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一再搗鬼
三大國師揮手間製造出玄氣罩隔絕了火焰的溫度,但是依然還是有些熱度遺漏出來。
小小的一股火苗竟然讓這麽多修為不凡的禪武者感到不安,可見火禪者的特殊,呂牧屈指彈出一股火苗,在食指上跳動著活潑的光。
隻見這些火苗之中,很多都是泛紅的火,質量太一般,隻有小部分的人顏色不同,其中那位老實中年的人火最受矚目,是一股白色的冷火,和長臉國師的火很像。
“嗯,不錯。”長臉國師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又在注意其餘人的,隻見一位和他年齡差不多的老者的禪火有些發綠,他立刻點頭稱讚:“這個也不錯,應該是地獄幽冥火,很特殊,如果是這修習地藏一脈的禪武者,將來的成就一定要大於我。”
他的目光向呂牧移去,全場之中他其實最關注呂牧,他是想看看呂牧怎麽出醜,但是看到呂牧手指上的火焰時他也不禁訝異了一下:“青色的火苗,這麽小的年紀天賦如此好,真是令人驚訝,哼哼,那又如何,這股火苗隻是比紅色的好了一點而已,那塊禪木是很罕見的品種,剛才我用了七成溫度,依然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就憑你這禪火,能造成燒痕已經算不容易了,我看你怎麽出醜!”
其餘兩位國師也點了點頭,立刻看了看名單,道:“第一輪,五號暫居第一,十五號第二,十九號第三。”
他們早有編號,從號牌上直接就能看出每個人的資料,可惜的是,這三位國師有些走眼,前三名分別是中間一個老者的紫火,一個地獄幽冥火,一個就是呂牧不遠那位老實中年人白色冷火,沒有呂牧的份兒。
“壞了,難道老朽看走眼了?”看到這個結果,九九禪師立刻擔憂起來,難道這位無名公子真的不行嗎?他可是花了鎮場至寶換取無名公子的幫助,這下難道要賠本了?
擔憂的還有金千兩,他歎道:“這麽多高手在,無名想取勝還真是有點難。”
“媽的,你看常家那小子的傲勁,像吃到屎一樣的愉快。”司馬手軟罵了一句,金千兩回頭看去,隻見後麵的常金童和常家的長老們滿意的看著他們支持的那位老實的中年人,這次他們終於出了一口氣,常金童冷冷的看著金千兩,從雙眸中發出鄙視的笑意。
“媽的,要是妹夫還活著,哪有這些人的份兒,他的冥魔焰一定要把這三個老家夥嚇的趴在地上不可。”
他們不知道,黑蓮生活已經進化,隻不過顏色上,的確是不起眼了些。
“下一場一定要贏啊。”
微胖的國師道:“下一場,試香。”
眾人震動玄氣,將禪木托舉到上方,屈手點起禪火,隻見二十塊烏木全都開始冒起了煙,香氣立刻從玄氣罩透了出來,各種香木的香氣繚繞,這一回合是判定誰的禪木更好,畢竟剛才隻是最低限度,現在試的是誰的木頭最難燒,這要從香氣上判斷。
三位國師遊走在天露台周圍,快速的移動,二十股單獨的香煙被收集在他們手指,三位國師立刻漂浮在空中盤坐著,各自負責幾股香氣。
每個人臉上都緊張起來,就連大公主也有興趣的嗅了嗅,忽然他聞到了一股奇香,那種香氣不濃烈,等於沒有香味,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很舒服,很飄然,她在尋找香氣的來源,隻是二十人的香柱被三位國師吸引,她根本找不到。
有人歎道:“好香,我突然覺得渾身的玄氣有一種要衝破枷鎖的意思,這難道就是香氣中夾雜的悟道氣息。”
“好東西,三哥,你幫我盯著,別讓人碰我,這個機會不能浪費,我要借此提升自己的修為。”
“唉,你真沒出息。”
“現在二十柱不同的香氣,每一種都不錯,真是不好選擇了。”
“這次一定要贏啊,不要再讓老朽失望了。”九九禪師緊張的看著,這比他親自參加一場大戰更加的緊張,同樣,司馬手軟和金
千兩幾人也激動的看著。
霍比特道:“無名公子這次在沒希望進入排名,隻怕第三輪的燃木他就沒希望了。”
“唉。”童鐵歎道:“要是呂兄弟在,咱們也不至於這麽緊張。”
香氣最終在火苗的熄滅下結束了飄散,吸附在手指上的香氣讓三位國師也商量了起來。
枯瘦的國師道:“幽冥火的那位火禪不錯,這木頭很難燒,必須要有純一段的修為才能燃燒。”
火禪一段到九段,能達到一段就可以被金鵬國追捧了。
長臉國師道:“十九號不錯,他的禪木雖然弱了些,但是天賦不錯,老夫有意收他為徒,不如將這第一送與他,第三場過後,他的綜合排名一定在前三,咱們也會很有麵子。”
微胖的國師也點了點頭,但是頓了頓,眼神突然掃過呂牧道:“那位公子的木頭在我看來是這裏最難燒的,就算咱們三人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燃燒,這個第一他當之無愧。”
長臉國師道:“此人傲慢無禮至極,對公主也敢輕薄,沒趕走他已經算咱們以禮相待了。這小子眼高於頂,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小小年齡不懂謙虛低調,難道咱們要討好他不成?”
“但是這有失比賽公允。”
“就給他個第三吧,也好封住這小子的口。”
“萬一他不服呢?”
“他不服,這裏也沒有咱們三個權威,誰敢質疑?”
三位國師商議著,最後評定,幽冥火的老者第一,白色冷火的老實中年人第二,而呂牧,意外的進入了前三。
“呼……”九九禪師呼出一口氣,雖然有些遺憾,但是證明這小子辨識能力很強,能在別人的空子裏看重那塊香木,這就表明他有真本事,而且真正決勝的是最後一局“燃木”,誰能快速燃燒,加上木頭的難易程度來判定前三——其實沒有這麽多的規矩,隻要能快速燃燒並且燃燒完畢就算勝出。
“終於有了名次,但是這並不是好事,這隻是表明燃燒這截木頭的難度大了。”
“這小子,真會讓人緊張,老子這心裏比被人砍一刀還難受。”
呂牧的心裏開始翻騰,一股憤怒衝出,他忽然站起來怒視那長臉國師,但是現在人家是權威,根本無法質疑,別人不會相信他,看到長臉老者的冷笑,他還是無奈的坐了下來。提醒自己,名次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這裏安心的靠這截香木提升修為。
這時,不遠坐著的老實的中年也朝他看去,雙眸中突然顯出一絲嘲笑,大概是覺得上次被呂牧耍了,這次一定要戰勝他找回麵子。
其餘的火禪者也暗自歎了口氣,為這次的比賽開始不抱希望了,這裏高手太多,最有可能勝出的三人已經出現在在人們的視線了裏。
“嗬嗬,三哥,你醒了,修為進步了沒有。”
“唉,略微一點,真可惜啊,我要是能請得起一個火禪者就好了,現在比賽怎麽樣了。”
“前三名,天神國的盛老頭,金鵬的白舉,和金家那個無名公子,冠軍很有可能在這三人之中出現。”
“那,咱們賭一把,我賭白舉。”
“白舉太年輕。論經驗不一定有盛老頭穩當,我賭盛老頭。”
現場已經有人開始暗中賭了起來,隻可惜,排在第三的呂牧是因為香木太難燒的緣故,而他的禪火卻不夠出眾,所以他被一眾賭徒給拋棄了。
“第三輪,燃木,請!”
隨著一聲鍾聲敲響,二十位火禪緊張的快速彈出禪火燒在了漂浮在頭上的香木,眾人的心終於最大程度的揪了起來,有些觀看的人不希望自己輸的血本無歸,抓住了身旁人的手。
一直慵懶坐著的公子論也終於正坐起來,在每一個火禪者的頭上掃過。他的目光最後停在了呂牧身上,見呂牧的神態,突然皺了皺眉頭。
呂牧進入一種忘我狀態,
比賽已經被拋在了腦後,他認真的運轉大涅槃經,青銅火在香木之上緩緩燒著,但是一個時辰過後,終於有人引燃了禪木。
“果然,盛老頭的經驗頗足,我賭贏了!哈哈!”
繼而,又有兩個人點燃的香木,而那叫做白舉的老實中年人也引燃了禪木,也有一些人耗盡了玄氣,遺憾的停下了比賽,歎著氣離開了天露台,在一旁看著。他們們並不是失敗者,隻是各種因素讓他們心不能靜下來,也有些實力不濟,覺得能參與已經是非常寶貴的經驗。
“那小子的香木最難燒,果然不假。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看,他竟然還這麽淡定。”
大公主的雙眼浮動,遺憾的看著呂牧,原來這又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一時間對呂牧一點興趣都沒了。
緊張的氣氛灼燒了眾人的胸口,每個人都火熱的看著,似乎也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
“唉,這下完了,看走眼了。”九九禪師遺憾的低下了頭,餘光看向金千兩這邊,隻見他們還抱著希望的看著,不由的暗歎一聲,這時隻聽一個驚喜的聲音道:“十七號!”
“十七號無名公子的禪木終於燃燒起來!”
九九禪師立刻抬頭,隻見呂牧頭上的香木被青銅火焰點燃,開始燃燒起來。臉上一喜,他立刻又恢複了一絲希望,滿懷期待的看著場上,與此同時高興的跳起來的還有金千兩和一些喜歡冒險下注的人。
“這怎麽可能呢?”微胖的國師嘶聲道:“這——”
長臉國師的臉黑了下來:“他沒理由能燃木的,難道咱們看走眼了。?”
終於他還是羞慚的低下了頭,現在看來是他們走眼了,錯過了這位天賦異稟的火禪者,他還那麽年輕,雖然這次燃燒香木的速度慢了很多,這次不能拿到名次,下次呢?
呂牧早已聽不到現場的呼聲,他隻覺得大涅槃經將他的身體快要抽空了,為了燃燒這塊香木他幾乎耗盡了全部的玄氣,可惜的是【大自在境心經】迅速運轉,他就要抓住一到靈光了,就在這時一道靈光衝到了天靈下,第七感似發未發,上方的香木開始輸送一股火紅的光芒籠罩在他身上,隻聽一聲嘹亮的鳳鳴響起,全場震動,連一旁燃燒禪木的火禪也驚的往呂牧身上看來,沒人比他們更清楚,這聲鳳鳴代表什麽。
“鳳凰涅槃,集香木自焚,成不死之身,這是不死香木!”
“真是難以想象,這裏竟然會有不死香木的出現,咱們都走眼了,這下怎麽麵對這位無名公子。”三位國師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們看向大公主,隻見大公主眼波流動欣賞的看著他。
“哈哈!”金千兩蹦了起來,九九禪師也起身觀看,但是就在此時,呂牧身上的玄氣忽然消失了,上方的火苗忽然熄滅,微弱的玄氣支撐著香木險些沒有落下來。
“這是怎麽?”
“唉,明白了,這小子修為太差,玄氣支持不住禪火的消耗,真是太可惜!”
這次九九禪師意外的沒有覺得驚慌,他倒是微微遺憾,喃喃道:“可惜修為不濟,不過這已經證明這個無名公子的火禪修為不俗了,老朽還算沒下錯賭注。”
人生就是一行豪賭,而其中的波濤洶湧,輾轉變化誰能說的清?
隻是,這麽多次的變化,令在場的人心情起落,著實緊張的要命。
呂牧的確玄氣被衝空了,他現在就像死了一樣,進入一種勿忘兩萬的境界,大涅槃經就在這時快速運轉,他體內瘋狂湧入大量的玄氣,似乎用之不竭了,上方的火苗忽然大盛,轉瞬間將香木燒的幹幹淨淨,香灰從頭上灑下,一股紅光罩住了呂牧,【大自在境心經】疾速運轉,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開光境界。
“燒完了,沒想到他是第一個完成的,哈哈,本少這次要發了。”
“這,他媽的,怎麽會是無名公子,邪了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