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艱難的抉擇

這個傻女人,為了救他居然連命都不要了,真是傻的可以。景舒文想著就匆匆趕往病房去看望葉天心。

“張主任,這...”看著景舒文興奮的模樣,另一個‘白大褂’有些不解的詢問。

那個被稱作張主任的‘白大褂’對他擺了擺手,然後跟在景舒文的身後,奔著葉天心的病房走去。

那老謀深算的張主任何嚐不知道手術並非正真意義上的‘成功’,隻是從景舒文抱那女子直奔急診室的情況來看,景舒文對她絕對不是普通的保鏢和雇主的關係,如果直接告訴他‘真相’的話,說不定還會給他自己和這家醫院惹麻煩。所以他很慎重的,沒有告訴景舒文全部的‘真相’。

因為景舒文的緣故,葉天心被安排急救中心最高檔的私人病房當中,壞境設置自不必說,就是負責這間病房的護士都是精挑細選的出類拔萃。手腳麻利的把葉天心推進了私人病房當中,熟練的檢查葉天心的各項生命體征和數據。

這期間景舒文一直站在病房內,一步都沒有離開,也包括護士在為葉天心換上病號服的時候,葉天心瘦肖的身子,讓景舒文一覽無餘。

景舒文守在葉天心的病房裏,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要等著看她醒來。親自告訴她,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他不得不讓離開她。他還要告訴她,這四年來他怎樣的思念和期待他們的重逢。

他的餘光看著那三個‘白大褂’鬼鬼祟祟的站在葉天心的門口,皺著眉頭問道:“她這個樣子要多久能醒過來?”

“額...”醫生沉默了許久,然後緩緩的開口道:“景市長,葉小姐現在的情況什麽時候醒過來還很難說。”

“什麽意思?”景舒文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聲音裏帶著強大的威懾力,嚇的張主任和病房裏的其他人都不安靜了下來,盯著緊張的張主任看。

張主任不敢抬頭去看景舒文的眼神,雖然景舒文外表儒雅,此時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的駭人。讓平時自認見過世麵的張主任,說起話來還有些結巴了起來。

“擊中葉小姐的子彈的單槽上藏著劇毒,雖然隻是擦

傷額頭,但是因為距離大腦中樞神經太近,我們也隻能抱住葉天心的生命不受威脅,但是因為毒藥已經進入葉小姐的中樞神經,所以她目前還處於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當中...”

“你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景舒文的聲音接近怒吼。

“目前的醫學手段還沒有辦法,隻能觀察,而且我擔心...”張主任一副欲言而止的樣子。

“擔心什麽?”景舒文皺著眉頭問道。

“我擔心毒液會對葉小姐的大腦有損傷,就算醒來也會留下後遺症。”張主任一口氣說完,看景舒文半天沒有再問,就趕忙趁機溜走了。

“深度昏迷...?”景舒文緩緩的走到葉天心的床邊,輕吻了一下昏睡當中的女子,對昏睡中的人兒輕聲呢喃道:“我會等你醒來,就算不能我也不為你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的。”

一股複仇的火焰在景舒文的胸中燃起,不管是誰,他都要為這次的事情付出代價。

秋高氣爽,外麵的天空很藍,偶爾有幾片流雲斑駁,陽光透過醫院的玻璃窗照在葉天心略顯慘白的臉頰上。

兩個星期過去了,葉天心的情況絲毫沒有變化,她好像想這麽一直睡下去。

負責護理葉天心小護士,一邊記錄著葉天心的體征,一邊用嫉妒的發牢sao:“也不知道你上輩子積了什麽德,景市長對你這麽好,幾乎每天都來看你。”

似乎是對於小護士的話回應,心電圖上隆起明顯的波動,不過粗心的護士並沒有留意到這些。

景舒文走進病房的時候,那條不規則的心電圖剛好劃過屏幕。看到景舒文的到來,小護士也識趣的離開了房間。

“天心,難道你是還不願意原諒我,所以不願意睜開眼睛嗎?如果是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那真的是太殘忍了。”景舒文想往常一樣握著葉天心的手,不斷的和她說話。

四年前他已經對不起她一次,而且現在又一次欠了她的,如果老天可以給他機會補償,他必然會傾其所有的去疼惜她、嗬護他。

“你很愛她吧?”病房的門口,一個熟悉的

女聲突然發問。

景舒文並沒有回頭,略帶驚訝的反問道:“淨瓷,你怎麽會來這裏?”

“聽這裏的醫生說,你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裏看她,看來是真的。”白淨瓷的輪椅緩緩的走到葉天心的病床邊,白淨瓷依舊是一身素白,白色很適合她,襯托出她身上那股纖塵不染的美。

“淨瓷,我想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景舒文依舊握著葉天心的手,語氣裏不帶任何的感情的對白淨瓷說道。

聽到景舒文的話,白淨瓷的身體不自覺的就是一顫,隻是一瞬眼底就有了晶瑩的反光,不過白淨瓷似乎有意的別過頭去。

“我來這裏隻是想知道,四年前你和我提出分手是不是因為她。”雖然如此,白淨瓷的聲音還是帶著顫抖的哭腔。

麵對這樣的美麗的女子,景舒文的話卻絕情的近乎殘忍:“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和你在一起隻是因為想利用你,揭穿你們白家和毒販黃耀祖走私販毒而已...”

“夠了,別說了,我不相信,我一句也不相信。”景舒文還想要說下去,白淨瓷去突然發瘋的咆哮起來:“如果是這樣,我哥哥死後,你為什麽還要堅持和我在一起,陪著我,照顧我。阿文,我不相信你會這麽絕情。”

看著眼前瘋狂哭鬧的美麗女子,景舒文卻異常的冷靜,聲音冷冽對白淨瓷說道:“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可憐你,一個瘸子,一個殘疾。我早就不愛你了。”

景舒文的話,就好像是宣判了白淨瓷的死刑,她就好像一瞬間失去了全部的生氣,她美麗的臉龐甚至因為痛苦而開始扭曲。

“怎麽白小姐,你要我再說一次嗎?”說這話的時候,景舒文的眼睛甚至沒有看向白淨瓷,完全是一副不屑一顧的冷漠態度。

“景舒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白淨瓷的身影就消失在病房門外。

至少此時,景舒文的臉色才露出不加掩飾的痛苦神色,為了不讓她以後麵臨更加殘酷和痛苦的選擇,他隻能讓她恨他。他實在不願意再讓白淨瓷夾在白家和他之間,這是他最好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