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58章 不停的顫抖

回頭一看,竟是一張溫暖的臉龐。

“師父,您怎麽也在這裏?”她訝異的問。

“我替一個朋友來的!”沈岩笑笑。

“噢!”她點頭笑笑,不知道要說什麽,幹脆就不說了。

他們漫步在蘇家的宅院裏。

“再有一個月,你的律師資格證應該也申請下來了,有沒有想到去哪裏發展?”

“我想去法援署。”

“很像你的作風,不過可以告訴師傅,為什麽要去法援署嗎?”他笑問。

“我覺得,那是一個充滿公正的地方,不畏名利,不攀權勢。誰也不用因為誰去照顧我,我可以更好的鍛煉自己。”

“你是覺得師傅對你保護過頭了嗎?”他開玩笑的道。

“當然不是,我沒……”她急著解釋。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別緊張。”沈岩結束了這個話題。

他們之間雖然不是有很多話聊,但是在一起很自在,即使走一路不說話,也不會感覺別扭。

寧臻身上的衣服畢竟不禦寒,一陣冷風吹來,她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我看還是回去吧,就算你不喜歡那樣的場合,但既然來了,也隻有撐到底了,待會兒我跟臨風說,你們先回去。這蘇家的院子太大,別一會兒走迷了,臨風找不到你。”他說。

“嗯!”寧臻點點頭,“師父,那個蘇萊,和那個蘇老有關係嗎?”之前太亂了,她都忽略這事了。

“蘇萊是蘇老老年得的一女兒,唯一的女兒,蘇老很寵她。”

“怪不得呢!”她自言自語著。

“嗯?”沈岩一時沒聽清楚,“你說什麽?”

“沒什麽,我們走吧!”她笑了笑,兩個人轉身外回走去。

沒想到,一抬頭,竟然看到楚臨風朝這邊走來。他身邊挽著一個美女,說說笑笑的,而且,他已經看到他們了。

他還真是任何時候都有美女相伴啊,跳舞的時候有蘇萊主動相邀,舞伴一個換了一個,現在又來一個她不認識的。

寧臻之前對他升起的一點點好感在這個時候蕩然無存。

“沈律師,楚太太,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楚臨風似笑非笑的望他們一眼,最後視線定格在寧臻身上的外套上。

隻可惜,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岩似乎也沒打算解釋什麽,隻用某種探究的眼神望著他,而這記眼神到底是什麽意思,大概也隻有楚臨風看得懂了。

三個深藏不漏的人,誰都沒打算泄露太多的心思。

然後,楚臨風走到了寧臻身邊,低聲的:“穿成這樣出來招蜂引蝶,是打算跟人私奔嗎?”

“風少請放心,我要是打算跟誰私奔,你一定不會知道。”

“行了,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人家。”他命令著。

“可不敢脫啊,這麽冷的天,一個女孩子,就算不被你折磨死也得被你凍死。”沈岩說。

“沒關係,風少重口味,不把人凍死他還不甘心呢!”寧臻也不扭捏,很幹脆的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了沈岩。

“兩位這一唱一和的,我看我得搭台戲,讓兩位去唱雙簧。”

楚臨風是誰,他哪裏會甘心被人奚落?就算麵前是兩個律師,和他們辯起嘴來他

也麵不改色心不跳。

寧臻理都不理她,轉頭往大門外走去。

她知道楚臨風在身後,她也的確快要凍死了,凍僵了,但她不願意回頭示弱,走到馬路邊去攔出租車。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而降,飄飄灑灑,在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好不容易有輛空車停在她麵前,人家司機搖下車窗,古怪的看著她:“小姐,你有錢坐車嗎?”

“這個……”習慣性的去摸口袋,才發現自己今天穿的禮服,根本沒有口袋。

人家出租車師父是養家糊口的人,當然不載沒錢的人,車子忽的一下開走了。

“上車吧!”楚臨風把車開到了她麵前。

“……”她緊閉著嘴巴,像沒看到他一樣。

深冬的季節,寒風淩烈,她抱著自己的雙臂堅持著,仰起頭的時候,有雪花飄進了她的眼裏,冰涼冰涼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和誰慪氣,大概是習慣了吧,比起這麽寒冷的冬天,更深更痛的苦都挨過來了,冷算什麽呢?

“聰明的女人是不會跟自己這樣過不去的。”楚臨風好像一個沒有心的人,沒有什麽憐惜的表情出現,不過也沒有再露出那種嘲弄的笑容來。眼中所呈現的,隻是越來越深沉的陰霾。

最後,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地就被他塞進了車裏。

她沒有反抗,好像整個人已經麻木了,失去知覺了。直到暖風逐漸將她包圍,她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好像體內凍結的冰開始融化了,像鋒利的刀刃一樣,狠狠的割著她的身體。

而楚臨風,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的看她一眼。

她一直環抱著自己,低著頭不說話,隻除了不停的顫抖著。

其實,不管她再堅強,她總歸是個女人,幾乎還等於一個孩子。從小到大,父母舍不得讓她吃一點苦,就算她的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但是長這麽大,媽媽連一雙襪子都沒讓她洗過,爸爸連一頓飯沒舍得讓她做過。

嫁給楚臨風這兩年,她似乎把一輩子的苦都吃了。

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把她當寶貝一樣寵著,即使和季沫戀了三年,也從來品嚐過愛情到底是什麽滋味。

一個夜晚,把她一輩子都毀了,徹底毀了……

楚臨風也一路都沒有說話,把車開到了家,他下車給她打開車門,把她抱了起來。

她也沒有反抗。

她真的,凍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麽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為什麽會那麽那麽的恨他?

連她自己都沒有答案。

他給她放了熱水,把她扔進浴缸裏。

她動也不動。

他認命的幫她洗了起來,“真的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過河拆橋,把人利用完就一腳踢開,你就一點良心都沒有嗎?”

什麽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了!

寧臻任由他在她身上揉來揉去,大概是太冷了,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她不掙紮也不反抗,有史以來最乖巧的一次。

不過更奇怪的是,她越是反抗的時候,他就越是一定要;現在她不反抗了,他居然不會亂來了,隻是讓她洗了澡,又把她扔進被窩裏。這一連串的動作看起來並不憐香惜玉,卻在隱隱約約中讓人覺得,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

過了好平靜,好安穩的一晚。

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把整個房間都沉浸在一片金黃色的光暈之中。

為什麽會這麽安靜呢?

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久,她才想起來,昨天晚上並沒有接若穀回來,若穀還在婆婆那裏,怪不得會這麽安靜呢!

再然後,她就隱隱約約聽到一陣談話的聲音,那男聲好像是楚臨風的,好像還有女人的聲音。

他又帶女人回來了嗎?

她下了床,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看到有兩個身影從她眼前閃過,一個英俊挺拔的,一個嫩黃刺眼的。不過他們也隻是一閃而過,樓下的大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如果沒看錯的話,那人應該是唐珈吧?!

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太陽穴,算了,不要再去管他了,反正也管不動,隨便他去怎樣把!這些天來因為他,她把自己的工作都怠慢了。

洗漱了一下,她準備去婆婆家,誰想到,正準備出門,她的手機響了,是靈汐打來的:

“寧臻,你在哪裏?”靈汐急匆匆的問。

“我在家啊!”

“我知道你在家,你知道我二哥去哪裏了嗎?”

“他剛出門有一會兒了,靈汐,你到底想說什麽?”

“是這樣,我哥帶唐珈那女人去了首飾店,他們正在挑選戒指,你知道這回事嗎?”

“你怎麽知道的?”他們剛出門,就被靈汐知道了行蹤?

寧臻心生疑慮。

“是這樣的,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啊!”靈汐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說著:“我是覺得,唐珈那女人心裏有毛病,我總是不放心她,所以一直找人跟蹤著她。她做了啥事我都知道,不過你跟我說過,要我不要再管你的事,所以我也沒對她做什麽,今天我是覺得事情大條了,才趕緊跟你說的……”

接下來靈汐又說了什麽,寧臻沒怎麽聽進去。

原來那天在公司裏,他們不是說說而已,他們之間真的有戒指這一回事。

楚臨風到底打算做什麽呢?

要她看,她怎麽也看不出唐珈已經拴住楚臨風的心了啊!

他們之間……

“寧臻?寧臻?”靈汐聽不到她說話,又連連喊了好幾聲。

“嗯,我在聽。靈汐,唐珈的事我們不要再管了吧,你也把她身邊的人都撤了,不要再跟蹤她了。”

“為什麽?你不覺得她那個人不正常嗎?”

“不管她正不正常,不關我們的事,萬一被她知道了你派人跟蹤她的事,她發起狠來,會做出什麽事都是我們無法預測的。而且她心眼很多,思想偏激,我怕她做出什麽事來傷害到你,答應我,把那些都停止了吧!”寧臻好言相勸。

雖然靈汐給她惹過很多麻煩,但是靈汐的心思也很單純,拿她和唐珈相比,她是一定鬥不過唐珈的。

“好!我答應你!”靈汐最終還是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

———————————————————慕若 作品———————————————————

“風,你看這隻好不好看?”

唐珈帶上一枚鑽戒,把那隻纖纖玉手伸到他麵前給他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