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可以幫你
兩座巨石像都是十米高，左上角刻著帝國的蒼鷹徽記，而正中央的伴置卻是達格爾大神左手持著天秤，右手持著厚書，表示著公正和每個人都擁有為自己辯護的權力。
而達格爾大神的腰上掛著厚重的寶劍，卻代表著要是真正的罪犯，到了這裏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這裏不單是監察廳的辦公地點，還是帝都最高法院的所在地。
“走吧，代理人閣下。”文森特冰冷的說。
在他的保護，或者說是脅迫下，王曠和莫斯特踏上了台階。
隨處可見有配戴著各式不同的貴族家族徽章的人進進出出，有著觀察廳的職業鑒定，並不代表這裏的法官、書記員、審判長就會有任何的貧民。
反而在實行了觀察廳製度的漫長歲月裏，從未有一名貧民成為法官、審判長、檢控官，或是監察官，就是小小的書記員，也大多由沒落貴族的子弟擔任。
要是能在這帝都最高法庭看到穿著粗布麻衣的貧民，那多半是因為犯下了連達格爾大神都無法寬恕的重罪才會被驅趕到這裏，接受法院的審判。
“法庭、檢控廳都在前麵，監察廳在後麵。”莫斯特小聲的說。
就是在自己的法定辦公地點，監察廳都稱職的扮演著監察角色，法官、書記員、審判長也是他們監察的對象，必須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噢，尊敬的莫斯特大公，請允許我無法對您行禮。”手裏捧著一堆書籍的諾姆伯爵從最裏的抹成漆黑的半圓型大門裏走出來。
這該死的諾姆，就是連這點小虧都不願意吃，做為監察廳長官，連個合適的秘書都沒有嗎？
“諾姆伯爵，您客氣了。”莫斯特撇撇嘴說。
總算有個人走過來將他手裏那能把半張臉都遮掉的書籍給捧走，諾姆伯爵才拍拍蹭到純白色的法官袍上的塵土，又像是才看到王曠似的驚呼道：“這不是龍族代理人閣下嗎？”
“您好，尊敬的諾姆伯爵。”王曠微笑的打招呼，心裏在問候著諾姆和艾格拉的祖宗。
“我接到了皇官總管的轉告，是國王陛下請兩位來這裏的，請跟我來吧。”諾姆伯爵感到了王曠的虛情假意，微微一笑，轉身道。
文森特依舊沉默著走在最後，跟著三人進了黑色的門裏。
門裏是開放區的辦公區域，每張桌後或許坐著人，或者沒坐著人，但那沉重的老莎莎木做成的桌子上都擺著成堆的書籍，走近了瞧，才發現是訂成本子的資料，上頭都有上好的羊皮包裹著，防塵防腐。
一塊碩大的魔晶石被打磨雕刻成六葉花的模樣，印在大廳的最後麵，那是前任監察長官留下的標識。
整個區域略有七八百平大小，而諾姆的辦公室是在一座用上等的水晶石削平打磨獨立圍成的空間，在偏西則的角落裏。
“實際上，請龍族代理人閣下過來，是為了幫助監察廳解讀一份文件。”
俏麗迷人，身材輕易就能彎成了S型的年輕秘書
在上過冰水後，諾姆伯爵才對坐在對麵的王曠和莫斯特開口。
“噢？還有監察廳都無法解讀的文件嗎？你們不是擁有所謂的密碼專家和精曉精靈語、索伯語和各種小語種的語言專家嗎？”莫斯特冷笑著說。
“但監察廳可沒有精通龍族語言的專家。”諾姆伯爵毫不動氣的眨了眨眼，“您該知道，漢森伯爵是個半吊子。”
提起漢森，連冰漠的文森特都露出了笑意，那個糟老頭子。
“我可以幫你翻譯，但要是我翻譯出來的文字不對的話，你也無法驗證。”王曠突然說，他一眼就瞧出了諾姆的險惡用心，光憑這條，他就能推倒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當成個騙子，再讓檢控官，或是監察官，把自己關起來。
漢森雖在達菲王子那為王曠做了證明，但諾姆還想翻案。
畢竟漢森真是個不受重視的老頭，說不定到時還能刮分王曠那龐大的寶物和金幣。
“這個……”諾姆伯爵為難的說，“請不要將這看成一份考驗，而是一次幫忙。”
王曠靜靜的看著他那對連閃都不閃的眼睛，停了許久才說：“我可以試試。”
諾姆伯爵臉上的喜色一閃即逝，頓時起身將那叫卡娜的秘書叫進來：“你將第五號資料拿給代理人閣下。”
卡娜愣了下，又問了句：“長官，確實是第五號資料嗎？”
“當然！”諾姆伯爵不滿的揮了揮手，像是驅趕紋蠅似的說。
坐在辦公室裏等候著去拿資料的卡娜，王曠聽到耳裏傳來一長兩短的鍾聲。
“這是法鍾，每天正午的時候都會敲響，長音代表著達格爾大神的庇護，短音代表著神聖的審判和謹慎的裁決。”諾姆伯爵微笑道。
他現在的眼神看著王曠就像是看著待宰的綠蜥蜴，當然，一條特別肥碩，能給諾姆家族添金磚加銀瓦的綠蜥蜴。
卡娜快步走回辦公室將一張羊皮卷交給了諾姆伯爵，又一臉同情的瞟了眼王曠，才轉身出門，在她眼裏，王曠難逃過諾姆伯爵的陷阱了。
“喏，代理人閣下，這就是第五號資料，是在很久以前，龍族派人遞交給當時的大祭司的。”諾姆伯爵將手裏的羊皮卷遞給了王曠，深遂的眼眸盯著他。
王曠握著柔軟的羊皮卷，上麵寫著蠅頭小楷的繁體字，從右往左排列著，大約有十多行。
這是一封通商請求，從落款的日期看不出什麽，用的是龍神曆。
“你想知道這是什麽嗎？那勞煩諾姆伯爵告訴我，這是什麽年代寫的？”王曠揮舞著手裏的羊皮卷說。
“你隻需要告訴我內容……”
“這時‘布什戰役’前收到的，”文森特冷冰冰的說，“傳言這是龍族遞交的戰書。”
布什戰役？從未聽過。
“這是一份請求通商的函件！”王曠將羊皮卷扔回到諾姆的辦公桌上，“龍族要求以魔獸來交換水晶石，特別是金色的水晶石。”
文森特和莫斯特
一臉愕然，尤其是文森特，他一把抓起桌案上的羊皮卷顫抖著手問道：“王……代理人閣下，您確定這是份通商函件？”
“當然，百分百確定。”王曠說。
“天呐，陣亡超過一千騎士，十萬戰士，三百魔法師的‘布什戰役’竟然是一個天大的誤會？”莫斯特失聲道。
“我不相信！”文森特失態的掐著羊皮卷，金光一閃，差點將羊皮卷整個摧毀。
莫斯特這才想起在“布什戰役”中陣亡的兩名黃金騎士，其中一名就是這位現任黃金騎士團長的祖輩。
“我有理由懷疑代理人閣下所說的話的真實性。”沉默許久的諾姆伯爵突然說道。
“噢？”王曠冷笑道，“那你找出第二個能翻譯龍族文件的人來對質吧，請記住，這是幫忙，不是考驗。”
王曠冷著臉站起身大步推開門，就感到了撲麵而來的磅礴殺氣，數十名相當於三級騎士的監察官停下了處理著文件的手，冷眼看著他。
而在一堵牆外感到的殺氣更加的濃烈，那裏埋伏著更多的伏兵。
王曠轉過身看向陰沉著臉的諾姆伯爵，譏笑道：“你想把我抓起來拷問嗎？”
“當然不是，監察廳隻想留下代理人閣下，找到能印證代理人閣下的話的人，自然會將您送走，”諾姆伯爵微笑道，“莫斯特大公和文森特團長隨時都可以走。”
善於抓住時機的諾姆伯爵在聽到國王召見王曠和莫斯特的消息後，就定下了這個計策，路加和蒂娜可沒資格去菲力奧宮，沒了這兩個礙事的家夥，光憑王曠和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莫斯特，還想逃出監察廳的天羅地網嗎？
“要是永遠無法印證的話，那就要永遠將我留在這裏嗎？”王曠嘴角的譏諷之意並未有任何的削減，眼角的餘光卻在留意著慢慢的在辦公室外形成合圍圈的監察官們。
“其實監察廳的夥食很不錯，要是代理人閣下想要吃些特別的玩意，我會讓人去橙色廣場四周的小食檔裏幫您買回來，”諾姆伯爵微笑道，“除了日照要少一些，不過，這正好能為您養一身潔白的肌膚。”
沒有否認自己的企圖，諾姆對手下的監察官很有信心。
“我的翻譯隻字不差，”王曠冷冷一笑，“你想要觸犯龍怒，我不管，但你的這些監察官也不要妄想能留下我。”
話音一落，唯我出鞘，王曠像奔雷一樣衝出辦公室，那些洋溢著凶惡殺氣的監察官，對他來說無疑是些最難得的提高功力的源泉。
整個辦公大廳不時傳來哀鳴，這三四十名監察官還未來得及出手，被王曠或撞或拍身上的殺氣就消失一空，等得他神情一呆，還沒任何反應，就被那鋒利的唯我給斬倒在地上。
到處都是撞擊在莎莎木辦公桌上的倉惶聲響，這些堅硬的辦公桌撞上去可不是說笑的，頭破血流都是常事，何況還是被王曠如雷霆般的擊中，撞在上麵。
不到十個滴噠響的時間，近四十名監察官全都倒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