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袖手旁觀
“後的……”
“切！”一屋子人不屑的道。
“您好！”王曠走過去半蹲下，伸出右手捧起少婦的手，正想來個中世紀標準的行禮方式……誰知道，這活兒也是頭回幹，要怪也怪大公他後媽的手太滑了，王曠一不留神把少婦的手指給溜進嘴裏了……
“啊！”大公他後媽一聲驚呼，把手從王曠嘴裏給抽了出來，嬌嫩的老臉上飛起兩朵紅雲，看上去就像未經人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王曠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站起身剛想表達一下歉意，誰知一出口成了：“味道挺好……”
“……”莫斯特把頭扭到一邊，裝作什麽也沒看見。路加撓了撓頭，走到窗邊，把窗簾給拉上了。含的又不是蒂娜的手指，她臉上紅的也不輕，心裏直嗔：這人真不是個好東西，連人家後媽也不放過。丹尼爾也不知在想什麽，自從回到房間後，兩眼就直勾勾地看著門外，空洞得跟哲學家似的。
“後媽……”
“誰是你後媽了？”大公他後媽很不滿意這個稱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我叫麗貝卡，你可以叫我麗貝卡公爵夫人。”
“……名太長了，我還是叫你麗貝卡好了。”王曠很慚愧自己剛才的表現，想再來個完美的，給公爵夫人留個好印象，於是又一把抓住了麗貝卡的右手，不等她掙脫，輕輕地在她手背上吻了一口。
麗貝卡臉上有些閨怒，但心中卻有一種難以表述的感覺，就跟當初未成年時偷看隔壁鄰居大哥哥洗澡時的感覺一樣。
大家一下被王曠的突兀表現給震住了，就連丹尼爾也轉過頭，盯著王曠，看他那表情，分明在說：老大，這回你玩完了。
莫斯特也不能再視而不見，這完全是無視自己存在嘛，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戲自己的後媽，要幹也要背著我嘛……
“王先生……”
“莫斯特，我們走。”麗貝卡突然站起身，朝門口走去。雖然她竭力做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可誰都感覺到她分明是有些不自在。
莫斯特苦笑著站起身，跟在了後麵。王曠立馬跟他比了個手勢，莫斯特會意地點了點頭，合上門，走了出去。
等那倆人走後，路加終於鬆了口氣，生怕麗貝卡呆久了，王曠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就糟了。畢竟黛絲旅館是自己家族經營的，雖然說跟自己沒多大關係了，但蒂娜還在，出了事責任還得她擔。
呆了沒多久，路加也走了——他找酒喝去了。丹尼爾身上有了錢也呆不住，剛才發呆就是在合計去哪洗腳，等路加走後，他也走了——洗腳去了——具體是洗哪隻腳，王曠就沒多問，隻是讓他早點回來。
房間裏就還剩下蒂娜和王曠，氣氛有些不像話——王曠一直皺著眉頭打量著蒂娜，從頭發絲到腳趾甲，特別是目光停留的地方——小腹下三寸，讓蒂娜非常的不自在。
“你不打算走了？”王曠邪氣盎然地看著蒂娜，那目光，
就像孩子他爹看著孩子他媽。
“你……你不想讓我走？”蒂娜臉潮紅潮紅地，跟抹了胭脂一樣。
“……這床夠大，可今天我沒心情。”王曠歎了口氣，看著氣衝衝摔門而出的蒂娜，其實他何嚐不想就此把她給推倒了事。
但還不是時候，至少不是現在……
王曠把門窗都反鎖住，又走進裏麵的一間房，把布袋掏出來，又挑了三四樣小巧玲瓏的物件，把東西都給扔進布袋後，走到床邊，一頭就栽了下去……
就在王曠他們離開萬魯特大廈的時候，艾格拉也帶著人回到了伯爵府。他首先就是派人把他老子給找了回來。
本來他是想找幾個手下去教訓王曠，可是當跟在他身邊的人告訴他，跟王曠同行的不但有莫斯特大公和麗貝卡公爵夫人，而且還有路加時，他立馬就打消了念頭。
路加是誰？遊俠路加的名號就是拿去壓艙底，那也是一個頂一堆。要論打，就自己身邊這些混吃等死的，還不夠人家揮一揮衣袖，還是別丟這個人了。
倒是那小子，也不知是什麽來曆，居然一抬手拿出了聖法師符下注，看莫斯特對他的態度……麻煩！
“老爺子回來了嗎？”艾格拉扯著嗓子問外麵的仆人。
“回來了！回來了！”兩個穿著標準的白色仆人裝束的女子架著一個滿臉通紅醉氣熏熏，吐得一身狼藉的紫衣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又喝翻了？”艾格拉無語地看著他老子，身為奧琴帝國最尊貴的諾姆伯爵，白天裏人模狗樣的，到了晚上沒哪天是正著回來的。
“……抬進去醒醒吧。”艾格拉往後麵一指。
“您不怕老夫人見到伯爵老爺又打起來？”其中一個長得水靈的女仆提醒道。
“不打還是我爸媽嗎？”艾格拉撓了撓頭：“先放這吧。你們下去。”
等人都走了，艾格拉煮了碗茶，掐著鼻頭就給他老子灌了下去。沒過多久，尊貴的諾姆伯爵就醒了過來。
“咦？到家了？”諾姆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道。
“爸，我跟你說件事……”
“要錢是吧？自己去後麵拿就好了……”
“不是這事……”
“又看上哪家姑娘了？我去給你打前站！”
“……”艾格拉鬱悶了一會兒，跳起來道：“我栽跟頭了！”
“……栽了跟頭還喊這麽大聲？怕別人聽不見是嗎？”諾姆斜眼望著他。
“……”對著這麽個老子，就連號稱帝都三少之首的艾格拉也很無奈：“我今天遇上個人……”
“你哪天不遇人了，見鬼了再找我。”諾姆說完，站起來要走，艾格拉急忙一把抓住他，按在沙發上，也不管老子想不想聽，一骨腦全甩了出來，就連自己偷著摸了二十萬金幣下注的事也忘了隱瞞。
“聖法師符？”諾姆奇道：“那東西不是丟了三百多年了嗎？怎麽會在他手上？
”
“我也覺得怪了……要不我給你分析分析？”艾格拉抖著機靈道。
“你說說。”艾格拉給諾姆灌下去的是正宗的魔法師協會出品的醒酒藥水一號，別說是人了，灌那麽多就是頭豬也能清醒大半天。隻是這東西副作用也大，藥效一過，酒勁翻著倍地上來。不過這時諾姆還是很清醒的，至少他能看清自己跟前坐著的是自己兒子。
“第一，他是外地來的……”
“你不廢話嗎？這城裏能上九十九層的，哪個你不認識？”諾姆一向不看好自己兒子的腦袋瓜，也不知道明年職業鑒定的時候怎麽辦……還是得想辦法找觀察廳的廳長多洗幾次腳才行。
“這個……”艾格拉尷尬地道：“第二，我派人查了。莫斯特是在他們上樓後才認識的，沒多大關係。海格家的路加有些麻煩，不過蒂娜那關應該很容易就過了。至於他的那個跟班……隻是個三級遊俠，隨便派兩個人就能處理掉。”
“哼！”諾姆突然從沙發上站起身，冷聲道：“你懂什麽？莫斯特就算是之前和他沒關係，現在關係大了。他既然把聖法師符送給了莫斯特，他要出事，莫斯特就袖手旁觀嗎？”
“不過就一過氣大公罷了，有他沒他一個樣……”
“屁話！”諾姆眼中精光一閃，“奧琴帝國四等爵位，公伯子男，為什麽他莫斯特家是最高一等，而我諾姆家隻能巨襲伯爵，這裏麵大有學問。還有海格家……你知道海格家是什麽來曆嗎？”
艾格拉搖了搖頭，他隻是一個左手拿錢右手花，見了馬子上馬殺的紈絝子弟，這些幕後背景什麽的，完全不了解。
“哼，路加的身份想必你已經查出來了，光他一個，沒一兩個黃金騎士根本就罩不住。”諾姆冷冷地道：“蒂娜也不是好惹的，再加上海格家的背景，這事情不像是表麵上那麽簡單……”
諾姆沉吟了一陣，揮手道：“馬上派人到觀察廳走一趟查那小子的來曆，再讓人通知吉尼大法師……聖法師符既然已經麵世，這事情怎麽也得多拖幾個人下水才行。”說著，諾姆臉上露出一股陰森的意味。
艾格拉身子一抖，照他老子的吩咐跑了出去，還沒走到客廳外，突然聽到諾姆一聲怒罵：“你小子給老子用的醒酒藥水……”緊接著就“啪”地一聲，諾姆倒在了地上。
艾格拉讓女仆把老子擱沙發上，自己往觀察廳跑了去……
王曠在九十九層這麽一鬧，沒到一夜就傳遍了整個帝都。人人都在談論著有一個染著黑發戴著黑色隱形眼鏡的年輕人兩局就把萬魯特大廈賭崩的事。
一夜之間，王曠就成了傳說，好事者把這事給取了個名叫——《黑夜傳說》。有幾個搞搖滾的還特意寫了一首歌叫——《贏錢怎麽了》。
有些懵懂初開，春心萌動的少女還打聽到了王曠就住處，天剛亮就把黛絲旅館圍了個水泄不通，高舉自製的牌子，喊道：“王曠王曠我愛你，嫁人就要嫁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