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敢打皇上?

宋子君沒有跑出一步便被一股強力抓了回去,再次重重撞上那道肉牆。皇宮這麽大為什麽總是遇見他。宋子君四處尋找,小憐,小憐去了哪裏?什麽時候走的?

肯定是眼前這個人像之前那樣把小憐給使喚走了。宋子君有些幽怨地望著眼前這個人,已經很小心,為什麽總是能遇到他?

蕭書苓望著懷中的人兒,淡漠的薄唇牽起一抹淺淺地笑意。這宮裏所有的人都想往自己身上靠唯有她拚命地躲著自己。他不告訴她自己的身份,也是怕她與其他女人一樣,從此天天粘著自己,處處爭風吃醋。

這種遊戲,雖然幼稚,但是確實好玩。也許是正經了太多年。張子軒卻不這樣認為,他認為蕭書苓是太無聊了。一天到晚麵對朝堂上那些老古董,下了朝就要麵對後宮女人的抱怨,所以,出現一個可以經他逗的人,便不願意輕易放手。這人是不是眼前這個“冰炎公主”都不重要。

“你怕我?”蕭書苓哂笑著。他就喜歡看到她茫然無措的樣子。

“我怎麽會怕你?隻不過你我男女有別,請李侍衛自重。”宋子君推開他,使自己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裏更比不得在“星月宮”,人來人往倘若被人看見,她的使命,她的傷都失去了意義。

“又是男女有別?”蕭書苓不以為然,“隻是這個理由?”

“這還不足夠嗎?”宋子君見他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是蕭國的侍衛都這樣目無禮法,不分尊卑嗎?雖然國不同,禮儀也不同,但是她聽說蕭太後是一個非常重禮節的人,怎麽會……當然她也很告訴他也因為尊卑有別。可是,她並不願意以身份去壓製他。這樣他會難堪。

“當然。我救過你的命,當時你我也是如此。不是嗎?”蕭書苓耍起了無賴,一把將她攬過,單手將她鎖在腰間。以居高臨下之態,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啊?!”宋子君登時愣住了,朱辰微啟,一彎鳳目驚詫萬

分。而一切於蕭書苓看來,卻全然不同。眼前的可人兒,唇如玫瑰,唇瓣略開玉齒微露,一雙彎月似的大眼因驚恐而被蒙上了一層霧色。肌膚盈然勝雪。依著自己胸前,她吐氣如蘭。蕭書苓一時看呆了,竟不顧這是遊園,附首傾立,攬住她腰間的手微收,使她靠近自己。他的薄唇漸漸傾近她的唇瓣。

“啪!”宋子君眼見蕭書苓的臉在自己眼前越放越大,甚至他高挺的鼻梁貼上了她的。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量,抬起手,一個清脆的耳光落了下去。

蕭書苓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會伸手打自己,這絕對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挨打。宋子君也愣住了,她一向待人親和,想也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伸手去打人,而且她打的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啊?!”宋子君驚呼一聲,捂住自己的嘴轉身便逃。遠處那兩個垂手侍立的人也愣住了,張子軒畢竟跟隨皇帝多年知道此時上去必然受斥,自己最好還是當作沒看見。他能視兒不見,而另外一個人卻不能。

宋子君轉身欲跑時,剛一抬腳便被一股力狠狠的推回,一如剛剛響起的聲音,臉上重重挨了一記。

“大膽奴才,膽敢打皇上。”一個尖刻的聲響起。宋子君記得這是寧妃的聲。抬眼望去,可不是寧妃是誰?

“寧……”

“皇上,皇上你沒事吧?”

宋子君正要向寧妃請安,就見寧妃一改打自己的霸氣,嫵媚萬分的跑到那個“侍衛”身邊,溫柔的倚上那人的胸膛,邊心疼的撫上他被宋子君打上的臉,邊柔嗲聲問道。

“皇……皇上?”宋子君頓時結巴了。她肯定還在睡夢中。

“皇上,此人竟敢公然以下犯上,您可要好好處置她。”寧妃看也不看宋子君一眼撲在蕭書苓懷裏撒嬌。

“你先退下吧。”蕭書苓收起了玩心,對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宋子君道。

“是。”宋子君諾諾地回道。

轉身離去時,她聽到身後寧妃仍在抱怨皇上那樣輕易把她給放走了。蕭書苓沒有解釋自己掩藏身份的事。

“公主,公主,你沒事吧?”小憐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了上來,她看見宋子君打蕭書苓時心都快跳出來了,張子軒卻告訴她要裝作沒看見。可是當寧妃打了宋子君一巴掌時她再也做不到什麽都沒看見了。巴巴的跟了上來。

“小憐,你一早知道他是皇上,是嗎?”宋子君淡淡地問道。這一刻,所有的心慌都沒有了,寧妃這一巴掌,他那一句退下都讓她清醒過來。可是為什麽她心裏那樣涼,就像極冬的冰炎國,那樣冰冷。

“是。”小憐應道,小聲地解釋,“奴婢以為,公主早已知道皇上的身份。”

“他是皇上,我理應高興才是。”宋子君輕笑道,那樣就不需要再擔心宮裏會有流言,那樣就不需要擔心他不會與自己成親,不用擔心他會失信冰炎國而不派兵去邊境增援。

“公主,對不起,是奴婢不好,奴婢應該早就告訴你。奴婢該死,公主……”小憐見宋子君沒有責怪自己,可是神情間那樣淒涼,不由著急地責怪自己。

“錯不在意。”宋子君搖搖頭。

回到星月宮,整個下午及晚上,都不見皇上再來。

冰炎國是個小國,有求於人,所以蕭國才那樣高高在上。蕭帝才會拿自己這個“公主”不當公主。好在自己也真不是公主,沒那樣的傲氣。隻是這種不被尊重的,受人遐笑的感覺真的很差。

無處傾訴的苦,宋子君將它們化為琴聲。萬幸燋尾並沒有在那一場伏殺中失去,雖然有所破損,但是不毀琴音。星月宮房頂坐著一個明皇長袍的男子,他輕撫長蕭,幾次放到唇邊又放下。

她的瑟音不同上次的歡愉。她是在抱怨自己對她隱瞞了身份?可是倘若不隱瞞,又自知她真心?

而寧妃寢居卻是聚集了後宮所有妃嬪,齊聚私語。

(本章完)