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章 解不開的疑惑(3)

躺在床上我輾轉難眠,腦海裏想的全是董韓民的姐姐被害這件事。我擔心董韓民會因為兒時受到這樣嚴重的打擊而變得心誌不正常,根據心理學的研究,我懷疑他得了自閉症!從他孤僻的性格特征可以看出這種症狀!

我要如何才能幫助他呢?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變得這麽雞婆,也許是因為他救了我一命,所以才會一直像這樣要了解他,走近他,幫助他,甚至是成為他可以訴說心事的好朋友。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知道一直到幾點,我迷迷糊糊睡著了。

翌日我被手機吵醒,是施雅琪打來的。

“秦子,你怎麽了媽?怎麽都沒來上課呀?”

“現在幾點了呀?”

“第一節課就要開始了。”

我一下從床上爬起來,趕緊梳洗著出門上學去。

來到學校已經開始第一節課了,我悄悄地坐到座位上去,趕緊拿出物理課本,聽老師講課。

下課之後,我感覺特別的困,一定是昨晚睡得太晚了,整個人無力地趴在桌子上。

“秦子,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施雅琪走過來關心地問。

我懶懶地抬眼看了她一下,又瞄向董韓民的座位,座位空空的,沒有人。

“他沒來嗎?”我問施雅琪。

施雅琪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點點頭,“是。”

“我昨晚跟車正恩聊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可用的消息,”我趴在桌上對她說。

“我想跟蹤他,”施雅琪認真地對我說。

我嚇了一跳,“別,千萬別冒險!施雅琪,你別老把簡單的事情弄得很懸疑好不好?”搞得我都毛骨悚然。

施雅琪神秘地笑笑,“沒那麽可怕啦,也許是我們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也許他就隻是一個性格孤僻的男人,其他一切都很正常。但事情總是要調查清楚的,不把謎底解開,我沒辦法死心。”

施雅琪的 這點性格和我一樣,我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答應你,跟你一起幹。”

“你們要幹什麽呀?”邵耿玲突然出現在

我們身後,嚇了我們一大跳。

“邵耿玲,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我瞪了她一眼。

邵耿玲笑了笑,“大白天你們在嘀咕什麽呀?那麽神秘!”

“我們在想,是不是可以利用晚上的時間出去補習,你要嗎?”施雅琪問。

“補習!”邵耿玲瞪大雙眼,“算了吧,我自己的成績都很一般,哪有辦法給人家補習呀?你們去就好了。我還是花點時間盯緊我的韓民好了,”她說著扭扭屁股準備走人。

我和施雅琪對視一眼,趕緊把她拉回來,笑著讓她坐下。

“你們要幹嘛?我真的不想給人補習,會誤人子弟的。”

“我們不想逼你這個,隻是想關心一下你的韓民,你們進展怎樣了?”我問。

她搖搖頭,“沒進展,他還是不理我。”她倒是實話實說。

“你不是晚上都去他宿舍等他嗎?”施雅琪問。

“是呀,可他都很少回宿舍,就是回去也是很晚,我都沒有等到他的人。”

我假裝深思,“這就奇怪了,怎麽會這樣呢?他一個學生能去哪呀?”

“我也覺得很奇怪,我有一次跟蹤他,結果就在前麵那條巷子拐彎的時候讓他發現了,被臭罵了一頓之後,再也不敢了。”

“他經常往那邊走嗎?”施雅琪問。

“好幾次我都看見他往那邊走。”

“他會不會是回家去了?”我假裝猜測。

“不會!”邵耿玲肯定地說。

“為什麽?”我和施雅琪異口同聲。

邵耿玲得意地笑笑,“我暗中調查了,韓民的家離這裏很遠,而且他很少回家,我還知道,他認識了一些社會上的人,我估計他還認識去年死去的那個樸斯仁!”

“他認識樸斯仁?”我激動地站起來,那種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你那麽激動幹什麽?你是不是認為我的韓民不應該認識那樣的大人物呀?”邵耿玲有些不悅地瞪著我。

他哪是什麽大人物?那簡直是人渣,是社會敗類!

“不是,我隻是很好奇,你怎麽會知

道得這麽清楚,實在太厲害了。”

邵耿玲更加得意地笑著,“那是我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剛好在那天晚上,遇見韓民就出現在他家門外。”

我心頭一陣發涼,我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那是不肯能的事情,他一個大學生怎麽有能力進入樸斯仁的別墅,而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人後安全離開?

邵耿玲還在繼續說,“我跟你們說,韓民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你看他的氣質,上下都充滿貴氣,放眼全校,有那個男生比他更有氣質?”

我沉默不語。如果邵耿玲知道董韓民隻是一個農民的孩子,她還能對他這麽癡迷嗎?

“邵耿玲,你是喜歡他的人還是他家的錢呀?”施雅琪有些鄙夷地看著她。

“當然是···人咯,但也要有錢作為基礎呀,你想想,一個沒有錢的男人,跟他結婚就注定要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煩惱,相反就幸福多了。”

“不是每一個有錢人都會幸福的!你這個思想就好比愛情連連看裏麵一個女人說的,寧可坐在寶馬車上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上笑!你知道嗎?有時候,簡單平淡的生活反而才是最真實的幸福。”

“貧窮夫妻百事哀,你懂嗎?”邵耿玲的說法讓我清楚地知道,她愛的不是董韓民,而是她想象中的有錢人的身份。

“邵耿玲,虧你還是一個研究生,你都弄不清楚這句話的意思,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跟你說,貧窮的夫妻是一種悲哀,而是說,貧窮的夫妻不管做什麽事,沒有錢都會過得很艱辛,但這樣的夫妻並不一定就是很悲哀的,也許他們可以苦中作樂呀!這個世界上雖然沒有錢萬萬不能,可錢也不是萬能的!”我對邵耿玲說。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給她解釋這些,也許是出於對董韓民的感恩,我不想邵耿玲對他的愛慕隻是建立在金錢上麵吧,那是一種悲哀,被愛的被愛。或許董韓民根本不稀罕被邵耿玲愛著。

“不跟你們說了,我說不過你們,”她擺擺手轉身走開。

我和施雅琪對視一眼,都無奈地聳聳肩,這樣的人也能考上研究生,還是心理學,真是世事無奇不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