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月妃立狀

蕭太後的話對於整個後宮才說有極強大的威懾作用,當然其因為她是皇上的生生母親,再次皇上是個孝子。雖然蕭帝平時看著淡漠,但對於這個母親卻是極其尊重。所以蕭太後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太後,不像有些太後,不過得了個太後的名號,掛著份位在後宮養老。所以即便寧妃在蕭太後麵前也不敢太過放肆,也因著蕭太後深謀遠略,連臣相寧忠都心服口服,囑咐女兒寧妃不要在太後麵前甩心眼,隻怕害不了別人,反而累了自己。所以此時蕭太後講出了祖宗體製這樣的話來,寧妃她們當然暗暗竊喜,不過卻也不敢太過張狂,隻等著太後的下文。

“……不過既是星月宮受了炎災,你去住幾日倒也無防。皇帝最近幾日國壽日也日夜CAO勞,你搬過去也可照顧皇上。隻不過,畢竟祖宗的體製還是要守的,等到晶月宮修葺之後,你便即可搬了回去。免得傳到朝上,皇上免不得又要聽些閑話。”

蕭太後講完這一整句,寧妃們頓時大失所望。原來還指望著蕭太後替她們做主,既刻便讓“月妃”搬出了“帝月宮”。

搬出帝月宮的事,她們已是無法得呈,但是還有那件事呢。恬妃與寧妃對望一眼。這次寧妃學乖了,並沒有自己開口,反而一使眼色,讓恬妃開口。

恬妃這幾年已不爭寵,在太後麵前也是少言寡語,但上次寧妃因著火燒星月宮主殿的事而大怒,所以一收到寧妃的暗示,便點點頭。便對宋子君說道:“妹妹,國壽日為皇上的龍袍可是準備好了?想來妹妹定然是將龍袍繡得深得皇上喜愛,才讓皇上對妹妹格外偏愛,入住了帝月宮,這可是姐姐們想都不敢想的。”

“龍袍……”

“恬妃,你這話怎麽說呢?這都何時了?五日後便是國壽日,月妃定然是早早將龍袍繡好了。”宋子君正在解釋龍袍的事,寧妃卻接口道。恬妃聽得寧妃這樣說,不由笑道,“瞧我這腦子,妹妹當日可是

答應了太後要準備皇上國壽日的龍袍,怎麽會沒繡好呢。該打該打。”恬妃說著話,便伸手象征xing的擼過自己的嘴,做了個勢。而那林淑媛卻是非常懂察言觀色,見宋子君神色有異,便說道:“月妃娘娘臉色這麽難看,莫不這幾日侍候皇上,CAO勞過度了吧?”

林淑媛哪壺不開提哪壺,一聽侍候皇上,寧妃臉色一變,手中絲帕緊握。正要開口,恬妃接著說道:“是,是……不地,妹妹既懂得侍候皇上,更應知道國壽日的重要,龍袍的事,可馬虎不得。”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太後早就聽出什麽意思了。這後宮之中要真正安分下來恐怕真沒那麽容易。來了個“冰炎公主”便將整個後宮的醋壇子給打翻了,落得她禧壽宮也是一灘子的酸味。

“月妃若是侍候皇上過度勞累,龍袍便仍用了織錦閣的便罷了,畢竟與龍袍相比,皇上才是最重要的。”蕭太後想起兒子的囑托,隻好替宋子君除了將來的罪名,是以先赦了這事。

蕭太後話音一落,寧妃和恬妃頓時臉色大變,這太後偏心也偏得太明顯了吧,原來不管月妃入住帝月宮也就算了,如今對月妃不交龍袍那便是對太後咐囑的無視。太後如今居然不怪罪,還要收回成命。

宋子君見太後不但沒有bi自己交出龍袍,更還為自己開脫,心中一暖,見寧妃和恬妃神色大異,生怕他們兩個又說出什麽樣的話來讓太後左右為難。便立刻說道:“多謝太後寬宥,臣妾雖然還沒有完成龍袍,但在國壽日前定能完成。請太後再寬宥臣妾幾日。”

寧妃一聽立刻雙目有了神光,立刻說道:“既是如此,月妃可敢立下狀書?倘若國壽日無法交出龍袍,你待如何?”

“啊?”宋子君見寧妃咄咄bi人,竟要自己立下狀書,不由一愣,說道,“姐姐,你且說要妹妹如何?”

“欺君之罪,九族流放。但妹妹來自冰炎國,自然放

不得九族。到時候若不能交出龍袍,妹妹便自我流放如何?”寧妃笑道。

宋子君一聽,這寧妃這分明是要將自己趕出皇宮,她抬頭見太後,神情似有關切之意,不由心下一動,脫口而出:“好!”那好字說了出口,她自己也頗有後悔,小憐更是為她捏了一把汗。

寧妃和恬妃相視而笑。離了禧壽宮時,寧妃仍怕太後偏袒,便讓宋子君當著太後及後宮諸人之麵立下字據,白紙黑字,更落了印。這才向太後告退,出了禧壽宮。

“娘娘,您怎麽能立下狀書呢?”離了禧幫宮,小憐便抱怨道,“奴婢看蕭太後有意放娘娘過關,娘娘何以不領情反而更與寧妃下了狀。現在繡線和時間都不夠,一旦到了國壽日交不出來,娘娘真要自我流放嗎?”

“小憐。”宋子君也為自己的衝動有些小後悔,可是一想到太後的眼神,不由歎息道,“本宮又豈不知太後有意庇護。也正因為太後有意庇護,本宮更不能失了太後的顏麵。是太後並本宮一定製成國壽日的龍袍,如今太後庇護,豈非將話自悔人前。”

“娘娘……”小憐還想說什麽卻喃喃地沒有再說出來。為了讓太後懿旨不悔人前,竟讓自己去承受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真要好好打算一下,他們流放之後要去往何處。想是自我流放,隻要出了宮便是。小憐想到這些卻又不由雀躍起來,也許月妃娘娘覺得皇宮寂寞,想要逃開,這便是個好時候。

而此時禦書房內,張子軒將太監剛剛打聽得禧壽宮傳出來的話說與皇上聽後,蕭書臣臉部原本棱角分明的線條,分明的有些扭曲。這個女人,是笨蛋嗎?早上跟自己跟她說讓她放棄她還逞強,如今還在太後麵前立下狀書,看來她是存心想受罰,存心想要離開皇宮了。

“自我流放?”蕭書苓背著手在禦書房內走來走去,薄薄地唇角揚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朕的皇宮想來便來,想走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