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困獸之鬥
正在緊張著,後悔著,突然聽到一陣嗡嗡的聲音,像是噬血蜂。
就是噬血蜂!
成群結隊的噬血蜂從四麵八方籠罩而來,先是聲音,而後他就看到了一群血紅色的噬血蜂拚命的往他身上鑽。
“呼!”外麵的衣服直接被點燃,這些噬血蜂悍不畏死,好像就是打算要跟他同歸於盡,瞬間他的衣服就全燒著了,驚慌失措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調笑聲。
“哼!”吳耀一拳一拳地轟向蜂群,掉落在地上的噬血蜂卻將地麵腐蝕,如同火折子燒在白紙上,地麵慢慢的變成了**塌陷下去,吳耀驚呼一聲,慘叫著跳起來,這時他又聽到呂牧和金千兩的笑聲。
“讓你笑!”
吳耀厲喝一聲,身上發出一股烏光包圍全身,踏虛而起,玄力讓他在半空支持一會,踏步離開很遠的距離,安然落在遠處的空地上,但是忽然,腳下的大地再次陷落,暗紅的地麵塌下下去,岩漿又再次湧出化成一條八翅大蟒吞來,吳耀拳頭轟出打散這柱岩漿怪,噴灑的岩漿落了一身。
“哦吼!完蛋了,慘了慘了。”呂牧大笑,但是轉眼前就看到吳耀身上的烏光有點貓膩。他們三人本來就在吳耀不遠,但是空間已經放大了數倍,準確的說,是吳耀所處的空間縮小了數倍,罩在一層透明的罩子裏,火光淹沒了罩子裏的一切,隻能看到吳耀身上發出黑光,但是,岩漿根本傷不了他,那層黑光之下是一件貼身的鱗甲。
“烏莽甲!”司馬手軟驚呼一聲,歎道:“你這個弟弟還真是大方,水火不侵的烏莽甲就這麽送給這個老冬瓜了。”
呂牧咬著牙,暗罵了一聲,但見雙拳連續轟擊地麵借勢彈起的吳耀開始轟擊這片地方,散開的玄氣將這片空間變得搖晃起來,“喀嚓”一聲,透明罩裂開,吳耀大喝著衝出來,就看到了正在看戲的呂牧三人。氣喘籲籲的他驚恐地看了一眼正盯著他的司馬手軟,他知道自己不是司馬手軟的對手,轉身撒腿就跑。
“追!”金千兩當先,佛陀**轟擊而去,可惜吳耀這種修為不是他能對付的,特別是這種人逃跑的時候,你想追上就不容易了。
三人在後麵追擊,隻見吳耀跳進主幹道,震動全身的玄力打得兩邊的廢墟塌下來,聲勢如潮,立刻引出了五道身影飛快前來,六大高手在此匯合,回頭碾壓而來。
“善了個哉,這讓小衲如何應付?”呂牧拍了拍司馬手軟的肩膀,拉著金千兩,道:“司馬老哥,這裏交給你了,再見。”
“嗖~”倏來忽去步法展動,帶著金千兩瞬間飛掠,司馬手軟暗罵一句呂牧不仗義,抬手放出一道百米刀光,轉身就跑。
“一個也別放過!”龍須單手握碎了刀光,六人飛掠追去,往深處的廢墟裏追去,雙方距離很近卻不敢輕易靠近,因為他們知道這幾人可能要引他們去迷陣,所以他們沿著這三人走的路線追,在背後打出自己的絕學,龍須的大手印功力最厚,每一次都差點將呂牧拍到地裏去。
“轟!”
“嘩~”
“小子哪裏跑!”
“王八蛋,敢騙我進迷陣,我要你們三人的命!”
“怎麽辦?”金千兩急切的問道,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了。呂牧邊跑邊冷靜,道
:“他們怕進迷陣,所以跟著我們,而且他們有擋住岩漿的寶貝,局勢對咱們不利,倒不如咱們進迷陣裏躲著。”
“我靠,你瘋了,這是玩命!”
“沒辦法,我們進去,他們必然覺得我們有地圖不會走錯路,我們就故意走錯引他們進去,咱們再出來,困他們進去。”
“可是進去就不是那麽好出來的了。”
“我覺得可以一試。”司馬手軟也同意,金千兩隻好苦著臉,三人轉了一個彎鑽進了一條大街,地圖上標明這整條街都是迷陣,如果能快速穿出,應該會沒事。
夜幕下所有的弱光全部被黑暗吸食殆盡,黑暗不見五指的大街上,三道身影飛奔,陰風陣陣,能聽到怨靈在哭訴、尖叫,成群結隊呼嘯而來,這些東西相當於摩頂境界的頂峰,甚是難纏,而且打殺不盡,一不小心就會中招,這真是天然的避難所。
呂牧將身後的聖蓮刀拿在手裏,他沒有刀決駕馭根本發不出這刀的功效,但是刀身天然的鍾聲可以驅散殺死這些東西,他們立刻停下,呂牧道:“老哥,刀借給你,你在這堵著他們,我們先走。”
“好!”司馬手軟持著聖蓮刀站立大街,一夫當關的氣勢立刻先露出來。
身後呂牧發出一道佛手匕,冥魔焰的氣息讓怨靈驚恐避開,他帶著金千兩穿過大街,找到地圖上逃出的地點到了出口。回身一看,司馬手軟握著呂牧的黑蓮刀已經和六位高手大戰,借著聖蓮刀,在此時此地發揮作用的聖蓮刀加上司馬手軟可怕的刀法,竟然能和六大高手糾纏在一起不落下風。
鏗鏘之音不覺,梵唱不絕,剛猛的呼喝聲,玄氣亂竄,金光流動,火焰刀(白賁),狻猊吼(吳耀),威德金剛大手印(龍須),金剛火焰拳(龍鱗),鷹擊功(常勝),須彌尺幅(皇甫靜),六大高手的絕招被司馬手軟一刀一刀的全部破掉,洪亮的鍾聲震的六人耳聾,周圍撲來的怨靈惶恐逃竄,隻好觀望著。
“司馬大哥真是勇啊!”
“哈哈,他終於有表現機會了,六個人十二隻手竟然打不過他的一隻手。”
“快走!”
司馬手軟的手上功夫一點不軟。
很硬。
刀法奇妙。
刀決奇怪,勝就勝一個怪。
一隻手抗住十二隻手,這短暫的時間裏,呂牧兩人已經走出,六人終於急了,竟然聯手放出一道拳氣,以吳耀的狻猊吼為模子,“咣”地一聲巨響,一道光柱直衝天際,驅散了上空的烏雲,嚇走了大片的怨靈,然後猛然在天空炸開,餘波散在大街上,霎時間整條大街兩旁殘存的一切建築被夷為平地,轟隆的聲音久久不絕,司馬手軟手中刀差點被震飛,胸口大震,一口甜血被生生咽了下去,豪爽大笑一聲,轉身就逃走了。那些怨靈見聖蓮刀不在,膽子就大了起來,呼嘯著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就有人慘呼著中招。
龍磷的前胸被怨靈掏出一個小洞,鮮血涓泳,皇甫靜扇麵破了一道口子,右臂被撕開,龍須的後背被六隻怨靈瘋狂撕咬,一掌拍下去,自己竟然將自己的脊骨打裂了一塊,痛感令他嘶吼起來。
六位可以碾壓一切的高手竟然吃了如此大的虧,對於逃走的三人都報了必殺之心,而且是怨毒非常,
不死不休。
“這竟如此凶險,來時你們三人並未說明!”龍須冷道。
吳耀尷尬的笑了笑:“龍先生,這,我們也沒有敢進來過,也沒想到這些東西能穿透烏莽甲。”
漆黑的長街,三個人靠在一麵殘牆上,旁邊倒下的門樓正好掩藏了他們的身影,司馬手軟梳理著自己的玄氣,怪笑道:“他媽的,今天真痛快,這輩子沒獨戰過六個高手,死也值了。”
“你是值了,這幫人修為太厚了,迷陣困不了他們多久,等他們出來,咱們就完蛋了。”呂牧摳著鼻子,這幾天連續的戰鬥讓他有些疲憊,遇到這麽多仇敵,他的臉上也顯出頹喪。
“嘿嘿……”司馬手軟笑道:“小子,別往我們臉上貼金,你是飛歌大皇子,公子牧啊,他們是衝你來的。”
“善了個哉。”呂牧罵了一句,轉頭看向金千兩,現在,金千兩情緒似乎也很低落,紈絝的樣子完全不見了,配上英朗的五官,看著十分順眼,可是他究竟怎麽了?
很簡單,他想家了。
金家被龍須這麽一衝,已經毀掉了一小半,人也惶恐四散,金幹更是身處險境。他們在皇城的金家已經重建,但是怎麽能比得上傳承幾百年的老宅呢?
金千兩道:“父親執意來此定居,皇城的長老們都留在了那裏,如果那幾位長老在的話,也不至於是今天這個地步。”
呂牧心裏微微愧疚,到了今天這一步,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金家的恩情他在心裏記住,如果逃了這一劫,輾轉回到飛歌,他一定要報恩,而且為了金千兩這個朋友,他一定要撐過去。
“我們快去找找人,匯合之後說不定能扛住這六個人的攻擊。”司馬手軟示意兩人不是感傷的時候,逃得了命才是真格的。
三人從廢墟中鑽出來,看著黑漆漆的大街,滿意的笑了笑,六個人被困了這麽長時間,力量一定有所消耗,這更拉近了雙方的實力差距。
突然,一聲輕輕的呼吸鑽進了呂牧的耳裏,他從千萬個聲音剝離出來這個聲音,這個呼吸——火雲蠻!
“吼!”
火雲蠻從廢墟中猛地竄了出來,怒吼一聲,吼塌一堵牆,坐在它身上的公子論淡然的看著呂牧,眼中已有些疲憊,秀眉一皺,突然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哥,你運氣真好。”
呂牧笑道:“是嗎?我也這麽覺得。”
“看來我今天又殺不了你了。”他看向了司馬手軟,對方強大的實力雖比不上葉落楓老禪師,但是他仍然沒把握能戰勝司馬手軟。
“但是,我依然想試一試!”他忽然衝出,直奔呂牧,斷碑手引出一串雷電,“哢”地一聲就拍了過去,這斷碑手近身作戰是剛猛陰狠的利器,呂牧已經嚐過苦頭,他所有的戰技對斷碑都沒有用,所以他的拳頭包裹一層冥魔焰,雙眼充滿仇恨,一拳轟了過去。卻沒想到公子論這一手根本不是在攻擊他,而是衝著司馬手軟來的,出其不意,司馬手軟連拔刀的時間都沒有。
“轟!”雷聲炸響,司馬手軟單手接住這一手,被震得咬牙急退,就在這時呂牧的拳頭也到了,包裹著冥魔焰的拳頭根本沒有進得了公子論的身就被一道剛勁打中了胳膊,呂牧疼得嘶聲後退,公子論趁機直取呂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