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千兩無力

“善了個哉,這關我什麽事?”呂牧終於忍不住罵道:“你的廢物兒子被打敗打殘你就要扒別人的皮,那被你兒子打成重傷的人呢,金家是不是要扒了你和你兒子的皮?”

“混賬,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

話音未落一個渾厚的聲音道:“我金家的客人豈容你侮辱?若不是看在大皇子的麵子上,我早就送客了!”

說話的是金幹,沒想到他會為呂牧幫腔。

壞壞的笑了笑,呂牧衝金幹點了點頭,呂牧道:“放心吧,常金童亂了陣腳,隻能被金兄追著打。”

金千兩在追,常金童在逃,一個鷹飛長空,一個**追魂,騰躍在半空的常金童終於要發出拚命的絕技了,他猛的回身,雙眼如鷹隼般從天上盯住了金千兩,身後逐漸出現一道巨大的身影,那是一隻捉著金槍的神鷹,似乎要把爪中神槍貫向天空,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得冰冷,狂風從天上往下卷,飛石浮塵被卷得蒙住了天空,金千兩在金光之下正盯在常金童的身上,他身後的神槍若是貫穿過來,他豈不是完蛋了。

——幸好,呂牧給了我提醒。

他看到常金童的肩膀聳了聳,似乎是一種蓄力的方式,天空中傳來一聲暴喝,常金童喝聲響起之後右腿就射出一道可怕槍影,金千兩的**對著轟了上去。

“破!”神槍將佛陀寶輪洞穿,與此同時金千兩也跳上高空,反轉刀身,聖蓮刀的刀背轟然砸在常金童的右腿上,隻聽一聲糾心的慘叫,半空中的風卷之中淒慘的掉落下一個人。

常金童抱著右腿淒厲的嘶吼起來,看似受了極大的痛楚,目眥欲裂,臉都在糾結。

所有人不僅遺憾的暗歎一聲。

“金千兩,好陰損的招!”

還好他們不知道這是呂牧出的主意,要是知道的話,常家的家主常勝非要跳將出來,當場把呂牧的皮給扒了不可。

“孩兒!”常勝的心糾在一起,縱身從椅子上飛來,將痛苦的常金童抱起來,狠狠的盯著金千兩,恨不得將後者捏死。

“今天的事,常某記下了。”

常勝的恨令人不寒而栗,金千兩輕輕彈了彈刀,笑道:“這刀就算劈金鐵,也是毫無阻礙,倘若我不是用刀背而是一刀下去,他的腿還有沒有了?”

這是實話,金千兩顧及到現在的形勢,沒有下死手。盡管這樣,常勝依然還是狠狠吐了一道怨氣,抱著常金童怨毒地離開了,這場比鬥他沒有心情再看。

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一些不好的氣氛,似乎已經不是爭地圖這種小爭鬥,而是結仇結怨。幾個當家人臉上都精彩起來,紛紛期待金家該如何應付,如何收場。

呂牧道:“家主還是結束這場比鬥的好,咱們還是別要什麽麵子了。地圖的事情可以和他們商量,不是非要這樣。”

知道金千兩是在呂牧的幫助下才勝的,所以金幹對呂牧的看法也微微好了一些,隻聽他歎道:“早知道是這樣,我說什麽也不會為了麵子答應

比試。這地圖傳了好幾代,我雖然不知道有什麽用,但也決不能這麽輕易給他們。”

“唉,希望大家都能互相理解一下。”呂牧歎著氣,他隻是說了兩句表麵話,其實他是怕他出門被三大家族弄死,畢竟他在茶廳就把人得罪幹淨了,在這裏又幫金千兩放倒了常金童。

金幹見眾人都在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所以隻好起身道:“各位,這樣下去隻會傷和氣,但我家傳地圖也不可輕易與各位,不如讓金某考慮幾天,再給各位答複?”

金千兩擊敗常金童,這個麵子算是找回來了。但是別人呢?

這些人在天魔死城吃盡了苦頭,耗費這麽多天,隻有靠這張地圖才能安全走進天魔壇,他們都是勢在必得,就算撕破臉也在所不惜。

隻聽吳耀奸詐的笑道:“金家主說過的話豈能反悔?莫不是怕輸?”

皇甫靜道:“各位稍安勿躁,都是金鵬國的重要家族,這樣做無異於撕破臉皮。不如金家主拿出地圖,我等隻看一遍,絕不貪戀。”

眾人點了點頭,覺得這話說的有道理。金幹的麵色也有些猶疑,似乎快要同意了。但地圖是金千兩和司馬手軟這些人必須得到的東西,怎麽可能願意給別人呢?

金千兩眼珠轉了轉道:“各位真是想得周到,但是我金家是不會輸的,既然不會輸,又談何借閱地圖?”

吳耀冷道:“二公子的意思是,能打得過皇甫賢侄和大皇子殿下,以及第一道場的高手弟子?”

這老家夥故意不說自己身邊的吳恙,擺明著是想玩驅虎吞狼的計謀,他好坐享其成。呂牧冷笑一聲,大聲道:“吳長老怎麽不提你們家的公子呢?難道你們家公子打不過金家的少爺?”

話音未落,吳恙已經走了出來,手中一杆方天戟“砰”地一聲插進了土裏,畫戟嗡嗡作響,吳恙高大的身軀屹立著,冷道:“打得過打不過,一試便知。”

這個人一直冷冷的,似乎毫無感情,一襲長衣的右半邊罩著半邊狻猊輕鎧,如威武的天門神一樣。金千兩縮了縮頭,小聲道:“妹夫,無端的激他幹什麽,我可沒把握能勝他。”

呂牧搬了個鬼臉,輕聲道:“這個人的確太猛了,不好對付。但是你不需要和他硬拚,隻需在他氣力有所消耗的時候認輸,然後我就上,打敗他太容易了。”

金千兩偷笑道:“你這小子果然滿腦子壞主意。”

呂牧摳了摳鼻子,看著金千兩拎著刀走了過去,金幹見他上去,擔憂的看著呂牧,問道:“呂賢侄,你覺得千兩他能勝嗎?”

呂牧搖了搖頭,道:“懸。”

“這……”

“咳咳,這個金家主可以放心,二少不會出什麽事。”

“那就好,唉,隻要別出事,輸了也沒什麽。”

說話間,金千兩已經率先出手,法印一捏,佛陀**在周身圍繞,大喝一聲:“起!”

**嗡嗡作響化作磨盤大小把風摧的狂亂,迎著吳恙就撞

擊過去,隻見吳恙冷冷的看著,見**撞來,雙手握起方天畫戟狠狠的砸了過去。

“咄!”

“嗡!”

嗡嗡聲如同悲鳴,吳恙這一戟至少可以撞倒一座高樓,那**被撞的倒飛而來,金千兩臉色一變,似乎被這股勢影響到了,一絲血線從嘴角緩緩溢出,他卻全然不擔心。一個翻身單腳踩在**上,拎著刀就衝上去,**劇烈的旋轉,他抖手劈出一刀烏金光,這一刀是司馬手軟傳授的,不圖破敵,隻圖嚇敵。那浩大的氣勢掀起狂風狂殺,把看客們的心都提了上來,方才就是這樣的一刀將常金童擊傷,吳恙的命運會如何呢?

吳恙傲然看著刀光斬來,單手握戟,玄氣在**突然顯出一頭狻猊獸的影子,他駕馭這股玄氣,像馬上將軍一樣一戟挑上去,臉上同時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緊咬牙關,方天畫戟發出銅色光芒。“唰”地一聲掃出一道半月形戟氣。

“轟!”

刀氣和戟氣對撞,吳恙擊退十步,**狻猊獸虛影散碎。而金千兩直接被削掉了一塊衣服和一縷頭發,麵色驚恐的急退,一抬腳立刻把**也扔了出去,如小山般碾壓吳恙。

“來得好!”吳恙怒喝一聲,一股萬人無敵的氣勢將他的身形襯托的更加高大挺拔,他走的是力量的路子,如果是在戰場上,恐怕一口氣殺上萬人都不在話下,那佛陀寶輪放佛被一種潛在的氣勢給震住了,滴溜溜轉著發出悲鳴再也難以前進寸步,吳恙突然衝出,單腳立在狻猊獸影上,縱身躍上半空,一道梵字被劈了出來。

“喀嚓!”

寶輪爆碎,金千兩痛呼一聲栽落在地,隻見吳恙從空中躍下,大戟直直向金千兩的頭劈砍,看似要下殺手要了金千兩的命,金千兩驚叫一聲,手中聖蓮刀“唰”一聲甩了出去,正碰到大戟上。

“咣!”

這一戟力氣太大,又碰到呂牧的聖蓮刀,獨特的鍾聲響起,比之前更加的洪亮,在場的人耳朵震得嗡嗡作響,司馬手軟已經開罵了:“臭小子,你這什麽破刀,真是煩死了。”

呂牧聳了聳肩,抱歉道:“沒辦法,您老人家就忍一忍吧。”說罷腳步一震,商丘穴透出一道神光,隻一步就追上了被打飛的刀,再一步閃到金千兩身旁,刀在手中順著戟杆往上一劃,刀光從吳恙眼前襲擊而來,後者一個翻身在遠處落下。

“得饒人處且饒人,蜈蚣,哦不,吳公子,蜈蚣的生的兒子。徒勞無功,白白耗費這麽多氣力。”

“你想死。”吳恙不屑的看了一眼。

呂牧把金千兩拉起來,道:“沒事吧。”

“還好,這小子太猛了,我想遊擊一下讓他累一累,沒想到**這麽快被破掉了。”

“很不錯了,看我給你報仇。”

“看你的了。”金千兩悻悻的爬起來,回歸到金幹身旁,小聲道:“爹爹,現在看來,非呂牧不可了。”

“唉,可是,畢竟不妥。”

“沒什麽不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