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炮轟大太監

不一會,自內殿走出一位貴婦,雲鬢高挽,貴氣天成,溫靜雅致。

看到了來人之後,她眼眸一緊,淡淡的一絲憂慮鎖上眉頭。

“寒兒,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這位貴婦便是當今皇上的雅妃,烏海戈雅,六皇子的生母。

烏海戈雅對於兒子的突然到來很是驚訝,但是表麵上仍舊不露半分,波瀾不驚。

來的人正是夏千寒,他看著自己的母親,眼中卻不見親和,冷冷開口,“今晚上有誰來過了?”

烏海戈雅拉住兒子坐下,淡淡的笑著答道,“沒有人來過啊,你是怎麽了?”

她的印象中,兒子絕對不是衝動的人。

“真的沒人來過?”夏千寒口氣疑問的說道。

烏海戈雅說道,“既然連母親也不相信,就不必親自來問。”她有些不高興了。

夏千寒色語氣軟了許多,“母親,兒子隻是擔心。”

“母親好好的,你擔心什麽?”她說道,似剛才的不悅從沒有過。

“後宮進了男人,父皇很是震怒。都搜到中宮了,後宮想必也搜過了吧。”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兒子是擔心才來的。”

烏海戈雅剛剛轉好的臉色當即又陰沉下來,“後宮剛安靜下來,你父皇剛走你就來了。可是你是本宮的兒子,怎可也說出這樣的話來!別人不相信也就算了,怎麽竟然連你也不相信母親嗎?我真是很痛心!”

一見母親傷心欲絕,夏千寒當即說道,“兒子並不是不相信母親,兒子隻是怕刺客傷害到母親,才會深夜冒犯趕來。”

烏海戈雅伸手覆在兒子的手上,“母親錯怪你了,母親沒事,你趕緊回去吧。被人看到你深夜出入後宮,又會惹人口舌。”

夏千寒點頭,“母親,這幾天千萬小心保重。”

烏海戈雅點頭,將他送出大殿。

看著兒子離去的身影,淡淡的憂愁鎖上眉頭。

她還能瞞多久?

隻怕,已瞞不了多久了。

兒子句句試探,她並非聽不出來。

“他安全離開了嗎?”雅妃看著兒子離開,輕聲問道。

身旁的太監德福一直隨侍在身邊,趕忙低聲答道,“主子放心,此時已經出宮了。”

烏海戈雅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雙手緩緩鬆開,冷汗被風一吹,渾身冰涼!

廣蘭殿

大夏的皇帝夏淵剛剛自金鑾殿下朝回來,智美趕忙呈上茶點。

“忠輝啊,昨日之事你怎麽看啊?”夏淵開口說道,語氣緩慢。

齊忠輝趕忙回道,“奴才怎敢妄議朝政!”

“別跟朕扯這套,你知道朕說的是家事。”

夏淵語氣帶了些嚴厲說道。

齊忠輝眉頭緊鎖,有些不敢直言,跟皇上繞彎子又有些繞不起。

“外頭都怎麽說?”夏淵又開口說道。

齊忠輝開口回道,“那都是些居心叵測之人胡說八道的,奴才馬上會整頓謠言,嚴懲不貸。皇上,您別往心裏去。”

夏淵抬眼看向齊忠輝,“無風不起浪,隻是朕沒想到事隔這麽多年,又出了亂子。她是存心要往朕的心口上捅刀子啊!跟誰不好,竟然偏偏是朕的親弟弟!”

齊忠輝心頭一顫,渾身冒出了冷汗,“皇上,此事非同小可,再說也沒有證據,您可別冤枉了雅妃娘娘啊。”

“哼,朕這次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即便拋去了皇族顏麵,朕也要查個水落石出!”

齊忠輝急忙說道,“皇上聖明,請您一定要保重身子!”

夏淵笑的陰狠,“朕一定會保重,朕要親眼看著對不起朕的人是如何在朕的麵前搖尾乞憐的。”

隨後又說道,“聽說這件事與老六也有關係?”

齊忠輝麵似為難的說道,“老奴並沒有證據,此事與六殿下有關係。不過,昨夜老奴趕到的時候的確是有個宮女在六殿下的宮殿裏。”

“嗬嗬,還真是母子情深!他怎麽說?”夏淵冷笑說道。

齊忠輝答道,“六殿下確實沒說出什麽理由,那宮女也著實可疑。可是,老奴卑賤,實在.......”

“那為何不報與朕?”

“奴才見陛下睡了,便沒敢打擾!”

齊忠輝說道。“我說老齊啊,你說話咋昧著良心

呢?昨天明明我六哥都跟你說明白了,怎麽到了我父皇這裏,你就不實話實說呢?”

夏千夜邊自殿外走進來,便朗聲說道。

“見過父皇!”

“免了!老七,這件事你知道?”

夏淵的怒氣在看到夏千夜的時候散了大半。

夏千夜坐在夏淵的旁邊說道,“是啊,因為昨天傍晚我一直跟六哥在一起。”隨後他捂嘴偷笑道,“六哥打賭輸了,還被我逼著吃了金歡歡花呢!”

夏淵當即吃驚,隨後帶了幾分責怪說道,“胡鬧,那種迷亂之花怎麽能吃呢?”

夏千夜趕忙起身躬身請罪,“兒臣知錯了,是兒臣覺得六哥總是一本正經的,怕日子久了,那方麵不行了,才騙他吃了金歡歡花,還請父皇責罰。”

大夏的皇帝夏淵著實是個重情重義的主,但是,唯獨對這位老小的皇子寵愛有加。

“這次就算了,下一次朕必定是要罰你的。”夏淵示意他坐下。

“那你剛才說的話與這件事有關聯嗎?”

夏淵問道。

“當然有了,金歡歡花催情的效果還真是強大,隻一會功夫六哥就受不了了。可是,他執意忍著不肯找女人伺候。但是,我怕六哥這樣憋著再憋出病。就隨手抓了個宮女塞給六哥了,然後我就回宮了。”

夏千夜喝了口茶,繼續滔滔不絕,“我還是放心不下,約莫著該辦的事也都辦完了,就尋思去看看,正好就趕上老齊這個大太監在醉雲館威風八麵的審查著。”

他轉頭看眼齊忠輝,故意拖長聲調提高嗓門道,“這父皇跟前的大太監果然不一樣,這個囂張啊!”

齊忠輝嚇的膽顫心驚,噗通一聲雙膝一軟跪到了地上,“奴才惶恐,奴才不敢,還請皇上明鑒。”

然後又看向夏千夜,“七殿下,奴才哪裏得罪了您,您要這樣冤枉奴才。”

夏千夜立即接口說道,“我可不敢得罪你啊,你哪一下在抓到個把柄收拾了我。”

“奴才萬萬不敢冒犯殿下啊!”齊忠輝哭腔說道。

“你連六哥的女人都非要看不可,還有什麽不敢的!”夏千夜絲毫不讓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