。

風間澤知道她下手狠,所以不

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出手去防,兩人連著過了幾十招之後,喬南溪無一例外的發現風間澤隻是守,但卻不攻。

忽然某個瞬間,她一個回手,本是來勢洶洶的衝著他的鼻梁骨而去,風間澤也是正常的伸出手臂去擋,可誰料到兩人的手臂相碰撞的瞬間,風間澤臉色大變,因為……

“啊……”

喬南溪忽然一聲低呼,整條右臂就這樣無力的垂了下去。

她痛的幹脆彎下腰去,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

風間澤也一愣,隨即趕緊道,“喬小姐……”

喬南溪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風間澤看著喬南溪右手肘處凸起來的骨頭,他皺眉道,“你剛才為何沒有用力?”

喬南溪是虛張聲勢,所以他才用了力氣去回擊,可誰料到兩人的力氣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等級,喬南溪的手肘骨頭瞬間就移了位置。

喬南溪疼的臉都白了,滿頭的冷汗,她是故意的,因為隻有這樣……

“醫生,我疼……”

喬南溪的聲音很低,幾近虛軟。

風間澤道,“喬小姐,我可以幫你。”

喬南溪瞪著他道,“怎麽?不敢叫醫生來,怕夜翀知道之後,會懲罰你?”

風間澤對上喬南溪的視線,有那麽瞬間的恍惚,他在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呢?

不過他心中還是覺得這是一場意外,畢竟手肘錯位的疼痛,那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更何況是個女人?

喬南溪就算再怎麽瘋,也不至於自己沒罪找罪受。

沉默三秒,風間澤很快的道,“好,我幫您叫醫生過來,您先去房間中休息一下吧。”

喬南溪咬著牙,什麽都不說,直起腰來,邁步往房間裏麵走去。

許是過去半個小時的樣子,阮呈閱便風風火火的趕來,許是在電話裏麵就知道了喬南溪的傷勢,他進門之後連鞋子都來不及換,立馬快步跑到客廳沙發處坐著的喬南溪麵前。

喬南溪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半袖T恤,下身是白色的長褲,歪坐在沙發上,右臂就像是別人的一般,虛軟的攤放在一邊。

阮呈閱皺眉一看,立馬坐在她身邊,端詳了幾秒,出聲道,“我給你接骨,但會很疼,你忍著……”

阮呈閱的話還沒等說完,喬南溪便徑自用左手抬起了自己的右臂,然後當著阮呈閱的麵,在他吃驚的注視下,她咬著牙,將自己的骨頭給接了回去。

阮呈閱一眨不眨的看著喬南溪,她臉色煞白如紙,額頭上全都是冷汗,兩人四目相對,足足過去五秒鍾,喬南溪這才咽下這口氣來。

唇瓣開啟,她出聲道,“你告訴夜翀,如果他不放了我,我就天天擾的他雞犬不寧。”

阮呈閱不知是被喬南溪的氣勢給嚇到了,還是被她剛才自己給自己接骨的模樣駭到,足足過去十秒鍾,他這才眉頭一簇,幾乎不可置信的道,“你……弄成這樣,隻為了讓我代給夜翀一句話?”

喬南溪麵色冷淡的回道,“他把我關在這兒,不讓我聯係任何人,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今天我隻是卸了我自己的骨頭,明天就是別人的,後天他再不來,我就讓他看到血,大後天……”

阮呈閱忽然有些焦躁的道,“好了!”

盯著喬南溪那雙被憤怒淹沒理智的眸子,阮呈閱道,“你這樣又是何苦?你也知道夜翀的脾氣……”

“你也同樣知道我的脾氣。”

阮呈閱一哽,幾秒之後才道,“行行行,我管不了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讓我轉達的話,我會如實的傳到夜翀耳中。”

說罷,阮呈閱站起身來,邁步就走,走了幾步之後,他又忽然停住,微微側身,看著沙發處疲憊的喬南溪道,“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記住,你是個女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不用折磨自己的身體……夜翀他又不是你的敵人。”

說完之後,阮呈閱也沒等喬南溪說什麽,他徑自邁步往外走去。

這一次,阮呈閱走後沒有幾個小時,夜翀便來了。

自打兩人上次大吵一架之後,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見了,夜翀出現在別墅的門口,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廳沙發處的喬南溪。

喬南溪沒有抬眼看他,直到他麵無表情的邁步走過來,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的道,“什麽事?”

喬南溪緩緩抬眼,冰冷的眸子對上了一雙不帶任何情緒的眸子,她出聲道,“什麽事,難道你自己心裏麵不清楚嗎?”

夜翀依舊是麵色淡淡,他出聲回道,“我很忙,你不要蓄意弄出一些事情來,又把我叫來這裏。”

喬南溪強忍著心口處針刺一般的疼痛,她冷眼看著夜翀,出聲問道,“你在忙什麽?忙著對付向佑?”

忙著跟其他的女人去酒店開房嗎?

後一句,喬南溪當然不會問出來。

夜翀聞言,他薄唇開啟,淡淡道,“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喬南溪終是忍不住,她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瞪著麵前的夜翀道,“向佑是我朋友,你動他,就是動我!”

夜翀眼底似是劃過一抹嘲諷,隨即道,“所以呢?你能為你的朋友做些什麽呢?”

喬南溪最恨他這副居高臨下,睥睨一切,仿佛整個世界都盡在他掌控之中的模樣。

當然,她也恨自己沒有本事,竟然被他囚禁於此。

雙眼帶著滿滿的恨意,喬南溪盯著夜翀,一字一句的道,“從今天開始,我喬南溪跟你再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的自由,你不配掌控。”

夜翀的眸子微微斂起,他開口道,“好,那我也告訴你,我夜翀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既然這座別墅是按照你的喜好裝飾的,那麽從今天開始,你也就一直留在這裏,做這座別墅當中的一個擺設吧。”

他竟然說,要她當擺設?

喬南溪的眸子陡然一凜,緊緊攥緊拳頭,她咬著牙道,“夜翀,你會後悔今天說過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