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撿漏

不少人感到掃興,也有一些人見九九禪師這樣的人都不敢確定,於是也跟著閉嘴,所以價格開始往下掉了,拍賣師尷尬的看著,眼睜睜見五十萬兩的天價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地步,最後隻好以十萬兩的低價出售。

呂牧覺得沒意思,這兩截木頭,一個下品,一個普通,毫無亮點。他還擔心這些商團是借著噱頭來發橫財的,幸好後麵還有十來根,等一個個的木頭被買走的時候,他本身也有些失落起來,到現在還未發現好的。

拍賣師接下來又是神秘一笑,今天他神秘的次數的太多了,大家覺得實在無趣,但是這次似乎不一樣,他笑過之後,把慣用的編故事辦法拋棄了,笑道:“各位,這截禪木不能亮相,也不能摸,底價三十萬,請開價。”

“五十萬兩。”說話的是又是九九禪師,眼看禪木就要被拍賣完了,他有些急躁,所以幹脆賭一把,畢竟這種拍賣會就算有參差不齊的情況,卻絕不會有假貨出現,五十萬賭一賭,並不算太放血。

也就在這時,一直淡定看著的呂牧也第一次出口,於是金千兩立刻喊道:“五十五萬!”

那拍賣師立刻投過來一個善意的笑,道:“原來是金家財團的二少爺,小人給你行禮了。”

金千兩擺了擺手,隻見很多目光投過來,羨慕的目光,好奇的目光,當然也有仇恨的目光,壞就壞在,常家的陣營裏一個陌生的麵孔,這個人看樣子很老實,年齡在三十歲左右,因為太老實低調,所以不被人關注,但是常金童對他很客氣,這人看起來並不是常家的人,他喊出的價格是六十萬。

“六十萬啊,常家這次是放血了,這個人沒見過啊,難道是常家請來的火禪?”

“寧願花這麽多錢賭一個從沒見過的木頭,這不是冒險嗎?金家少爺旁邊的那位俊美的公子看起來也是一位火禪,現在已經有兩位火禪和一位道場的禪師在競價,這截木頭不簡單。”

在場本著湊熱鬧的人也算過足了癮,看到大把的銀票交易,心裏更是嫉妒和羨慕,真想自己就是當中的主角,隻可惜他們不是,現在主角變成了俊美的公子和老實的中年人。

呂牧罵道:“善了個哉,這家夥投靠在常家,看來是要跟我和金千兩死磕了。”

金千兩淡然道:“七十萬。”

現場一片驚呼,直接跳過十萬的價格,真是財大氣粗的,金家做為金鵬國最大的財團,這點錢簡直九牛一毛。

但最令人矚目的還是貌美的公子,能被金家看重作為後援,一定有非常強橫的實力,這一點根本無需懷疑,有人不禁歎道:“上天真是不公,這人看起來不到二十歲,已經有這麽大的成就了。”

吳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呂牧,金千兩殺人固然可惡,但若不是呂牧出了陰招,金千兩他們根本無法得手,殺心一起,他就等著一個機會弄死呂牧一雪心頭之恨。隻可惜他們現在沒有抱緊公子論和皇族這兩根大腿,還不敢和金家正麵拚命。

“七十五萬兩。”老實的火禪者叫出了這個價格,便是連九九禪師都嚇了一跳,這賭的未免太大了,俊美的公子看起來把握很大,應該是個火禪,九九

禪師臉色漸變,泛起一種追憶之中的失落感,他在想一個月前認識的一位天才,如果他在場,一定是全場的主角。

“八十萬兩。”

“哇!”

“九十萬兩。”

“一百萬。”金千兩的聲音依然淡然,但是常家的每個人臉上都有些酸楚,這已經是他們的極限,火禪固然珍貴無比,但養一個火禪付出的代價也夠可怕的。

呂牧笑了笑,他忽然不想要了,一截禪木絕對不值這個價格,這世上有些事是能用錢衡量了,禪木雖好,奈何隻能用一次,隻能有一個人受益,實在不值,況且這又是一場賭注。最後演變成了一場鬥富鬥氣的節目。

常金童雙目射出兩道冷光,狠狠的看了呂牧一眼,看起來是想除掉他和金千兩,呂牧微微一笑,回頭站出來,笑道:“一百萬兩,真的不少了,看來這位兄台出不起比這更高的了,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慢著!”常金童被呂牧的話激得大怒,冷道:“一百一十萬。”

連拍賣師都愣了,卻見呂牧裝作縮了縮頭,拱手道:“果然財大氣粗,佩服佩服,這截烏木是你的了。”說完忍不住捂著嘴坐下來偷笑,金千兩立刻明白呂牧這是在玩他們。

“妹夫,你真的太壞了,壞的就像另一個妹夫,我金千兩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常金童自知上當,氣得當場跳起來要教訓呂牧,就在這時,默不作聲的九九禪師緩緩站了起來,輕咳了一聲,常金童立刻被人拉住,努力勸說他暫時不能動氣。

“各位的熱情真是令人感動,那麽下麵咱們進入輕鬆愉快的環節。”拍賣師笑了笑,掀開下一個紅綢,隻見一截非常漂亮的禪木,帶著大塊斑斕的外皮。隻是旁邊還躺著一塊同樣大小,卻很普通的禪木。

“各位,這兩截木頭說起來不算很稀有,這是大斑木,底價一萬兩,如果拍下,另外這截禪木將免費贈送。”

底下的人立刻沒了興趣,大斑木算很普通的東西,比之前麵拍出又有故事,又有賣相的禪木真是無法比較,一時間沒人再往上提價格,連低價成交都沒興趣。隻有呂牧上去摸了摸,然後他緩緩走下來,道:“大斑木看來是中品禪木,勉強要了,隻不過這個醜陋的東西我不要,你看上麵都燒掉了一半了。”

拍賣師鞠躬道:“這位公子,這是贈送的,按規矩您要帶走的。”

呂牧捅了捅金千兩,道:“買。”

“我靠,這你也要?”

“這已經是最後一次了,總比沒有的好,先買下再說。”

“好吧。”金千兩道:“我出一萬兩。”

金千兩付了錢之後就和呂牧一起離開了,在寬闊的大街上,呂牧把大斑木隨手扔了,金千兩瞪大了眼睛:“一萬兩就這麽扔了,你比我還敗家!”

呂牧不耐煩道:“扔就扔了,就什麽好驚訝的,真是。”

“我靠!”

“別著急,一萬兩在這。”呂牧把那根不起眼的木頭在他麵前搖了搖,突然失聲大笑:“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演了一出戲,隻怕現場的人都要瘋了。”

金千

兩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隻好愣著看著他,呂牧笑道:“哇,說起我手中的木頭來曆那可大了。”

他學著那拍賣師的口氣,道:“傳說鳳凰涅槃,集香木自焚,涅盤之後化為不死鳥,這截香木就是燒剩下的。”

嗅了嗅上麵的氣味,呂牧點頭道:“上麵還存有涅槃大火的味道和悟道氣息,起價,對不起,沒有價。”

沒有價也就是無價,無價是什麽概念?

有錢也沒地兒找去。

金千兩愣了,愣了很久才轉醒過來,驚呼道:“一萬兩買了個無價之寶,你他媽的太會做生意了吧。”

呂牧聳了聳肩,驕傲的表示自己的眼光絕不會錯,就在這時,熱鬧的長街清楚的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小兄弟眼光獨到,讓老朽真是五體投地,佩服,佩服。”

人群之中,走來一位禿頂長發的老人,正是九九禪師,看到他,呂牧就不由的笑了笑:“前輩是在說我?”

“當然是你,用一萬兩買到如此有價值的禪木,老朽忍不住前來祝賀。”

金千兩笑道:“我看九九禪師是別有打算的吧。”

九九禪師哈哈大笑,道:“沒錯,老朽是想結交這位公子,畢竟一個火禪者的價值在這擺著,你金家請了這麽一位,老朽正好沾沾光。”

說完,他笑著歎了口氣,道:“現在真是懷念呂小兄弟,他如果也在,一定和公子你成為摯友,你們興趣相同,性格又很類似,老朽忍不住就要回憶一下他。”

呂牧道:“晚輩也很高興認識前輩,如不嫌棄,可結伴同行。”

“好嘞。”金千兩笑道:“現在時間正好,遠出的司馬老哥和童氏三位哥哥也該回來了,咱們聚一聚,幹一票大的。”

看這樣子,還是沒有忘記一個月前的深仇大恨,等人手到齊了就要進行瘋狂反撲,當然,這些人幾乎是因為呂牧而聯係到一起的,大部分的原因還是為了呂牧報仇。

“我們找上公子論,給妹夫這個愛裝斯文的弟弟放放血,再扒了龍須這個老黃瓜的皮。”

他們回到金家的時候,司馬手軟和童氏三兄弟都還沒到,晚飯過後,這四個人終於到來,看他們風塵仆仆的樣子,似乎出了很遠的門。

呂牧看到司馬手軟和童氏三兄弟到來,忍不住站起身來,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道:“看來你就是司馬手軟了,另外三位就是童家的三個兄弟。”

沒想到他親切的打著招呼,除了童羅回禮了一下,其餘人根本都沒看他一眼,司馬手軟更是厭惡的看了一眼,道:“這小白臉哪來的,油頭粉麵,一看就不是好人。”

——善了個哉,你一臉胡須,斷了一條胳膊,看起來更不像好人,自己一身毛說別人是妖怪。

金千兩直接把茶水都吐出來了:“咳咳,司馬兄,搞什麽,這是我的客人。”

“反正老子就是看他不爽。”

“那我妹夫看起來像好人嗎?你看起來像嗎?我看起來,不過的確,我看著像好人。”

“說的也是,人不以貌相。”司馬手軟拱了拱手,道:“這位公子,多有得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