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權震東,你陰險
坐在平穩行駛著的賓利車廂裏,耳邊流淌著舒緩的輕音樂,宋歆瑜還是不明白,自己怎麽就稀裏糊塗的成了人、妻,越是冷靜下來,越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偷偷打量著坐在旁邊的這個男人,近乎完美的側麵線條,透著一股子陽剛之氣,他專注的開著車,手指修長白皙,渾身流露出濃濃的貴氣。
這樣的一個人,真的能屬於她一個人嗎?
“喂,你為什麽娶我?”
權震東偏頭看她一眼,笑笑,沒說話。
宋歆瑜頓覺亞曆山大,摸了摸鼻子,又問:“你喜歡我?”
權震東依然沒說話。
宋歆瑜已經覺得有些坐不住了,想了想,再問:“難道你討厭我,所以娶了我想報複?”
權震東還是沒說話,把車開的實打實的穩。
宋歆瑜真的坐不住了,扭過頭來十分鄭重的盯著他,“權震東,你難道是Gay,娶我是為了幫你掩飾?”
這一次,權震東噗哧笑了,笑過以後,依然是無話。
宋歆瑜瞪著他,眼睛一眨,直接伸手搭上車門,“你再不說話,我就開門跳車了,”
這時,車子猛的向左急轉,宋歆瑜沒防備,上半身向左倒去,出於危機意識,右手自發尋找有利的固定物,搭著車門鎖一掰,車門竟然開了,橫風呼呼的灌進來。
“喂,你不是真的想我死吧。”宋歆瑜嚇得大叫。
權震東一腳急刹將車停下來,傾身拽過她就往懷裏帶,驚魂未定拍著她的後背,“不是。”
宋歆瑜嚇得渾身都在顫抖,早記不得剛才自己說過的話,聽見他說不是,胡亂就喊著,“什麽不是,我差點沒命啊。”
權震東任由她嘶喊著緩解恐懼,隻是緊緊抱著她,也不解釋其實剛才是為了避讓前麵一輛突然停下來的車才會急轉。
宋歆瑜驚魂未定的鬧了一會,也慢慢平靜下來,雖然還呼呼的喘著氣,已經不覺得那麽怕了,也才發現自己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被權震東抱在懷
裏,他有力的雙臂牢牢鎖著她,竟然讓她覺得很溫暖,也很安全。
這麽一份久違的靜謐,兩人誰都沒有先放手。
直到,後麵響起一連串的喇叭聲。
宋歆瑜被驚醒,偏頭一看,才發現後麵不知何時已經排起了長長的車龍,車燈不停的閃爍伴隨喇叭聲聲。
原來,方才權震東一時心急,竟然不管不顧直接把車停在了馬路中央。
宋歆瑜心裏一熱,掙脫了他的懷抱,佯怒:“權震東,你不要命了,竟然把車停在路中間。”
權震東長舒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很親昵的動作,宋歆瑜沒有躲,微微低下頭,任由他的手掌在發頂留下暖暖的溫度。
車子重新啟動,宋歆瑜像變了個人似的,始終低著頭,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過分靜謐的車廂裏,宋歆瑜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噗通,噗通,是從來沒有過的強烈,還有心房裏微微的悸動。
一直到車子再一次停下,宋歆瑜才敢抬頭,入眼的景致讓她又是心驚,偌大的停機坪,竟然停著一架直升機。
“我們不是去你家嗎,這,”
權震東兀自推門下車,又繞了車頭過來替她打開車門,引她下得車來,等兩人站定,立即就有穿著製服的人迎上前來,畢恭畢敬的鞠躬行了禮,“少爺,夫人。”
宋歆瑜勉強維持著一抹得體的笑,手繞到背後輕輕扯權震東的衣擺,權震東直接捉住她的手捏在手裏,對來人說道:“把夫人的行李搬上飛機。”
“是,”那人自去車上搬行李。
宋歆瑜趁機踮起腳,湊近權震東問著,“你不給我解釋解釋麽,現在是什麽情況?”
權震東神秘一笑,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口中蹦出三個字:“度蜜月。”
很勁爆的三個字,宋歆瑜這才算是明白,原來他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等著這麽一個合適的時機,一擊即中,利索痛快的讓她妥協。
“權震東,你就是一狐狸,陰險
狡猾。”
權震東好看的眉毛擰做一團,嘴角卻意外的上挑。
第一次乘坐直升機,宋歆瑜還是有些怕的,權震東牢牢握著她的手,溫暖和著力量透過兩人相握的手慢慢傳遞,她竟然覺得沒那麽怕了,也能欣賞起城市絢爛的夜景來,成片的霓虹閃爍,很美,慢慢的,窗外的風景變了,沒有了絢爛的城市夜景,隻是一片幽深的黑暗,再後來,是朦朧的山峰。
直升機終於降落,一片轟鳴聲中,權震東把她抱下了飛機,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去,借著直升機的燈光,她慢慢環顧四周,竟然是成片的山巒,而正前方,掩在滿目青山之中,是一棟純白的房子。
“我們就在這裏度蜜月?”
權震東點了點頭。
宋歆瑜趕緊用力拉住他,“可是,可是,這裏會不會有野狼什麽的?”
很煞風景的一句話。
權震東擰了擰眉。
“不會,”
“那,”宋歆瑜還是覺得怕,這裏這麽荒涼,保不準真的會有野獸出沒,
權震東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有我在。”
真是簡潔有力的一句話,保護欲十足,仿佛一陣暖流淌過心田,宋歆瑜奇跡般的沒有再出聲,而是微微低下頭,任由他牽著自己向前走。
終於到了房子前麵,推門進去,很意外,這裏並不如一般的別墅度假屋那樣有很大的空間,但是暖暖的格調,顯得很溫馨。
陸哲男有條不紊的指揮著傭人將行李搬到房間,宋歆瑜則在屋裏四處轉轉,客廳靠牆建了壁爐,她喜歡,二樓有一片很寬闊的露天陽台,她也喜歡,還有臥室裏一張超柔軟的大床,她還是喜歡,三樓是整片的天台,可以躺著數星星,她更喜歡。
一圈轉下來,宋歆瑜的心情簡直是大好,再回到一樓,正好看見兩名傭人告辭離開,她愣了愣,脫口就問,“你把傭人都譴走了,家務誰來做?”
“我,”
權震東答得飛快,澄清的眸子含著笑意看向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