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高級貨
“什麽？”莫斯特吃驚道：“十六號和三十一號？十六號的鋼氣可還沒入流，而三十一號已經修煉到了二級鋼氣，你怎麽……？”
“賠率高。”王曠笑道：“一賠兩百，作為一個賭徒，當然要以少搏多。”
莫斯特苦笑地搖了搖頭，而他身旁的少婦則是一臉地不屑。路加和蒂娜也是一副不以為然地樣子，丹尼爾倒沒說什麽，主要是他沒發言權啊。
這時負責收注的侍者走了過來：“大公，請問您下多少？”
莫斯特摸了摸口袋，掏出兩枚金幣往盤子裏一扔：“第八對。”
侍者收了金幣正準備出去，王曠一把叫住他：“怎麽不問我？”
侍者一愣，不是他沒看見王曠他們，而是他以為王曠這幾個人都是跟著莫斯特混吃混喝的，沒想到他竟然也會下注。
不過長久鍛煉出來的職業習慣，還是讓他保持著臉上的微笑，托著盤子走到王曠身前：“您準備下多少？”
“二十枚金幣，第三對。”王曠把兜裏剩下的金幣都掏了出來，看了不看，一把扔進了盤子裏。
侍者一驚，要知道即使是像莫斯特這樣的皇親貴胄，一次最多也不過是下七八枚金幣，這不知莫斯特從哪裏請來的客人，竟然一出手就是二十枚金幣，這在九十九層也算是一次不大不小的新聞了。
等侍者走後，莫斯特笑道：“王先生出手很闊氣啊。”
王曠灑然一笑：“玩玩而已。”
本來事不關己的路加和蒂娜見王曠一出手就是二十枚金幣，也立馬就興奮起來，更別說打定注意跟著王曠混的丹尼爾了。
賭本來就是每個人身體都流淌著的一種腎上腺素催化劑，以前王曠是沒條件，現在有條件了，那哪還能放過。
隨著一陣金石的敲擊聲響起，那下麵一對對麵對麵站著的精壯內褲男都開始慢慢地發出了鋼氣。黃功初成的王曠對一般鋼氣的感應雖說沒到殺氣的靈敏地步，但也早可以與黃金騎士比肩。
同樣是鋼氣，遊俠修煉的鋼氣和黃金騎士修煉的鋼氣有所不同，像丹尼爾釋放出的鋼氣是淡紫色的氣芒，而黃金騎士則是金芒。
據路加所言，三級遊俠修煉的鋼氣最多隻能比得上修煉一級鋼氣的黃金騎士，而當王曠問到他八級遊俠時，他卻笑而不言。
下麵的內褲男大部分都是退役士兵，他們修煉的鋼氣比遊俠就更差許多，氣芒也隻能顯出白色。
二三級的還好，上半身都能釋放。而未入流的和一級的就慘了，隻能從手上釋放，還要照顧對方，看起來就像一大堆穿著內褲的男模在玩太極推手一樣。
看了一陣，由於掌握不了平衡退下去的已經有七八對，王曠賭的第三對，莫斯特賭的第八對和路加看好的第十一對都未在其中。
每個人的眼睛都注視著大廳裏，不時從包廂兩側往來罵娘聲和歎息聲，王曠搖了搖頭正想從褲袋裏掏根煙來緩緩，才想起在下午陪
蒂娜逛街時煙都被路加和丹尼爾剝削光了。
“有煙沒？”王曠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
莫斯特一愣，從包裏掏出一盒扔了過去。
“有煙沒火，白搭。”王曠非常自然地道。
莫斯特無語地搖出一塊水藍色的晶石，五指在上麵一搓，一團藍色的火焰從石上升起。
“……高級貨啊。”王曠湊上去點燃煙，深吸一口，突然一陣像薄荷一樣清爽的氣體直襲進肺裏，差點沒讓他涼爬在地上。
“……這哪裏產的啊？”王曠拿起煙盒，注意著上麵的文字：“皇宮特製……《玉璽》……焦油量：0.1mg，煙氣煙堿量：0.01mg……”
“玉璽煙？”王曠疑惑地道，怎麽覺得這個名字很熟呢。
“抽不慣？王先生平時都抽什麽牌子？”莫斯特心想這煙除了皇宮外，民間也沒賣啊，看他那手勢，那神態，至少得有十年煙齡了吧。
“一品黃山，真龍……紅雲也行。”王曠輕輕地煙了一口，沒像剛才那樣用那麽大勁，這一緩下去，還能湊合，肺也慢慢適應了。
莫斯特當他瞎掰，付之一笑，扭頭看向大廳處。此時下麵隻還剩著五對，王曠看中的第三對還在，第八對和第十一對也在。
其中第十一對那倆內褲男的頭頂上已經開始冒汗，手也推得不太自然了，有時推過去都不大願意收回來。
而第八對也好不到哪兒去，時不時推出去了，還在對方胸膛上揩一把油，撩撥得坐在莫斯特身邊的少婦夾著雙腿老扭屁股。
除了第三對外，其餘的三對也都呈現了不同程度的頹勢。其中一對竟然動作僵硬得跟變形金剛似的，隻差給他們上“哢哢哢哢”的配音了。
第三對兩人像是天天早上在湖邊晨練的老太太一樣，推得像模像樣，這讓莫斯特這自以為行家裏手的大跌眼鏡。
再過一陣，變形金剛組和其餘兩組都敗下陣來。就還剩下老太太組、冒汗組和揩油組。過了不到三分鍾，冒汗組終於止不住內褲都濕了，較強的那位實在忍受不了露點的風險，身上白芒一盛，直接將對方推出了五米開外。
穿著禮服的公證人立馬宣布：“第八對出局。”
他話音未落，第十一對揩油組再也保持不了平衡狀態，靠左的白芒一縮，被靠右的那位狠狠地擊倒在地上。
當大廳裏隻還剩下老太太組的時候，突然四周長廊裏一陣寂靜，誰也沒想到這差距最大的，保持到了最後。
莫斯特也深深地望了王曠一眼，重新打量起他來。而王曠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更讓他心下疑惑：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贏了？”王曠還在揣摩著玉璽牌香煙給他帶來異樣的快感，侍者老早就屁顛屁顛地捧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上麵堆滿了王曠贏的金幣。
除了賭場內抽成外，一共有一千八百枚金幣。王曠不是沒見過錢，但這麽多錢放在麵前的時候，還是傻眼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抓起一把扔給了侍者：“賞你的……”
侍者頓時呆了，他在九十九層上班，每個月也不過就拿五十枚銀幣，加上小費也不過一百枚銀幣左右。剛才王曠那一抓，足有五六十枚金幣，這足夠他下半生吃喝玩樂不用愁了。
“小丹尼爾，自己抓把。”王曠指著堆成小山似的金幣道。
丹尼爾雙手如疾電一般，一把抓了兩三百枚金幣放在懷裏，樂得合不攏嘴。早知道沒跟錯人，可這財發得也太快了。
王曠又均了均，剩下一千枚金幣打個包扔在沙發上，剩下的幾百枚全都送給了蒂娜和路加，說是請他們喝酒和買幾件衣服穿穿。
一向故作矜持的路加這回連眉毛都笑了起來：“太客氣了，太客氣了。”蒂娜嬌笑著照單全收後，爬在王曠耳邊吹著氣：“晚上不要關門……”
這一幕隻把莫斯特身旁的少婦嫉妒得眼睛裏能噴出龍息來。就連號稱帝都最強大的紈絝子弟莫斯特大公，也差點沒被王曠的豪氣驚得滾到沙發底去。
“下一輪馬上就要開始了……”侍者指著大廳問道。
王曠往下一看，謔，又換了一拔人，依舊是光著上半身的內褲男。那捧著抽票箱子的公證人又走了出來，等所有人都抽過後，半空中的白屏再次顯示出來。
這回王曠連看也不看：“一千枚金幣，賠率最大的。”
好嘛，莫斯特從沙發跳了起來，死死地盯著白屏上的介紹：第十五對，八號選手一級鋼氣，十一號選手一級鋼手。賠率：三百。
莫斯特意味深長地看了王曠一眼，端起酒杯，一口幹光：“兩百枚金幣，第十五對。”
一個小時過後，當大廈老板好不容易湊齊三十萬枚金幣用箱子裝滿了堆在包廂的正中央時，整個長廊沸騰了。三十萬枚金幣意味著什麽？整個大廈也不過就值十萬金幣。而蒂娜管理的黛絲旅館更是連三萬枚金幣都值不了。
三十萬枚金幣可以買下小半個帝都，可以成為帝都最富有的人。長廊裏所有的賭客都把目光注視在了莫斯特大公包廂裏那黑頭發黑眼睛的年輕人身上。那些貴族少女更是感覺全身上下一陣燥動，將包廂外麵堵得水泄不通。
莫斯特也跟著王曠發了一筆橫財，六萬枚金幣即使是對於他這樣的世襲豪門貴胄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看著眼前的中年人，王曠笑道：“你就是這座大廈的老板？”
老板點了點頭，臉色慘白更剛刮過膩子似的。兩個小時，苦心經營幾十年的基業就被毀了。剛才那該死的第十五對，竟然收了錢不辦事……
“怎麽稱呼？”王曠含笑道。
“登喜路。”老板苦笑道。
“……你應該去開酒店，開什麽賭場。”王曠眼神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是，是，您說得對。”登喜路完全被王曠的氣勢壓倒了，求救似地看著莫斯特，而莫斯特眼睛飄忽地到底亂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