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皇後挑釁
雖然這裏的宮女於她而言,可有可無,她從記事開始,哪怕是一直在瓊華宮服侍的老宮人,都沒有一個是能深得她心的人,更何況這些都是被慕容景銳委派了任務的宮女。
可以說,他們的死活對於她沈瓊華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
皇後拿這些人的命來bi她現身,簡直是異想天開,若是擱在平日裏,她定然不予理會,可是今天,她心氣本來就不順,這整盤棋局她解了這麽長時間,卻被她一舉破壞。
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她倒不如出去看看呢。
瓊華讓宮女服侍自己更衣,慢條斯理的梳妝打扮一番,看著鏡中映出的臉色,她特意多施了粉黛,臉色看上去略顯蒼白,卻並不是病態的白。
如此一番收拾,時間也過去了半個時辰,身後的宮女似乎有些急促,手忙腳亂的幫她梳妝,似乎急著讓自己趕去前殿救人一般。
她不由的細細打量了她一番,確實是她宮內的侍女,不過她見自己對她審視,微微收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似乎是怔了一下,又繼續梳妝。
瓊華眉頭微蹙,宮女們的事情她一般很少在意,隻是這個宮女怎麽都讓自己疑惑。
“娘娘,好了。”宮女的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沉思,瓊華輕撫了一下鬢角,唇角微微起伏,似讚揚的說,“手藝不錯,你叫什麽名字?”
宮女似乎愣了一下,微垂下眸,“多謝娘娘誇獎,奴婢玉珠。”
“皇後娘娘帶的是哪位禦醫?”瓊華不緊不慢的問,一邊接過玉珠遞來的狐裘,一邊由她服侍著穿在身上。
她畏寒,整個瓊華宮的人都知道,從慕容景銳登基以來,她連這個瓊華宮都沒有出過,更不知道禦花園現在是怎樣一番光景。
宮女似乎回憶了一番,“皇後娘娘帶的好像是太醫院的張禦醫,是宮裏資曆最老的,說是娘娘的病已經拖了這麽久了,一定是太醫院的人醫術不精。”
“是啊,本宮的病是拖得夠久了,不知道
這張禦醫是不是能早日讓本宮出這牢籠。”瓊華眸底含笑,雙手隨意的理了一下衣襟。
不過想來也真是可笑,再怎麽說自己是慕容景銳的寵妃,皇後公然挑釁,距事發也有小半個時辰了,可是皇後卻還是囂張氣焰,慕容景銳置之不理,那隻能說明一個道理,慕容景銳在縱容皇後的行為。
她心中冷冷一笑,好一個慕容景銳啊,前幾日讓蘇家下不來台的是他,靖國公上奏,軍中不可一日無將,CAO練軍隊更不能怠慢,再次提議讓自己的兒子暫時接管,當日被文若勳彈劾,幾句話便激了回去。
蘇家懷恨在心,就讓皇後來後宮找自己的麻煩,而慕容景銳竟然還默許了。
不過她沈瓊華豈是好欺負的,從她再次站在這瓊華宮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遇事隻會躲避的女子。
既然慕容景銳想要讓蘇家找回平衡,那麽很好,她便要助他一臂之力。
瓊華宮前殿,皇後深色的宮裝上繡著展翅欲飛的鳳凰,高坐在主位上,儀態萬千,金光閃閃的鳳冠下是一張容貌極其豔麗的臉,盡顯威儀。
下邊不停的傳來宮女們受罰的慘叫聲,凡是內室的宮女沒有一個逃脫的。
聽著那些聲音,蘇皇後的臉色越發的陰寒,這都已經半個時辰了,她哪怕是再怎麽懲罰這裏的奴婢,可是那萱妃卻一直沒有露麵。
這讓她滿腔的怒氣無處可發,就好像你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向一個東西打去,可是最後卻發現碰到的是一團棉花,所有的力氣沒有一點用處。
“皇後姐姐息怒,莫不是這萱妃被姐姐的威儀嚇到了,不敢出來了?”明妃滿眼笑意的看著皇後臉上的怒氣,心中一陣竊笑。
明妃是宣王的側室,其父親掌管吏部,早就在明妃入晉王府之前依附蘇家,而明妃和皇後的關係素來交好,在王府的時候,王府的大小事情都是由明妃來處理。
皇後聽明妃這樣說,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拿這些奴才撒
氣,也確實不是明智的選擇,可是這萱妃拖了這麽久,依然不見人影,這簡直是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下方正掌嘴的宮女,狠狠的厲喝,“還不快去找你們主子,難道還要讓本宮在這裏看你們受罰?”
明妃也在一旁指責,“你們一個個真是不識好歹,皇後娘娘的時間你們哪一個能耽誤的起,難道這瓊華宮就沒有一個管事的人?”
瓊華還未走近前殿,就聽到那邊傳來慘烈的聲音,她立足在門口,聽了半天,聽著皇後的語氣越來越沒有耐心,唇角揚起絲絲微笑。
慕容景銳,是你不讓我安生,別怪我。
蘇皇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光剛好不經意的轉到門口,卻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雪白的極地貂皮包裹著那盈盈一握的身姿,襯得她肌膚若雪,高高挽起的發髻,斜cha一支碧體通透的翠釵,簡單的裝束卻顯得清麗動人又不失嫵媚。
瓊華緩步進入殿前,身上帶著外間風雪的涼意,目光連斜視一眼旁邊受罰的奴婢們都沒有,在殿中盈盈一拜,“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蘇皇後看著眼前的女子竟然有些失色,這女子豔色迫人,仿佛畫中走出的女子,娉婷玉立,風姿嫵媚。
難怪能集萬千榮寵,果然是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萱妃可真是難見一麵,連本宮這都來了半個時辰了,才姍姍來遲。”皇後的聲音似乎帶著諸多不滿,高傲的姿態讓人仰視。
明妃在一旁冷冷一哼,“皇後姐姐有所不知,萱妃之所以不把您放在眼裏,這可是有人寵出來的。”
瓊華聞言側眸看了一旁的明妃一眼,唇角掩去一絲笑意,佯裝驚慌的說道,“皇後娘娘明鑒,臣妾冤枉呐。”
“冤枉?”蘇皇後臉色冷厲,豔麗的眸中透出絲絲寒意,“本宮從入宮的第一日就聽說萱妃病弱,不得下床,直到今日,本宮親自帶人來,得到的依然是這樣的答案,不知這件事萱妃要怎麽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