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三章 鮮紅的血(3)

車正恩去旅遊了,正如我所料的,蕭組長把我叫到辦公室,他冷著一張臉看著我。

“是你讓她離開的,對吧?”

我冷笑地抬眼看向他,“她是一個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任我能左右的。”

“你明知道她是我們引出董韓民唯一我線索!”

“這並不是唯一的線索,車正恩和這個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怎麽知道?難道是她告訴你的?是你跟她說起我們的事情?”他突然一臉戒備地看著。“我早就知道,像你這樣的所謂的心理學者一點也不靠譜···”他突然激動了起來,就像一隻蓄意待發的獅子一樣,對我張牙舞爪。

“蕭組長,我再怎麽不濟,我也懂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那你怎麽解釋車正恩突然離開?”

“車正恩是我的房東,不是我的犯人!”我不悅地瞪視著他,我最痛恨這種自己沒本事還要怪人家不幫忙的人!

“發生什麽事了?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呀?”局長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他朝蕭組長掃了一眼,“你怎麽回事呀?都這把年齡了還這麽動不動就發火,會嚇到小姑娘的。”他轉身看向我,“秦小姐,坐下吧,大家好好商量一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看了蕭組長一樣,坐了下來。

“蕭組長,我找秦小姐來呢,主要是她確實有她的過人之處,並不是出於律鴻是我的侄兒,我也把她的資料給你看過了,你自己應該心理有數的。別看她年輕,現在這些70後、80後的年輕人呀,一個比一個能幹,我們這些人的思維根本跟不上,別用年齡衡量一個人的能力,那樣會誤導你的判斷能力的。就好比董韓民,他不過是和秦小姐一樣的年齡,他怎麽就早在幾年前就一直在犯案,可我們卻一直沒能講他繩之於法呢?是不是?”

蕭組長沉默地低下頭,我知道他聽進去局長的話,卻並不完全認同我的能力。

“秦小姐,你和車正恩是同學,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們一直在按照觀

察她,主要就是為了能利用她來牽製董韓民,可如今她···”局長看著我說。

我淡漠地說,“我知道,但離開這裏確實是她本人的意思,她會受傷也是因為自己的感情出了問題,好不容易她想明白了,要出去散心,所以我就沒有阻止她···”

“你倒好,把我們的線索就這樣中斷了···”蕭組長又激動起來。

“蕭組長,我都說過,車正恩不是你們要的線索,她完全不知道董韓民究竟在外麵做什麽事情,我曾經試探過,她隻知道他在一家公司上班,待遇很好,一個月往家裏拿三四千塊生活費,至於董韓民的這些犯罪案子她根本一點也不知情。”

“你怎麽就能這麽肯定呢?董韓民和她的關係那麽好!”

“蕭組長,你別忘了,董韓民是一個特別謹慎的人,他很了解車正恩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不可能把這種事告訴她的。”

“秦小姐說得對,董韓民不會告訴車正恩這些事的,看來我們一直把目標定錯了。秦小姐,你有什麽看法呢?”

“我也不知道我的這個發現是巧合還是董韓民真的是有計劃的,我發現這幾年來他所搶劫的珠寶店除了都是價額比較大的之外,我還發現,每一家珠寶店的老板都是來自不同地區的,從一開始那一家店的老板是廣東人,緊接著是福建人、然後是浙江人、江蘇人,接下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山東人。”

蕭組長冷笑,“你以為我們市是全國人大代表集合點嗎?”

他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我懶得理他。

局長瞪了他一眼,對我說,“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的,我們都要加強防範,蕭組長,趕緊安排人手調查,我市有沒有山東人開的珠寶店,或者是別的其他省開的。”

蕭組長還有猶豫。

“趕緊去!”局長嚴厲地一喝,他趕緊起身離開辦公室。

局長笑笑地看著,“秦小姐,請你見諒,蕭組長是個守死理的,但他確實一個好同誌,他對你或許存在一點偏見,我知道,那是對你

的年齡的不認可,等你們再相處幾天,他就會對你改觀。”

我但笑不語。我並不在乎他能不能對我改觀,我來說,這不過是一份任務,等我完成了,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他對我什麽看法都無所謂。

“如果沒什麽事情,我先出去。”

“秦小姐,請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對董韓民的了解不止我們給你的資料那麽多吧。”

果然是老狐狸!我淡淡一笑,“該說的,我都說了。”

“也對,每個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則,但我要提醒秦小姐一句,有時候一念之差可以救下很多無辜的人。”

“謝謝局長的提醒,我會緊緊牢記的。”

我離開蕭組長的辦公室,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大家都用關注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礙於蕭組長在場,連施雅琪都沒敢過來找我。

我對著電腦發呆,回想著局長剛才對我說的話,他說的沒錯,有時候一念之差就會改變許多的事情,可他所謂的無辜的犧牲,在董韓民的案件裏,我認為沒有誰是無辜的犧牲,他們所殺害的都是一些該死的人,在他們那裏,才是有無辜的人犧牲,一個個正是花樣年華的少女,就這樣被他們糟蹋了,這些人無法受到法律的製裁,就隻能用這樣的手段讓他們得到報應,隻是我可惜了董韓民他們這些原本處於正義感的年輕人就要為了這些該死的人而受到法律的製裁!

“有時候同情犯人反而會害了你自己,”施雅琪低聲對著我說道。

我抬眼看向電腦後麵的她,很是詫異。

“別忘了,我也是讀心理學的。”

我苦笑。

“其實我早就懷疑三年前那件事,你一定知道的更多,隻是那時候我覺得無所謂,不過是好奇心作祟。可如今不同,這是一宗命案,秦子,你要想清楚,該不該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沉默地看著她,我想說我什麽都不知道,可我說不出口,理智告訴我,我該把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可心底另一個聲音又在提醒我,我不可以背棄承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